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牢房中的精神少女』
是的
我去看的时候
人还在里面
不过那也是之前了
配点 （之后，悲剧来袭……！）
●
清正面对麾下五百人，用手示意，让众人后撤。
这边的人数用以进攻还是太少了。不如藏身在森林中，反而能让丹羽等人保持对这边的警惕。
看过去，正面一千米之外的墙上，站着丹羽和她的部下。数量为三千。作为防御部队数量是比较少，不过，
“丹羽大人的战乐部队──本以为是用于都市压制战的，但看样子对防御和周边展开也有所准备啊。”
实际上，更后方部署了部队也是有可能的。若是安土刚才侧空翻经过上方时能确认到这一点就好了。
但是她们径直看向这边。
一直在候着。
实际上，报告中丹羽为了助战泷川队，在辅助佐久间班完成汇合后，就朝着北面移动了。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也就是说，丹羽舍弃了北面。
而归来的这三千人的列队没有丝毫混乱，也就是说，
“……我们和安土分头行动这一点，已经被看穿了吗。”
说完，就见舰船上的丹羽看向自己。
从五大顶之一、P.A.Oda重臣的角度看，她是与柴田平分秋色的实质TOP2。
自己等人追随的羽柴之姓，就是分别取自这二人的姓氏。
而现在，她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作为暑假之前隐退的泷川的代理。
泷川的实力也是相当强大的。能够接替其位置做代理的，势必就数丹羽了。
直面这样的存在，清正深吸了一口气。
“好了。”
还有些在意的地方。在舰船建成的城寨前，她进行了确认。
‧巨 正：“竹中大人──当前已与敌人接触。您那边情况如何？”
●
竹中也不想抱着脑袋头疼的。头疼来得也太早了点。再说了，叉子都还没插到苹果派上呢。这是要自己干看着直接吐吗。
不，自己大脑还没动起来呢。
……不好意思，让我再思考一下。
如果是高伤害大脑就能动起来了，因为不想承受伤害，也想让对方知道厉害。不过，
“……为什么阵势这么不明确啊柴田……”
说实话，侧空翻的动作绝对是被预测到了的。
安土手里的牌中，侧空翻是获利最大的。
可以绕到对方的背后，同时也可以对下方的敌人造成强烈的压迫感。
所以会实施。
而柴田级别的对手，一定会对此做出应对。既然我们会选择绕到背后，那么他们想必会提前朝向背后进行等待。就像这样我预判你的“预测”。
也就是说，自己这边是通过侧空翻，“绕到柴田背后，与之正面相对”。
但这样一来，不过是彼此都正中对方的预判而已。最后依然是正面相对。
所以要另外出招。
在“绕到背后与之正面相对”的同时，也降下特别行动队。
既然要做，就要在翻转之前。本以为在有正面突击做佯攻的节点派遣地面部队，不会被预测到。
毕竟这对要下去的清正他们也是十分乱来的要求。
但还是被预测到了。
……这……
隐约察觉到一点。那就是，
“预测？不对吧，柴田先生。毕竟柴田先生是不会想这么远的。”
●
竹中呼出一口气，起身。嘴角微微向上勾起。虽然不太确定，但集齐了这么多片拼图，推测也可以断定了吧。
……丹羽她“预测”的部分肯定也是有的。
但在北面，自己这边可是在进行面对面的总攻。对此，丹羽什么都不做就有点奇怪了。那么，
“是有的吧……大概。”
她思考着，将通神用的表示框拉近。一边在手边重新展开三千世界，一边说道，
“糟屋？还有嘉明和胁坂，你们那边都小心一些。”
因为，
“有可以和柴田、丹羽匹敌的强者在。所以丹羽才不去那边的，总之提高警惕。”
●
哈？安治疑惑地歪着头。
现在，北面的城塞舰列前方的广场已经基本上被他们压制住了。之后到来的战士团也以异族部队的小队为中心，对其他防御方阵与舰列进行攻克，并逐渐将广场一带转为了安全地带。现在甚至还以从后方来的人为中心，紧急制作了帐篷，给伤患和投降者提供了场所。
