07 妖精之轮

  饭野来访2日后。

  我和莉莉她们一同在房间里与饭野见面。

  等接下来要来的人。

  「来了」

  饭野说着，目光望向地上的魔法道具。混着漆黑色的紫色宝玉绽放光芒。这是瞬移的魔法道具。这样仔细看它发动还是第一次。

  在场所有人的眼前，宝玉发出尖锐的碎声裂开了。

  黑色的影子从中溢出。

  黑影聚成人形，仿佛被淋浴冲走的泥水一般消失了。

  影子散去，出现了一名看上去比我年长的少女。身着西装制服，腰间挂着匕首。她冷漠地环视周围。

  视线停在了桌子前的饭野身上。

  「怎么，优奈。在喝茶」

  「在等你」

  「这样。那我也能要一杯么？这个移动和我自己的有点不一样感觉别扭。想休息一下。出发等之后吧」

  说完，她坐在了空位上。饭野苦笑着泡起了茶。另一方面，少女坐在椅子上望向我。

  「你就是真岛孝弘没错吧？」

  这人看来是不怎么在意旁人的类型。这个问题很唐突，但我已经听饭野说过她是个怎样的了人能够合理应对。

  「是的。幸会，岛津」

  「幸会」

  岛津结衣——别称是『妖精之轮』的少女语气冷淡地回答道。不过，她的态度里似乎并无他意，里面没有敌意。反而看她不停盯着我的模样像是一幅感兴趣的模样。

  「不过……哦。是你啊」

  她远道前来的原因在我。会感兴趣我是个怎样的人也是当然。数秒之后她便观察够了不再看我。

  「然后，这边这位是加藤真菜吧」

  「是的。岛津学姐」

  「然后，这位是水岛美穗……应该不是吧」

  最后出现了那么一点混乱。

  在她视线下的亚麻色头发少女摇摇头。

  「不哦。现在是水岛美穗，小结衣学姐」

  「诶……？」

  岛津一脸意外，水岛调皮地笑了笑。

  「知道小结衣学姐要来，我今天就出（·）来（·）了。啊，你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吗？」

