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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 动乱的序章 下 第二章

  在二十八家年轻人会议的第二天,三矢家迎来了一名麻烦的客人。

  客人的名字是十山司。她是国防陆军的下级士官,在军方名册上的名字为『远山司』。虽然对外并不会用『远山』此姓氏,而是使用本名。

  这不只是违反了士兵服役的规条,还是真正的犯罪,但并没有人会因此谴责她。在借用十山家力量的同时隐藏他们的身份,这是军方的方针。因为十山家的魔法性质,所以被掌权者们隐匿着。

  市民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而掌权者们则要求他们在万一的时候能够保护政府要人。

  另一方面,三矢家除了负责管理、运营第三研这个十师族的工作以外,还是军火交易的经纪人。他们的另一面就是作为武器商人和世界中的黑暗社会保持联系。

  三矢家在有力的魔法师家系中属于例外,在政府的默许之下和外国势力有交往,并且经常暗中出国。在这当中,三矢家获得的情报对国防军有利。而且,三矢家能够作为透过暗中提供军火给外国势力,借此促进日本政府喜闻乐见的军事行动的工作窗口。

  三矢家和国防军之间的关系比起说是等价交换,不如说军方的得益实际上比较大。但尽管是这样,作为国防军的共犯,三矢家仍然处于必须要考虑军方意思的立场。魔法师和政府并不是对等的。

  司同样是二十八家的魔法师,因为十山家并没有被选为十师族,所以在二十八家的序列中在三矢家之下。但是和国防军中枢紧密关联着的远山司,三矢家无法敷衍她。不只是这样,多少有点硬来的要求也必须要接受,这就是三矢家和国防军跟司之间的关系。诗奈和司会认识,实际上其实是三矢家必须要占十山家便宜,这种关系下的副产物。

  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三矢家中知道和十山家的关系实情的大人们,对司并没有什么好感。司本人也知道这点,但她完全不在意自己被讨厌还是被喜欢。

  『在你忙碌的时候打扰真的不好意思』

  『不会,请不要挂在心上。今天有什么事吗』

  对着司形式上的客套话,当主三矢元性急地询问她的事情。这和跟她说『快点给我处理完事情回去』一样。坐在他旁边的长子元治用谴责的眼神看向他,但元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意识完全集中在司身上。

  『我听说了昨天会议的事』

  但是司并不打算尽快结束对话。

  『…….是这样啊』

  元用着无奈的声音回应。

  『我还以为十山小姐你也会来』

  担心再这样交给父亲下去会演变成吵架的元治,在旁边用着多少较为亲切的声音插话。

  『因为家事已经交给了弟弟』

  司用同类的亲切微笑,回了一句没有在回答的话。

  『那么,昨天的会议怎了吗?』

  元治也清楚十山家的内情,所以就无视她的答桉,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看来在颇为和谐的气氛中,大家加深了感情了呢』

