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卷 牺牲篇 [ 2 ]
八月十日，与usna国防长官附属秘书杰弗里?詹姆斯交谈后的第二天。
关于水波的治疗这件事，已经将光宣的搜索交给了usna当局，当下能做的只有等待。
在昨日，认为当天回巳烧岛太过仓促的达也，来到了在四叶家东京本部的公寓地下设立的研究室，着手研究能保存魔法式的圣遗物的工业制法。
最上层的深雪用家里的内线电话打来时，已经是他开始工作三小时后了，那时是早上十一点。
『就在刚才，穗乃香打电话来了。』
达也询问有何要事时，深雪如此说道。只看深雪的表情的话，应该并不是什么噩耗。
『国防军似乎打算助力秘碑解码的交流战。』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但有些出人意料。这可真是非常露骨的举动呢，达也皱起了眉头想到。
国防军突然改变了态度是因为知晓了达也与usna政府有接触吧。也许他们担心的是达也会被usna策反 。
真是荒唐，达也如此心想。要是认为一点花言巧语就能简单地让我改变阵营，那可真是让人不快啊，要是国防军真认为这点程度就能讨我欢心，那就更加让人不快了。
「这不该是个好消息嘛！要是现在开始准备的话，到月末的话还是赶得上的。」
毫不流露内心所想，达也用与这个话题相应的笑脸面向摄像头进行附和。
『好的。那么我也想要帮忙着手准备。』
「是想要去学校吗？」
『是的。不行吗……？』
「当然没问题。马上就要过去吗？」
画面中的深雪已经换好了制服。
『正是这么打算的。』
「我明白了。我马上回房间。」
达也当然，是打算与深雪一起去的。
深雪也当场明白了达也的这个想法。
『那个，学校里有莉娜陪着我……兄长大人还是尽量不要外出比较好吧。』
「这样啊……」
深雪的话很有道理。从巳烧岛防卫战到今天不过六天。他如果草率上街的话，可以料想到被那帮不知置客气二字于何地的记者们围住的场景。
『我们不打算坐个型电车而是让家人开车送去，我觉得不用太担心。』
「这样啊 ，就这么办吧。」
这个建筑物是四叶家的东京本部，即便达也不亲自握方向盘，也有为了深雪这位下任当主而准备的司机在随时待命。
『好的，我们会在天黑之前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务必要叫我去迎接你。」
『我明白了。那么，我出门了。』
距达也向全世界发出那个宣言——也就是自己拥有可以匹敌国家的战斗力——起，还不到一周的时间。在这个情况下去学校，比起说是对自己不太妥当，更不如说会给周边的人添麻烦。避免与深雪的同行是合理的判断，他知道自己不是被深雪避讳了。
因此「疏远哥哥」这一想法是很可笑的。
他也理解自己多虑了。
「那个，深雪。我虽然不清楚细节，但到底是决定中止什么又决定举办什么啊？」
在开往一高的车上，莉娜这样向深雪问道。
莉娜的再度来日是在六月下旬。那个时候九校战已经决定中止了。
上次她到日本留学是一月到三月。莉娜连九校战本身都不知道。这会儿搞不清状况也是理所当然。
「中止的是『九校战』，正式的名称是『全国魔法科高校亲善魔法竞技大会』。是第一到第九魔法大学附属高校举办的体育系魔法竞技活动。虽说每年都在这个时期举办，但今年中止了。」
「为什么？」
「在五月初位于中亚的大亚联合基地被武装游击队袭击一事，莉娜还记得吗？」
「是尼日尔河三角洲解放军发出犯罪声明的那个？我还记得。」
莉娜原是军人，所以对这个事件清晰地保留着记忆。
「那场袭击使用的魔法『能动空中机雷』，是由兄长大人开发，在前年的九校战中首次发表的魔法。」
「诶？这样啊，然后呢？」
莉娜并没有特别惊讶，在她看来，达也开发一两个战术级魔法还不是小菜一碟 。