虽说直到此时此刻头顶也仍有安土和柴田班的炮火落下，不过，
……因为柴田班的残留人员和俘虏很多，所以也不会用曲射炮朝这边射击。
虽说之后可能还是会射击，但现在也开始设置能够产生对空防御用的大型防御障壁的旧派式机构了。虽然无法在全域张开，但面对自由落下的曲射弹，也足够护住要地了。
但这么看来，
“接下来会有强者过来？是谁？话说目前我们这边的人也很强了哦？”
“安治，可不能大意哦。”
“Tes.，说的没错。打个比方，也是有平野那种采取远程射击型攻击的。说是强者，也不一定就是只打近战的呀。”
这倒是可以理解。不过，还是产生了一个疑问。毕竟，这里已经算是被她们给拿下了，而处在她们打下来的舰列对面，位于柴田军阵内部的敌军也选择拉开距离进行牵制，而非直接冲过来。
这时候，即便有人过来，
“究竟是谁呢。我记得，那位触手是能使用武神的吧？”
“如果是武神，只要靠近大概就能察觉到吧？要是通过跳跃一口气接近，我们也能通过收缴的舰列监测到。”
“那，是叫阿市大人吗？说不定是这种超厉害的狂战士登场。”
“安治，阿市大人对敌我双方都是十分公平的。她会平等地把大家都收割掉的，因此如果是阿市大人登场，首先柴田班就会退缩了。”
“那到底会是谁？”
‧ＡｎＧ：“小六，佐久间有没有逃走？”
‧６ ：“你觉得就她打出来的那点破分数还有可比性吗？”
好像很乐在其中。话说小六也快点过来这边啊。
……不过，应该确实是有人在的。
那么就要重新评估现状了。首先从搜索敌人开始，
“阿武*，要是发现对象，我们需要应对吗？”(*注：胁坂安治对糟屋武则的昵称“タケ”。)
“我……原本可是预计要对上丹羽大人的哦？”
“要说的话，还是比较担心清正那边。”
嘉明说的没错。所以自己这边就，
“等内部情况更加稳定了，我们就试试主动出击吧。上方靠我们，下方靠阿武，所谓的攻势防御。”
“嗯。”嘉明点头，糟屋也附和着。
“要小心，千万不能松懈──”
嘉明说完，自己这边，全员的旁边都跳出了表示框。
警报。警告。随着告知危险的声音与光线同时出现，周围涌现出了一道颜色。那从地面整体升起的是，
“白色的冷气……？！”
●
嘉明感应到了危险。
凡是修习魔术的人，都知道这个冷气的来历。还有安治也是，
“那个，这是什么来着？我知道的！我明明是知道的啊～”
“安治，你不用隐瞒自己脑子不够用的事实哦。”
这是那个没错。看向周围，自己要做的，就是立马做出应对。
“所有人！紧急前往森林中避难！”
叫喊的瞬间，那个来了。
……手！
地面生出了流体光构成的青白色骨手。这是，
“灵魂展开术式死灵术……！”
灵体。
那些手试图抓住脚踝，以此扯出身体。而自己则用手制住安治的动作，紧急后退。这时，周围已经一片惊愕和悲鸣声了。而正面，舰列那边，狼看向这边，
“嘉明！胁坂！”
“向前看糟屋！”
说完的瞬间，大地一口气浮现出大量死者的骷髅。此外，
“从舰船撤离！”
舰列那边传出惊叫的同时，也生出了突如其来的光芒。
正面。糟屋背后的北门战舰，被分成了两半。
造成这一现象的是伴随流体光的一击。使出这一击，伴随着爆炸声和破裂声，排除了战舰的是，
“大型的灵体骨骼……！”
这样一来，就明白了。来这里的究竟是谁，已经显而易见。排除舰列、朝这边过来的大型骨骼共有八具。在那边的广场上站着的，
“是前田前辈吗……！”
●
啊，嗯嗯。利家抱着手腕点头。
现在，现场已经变成了充斥着白色冷气的空间。在诺夫哥罗德也是如此，寒冷的环境和灵体的契合度似乎很高。他指的是外观。性能的变化就不知道了。
不过，现在还在大量召唤灵体战士团的过程中。