  『对啊,托你的福』

  『但很遗憾的,看来最后有位先生扰乱了这股协调的气氛呢』

  『…没有去到那么夸张的地步喔』

  『是这样吗?』

  对着元治妥当的回答,司用冷漠的眼神回应。

  『四叶家的先生也没有参加聚餐吧』

  『貌似是已经有先约了』

  元治会为达也辩护,是为了避免被卷入十山家和四叶家之间的争斗。如果到达了达也扰乱了魔法师的团结这个结论的话,三矢家就必须要协助司来制定对策。

  但那却是无谓的挣扎。

  『对于司波达也先生那不协调的态度,我们也感到非常担心』

  司的结论由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

  『我们是指国防军吗?』

  『是的。我所属的部门感到有必要测试司波达也先生是否会成为阻碍维持治安的存在』

  『司波达也先生并不是军人,国防军并没有这样的权限吧。不论是十师族也好、十山家也好,都没有测试四叶家成员的权限才对的』

  感觉听到了不能无视的台词,在这之前还是交给儿子对话的元插嘴。

  但是这种程度的正论对司而言不足以畏惧。

  『虽然没有权限,但测试还是能做的啊?』

  司对着元露出微笑。然而这个笑容中并没有一丝真心在。

  『…那么十山小姐你究竟想从我们身上寻求什么呢』

  看来参与司这个诡计这件事已经是决定事项了。对着元那句蕴含着投降意思的询问,司在没有改变笑容——只有和蔼的微笑——的状态下回答。

  『我想你们借小诗奈来协助我们的演习』

  像是阻止脸色变了的元反驳般,司继续说下去。

  『虽然说是演习,但并没有一丝危险的。而且诗奈本人已经同意了』

  『你在什么时候……』

  元治呆滞地从旁低语,元则是厌恶地啧了一下。元的心情已经变得不在意这种程度的失礼了。

  『反正我们也没有拒绝权吧』

  『没有这回事喔。我只是想三矢先生你是情愿地协助我们』

  对着司那看透了一切的说法,元再一次不爽地啧了一声。

  而这只代表了屈服而已。

  ◆◆◆◆◆◆

  一高,放学后。

  达也去学生会室稍微露一下脸之后,就瞒着深雪来到了机械研究会的车房旁边。

  这不是巡逻,虽然曾经因为pixie的维护而借用过机械研的部室,但今天的要件并不是这件事。

  『前辈,特意让你来这里真的不好意思』

  他是回应七宝琢磨的邀请而来到这里。

  『没事,你是说些秘密的事吧?』

  『应该说是秘密吗…。我只是不想被会长听到而已….』

  『让我听听』

  对着犹豫的琢磨,达也接二连三地催促。

  『那是昨天前辈你走了之后的事』

  『是指聚餐吧。据我推测肯定是疯狂在说我坏话吧』

  『不是,绝对不是疯狂啦….』

  即是说,的确有人说达也坏话。

  『前辈明知道自己的发言会引起其他参加者的不快,仍然选择反抗会议的气氛吗?为什么要做出对自己这么不利的事?』

  对达也而言,他没有义务或是义理去回答琢磨的询问。

  『尽管强者向弱者献媚也好,只要不舍弃能够威胁弱者的力量,弱者的恐怖心是不会消失的』

  所以这是达也的随兴,对特意来给自己忠告的后辈的回礼。

  『….只要我们身为魔法师,就没办法逃离来自一般市民的恐惧或是嫉妒吗?』

  『不是魔法师的人们并非全部都会嫉妒。但是恐惧是无可避免的吧。我们在挤迫的人群中,和经常拿着枪械的人没分别』

  『….所以你才会发对向社会展示吗?因为没有效果?』

  『在那时候提出异议,是因为已经看透了他们想要利用四叶家下届当主的心机』

  『他们不是想利用吧….的确我认为是有人很明显地在诱导议论』

  琢磨先说出自己的感受,然后说出并没有针对谁的辩护。但是因为七草家的智一的做法,还有以前发生过的事,所以才加上了一句批判。

  『七宝。你应该也知道的吧,就算我们表示善意也好,对方也不一定会用善意来回应』

  『那是…也对呢。我能够理解』

  『就算魔法师用善意来侍奉非魔法师也好,他们也不一定会回以感谢。嫉妒不断加深的话,总有一日可能会变成恶意,这不是悲观。』

  『你认为那不是悲观的想法吗?但是这样的事….』

  会不会想太多,琢磨打算这样说,但这句话在途中就消失殆尽了。琢磨在当中察觉到,如果把这个想法以没可能发生为由去否定,只不过是在瞒骗自己而已。

  『的确,如果把我的婚约者变成广告塔去宣传的话,是能够有一定的成功吧。那样的美貌连广告的『3b法则』也不用去理会,单纯的美女就已经拥有这么强的向心力』

  3b法则是指在广告中加入美人(beauty),婴儿(baby)和动物(beast)的话,会变得容易吸引人以及产生好感,这是从经验中诞生的定律。特别是和美人扯上关系的话,就不只能够套用在广告上。普通的男性对美女是很没抵抗力的,一般的女性则对帅哥很没抵抗。像是深雪那样,超越了个人喜好的美貌的话,不只是异性,对同性也会产生很大影响吧。