「因为有人呼吁着『扩散可能会被武装游击队利用的危险魔法技术的大会是十分危险的，应该停办』这种事。毕竟是大规模魔法造成的大量伤亡会被大力谴责的时期啊，迫于舆论压力今年的九校战终止了。」
「这算什么啊？这种说法也太过分了吧！出现伤亡是使用魔法的家伙的责任，不，是下令使用魔法的家伙的责任，达也没有任何的责任吧！再说那次事件的伤亡者我听说都是大亚联合的军人。虽说我不是想帮那群游击队说话，但和平民牺牲等同对待也太奇怪了！」
莉娜像是说着自己的事情那般愤怒。不，不能说是『像是』，对于身为战略级魔法师的她来说，从实感上绝不是与己无关的。
「莉娜说的没错，但舆论就只谈感情啊。」
深雪的话里蕴含着，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讲道理的含义。
莉娜从那句话里听出了并未说出的这个意思。
「……所以，作为被中止的九校战的代替，我们打算自行在九校之间会举办秘碑解码的交流战。虽然拜托了各种地方来 进行协助，但一直都没能得到正面的答复……。直到昨天为止。」
最后的那句话，带着讽刺的语气。这正是表明了深雪内心的雄辩。国防军突然的态度转变，对深雪来说应该不能说是不愉快。
「是说今早突然变了风向?呐，这不就是……」
「嗯，大概就是那么一回事。」
不拘于莉娜的话只说了一半，深雪面向莉娜点了点头。
看着她的眼睛，莉娜明白深雪跟自己在考虑相同的事情。两人共有了「国防军会突然改变态度，一定是达也与usna国防长官附属秘书杰弗里?詹姆斯的会面造成的影响」这一推测。
◇ ◇ ◇
现在在暑假，而且是星期六，然而在第一高校的校园里仍聚集了大量的学生很是热闹。
这是因为作为中止的九校战的代替，将要举办交流战这一新闻，在短时间内广范围传播的结果吧。学生们都为九校战的中止感到遗憾，听说哪怕只有秘碑解码复活的消息后肯定都坐立难安了。
正因为是这样的状态，目击乘坐高级轿车而来的深雪跟莉娜的学生并不在少数。但不论是谁都没有将奇异的目光抛向她们。不知道深雪是谁的一高学生，现在是不存在的。
「深雪姐姐大人！啊，好久不见！」
……虽说像她这样热烈又直接的情感表达也很是少见。
「我听说了前几天您在那里有非常精彩的表现！话虽如此，您没有受伤吧？没有逞强吧？」
「小泉美，稍微冷静一下。我既没有受伤也没有勉强自己。」
深雪也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因泉美的态度而使得自己的面部表情发生多大变化。——但反射性的稍微有点变化也是在所难免的。
「泉美，突然抱过去会长会生气…… 会吓一跳的吧。」
对兴奋着的泉美，双子之中的姐姐香澄陷入了窘迫。
「嗯……啊，香澄，很难受，很难受啊！」
香澄从后方抓住了衣襟，使泉美不情愿地放开深雪。
「深雪前辈是为秘碑解码的事情来的吗？」
但是泉美并没有离开的迹象，现在的泉美就像是对着许久不见的饲主，正奋力地摇着尾巴的幼犬一般。
「我是想着我应该能帮上忙才来的……」
只要把握着分寸，深雪也觉得被仰慕着也不是坏事吧。深雪微笑着这样回答泉美。
「穗乃香在学生会室？」
「不，光井前辈在社团活动联盟总部。」
「谢谢。莉娜，我们走吧。」
深雪向一直处于放置状态的莉娜搭话，一起向有着社团活动联盟总部的社团栋走去。
「我跟您一起去。」
在旁边泉美也紧跟着过来。
保持着差不多落后一步的距离感，莉娜刚说完「诶呀诶呀」就被拍了拍肩。她猛地向旁边一看，发现香澄也边走边跟自己做着相同的事情。
莉娜和香澄之间，产生了近似友情的共感。
深雪到达社团活动联盟总部时，穗乃香正想离开那里。她们刚刚好赶上没有错过彼此。
「深雪？！家里那边已经没事了么？」