  「嗯，知道，是知道。——谢谢」

  中途岛津接过饭野泡的茶，继续说道。

  「啊，这。过得还好吗？问也不用问吧。对不起」

  「呵呵。感觉情况有点复杂，不过我过得很好哦」

  对于不知如何是好而斟酌用词的岛津，水岛至始至终面带微笑。

  「多亏了真岛君，还有小莉」

  「……哦」

  岛津眯起了眼。

  在莉莉和水岛的关系上微妙地有点问题。搞不好会探索队对我们的印象变坏。因此，水岛挺身先帮忙说话了。

  岛津也是理解了这点吧，微微耸耸肩。

  「是这样啊。我懂了」

  「那就好」

  水岛微微一笑。

  「然后还希望学姐能够在探索队那边有意无意美言那么一两句。真岛君可是一直保护加藤真菜和水岛美穗两个人到今天」

  「尽量避免不必要的争端呢。可以，我也不想有什么麻烦事」

  「谢谢。我就喜欢这么好说话的小结衣学姐」

  面对水岛的笑容，岛津微微叹了口气。然后顿了一会儿，总算是恢复了自己的情绪。闭上一只眼睛嘴角扬起。

  「说什么你。你喜欢的是真岛吧。这才多久就见你面光滋润的」

  「我……」

  水岛被这么以调戏，脸红的跟个苹果似的。

  她反射性地视线扭向了我，和我对上了。她低下了头红透了脸。

  见她这个反应，岛津笑了起来，啜饮自己的茶杯。

  「难得再会想要好好说说话，但现在就先这样。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叙旧的」

  她说着，目光在我的饭野身上来回。

  「然后，怎么说？向圣堂教会提的条件，整理好了？」

  在刚才玩了水岛的那么一出之后，感觉场面都随性了起来。

  ……当事人水岛还红着脸情绪激动就是了。

  我感谢着她高贵的牺牲，回答道。

  「是的。书面的已经交给饭野了。这是和岛津你也有关系，要我先在这里说吗」

  「嗯。反正现在还有时间，能详细说说吗？」

  「好的」

  我一点头，开始说明条件。

  「第一点是关于同行的人选。听饭野说，『妖精之轮』的瞬移极限是20个人左右」

  「因为会累。长距离移动的时候消耗特别大，我是希望人能越少越少……不过，看来不太可能吧」

  「抱歉。我是想把所有眷属都带上的。再加上阿可尔的几名交涉人员，和护卫」

  「毕竟是我说的能载20个人，只要别超太多就行。不过……」

  岛津到这里停了一下。很是兴趣盎然地观察我的脸色。

  「阿可尔的人先不管，眷属所有人么。这是向教会提的条件？」

  「是。我希望以一种直白的方式看到圣堂教会对我们的认可。而让眷属陪同去帝都，当然就意味着圣堂教会愿意接受她们的存在。而且，考虑到我自身的安危，她们的陪同是最低限的条件」

  顺带一提，我还找了几位龙渊之里的龙以眷属的名义一起去。除了萝比维娅之外都没有感应，但失去了故乡的龙群和我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蚱蜢了，某种意义上和眷属没区别。

  「诶。有好好考虑过呢」

  岛津转向饭野。

  「不过，这样好吗？教会那边不会更希望真岛一个人过去吗？」

  「没问题。他们也说估计这会是底线」

  「嚯。这是铁了心了」

  岛津哼了一声，我补充道。

  「我还希望路上的住处圣堂教会能安排好。听说去帝都哪怕是『妖精之轮』也得在路上花个1周。在路途上，我不希望和当地人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万一不知情的人看到葛贝拉她们事情就闹大发了，所以『妖精之轮』瞬移过去的地方必须有所准备。需要做好隔离，避免与外界接触。岛津也赞同的样子。

  「既然要让眷属同行，只能这样了。我『妖精之轮』瞬移过去的地点，休息点，住宿点。都需要做好应对。反正这方面教会也应该心里有数」

  「我还希望能够事前知道具体的移动行程」

  「要确认这么清楚啊。真谨慎。啊，想象过去和圣堂骑士团之间的冲突，也是当然吗」

  她也应该知道我和圣堂骑士团一支部队打起来的事情。失去的信用犹如泼出去的水。先做好确认是理所应当。不过，就是没有这茬儿，为防万一做好确认也不是坏事。就怕百密一疏，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在这方面，我也准备了后手。

  「然后，就是饭野也要一起」

  「啊，这样啊。有饭野护卫的话，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呢」

  岛津这么说，饭野苦笑了起来。

  「我会尽己所能」

  这不像她会说的话。

  若是以前碰到她，至少会说包在自己身上吧。

  这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在想了，是不是真的有过什么事情。

  不过，不管本人怎么想的，我觉得饭野的帮助很让人安心。

  她有着探索队中最强级别的异能，有着比任何人都强烈的正义感。虽然曾经因为误会敌对过一次——不，正因为有过这种误会，她更不会因为什么先入为主的观念对我发起攻击了。从这个角度看，可以说是很值得信赖。