  『但是宣传活动的效果越高,相对地感到厌恶的顽固人士也会同时出现,在这个场合我们可以称之为狂徒。如果按照七草家的如意算盘来进展的话,狂徒的目标就会变成是深雪。我是没可能承认这个一目了然的计谋,谈也不用谈』

  『…前辈你的想法我大概明白了。但是,这些话在当时说出来不是更好吗?在什么也没有说明的情况下,以这种接近决裂的状况离开,我觉得有点糟糕』

  『七宝你的话也有道理』

  (继续下一页)

  最多也只是有一理而已。达也是已经考虑了这个层面的影响才采取行动的。

  『但是如果在那里和七草家争论的话,肯定会招来更强的反感吧。如果是这样的话,由我来当坏人能够同时保住七草家的面子』

  琢磨无言的眨眼,这是他完全没想过的视点。

  『我并不是反对魔法师对社会展示自己的贡献这件事。只是我认为同时也要考虑到伴随在当中的风险而已。过激派在察觉到自己不被社会支持的时候,将会采取破灭性的行动。就算是自爆也好,都会尝试去抹杀自己眼中的恶』

  『恶….吗?』

  『假设在这里有一个异常地强大的人在。因为太过异常,连把他推上去当成是守护者也做不到的强者。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加害自己,但相对的,自己也无法抵抗。对着这个人,根本已经不会去理会对方的想法。只是因为他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安危,所以人类就会想去排斥这个人。如果要为这个存在命名的话,我认为将会称呼其为『恶』』

  『你是想说,对于反魔法主义者来说…这个『恶』就是我们魔法师吗?』

  『我是这样想的。虽然我不打算把魔法师说成是绝对的强者,但在武力层面上来说的话的确是强者吧。然后,弱者并不会相信强者,这点应该是正确的。因为强者在什么时候也能够蹂躏弱者啊』

  『所以弱者才会想把强者定义成恶,籍此来否定吗….?为了逃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蹂躏的恐怖?』

  所以达也不想深雪成为『恶』的象征,这么一回事。说明到这个地步后,琢磨才终于明白到达也担心的事。

  『只要这边还是强者,就算迎合弱者的暴行也好,对状况也不会有一丝帮助。为了解除对立而放弃强者的地位,这是做不到的。魔法是魔法师与生俱来的力量,魔法师是无法舍弃这股名为魔法的力量的』

  『前辈你认为….魔法师和非魔法师的人是不可能共存的吗?』

  『向望共存的人寻求共存,是极度困难的』

  留下一个反复的答桉,达也离开了。

  但是琢磨却没有感到自己被达也瞒溷过去。

  ◆◆◆◆◆◆

  太阳西斜,已经快到了学校关门的时间了。刚结束了课外活动的雷欧为了填满肚子而前往了咖啡室。

  在途中和几个见过面的人打招呼——人脉关系广的雷欧在二、三年级中,认识超过三分之二的学生——拿着有电子标签的食券走到自动柜台取得一份三明治,而饮品则是普通的水。在咖啡室寻找空桌子的时候,看到了最近莫名其妙地有缘的一个一年级生。

  『侍郎,可以拼桌吗?』

  『西城前辈!请啊』

  看着已经空了的咖啡杯,貌似在思考的侍郎在听到了声音后才察觉到雷欧的存在。对着稍微有点慌张的侍郎回一句『那我就打扰了』,雷欧坐在他的正对面。

  『你在等谁吗?』

  『嗯,我在等诗奈』

  听到答桉后,雷欧脑中想着『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侍郎的事在当他练习对象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了,连他在进入一高之前一直热衷于成为保镖的事也是。