「嗯。本来那里就没有什么我不得不做的事情。」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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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穗乃香说的话，深雪带着不仔细注意便无法察觉的苦笑一起答道。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会忙得不可开交呢。」
穗乃香好像很意外般地回复道。
「达也大人确实是在忙。虽说并没有明说，但估计连带上了我的份也一起。」
「这样啊……」
穗乃香流发出了灰心的嘟哝。
这份感情深雪也充分地理解到了。
达也很忙是事实。在一起的时间减少，深雪真的感到了寂寞。
但是拒绝了达也今天一起来学校的请求的人正是深雪。
「比起这个，穗乃香，交流战的开展已经确定了不是？太好了呢。」
她通过转移话题来掩饰那份罪恶感。
「嗯，虽说确实是那样……」
「发生什么了吗？」
对穗乃香那宛若槽牙塞了异物般的说法，深雪朝她转过了头。
「总觉得有些突然啊。」
从穗乃香的背后走近的雫如此插话道。雫会出现在这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她是包括自己在内公认的秘碑解码狂。交流战的准备肯定少不了她。
「突然是指？」
这回作出询问的是从深雪背后走上前的莉娜。大概莉娜一直等待着加入对话的契机吧。
「在得到达也的建议之后，在前辈毕业生的帮助下，五十岚同学向陆军的宣传部提交了申请。但他感觉并不抱多大期望，到昨天为止一直在发牢骚呢。」
「然后在今天早上，突然由那边进行了联络。」
「由国防军那边？」
听完对穗乃香发言做出进一步解释的雫的发言，深雪一边隐藏着对此事隐情的猜想一边反问。
「嗯，是的。」
「说是希望对秘碑解码交流战提供与往年的九校战同等等级的后援。」
雫点了点头，穗乃香则补充了详细的内容。
「是五十岚同学这么说的吗？」
深雪故意以疑惑般的句式问道。
「他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就在现场，所以不会有错的。」
穗乃香回答的事是在可视电话普及的现代才能做到的事情。和一般是一对一的音声通话的时代不同，拨打可视电话时如果不戴无线耳机或头戴式耳机的话就会被旁边的人听到。
「当时我真的大吃了一惊。」
穗乃香仿佛是再现了当时的场景一般将双目圆睁。
「是会这样呢。」
莉娜揪了揪做出附和的深雪的衣袖。
「哎，那岂不是……」
对着小声搭话的莉娜，深雪用眼神制止了她接下来那句「果然如此」。
这些细节穗香、雫、泉美和香澄都注意到了，四个人都没有追问。
「深雪前辈、莉娜前辈，还没吃午饭呢吧？」
代替追问，泉美引开了话题。
「具体的事情咱们一边吃午饭一边说吧。」
「说的也是啊。」
对泉美的关心，深雪当即点了点头。
「那么去食堂吧。」
「食堂在营业吗？」
莉娜不是对粘着深雪的泉美而是对香澄发问道。
「虽说比平时菜品少，但还营业着呢。」
不计较突然的搭话，香澄立刻进行了回答。
虽说是暑假，但食堂中依旧有很多的学生。但在考虑到刚过中午的时候来校的人的数量的话，也就不值得惊讶了。
深雪从入学到现在马上就要两年半了。一高学生也该习惯了吧。
但今天学生们也在看到深雪的瞬间，由于太专注于注视而停止了呼吸，不，应该说是被迷住了。
接着学生们认出在她背后紧跟着的莉娜，不禁为这同等又对照般的美貌而不禁发出感叹。
深雪和丽娜也早已习惯了这点。很自然地无视聚集而来的目光，从配膳台领取了自动料理机做好的午饭，向着学生食堂中央深处的桌边移动。
坐在那个桌子边的一群男学生，刚好拿起托盘站起来。在那之中一名体格尤其健硕的男生回头后一边摆出「哦呀~」的表情一边移动。
「深雪同学」
「西城同学」
深雪和雷欧称呼对方几乎是同时。
「难道说西城同学也是来帮忙交流战的吗？」
「说『我也』那就是说……不，深雪同学本来就是学生会长，来帮忙也不奇怪。」