“用四古尔登guilder*雇佣、对着神圣的大地与神立誓战斗的德意志佣兵团……”(*注：德语地区使用的一种货币单位，来源于德语中的“黄金”一词。最早是神圣罗马帝国南部及西部用来称乎意大利从1252年开始发行的弗罗林金币的，后来与货币单位“弗罗林”成为可互换使用的名称。当然，整个文艺复兴、宗教改革甚至到18世纪，德语区的货币流通情况都是相当混乱的，这点透过狼与辛香料前两卷的剧情就可以大致了解到。有真的是金币的情况也有以古尔登为面额单位的银币的情况，甚至购买力与汇率也会随市场波动，但总之三十年战争时期佣兵的月薪是四枚银币这点算是一般情况。当然，那年头欠薪欠饷算是常识了，甚至打败仗领导先跑或者是部队全灭的话甚至连薪水都不用付了，哈哈哈。三十年战争初期的一个新教方的指挥官真的是这副德性，打仗全靠莽，人生三场会战全都是他自己各种坑赞助人的资金援助来招募佣兵但几乎都被对方全灭。可这老兄也很神奇，每次打到带着残部骑兵杀出重围，却还不长记性，打到自己一只手都被炸断了还要打，最后应该是破伤风发作病死了。)
“真棒啊。”前田心想，“真是久违了。”以及，
“怎么说呢。对不起你们了。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真的是这么想的。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毕竟我挺讨厌起内讧的。这次也是想着希望大家能平和解决，才下了船。是想着和你们会合后，在琵琶湖安土等着的。”
但是，
“实在是做不到，所以屁颠屁颠地跑回来了。我也是不够干脆啊。”
他打了个响指。弹了弹货币刀的护手部位，落下金钱。
资金充足。回这里的时候，柴田说了，“有多少用多少吧笨蛋”。以及，
“和柴田前辈的契约规定我的出场时间是30分钟──我会和圣谱记述一致，在途中倒戈到羽柴一侧，之后再去琵琶湖安土。
但是在那之前，就陪我尽一尽责吧，羽柴势力。”
不断涌出的灵体战士团捡起金钱，朝着这边抬了抬手，然后前往战列。
“对了，拜托各位啦。这里没有咖喱。阿市大人虽然经常做，但今晚不同。没闻到咖喱味。所以──”
“去吧。”自己和在肩上展开双翼的阿松一起，手指向前方。
“去吧，加贺百万G──让我这个即将退场的人稍微参演一番吧。”
●
上坂与稻田立马行动起来，一同从舰列内奔向广场。
“退避到森林中！赶紧的！”
从地脉的角度来看的话，只要地貌改变，结界系术式就无法传达到了。因此，前田的加贺百万G难以在敌阵使用，反过来也难以从内部被渗透。
如果说这次也是一样的情形，
……只能让新人和一般的人撤退了……！
之后就是他们的工作了。光知道对方数量异常的多就够喝一壶了，也能看出来敌人数量以十个为一组，形状和战斗力都有所提升。他们在M.H.R.R.的战斗中，也是多次和前田组成战列过的。毕竟他，
……是佣兵王华伦斯坦啊……！
没想到会在这个场面和他敌对。不过，
“各位，我们上……！”
疲惫感还没有消退。但已经进行过补给，也施加了疲劳恢复和冷却的术式。
30分钟。要在这期间牵制住动作缓慢的灵体，还是有办法的。不过，
“──哈？”
面对忽然出现在眼前的敌人，上坂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灵体。应该是这样没错。颜色和流体光都是见过的形态。但速度却非比寻常。如果是人形，速度应该是很慢的，会产生威胁的只是数量。
但现在，乍看之下不构成威胁的骨骼，却忽然跳入视野。
……糟了……！
她对意料之外的事情有所大意。突刺的刀刃迎面而来。不过，
“上坂！”
熊之爪从一旁将对手粉碎。
是稻田。自己正要挪身退下，他从一旁上前，用膝盖击碎了对方的残骸。接着他在四散的流体光中，握住了某个东西。
“你看这个！”
稻田握住的，是铁制的装备。
“难道说──”
对手确实是灵体。但他们的行动格外快速、攻击格外有力，是有原因的。