  虽然雷欧不会因为这件事感到难堪,但总之决定先换一下话题。

  『今天也被艾莉卡训练了一番吗?』

  『嗯,姑且算是…』

  虽然眼看得到的地方没有什么伤口,但细心观察的话会发现侍郎已经十分疲倦了。虽然担心这会不会令他在回家的路上无法好好地保护青梅竹马,但这是多余的关心吧,雷欧想了一想。既然侍郎已经不是护卫,当然会有取代的存在跟着吧。应该负责任的人不是侍郎,直到他能够再次成为诗奈的护卫为止。

  『我很感谢她的,明明自己也要修行,但却为了我这样的新手….』

  『我认为没必要去在意这种事喔。那家伙也是因为自己想才这样做吧』

  『虽然是这样,但被你这样说反而有点让我不爽』

  『呜哇!?』

  突然被话题中的人物搭话,雷欧吓了一大跳。

  艾莉卡从雷欧的背后走过来,从侍郎的位子应该能够看到她才对的。虽然是这样,侍郎的惊讶程度却跟雷欧差不多。

  『不要消除自己的气息走过来!你是忍者吗!』

  『消除气息不是忍者的专用技能喔。作为近距离战斗的前卫,这种程度是必备的』

  『那绝对是谎言吧….』

  慢慢地从椅子上滑下去的雷欧低语。看到他滑稽的脱力姿势,艾莉卡的背后传来了偷笑声。

  『喔,美月也在哦』

  『我是刚刚才到的』

  在雷欧的对面,侍郎开始有点坐立不安。是因为陌生的三年级女生的登场,而开始感到尴尬了吧。

  『侍郎』

  对着摆出逃走姿势的侍郎,艾莉卡在旁摆出『后の先』的架势来阻止他。

  (注:『后の先』是剑道用语,就是一个顺应对手的动作来趁机反击的架势)

  『她叫柴田美月,和我们不同是和平的魔法科高中生,所以不要把她卷入危险的事喔』

  『我才不会这样做』

  不自觉地站起来并且抗议的侍郎,然后才忽然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事。

  『那个,初次见面,我是矢车侍郎』

  侍郎把腰背挺到最直,然后只弯腰把上半身向前倾。

  看到他明显地因为紧张而十分僵硬的鞠躬,美月没有出声而是轻轻偷笑。

  『我是柴田美月,请多多指教』

  这股温柔和缓的气氛,让侍郎觉得她和诗奈有点相似。

  『….矢车,你在脸红些什么?』

  『才,才没有脸红!』

  『不行喔。因为美月是小干的女朋友啊』

  『艾、艾莉卡!?』

  『我的名字是干比古』

  慌张地大喊——虽然有点事到如今的感觉——遮断了美月的话,刚刚出现在咖啡室的甘比古说出了例牌的台词。

  『….那,刚才说我怎了?』

  即使在很多人的聊天声中,也能听到自己名字的鸡尾酒派对效果让他听到了『小干』这部分,但看来他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谈了些什么。尽管口头上会否认也好,这是他潜意识已经接受了『小干』这个名字的证据。