雷欧自己理解了之后说道，
「干比古和艾莉卡也来了哦。」
「艾莉卡也？」
「那家伙也姑且是有爱校心的吧？」
深雪露出了「呼呼」这样优雅而不失礼貌的笑。她在这之外没说什么。
「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我要不要告诉艾莉卡呢？」
「喂喂，莉娜，不带这样的吧。」
对从旁边插话的莉娜，雷欧以不在意的态度回话。虽然经过了一年以上的空白期，莉娜与达也的友人已经成为「同伴」了。
「那么久一会儿见，深雪同学也要出席准备会议的吧。」
「嗯，是这么打算的。」
「一会儿见later。」
深雪微微一笑，莉娜则轻轻挥手。
神魂颠倒于这个笑容的不是雷欧而是他的同行者。
坐在座位上的莉娜看着雷欧他们渐远的背影，问同伴们「准备会议是？」
「今天的议题是选手的选拔。」
回复她的是泉美。当然不是其他四人无视了莉娜，只是泉美的反应比较快而已。
「毕竟还没决定啊。」
深雪的嘟囔不是要询问缘由，只是自言自语。
「因为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举办啊。」
但是，从穗乃香的旁边传来了解释这个问题的声音。顺便一提众人落座的位置，在走道一侧是泉美、深雪、穗乃香，走道另一侧则是香澄、莉娜、雫这样的顺序。
「选举被延后了吗？」
莉娜的声音包含着批判的语气。
「以预备成员的形式在进行训练。」
可能把那句话按照「不练习也可以吗？」来理解了，雫这样反驳道。
「就保留那些成员不也挺好？」
「秘碑解码是三人一组，练习的话需要两组以上。」
「啊，那也是啊。那么需要从那之中再决定正式成员呢。」
莉娜的推测很自然，但穗乃香并没有点头。
「不能这样决定哟。还有那些因为特殊情况而无法参加的学生。」
看着莉娜的穗乃香的视线，一眨一眨地投向深雪那边。
「比如达也？」
由那个视线推理的话，就算不是莉娜也很容易猜到吧。
「很遗憾，达也大人无法出场。他很忙的。」
深雪对着穗乃香那闪烁的视线，以有些寂寞的语气回答。
「这样啊……说的也是啊。」
『说不定的话』这样的期待被明确地否定，穗乃香垂头丧气。
「再说了，其他学校的学生会抱怨的吧。」
「也是啊。」
「我也这么认为。」
对深雪那冷静的，恐怕是与个人感情相反的指摘，雫和香澄接连表示了同意。
「没办法啊，深雪前辈。司波前辈现在是世界最强的魔法师之一。参加高中生竞技会的话，司波前辈的名号太过响亮了。」
对泉美来说，做出夸奖达也般的举动原本并非本意。
但是当下，安慰深雪对泉美来说是最优先的。
「我明白的，小泉美，谢谢你。」
「啊！不胜惶恐……」
没人无趣到去打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泉美。把她的事情交给深雪，莉娜则向穗乃香和雫询问了交流战的详细情报。自那延伸出去年九校战的话题，香澄也加入了，讨论得热火朝天。
◇ ◇ ◇
深雪她们回到社团活动联盟本部的时候，正是秘碑解码交流战的选手选拔会议即将开始的时候。
主持人是社团活动联盟会长?五十岚鹰辅。身为记录员同时是学生会书记的三矢诗奈在五十岚的旁边坐着。
与会成员有干比古、雷欧，以及如雷欧所说，意外的参与者艾莉卡的身影。注意到了深雪的视线的艾莉卡，轻轻地向她挥了挥手。
「司波会长、劳您亲自前来了。」
见到了深雪的身影，五十岚马上惶恐了起来。
「作为学生会长肯定不能不操心。请不要管我正式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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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说的也是啊。」
以被深雪督促这样的形式，五十岚宣布了会议的正式开始。