  「再就是，希望能先把『圣堂教会做仲裁，为勇者真岛孝弘和马克罗琳边境伯会安排会谈』的事情，大范围公开出去。这么一来，会谈的成功与否就关系到圣堂教会的威信了」

  「希望他们断了自己的后路？」

  「是的。既然我们要去帝都，不能守约摁住边境伯可不行」

  而这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我刻意没有对着岛津说出来。

  我的想法中最坏的情况，就是圣堂教会想要取我的性命。

  可能是我疑神疑鬼了，但这种事不能说完全不可能。圣堂教会的目的是让世界现在的混乱平息，仅考虑这个目的的话，把我叫过去以『伪勇者』的名头杀了是最快的。

  不过，现在有探索队在维护我，若是大张旗鼓地这么干，和探索队的关系就很可能出现鸿沟。有饭野在一起更是如此。

  现实一点考虑，比起骗我过去然后『作为伪勇者讨伐』，更可能会是在自己地盘上『被其他人暗杀了』的剧情。

  可是，这么一来能动用的战力就不多了。要突破莉莉她们和饭野的护卫难于登天。

  再加上，就是暗杀成功了，事情也会变成圣堂教会没能保护好自己唤来的转移者。包括暗杀的嫌疑在内，探索队对圣堂教会的疑心将会大增。结果还是会变成致命的鸿沟。

  这种情况下，若是会谈的事情已经为天下所知晓。

  当我有了什么危险，圣堂教会将『承认是勇者的真岛孝弘』『特地招待过来却没能保护好』的事情就会『为天下所知』。不难想象圣堂教会的权威会颜面扫地。若是为了世界的安定而那么做只会是逐末舍本。与其在如此不利的条件下进行暗杀，不如通过会谈使和谈成立更好。

  反过来说，若目标不是暗杀，像这样宣告天下对圣堂教会而言并没有什么坏处……反而很和圣堂教会的心意。

  「不过，听饭野说这次会谈是一种仪式，一种形式化流程。就是我这边不说，也应该是有公开消息的打算的吧」

  「这么一说的确没错。没什么问题的样子」

  「再就是，我们还打算请求他们为阿可尔的受害提供支援。这边应该也没问题。阿可尔这边给出的金额应该是很合理的」

  「这样啊。感觉现在说的条件都还不算过分。我还担心你们会给出什么更为难人的条件」

  「怎么会呢」

  我苦笑着否定了岛津的忧虑。

  「虽说这件事起因是圣堂教会那边失责没能控制住特拉维斯，但我们也是希望这次会谈能成功的。我们只会提出必要的请求。不过，在此之上，我还打算提出最后一个要求」

  「最后一个？什么请求？」

  「关于奥托马=巴拉哈这个人」

  岛津皱起了眉头。

  「奥托马……是谁？」

  「奥托马=巴拉哈。在阿可尔袭击过我们的圣堂骑士。我和那人战斗过两次。一开始还以为是圣堂骑士团第四部队的人，但我有一位同伴听他本人说不是」

  在和边境伯领军最后的战斗中，奥托马对力竭倒下的洛丝吐露过『自己不是第四部队的人』。

  那个时候，洛丝已经是在鬼门关了。奥托马没道理说谎。

  「在和边境伯领军的战斗中，奥托马销声匿迹。随边境伯领军的覆灭一同入土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不确定。我就怕他还活在世上。我想知道的是他的真实身份，和目的」