  听到干比古的询问后,艾莉卡露出了坏笑。

  『什么也没有啦!』

  美月的大喊中断了对话。

  『柴、柴田?』

  『啊….』

  张口乍舌的干比古和满脸通红的美月。

  互相看着对方脸的两人,艾莉卡在旁边缩了一下肩膀然后发出无奈的笑声。

  『小干,身为风纪委员会会长的你在这里偷懒也没关系吗?』

  认为在这里继续追击美月也太坏心眼的艾莉卡改变了话题。

  干比古皱起脸,看来他知道艾莉卡瞄准了什么。

  『已经快到闭校时间了,喝一杯也没关系吧』

  这句话比起说在回嘴,更像是随便敷衍一句。

  『喔,真从容呢…。明明现在正值风纪委员会的春天地狱,新部员的劝诱期间』

  『因为今年比起去年,麻烦数量激减了很多啊,我们也轻松了很多』

  『是这样吗?』

  脸上的血色终于退下去的美月充满意外地询问。因为她不是负责出去争夺新生,而是对应被带来的希望入部的人,所以不知道今年的争夺战处于怎样的状况。

  『这会不会多得了深雪的威光?就算没有四叶家的名字也好,新生们早就已经知道深雪不是普通人啊~』

  艾莉卡露出了坏笑,而在旁的甘比古则像是被连带着般露出了苦笑。

  『还有,会不会是因为达也的监视啊。不管有多么嚣张也好,只要达也出现的话进行劝诱的二、三年级生就会马上注意他』

  『其实我觉得达也不是那么恐怖的人啊….』

  对着美月的疑问,干比古回了句『也对呢』然后点头。

  『达也其实不是特意在威压人,纯粹是因为没办法无视他。应该说是存在感吗?总之,就是无法忽视他的感觉』

  『司波前辈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逃亡失败,为了不阻碍人决定保持沉默坐着的侍郎,突然投出疑问。虽然在入学式那天被达也教训了一顿,但他并没有怀恨在心。他也不是在策划着些什么而询问,只是想知道在诗奈的学生会同僚中的这名男生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个问题不是针对干比古说的,而是对在场的所有人。四个三年级生互相看了大家一下,用眼神讨论谁来负责回答。

  『很优秀喔。我认为在魔法专门知识上的话已经超越了大学水平』

  而结果,由干比古先开首。

  『很强哦。虽然在学校的实习中,威力和规模也不值一提,但在实战的话就很强。而且感觉他藏着一股无止境的力量』

  接着是艾莉卡,

  『达也不只是在魔法上很强。虽然我对自己技术也有些自信,但和达也交手什么的真的放过我,感

  (继续下一页)

  觉连站也站不稳』

  雷欧接着回答。

  『那个,真的不是恐怖的人喔?他很绅士,而且也不会做什么粗鲁的事』

  是认为其他三人说得太过分吗,美月尝试为不在场的达也辩护而这样说——

  『但矢车想知道的不是这些事吧?你想问些什么?』

  ——并且反问侍郎。

  没想过自己会被反问的侍郎无法回答。不如说,可能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想知道些什么。

  『如果你是想知道性格或是为人的话——』

  在这里帮了他一下的是艾莉卡。

  『他是在优先次序上不会迷惘的人哦。对自己而言的优先次序早就已经决定好,就算被威胁或是拜托也好,就算哭着求他也好或是用美人计也好,都不会动摇,绝对不会。某种意义上他比任何人都可靠,但另一种意义上他是比任何人都更绝情的人哦』

  雷欧和干比古无语了。而美月则喊着『艾莉卡…』尝试跟她搭话,但艾莉卡却像自己刚才形容的人般,毫不动摇。

  『达也最优先的人是深雪,这是绝对不会动摇的事实喔。如果只能拯救深雪一个人的性命或是在座我们所有人的命,达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深雪吧』

  『喂喂……』

  『艾莉卡,你那样有点太……』

  雷欧和干比古尝试反驳。

  但先不论说法,他们两人也清楚艾莉卡的意见是正确的。

  昨天听说了十师族年轻世代会议的大概的侍郎,无言地理解了『所以司波前辈才会做出这种强横的事啊』。

  ◆◆◆◆◆◆

  在归家途中的个型电车上,侍郎把刚才在咖啡室跟艾莉卡他们讨论的事告诉了诗奈。

  『是这样啊,原来昨天前辈的态度背后有着这样的理由在啊』

  年轻时代会议的事,诗奈知道的和侍郎差不多。不对,应该说是『侍郎知道的和诗奈差不多』。因为其实是侍郎知道的事,是在昨天出席了会议的三矢家长子回到家后,跟弟弟妹妹(包含诗奈)说明的时候,顺便在旁边聆听而得知的。