「在开始具体的议论之前，有一件事情要先报告。」
宣布了会议开始后，从议长五十岚开始发言。
「依照刚才与其他学校代表的协商结果，本次的交流战，决定谢绝与十师族有血缘关系的成员参加。」
台下出现了嘈杂声，但很快就收住了。没人有特别的问题或抗议。参会全体成员均以「那也没办法啊」的表情接受了。
「那么请推荐候补者。」
这回不广泛征集候补人员，只能通过他人推荐，这是事先决定好的。
很快就有手举了起来。
虽说是预备小队，但通过了多次的练习，候补从一定程度上已经圈定好了。
首先被推举的是去年就已经作为选手出场的干比古。
接下来是作为主持人的五十岚也被推荐了。虽说有些怯懦的地方，但他的实力在一高生中也是被广泛认可的。只是因为在前辈和同届生里有更强的学生存在，并没有什么在明面上活跃的机会罢了。
接下来被提名的是森崎。刚入学的时候虽说因为误会而一时意气比较起眼，但从一年级的暑假之后收敛了爱虚张声势的坏习惯，开始发挥了技巧性的魔法运用这一原本的长处。现在的话想子量也好干涉力也好，不足对手的部分全都能借助技术来补全和超越。——本人对于这个评价有什么看法姑且不提。
「五十岚，我能插一句吗？」
受到了推荐和支持的森崎举起手并站了起来。
「虽说被推荐我很开心，但我与一高代表并不相称。」
场下响起了『没那回事』的声音。但森崎并没有退让。
「我清楚自己的实力，我还是能力不够。」
「那你有什么其他推荐的学生吗？」
对于五十岚的提问，森崎并没有迷茫。
「我觉得比起我来说，西城更合适。」
「我？！」
雷欧指着自己发出了吃惊的声音。两人虽在入学之初起过冲突，但现在雷欧和森崎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话虽如此，由森崎之口推荐自己为候补，对于雷欧来说也是出乎意料。
「西城也有在新人战的实绩，也习惯了和吉田的配合。比起我出场，他去的话更会留下好的结果吧。」
「不，稍微等等啊。新人战那时候可是因为有达也的准备工作哦？除了硬化魔法之外没法使用像样魔法的我，本来就无法从规则上满足秘碑解码的战斗要求啊。」
雷欧并不是谦逊，而是发自真心的想要推辞。
「两年前不是参战了吗。擅长魔法的问题，只要用同样的武器就能解决。」
但是森崎并没有接受。他还是真心认为雷欧才与一高的代表相称。
「不不不，那个正因为是对手没有想到的奇袭所以才有用，如果知道是我出场的话，任何学校都能制定好对策的吧。」
「即便如此，我还是认为西城比我更合适。」
雷欧与森崎，哪边都没有让步的意思。
这时五十岚插话进来了。
「西城同学，森崎同学的意志似乎很坚定。虽然我理解你说的顾虑，但你能不能克服一下出场呢？」
「雷欧，我知道你的所长所短。在那之上我认为你有作为代表选手活跃的实力。聚集在这里的各位一定也是相同的意见。」
这是剑术部部长?相津的发言。看来他也赞成雷欧出场。
「不不不，给我等等啊。这并不是讨厌出场的问题，魔法的相性好坏也忽略不计的话，比我合适的人还有的吧。」
「那么西城同学想要推荐谁？」
对于五十岚的提问，雷欧毫无迷茫的当即回答。
「艾莉卡。」
「诶？！我吗 ？！！」
艾莉卡的震惊程度远超刚才的雷欧，一时目瞪口呆。
「虽说承认这点很让人不爽，但艾莉卡远比我更加善战。和无法做到远距离攻击的我不同，她可以使用无系统的斩击。虽说真的很不爽，比起我来她更能成为战力。」
两次重复了『不爽』，雷欧的发言是真心真意的。
「但她是女孩子啊。」
「女孩就不行吗？」
对五十岚常识般的反驳，雷欧当即反问道。
「『不行』什么的……」
五十岚也没想到居然会遭到这样的反问吧。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雷欧开始了进一步说明。
「秘碑解码是禁止直接接触的竞技。女孩子出场的话也不奇怪。仅限男子有出场资格，那是九校战才有的规则吧？」