“竟然给灵体的战士团准备了高机动型的机动壳！”
●
嘉明感觉到了危险。
正面，击碎战舰的大型骨骼高度已经超过了十米。
不止如此。
它们如武神一般，粗糙地将强化用的装甲包裹全身。
双手的武器，也不是骨爪或手腕，而是正式的长刀或长矛。这简直就像是，
“可以即时量产的武神队……！”
说着，大型骨骼群发出叫喊。那是扭曲撕裂的叫喊。
之后，他们高举武器，靠臂力和外物强化将已经两半的战舰强行撬开。
门开了。
战场的内外连通了。他们刚刚搭建起来的据点，即将与柴田班的布阵内部一体化。
可以看到，宽广的空间挤满了一群一群的由骨骼、骨头形成的巨大猿猴。
死者之园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惨白。
在这样的惨白和流体光包围的原野中，它们闪着红光的视线都看向了这边。其中的约三分之一都身裹粗糙的机动壳，此外还有撬开大门的大型骨骼，这一切，
『……！』
都随着沸反盈天的咆哮声朝这边涌来。
●
声音还挺响的。除了外面传来的咆哮和炮声，还有，
“……没想到，这牢笼敲起来还挺响的……！”
一瞬，可儿心想“这可怎么办”。她现在已经吃饱喝足睡醒，修整了一下，正打算从这里逃脱。
之所以想要出去，是因为外面骚动特别大！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这里的舰内居住区人变少了，且外面不断有炮击和破裂声传来。
贱岳之战开始了，同伴貌似也进入了军阵内。
如果是这样，自己就该出场了。虽然之前也有机会越狱，但没有同伴也没有意义，因此没有行动。所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不过，
……这里叫不出“笹群”！
自己所在的牢房内，似乎是有结界的。本来以为简简单单召出“笹群”就能逃脱了，但似乎也不是如此。所以为了逃脱，首先要，
“哈……！”
从房间最里面冲刺，用力踢向牢门。
巨响传来，一瞬，入口的锁上跳出了上锁术式的表示框。不过，虽然牢门有点扭曲了，但还无法让自己逃脱。
……真是牢固啊！
但应该有办法突破。正这么想着，走廊传来骚动。
可儿看过去，只见那边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像是章鱼香肠的人正是，
“森前辈！”
『啊！可儿君！你被关在这里了啊！』
触手走近，看向这边牢笼的情况，
『可儿君？！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不可以！不可以越狱！』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呢！”
『Tes.！最近的年轻人总是喜欢追求刺激，这点真是不好。听好了，这个牢房是用P.A.Oda的税金做出来的。也就是说，是用你父母交的税做出来的。而你现在却想要进行破坏。这可不好。我说的对吗？』
“那个，打扰一下森前辈！”
『你说。』
“好的！”可儿回应，并向触手提问。
“学校里的厕纸都是靠税金购买的，也就是自己的父母的钱！用这个擦屁股，不就等于用钱擦屁股吗？！”
『年轻女孩子对着触手说什么屁股屁股的，这可不行！我、我觉得这样不好。』
感觉被岔开了话题。不过，
……嗯？！
看向表示框的状况，情况似乎有所好转。
因此自己将整个背部贴向牢门弯曲的地方，朝着走廊靠过去，
“那个！森前辈！请稍微后退一点！”
『可儿君！不可以继续弯曲牢门了哦？！』
“好的！我不会再弯曲牢门了！”
『这样才对！大家也能放心了！』
“是的！这个结界虽然也有一部分延伸到走廊上了，但貌似是以整体布局为基准的，没有随着牢门的弯曲变动！所以只要把牢门弯到结界外，然后用背部抵着，就可以把‘笹群’的召唤坐标定位在走廊上了！”