  「目的？」

  「特拉维斯行动是为了功劳和荣誉。但是，奥托马不是特拉维斯带队的圣堂骑士团第四部队的人。也就是说，整件事可能有特拉维斯之外的人插手其中」

  「……也就是说，骑士团内部除了特拉维斯有另外的派系和马克罗琳边境伯同样属于激进派，出于私欲行动在其中提供了协助？」

  「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性」

  我对皱眉的岛津点点头。

  「奥托马的行动是出于个人，还是出于上头某个人的指示。我希望圣堂骑士团能调查一下，若有必要再做出相应处置，这就是最后的条件。同样的还有第四部队的残党」

  所幸，奥托马的『天使人偶』这个能力很容易看出来。

  要找出所属部门应该不难。

  「调查的事情我打算去拜托副长戈登」

  这是饭野说的。

  「我和戈登一同行动过一段时间。那个人可以信任。而且，我自己也打算一起去，亲眼确认这个事情」

  「优奈你也去？真勤奋。啊，还是说，都是为了真岛？」

  岛津这么一调戏，饭野身体僵住了。

  「……别乱说」

  她应该是不喜欢这种玩笑。眉头皱的很紧。

  「我只是，不能原谅有不正确的事」

  饭野哼了一声。不知为何还顺便瞪了我一眼。感觉就很没道理，不过我要是每次都反咬回去正事就谈不下去了。我无视了她，向岛津说道。

  「我们的条件就这些。之后就拜托你们了」

  「我知道。交给我」

  岛津一口答应，饭野在这种时候也没有反驳什么直接点头了。

  然后就是等圣堂教会的反应了。

  虽说还不能松懈，但感觉肩上少了些担子。

  一直听我说话的岛津似乎也是类似感觉，松了口气。坐姿稍微放松了些，袒露内心说道。

  「不过，我算是放心了。从圣堂教会那听说这次事情额时候，真的是感觉不好收拾」

  她喝了一口茶，再度开口道。

  「真岛你被单方面追杀，不知道能不能冷静接受圣堂教会的建议，我还担心搞不好会白跑一趟。所以，听你刚才说的我算是放心了。我也会协助你的，争取把这次事情妥善处理了」

  「是的。我很感谢探索队能为我提供帮助」

  「我们只是受到圣堂教会的请求，帮忙把这次事情圆满收场。而且……这问题也关系到我们转移者」

  「关系到转移者？」

  「嗯。因为你身上发生的这些无妄之灾，到时候可能就会落到我们头上」

  她声调沉重了些。

  「只要时机稍微有点不对，说不定我们也会和你一样。不。没有东西能够保证我们今后不会变成那样。所以，这种不讲理的待遇我们是必须坚决抗议的。让它下不为例。我是这么认为的」

  看来岛津不仅仅是听从探索队的方针，更是有着她自己的想法。若是圣堂教会满足了我提出的条件，接下来我就要去帝都和探索队碰面了，能先这样听到探索队成员的意见得好好珍惜。

  「所以探索队的领队做出这次的事情也是出于这层考虑？」

  「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深入问了问，岛津也不知所以。

  「那个人脑子很灵光的，我能想到他应该也想得到。你想。我们除了勇者的立场之外别无所依，所以我们一直哪怕嫌麻烦也都为了巩固地位在一点点赚取信任。话虽如此，他是不是和我一样因为这个在行动的就不知道了。那个人，生性就喜欢为你这样的人加油。感觉他行动不是看得失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饭野也对此表示同意的样子。

  饭野似乎说过，领队中岛小次郎喜欢努力的人。

  这种人很会照顾人吧。所以，才能在刚转移过来的时候遏止了混乱的发生，维持了据点整整1个月，现在也总领着数十人的作弊者。

  「不过，领队虽然不清楚，探索队里其他人里倒是有意见和我一样的」

  「反过来说——」

  这时候加藤插嘴道。

  「——像岛津你一样想法的人，只有几个人而已是吗」

  「就是这样了。就我知道的范围内，有7成的人都只是为边境伯的蛮横感到义愤，或是因为是领队说的就支持的感觉」

  「那剩下的3成怎么样」

  「……探索队里也不是大家万众一心的」

  岛津苦笑出来，同样知道探索队内情的饭野低下了目光。看这样子就足够知道答案了。

  「对这件事感到不满的人也有。因为和自己没有关系，抱怨说为什么要和这个世界最权威的圣堂教会作对。不过，没有闹起来就是了」

  这也没办法。

  探索队的人大多正义感十足。毕竟，他们大多数的力量是来源于『英雄愿望』。不过，那份正义感并非饭野这种『无论何时必须惩恶扬善』的思想。而是因为有了压倒性的力量，才凭借着正义感按照英雄的形象在行动的。只是因为有了能力。

  不过，这也代表了他们基本上是善良的人，这点什么好批判的。有了能力之后就恣意妄为的人也不少。比起那种人，能够正确行使自己能力的他们已经很伟大了。哪怕，理由仅仅是他们想成为英雄。