「说的也是啊。在大学里也有女子比赛。」
「确实。在合众国的话我也见过男女混合战。」
对于雷欧的指摘，雫和莉娜添加了根据。
另外莉娜说到的「在合众国」，指的是「在美军的训练中」，但在此并没有说明的必要。
「五十岚同学，让我说几句好吗?」
干比古很礼貌地举起了手。
「请便。」
「九校战里设置了女子竞技。说起来女子也有出场机会。但此次的交流战受时间不足的限制，所以只能准备秘碑解码。」
受到五十岚推动，干比古也加入了议论。
「明明交流战是作为终止了的九校战的代替，却按以往的规则将女生排除在外。虽说我不是想装善人，但我也很在意那一点。」
参加者们纷纷为干比古的话点头。不只是参加会议的女孩子们，男生们也纷纷表示肯定。
「从确保女生参加我们学生自己组织的交流活动这点来看，我认为让艾莉卡出场会是个不错的决定。」
干比古的意见，让会场中的气氛大为改变。赞成的声音一点点增加。
「……千叶同学，你怎么看？和西城同学说的一样，规则禁止肉体的直接接触，但秘碑解码也是容易受伤的竞技。没有包含在九校战的女子项目中，我想就是由于这个顾虑。」
被五十岚询问的艾莉卡，站起来并环视了一圈在座的众人。
「以我个人来说，更不能接受禁止白刃战这一规定。」
说着这番话，艾莉卡露出了无畏的笑容。
「那么？」
「要我加入也可以。但要和另四人一起。」
「此外的四个人？」
「吉田同学。」
艾莉卡没用「你」称呼干比古，而是直接用了名字。
「五十岚同学、森崎同学、再加上那个笨蛋。」
「喂，你这家伙！这算啥啊！」
在话音刚落之时雷欧大声反驳。虽说对不住在场的本人，但他们就像是已经配合了十年以上的相声组合。
「啊，抱歉。不是笨蛋，应该说是野兽。」
「你是只想掠阵吗！」
「很容易会受伤吧？那就需要替补人员啊。」
「别无视我啊！好好听啊！」
「那个……」
「五十岚同学，我也说几句行吗？」
对看着艾莉卡与雷欧二人拌嘴而冷汗直流的五十岚来说，深雪的话语可谓是雪中送炭，他用在地狱中看见佛祖般的表情说。
「没问题！会长！」
「和艾莉卡说的一样，我认为没必要将出场人数限定为三人。即便不是作为正式成员和替补成员的形式，选拔可以在比赛进行时交替入场的选手这种方式是不是更好呢？」
「是的，是这样没错啊！」
是想从艾莉卡和雷欧那里转移多余的注意力么，五十岚的声音用了不少力。
「如果大家认为这样可以的话，就和其他学校商量商量看吧？包含女子选手出场那件事在内，达成共识的话比较好。」
「您说的在理！」
五十岚用像泉美附体一般的态度应和着——虽说与附不附体的无稽之谈无关泉美就在深雪旁边。——推动了深雪的提议的快速通过。
表决的结果，一致通过。
艾莉卡在秘碑解码的出场，经过与其他学校的协调，最终被决定了。
「啊，有件事忘说了。」
不在这里好好结束也很有艾莉卡的风格。
「我对道具方面要求很高。虽说俗话说善书者不择笔，但我也不是什么大师，就让我提出点任性的要求吧。」
「哎呀，艾莉卡。有一种说法，变得像书法大师程度的话 ，所拥有的笔全都是一级品，所以才没有选择的必要。」
「啊，是这样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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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有学生会长的保证的话……」
「不必操心。」
响应艾莉卡那挑衅般的发言，一个身量不高的 男学生站了起来。艾莉卡知道这位白金发色、银色眼睛的男学生。
「千叶前辈的装备就由我们来负责！」
隅守健人。去年的九校战上担任达也助手的二年级学生。
「这样啊。我很期待。」
这回艾莉卡才露出满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