也就是说，
“我要越狱了！！”
『你等一下──！』
因为不知道他让自己等什么，所以还是先召唤了“笹群”。
●
……射出召唤劲头很猛，不方便在狭窄的空间进行啊～
可儿深刻反省。
不应该在狭窄的走廊内召唤八支“笹群”的。射出的机壳枪认知到周围的逼仄空间后，为了不撞到周围，结果造成内部打架，到处弹跳，把走廊割裂，最后把整面墙都弄倒了。
“唔哇！爽了！”
可儿把整个基础部分都脱离的牢房踩在脚下，赶忙来到了走廊。
走廊变成了可以清晰看到外面的阳台。
八支“笹群”脱离了走廊的拘束，正浮在空中，不过总觉得有种佯作不知的氛围。自己虽然觉得已经闯下的祸只有认了，但可能会有人看到这几支赶过来，因此还是收起来了。
总之先连接上这只舰船的信息处，报告破损情况。
……坦诚才是最重要的！
接着想起一件事。
“啊！森前辈！”
不在附近。这样的话，应该就是和被割裂的建筑材料一起下去了。这里应该是在三楼。看向下方，只见粉碎的建筑材料堆成小山，
“森前辈──！”
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在瓦砾山中，也没有听到回应。
怎么办！虽然不觉得他死掉了，但要是受伤了就对不起他了。毕竟像他那样摆在肉铺上似乎会非常美味的人，可是前所未见。有一次，和前田说了“如果把森前辈切成小圆片，感觉会很好吃！”，周围男生全都僵住了，然后前田笑着回“可儿君？这个话在男性面前说，可是很危险的哦？”，之后就只在女生面前说了。不破学姐还被戳中笑点了！
怎么办！可儿正这么想着，一旁走来一个人。
“我还奇怪这里在干什么……嗯？可儿？”
“不破学姐！”
是不破。她穿着冬服，外面披着大衣，无奈地看向牢房的状况。
●
……啊。所以可儿之前是在这里啊……
不破大致推断出了情况。
可儿尝试进行越狱，捅了娄子把这里整成了这副模样。不破则是因为这艘舰船是目前集中处理柴田班事务的地方，所以过来看看，
“可儿，我先听你解释，这是什么情况。”
“啊，Tes.！就是召还了‘笹群’，结果牵连到了森前辈！”
“嗯～这种程度他大概死不了，不用放在心上。”
“是这样吗？！我明白了！”
感觉对森有点过意不去。不过，可儿一边从大开的洞口确认着外面的情况，一边问道，
“那个，不破学姐是在做什么呢？！我记得你不是搭上出去的船了吗！”
“啊，嗯，和笨蛋沟通过之后，就采取单独行动了。”
“啊，啊，对、对不起！是和佐佐前辈分手了吧！”
“不是这么回事哦──？”
不能生气。那可是自己学妹。不过，话是这么说，她真要问具体情况，也是挺头疼的，只是，
“不破学姐！不破学姐是来做什么的？！”
你要问这个，那就是非常头疼了……
●
“啊～”可儿听见不破发出长音。
接着她用手捂住脸。
“我说，可儿。”
“什么？！”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想来，但是也没有办法。”
“嗯。”不破伸出手，轻轻一挥。
伴随着这个动作，她的周围展开数个表示框。
接着，不破露出无奈的笑容。
“不过，也不知道会变得怎样。”
不，可儿知道。说起来。没错。这个人，
……是袭名者，也是干部……！
所以由自己开口。作为后辈，作为属下，如此说道。
“你能接受我的挑战吗！不破学姐！”
说完的一瞬，不破挑了挑眉毛。
她睁大的眼下一秒就化成弯月，唇轻启，清晰地说道。
“笨蛋。”
“是的！”自己心想，“我就是笨蛋！”毕竟，
“我是后辈！还有很多不足！”
所以自己这次正确地召还了“笹群”。现在该说的，只有一句话。
“请多多指教！”
外面传来巨大的咆哮声，仿佛是在呼应自己的意气。
●
丹羽定定注视着远处的清正，听着背后北侧传来的动静。
