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选择
林煜对钱没兴趣。
他唯一在乎的是知名度和认可度，是声望值。
这才是他立世的根基。
即使沙站作为华夏现今流量最大的综合性网站，日活跃用户超过一亿。
对林煜而言，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信息平台而已，歌曲授权给谁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大鱼》和《海底》的爆火，在一定程度上和关芸芸的视频有关，林煜算是承了对方的人情。
华夏文明讲究礼尚往来、人情世故，欠的人情是要还的。
因此，从客观理性的角度上讲，林煜并不介意将沙站的唯一授权书交给关芸芸。
然而他现在正在参加《信号小屋》，并且找到了自己的心动对象。
那么问题就来了。
如果林煜把授权书交给关芸芸，会让外界怎么看，让那些磕他跟米露cp的吃瓜群众们怎么想，让米露怎么想？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为了避免无谓的麻烦，林煜决定从源头处斩草除根，拒绝道：“授权可以，但唯一授权不行。”
关芸芸已经提前做好了各种情况的心理预设，并针对不同的情况都有相应的措施。
被拒绝之后，她并不气馁。
关芸芸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从沙站的状况，自己的粉丝体量和影响力，和利益分配三个角度分析，侃侃而谈。
林煜耐心听完了对方的说辞，十动然拒道：“其实我拒绝你的原因和这些都没有关系。”
关芸芸不解的望着他。
按照她的规划，她通过渠道获得人才，成为幕后老板，林煜则通过她的人气和团队运营，名利双收。
在关芸芸看来，这分明是双赢的局面，可对方就是拒绝的很坚定。
林煜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向对方说了声“抱歉”。
对此，关芸芸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选择接收现实。
不过她并没有放弃。
只是失败了一次而已，想当初她失业搞直播那会儿，一连换了五个平台，最终才在沙站站住了脚跟。
关芸芸早就明白“成功只是侥幸，失败才是常态”的道理。
交谈期间，服务员陆陆续续端来了四十几样茶点。
每样都是小小一碟或一碗，看去了非常的精致。
其中一部分林煜认得，例如艇仔粥、红米肠、腐皮虾卷、豉汁凤爪、鲜虾饺等，但更多的茶点林煜也是第一次见，光是看着色泽闻着香味就已经口水潺潺了。
阿币见两人终于聊完了，便招呼大家动筷子，免得凉了。
早就感到饿意的林煜没有客气，一口气吃了五份茶点，才稍稍填了下肚子。
他看向阿币，好奇问道：“不知道币哥这次非要见我是为了？”
阿币笑道：“我是沙站直播运营部的，在热门排行榜上看到了你的视频，觉得你很有潜力，因此特意联系到你，想签你来沙站直播。”
林煜愣了愣。
他一开始以为对方跟关芸芸一样，是想要购买歌曲版权，万万没想到真实情况竟是这样。
随着网络发展，网络带宽的飞速进步，内容传播形式也由文字演变成了文字+图片、网络自媒体和在线直播。
相比较而言，网络自媒体和在线直播的传播效率，是单纯文字传播的数十倍。
这也是网络信息时代里传统文字文学没落的根源所在。
在林煜的计划里，未来肯定是要进军网络自媒体和在线直播领域的。
毕竟，相比较在原点写小说的小说受众，视频用户的数量更加庞大。
只不过这些都还是仅存在于脑海之中的计划，即便实施，也要等到录完《信号小屋》之后。
阿币见林煜眼中带着一丝心动，打铁趁热道：“沙站主播分为签约主播和未签约主播，签约主播之中又分五级，分别是b级，a级，a+级，s级和s+级，这次我给你带来的是a+级签约合同，我跟你讲讲大概的合同内容……”
另一边，关芸芸闻言，心中不禁羡慕。
她在直播界翻滚打拼了这么多年，也才混到a+级主播合同。
然而林煜从未直播过，却直接拉平了两者之间的鸿沟。
真可谓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一时间，关芸芸心中五味杂坛。
听阿币讲完a+级合同的福利待遇以及相应的要求之后，林煜问道：“币哥，方便的话能不能跟我讲讲s级和s+级的合同跟a+级合同有那些区别？”
按理，这些合同内容是禁止向外人泄漏的。
不过林煜在阿币心中的分量很重，觉得对方一旦踏进直播界，未来的成就绝对不会被局限在区区a+级。
他给林煜a+级合同，也不是因为他觉得林煜只值得a+级合同，而是因为新人最高能签的合同只有a+级而已。
阿币解答道：“它们的区别主要在于签约金，以及网站的扶持力度上……”
他也不怕对面的关芸芸和文竹听到，因为主播在签合同的时候，同时签订的还有保密合同。
倘若对方敢私下随意泄露相关的内容信息，沙站的法务部可不会跟她讲任何情面。
经过阿币的耐心介绍，林煜才对三者之间的差异有了清晰的认知。
简单来说，沙站的签约等级其实和原点作者的签约等级大同小异，只不过前者会有一笔从几千到几千万的签约费，按年度结清，而后者除了订阅打赏之外，就只有可怜的六百块钱电费。
总而言之，林煜对沙站的诚意还是挺满意的，只不过当他听阿币说道签约年限最低三年之后，他开始犹豫了。
“币哥，签三年是不是有点太久了？”
林煜皱了皱眉头。
阿币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三年还久？别的平台都是签十年好嘛！”
林煜试问道：“就不能再短点了吗，比如个月，或者一年半载的那种？”
阿币摇头：“这种合同，绝对不可能。”
林煜叹了口气，心底也认同对方的说法。
试想如果是自己开直播平台，培养了一年半载的人，合同到期之后不续约，被别人挖走了，那该得多吐血。
理解归理解，但林煜难以接受如此漫长的合约期限。
他穿越蓝海星至今，甚至还不到三十天，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如今要他一下子签下未来三年。
拥有系统的林煜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三年之后，会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权衡之下，林煜拒绝了币哥的好意。
阿币有些遗憾，但还是给林煜留下了自己的名片卡，道：“如果哪天你想通了，可以随时联系我，沙站直播部的大门永远朝你敞开。”
“好的币哥，如果哪天我决定签约直播了，一定第一个找你。”
林煜如此说着，但他心里明白，自己这辈子恐怕都不会跟任何直播平台签约了。
没有人会放着康庄大道不走，而非要去趟那水草丰茂的泥泞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