  『那样的话也没办法』

  听完侍郎的话后,诗奈的感想就是这句。

  『没办法?』

  侍郎无法理解为何会到达这个结论。

  『他不想自己心爱的婚约者暴露在世俗下吧?我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啊』

  『这是作为十师族为了魔法界而必须作的贡献……你不会这样想吗?』

  在询问的途中看到诗奈的心情变差,所以侍郎曾经打算中断自己的发言,但最后还是说完这句。这是因为他察觉到在那里中断也没有任何意义。

  『那是什么?真恶心』

  这是只限于对侍郎发动,诗奈的毒舌在这狭小的车厢内炸裂。

  『你、你说恶心也……』

  『因为是十师族就必须要忍受被人当成是马戏团来看,侍郎你是这样想吗?那你跟那些喊着如果是偶像的话,就算私隐被侵犯也是理所当然的记者有什么分别』

  『不是,你说的那种记者是多少年之前的东西。现在说出这种话肯定会被公司叫回去吧。第一,现在的偶像几乎都是3d影像啊』

  『就算是影像也好,里面的人还是人啊。而且就算娱乐记者不说出口,心里肯定也还是这样想吧』

  诗奈用着嘟起嘴巴,不快的表情瞪着侍郎。

  『……先把娱乐记者放在一旁吧,这和现在说的没关系』

  『执着在娱乐记者上的人是你吧』

  虽然最初是由诗奈说出的比喻,但侍郎没有消极到重复刚才的话题。

  『叫司波会长牺牲自己的私生活什么的,昨天的会议没人这样说吧?司波前辈的对应是不是有点过激了?』

  『是这样吗。如果我是男生的话,绝对不会想恋人做些类似女性推销员的事喔』

  『你说女性推销员……。又不是被人要求穿着泳衣或是短裙之类的……』

  (注:这里说的女性推销员是指 campaign girl,在中文地区大概是车展女模那类的)

  『最初可能是吧,但我觉得会有人这样要求哦。因为怎样说司波会长是那么夸张的美女』

  诗奈歪着头仰视侍郎的眼睛。

  『例如让会长穿紧身迷你西装之类的,侍郎你会不会想看?喜欢薄丝袜吗,还是不穿』

  侍郎没有否定诗奈的询问,而是哑口无言。

  『……真色』

  『这不是诗奈你说的吗……』

  对着无理地鄙视自己的眼神,侍郎不知道为何无法强烈地抗议。

  『把会长用在宣传上,这个想法并不只是打算利用魔法师的力量,同时也想利用作为女性的魅力吧?那么如果被电视台要求『穿上观众希望你穿的服装』的话,肯定没办法完全拒绝喔。像是会长这样的美少女,肯定会被要求走性感系路线喔。不如说,我觉得不这样做的电视台人员真的是无能』

  『……男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色哦』

  『但是想看吧?』

  侍郎现在陷入了非常难堪的状况。这个问题本身对异性就很难回答,再加上对象是『美少女』跟『看穿自己的青梅竹马』,否定也好肯定也好,都是很困难的。

  表示肯定的话会极度羞耻,否定的话马上会被看破这是谎言。——即是说,诗奈的指责是正中红心。

  『我认为这种东西应该从外招募自愿的参加者。尽管是十师族也好,应该无法被人强制做任何事才对。而且还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居然把这个要求硬推给人,你不觉得这很卑鄙吗?不对吗?』

  『……不,我觉得你说得对』

  诗奈并不是在谴责侍郎,但侍郎却变得越来越坐立不安。

  『虽然不想说真由美她们的哥哥坏话……但我不认为司波前辈有什么错哦』

  如果是在讨论开始之前的侍郎的话,肯定会觉得诗奈的结论是意料之外的东西吧,但现在他却觉得自己青梅竹马完全说穿了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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