  但是，既然这份愿望是他们的动机，当他们发现自己依仗的『力量』在其中起不了作用的时候，会很难像饭野这样将正义贯彻下去吧。

  不如说，这种时候的饭野才叫异常。一般人不会这么坚定的。说不定，这就是她获得异能『韦驮天』，拥有在单兵白刃战中最强级别力量的原因。

  我思忖着，忽然注意到岛津正在盯着我。

  「怎么了」

  「真岛。你真的不打算和探索队汇合？」

  这个完全无视了上下文的询问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岛津看着我很是不可思议。

  「我还以为你肯定会就这样和我们一起走呢。但是听优奈说，你没这个打算。是真的吗？」

  似乎是和饭野谈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吃了一惊。也是，在探索队的人看来汇合是理所当然的。

  只不过，对我而言并非如此。

  「饭野说的没错。我不打算和探索队一起走」

  「为什么？难道是在戒备『天之声』？那就不用担心了，探索队里已经确认过没这个人了，没必要因此拒绝了」

  的确『天之声』的存在是我不愿过去的原因之一。

  可是，理由不仅仅这一个。

  这种时候，我实在无法抑制自己不去回想起当时据点在眼前崩坏的一幕。对其他转移者的怀疑，如今仍旧扎根在我的内心。

  只是，我就这么说出来也不太好。这和过去饭野袭击过来的时候不一样。现在探索队是为了让事情圆满收场来协助我的。我怎么能直接说我不信任你们。

  「……就是，我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的。阿可尔有我的熟人。我没必要和探索队在一起」

  除去最大的理由，这也是理由之一。

  实际上，参加远征队的人有一半都已经离开探索队了，没必要非得跟他们一起。

  「而且，我要进探索队很难吧。这次事情探索队里那些反对的人，肯定不会希望我作为同伴加入他们」

  「是啊。反对多少是会有」

  岛津没有否定。不过，也没有打退堂鼓。

  「但是，我觉得会积极赞成的人更多。我也是其中之一」

  「你？」

  「是的」

  看起来冷漠的视线真挚地盯着我。

  「我刚才也说了，我希望能和你协力办好这次的事情。但是，我更希望你也能成为我们的同伴。这肯定对彼此都好」

  「……为什么能说得这么肯定？」

  「你把自己看得太低了」

  我讶异地问道，岛津开心一笑。

  「你保护精灵族的功绩，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甚至让全世界分裂成了赞赏和贬低的两派。你或许不知道，我们这边还没有人做出你这么大的成就。我是这么认为的。我很看好你。不过。看好你的也不止是我」

  「岛津说的是实话」

  饭野态度不逊地帮腔了一句。

  「现在探索队里有很多人在表扬真岛」

  「是这样的吗」

  这意外的消息让我只觉得困惑。

  不过，饭野都这么说了，肯定是事实。

  所以岛津才会来邀请我。

  「我觉得这对你也不是件坏事」

  岛津对困扰的我继续说道。

  「现在世界局势很不安定不是吗？放在之前离开探索队也行，实际上离开的人也有，但现在我还是希望能尽可能聚起来。然后就不会被卷进莫名其妙的麻烦事了。而且，就算是反对这次事情的人，等到你也成为了同伴，他们也不好说这事和他们无关了。反过来说，照现在的情况下去如果下次再有同样的事情，反对的人会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这……你说的是没错」

  「当然，我不强求」

  岛津耸耸肩。她不打算强人所难，只是说出了自己觉得不错的意见。

  「只不过，我希望你能记得还有这条路能走」

  岛津说完站起身。顿时，她身上的魔力涌动。

  「那么。我们该走了」

  这正是探索队别名持有者的魔力量。岛津调动发动『妖精之轮』所需的庞大魔力量走近饭野，手搭在她的肩头。

  脚上踏起独特的舞步。魔力高涨的她笑容对着我。

  「那么，下次见」

  留下这最后一句话，岛津和饭野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