那是钢铁开裂碰撞、火花四溅的声音。
那里发生了什么她是知道的。北侧，前田正在制造混乱。
“前田君最后也还是参加了啊……”
男生就算表现得头脑清晰，本质也还是笨蛋呢。在受到情感支配之前，会先让自己被义务之类的东西束缚住，徒增压力。
而自己则不同。
自己基本上都在担任各处之间的缓冲剂，而在圣谱记述中，也是身为织田的旧家臣，却给了羽柴各种忠告，受到其依赖。
丹羽也知道自己属于那种好使的工具人，但她也有擅长的事物。
“那我就按自己的想法来了。”
自己高举右手，挥下。
划出的曲线是四拍节奏。这是指挥。这个动作，一齐激活了背后待机的战乐部队。
●
清正看到不知何时，丹羽落到了广场上。
不是因为看漏了。只是丹羽的体术太过优秀。自己也是在她落下后马上就捕捉到了身影，所以没问题。只是，比起这个，还有更令人在意的部分。
没有声音。
从刚才开始，丹羽就抬起右手挥动着。
如同回应她的动作般，她背后的城塞舰列上，三千人的战乐部队奏响了音乐。
有人弹奏弦乐器，有人拍击打击乐器，有人吹奏管乐器，有人放声歌唱，有人跳舞打着节拍。
但这些声音却完全无法听见。
本以为是展开了消音的结界，但三千人的周围没有疑似的表示框阵。唯一的光线，就是他们眼前及手边的显示乐谱的表示框了。
但丹羽就这样保持着无声，朝这边靠近。
她脚下踏着节拍，似乎在听着什么无声的音乐。或许是因此，丹羽甩动着摇摆的长发，用手勾住绑发的布条，
“────”
伴随着舞动，解下那根发带。
瞬间，清正对着背后的所有人叫喊出声，
“快后撤！”
●
清正的脑海中浮现出危险二字。
……丹羽大人可是五大顶！
明明有六个人，却是五大顶！有一种说法是该称呼来源于P.A.Oda名产“五大顶馒头”买五赠一的广告。关于这点，嘉明等人总说“直接六个一组不就好了吗”，但是这就涉及到人的心理，说来话长了。
不过，就像这样，P.A.Oda内部重要的五大顶，包括羽柴在内，分别都有收到织田•信长赠与的东西。
大罪武装确定不会分配给P.A.Oda时，信长就决定以其他东西代替。
“天使的能力……！”
准确来说就是术式。
前田•利家和佐佐•成政是借助大地之力的“愈使伊斯拉斐尔”。
明智•光秀是赋予言语权能的“力使加百列”。
而丹羽则是，
……自由转换力的作用的“炎使乌列”。
丹羽接下来正是要使用这一权能。
今晚是她的友人兼同僚，柴田的最后一夜。这是他们的庆典。那么，
“──”
做好迎战姿态再看过去，丹羽抛向空中的布条化成光芒散去。
是流体的飞沫。那么，那应该是术式布。而接下来的效果，
……龙？
丹羽的右侧肩膀，出现了一头石头的小型龙。但不是实体。看那放光的样子，
“清正大人，是土龙！在土之精灵中，也是足以引发地震的大规模种类……”
从背后森林传来的提醒，却没有说到最后。
丹羽伴随节奏摇摆着，将土龙放在右手举起，然后高高抬起右脚。
接着，土龙忽然消失了。
相对的，丹羽的身形发生了变化。她全身都包裹着流体光，接着头上生出了流体做成的石角，手脚也覆上了相同质地的装甲。接着尾巴也作为尾部稳定器而生出，
“都市破坏用术式──岩流围。”
丹羽在逐渐散开的流体光中轻声道。
下一瞬，她抬高的脚以斧头的轨迹挥下。
动了。
脚后跟击中大地的瞬间。清脆的声音响起，同时发生一件事。
自己和丹羽的中间，一瞬就生出了足以遮住视线的岩壁。
……哈？！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地面就窜出岩石，破风而来。岩壁从丹羽脚下到达这边，长度少说也有700米，而高度则超过了三十米。这样的岩壁一口气攻到脚下，以破风之势，
“……！”
岩块形成的地壳被带着从广场南侧一跃而起，一同矗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