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进入首个副本
肖梦坐在实验教室的椅子上，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那股难闻至极的腐烂气味萦绕在鼻腔，连带着那张发青的可怖人脸也在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阿梦，你没事吧？”顾惟朝拍了拍肖梦的肩膀，从书包里拿出上课前买的水，递给肖梦，“来来来，喝点水缓缓。”
肖梦拧开瓶盖，猛灌下几口水，“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别被吓到啊。”
“你放心地说，我撑得住。”顾惟朝说。
“我们可能被丧尸包围了。”
“什么玩意儿？”
“我说，我们可能被丧尸包围了。”
顾惟朝愣了一下。
如果现在他们是在一个叫【真实游戏】的游戏里，他们的身份是【玩家】，肖梦口中说的“丧尸”不就应该是【怪】吗？
“阿梦，我猜，我们可能找到升级的办法了。”顾惟朝晃了晃手里的法杖，“在游戏里，先升级总不会有错。”
肖梦听见顾惟朝的话，此时也反应过来，“你是说，我们可以打怪升级？”
顾惟朝点点头，“唯一的问题是，我们怎么释放技能？”
话音未落，系统提示就在顾惟朝的眼前浮现。
「开始新手指引——技能的使用！」
「请玩家顾惟朝集中注意力，说出或心中默念技能名称，玩家可释放技能！」
“老顾，你看见新手教程了吗？”肖梦的目光从身前移开，看向顾惟朝。
“看见了，这教程，不如没有。”顾惟朝面色复杂，集中注意力、心中默念什么的，听上去就很玄学，“我们试试吧，万一很简单呢。”
顾惟朝说完，下意识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
“冰锥术。”
他在心中默念。
突然顾惟朝感受到周围有一些冰凉的气息围拢过来。
他睁开眼，一个底面直径25厘米的冰锥浮在顾惟朝身侧。
顾惟朝看向今天使用过的仪器，冰锥迅速飞过去，仪器的玻璃应声而碎。
顾惟朝瞟了一眼自己的蓝量，减少了10点。
在法术释放的一瞬间，顾惟朝心中很自然的浮现一个念头：还有三秒可以再次使用冰锥术。
“咚！”
顾惟朝还没来得及从自己释放出第一个法术的喜悦中缓过神来，就听见身后一声和桌椅的撞击声。
他转身看向声源，肖梦一脸无辜的站在被撞倒的桌子旁。
“冲锋？”顾惟朝试探着说。
“嗯。”肖梦说。
“厉害。”顾惟朝对肖梦比了一个大拇指，“几秒？”
“七秒。”
“冰锥术是三秒。”
两人又练习了几次技能的释放，等顾惟朝的蓝量回满，他们背上包，再次打开了实验教室的门。
顾惟朝和肖梦贴着门，准备放轻脚步慢慢向楼梯口进发。
“等等，老顾。”
在打开门后的一瞬间，肖梦突然出声，两人的动作僵在原地。
“怎么了？”顾惟朝问。
“刚才水喝多了。”肖梦讪讪地转过身，说，“我想去趟厕所。”
“……去吧，我和你一起去。”
实验楼有两个楼道，分别处在大楼两侧，厕所刚好在另一个楼梯口对面。
顾惟朝和肖梦拿上东西，往厕所走，那股难闻的气味又逐渐浓郁起来。
不对劲。
顾惟朝心想，该不会两个楼道口都被“丧尸”给堵住了吧。
他看了眼走在前面毫无感觉的肖梦，看起来肖梦已经熟悉这个味道了，他决定让肖梦安心上完厕所，再告诉他这个令人难过的消息。
随着与厕所的距离缩短，顾惟朝心中不安的情绪越发强烈。
跟着肖梦转身进厕所的一瞬间，顾惟朝望向对面。
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正巧也望向他。
从关闭的门缝中，顾惟朝看见它头顶的白字——不死尸小型头目顾惟朝靠在关闭的门后，喊住正准备释放的肖梦。
“阿梦，你刚才看见没有？”
“看见什么？”
“不死尸小型头目，十级。”顾惟朝说着摸了摸镶嵌在法杖顶端的蓝色宝石，入手的冰凉触感让他冷静了不少，“可能你着急上厕所没注意，刚才进厕所的时候，我看见对面的楼梯口也布满了你说的‘丧尸’，而且，其中有一个腐烂程度较低的‘丧尸’头顶有白色的字，写的是，【不死尸小型头目我看它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我。”
“我想，我们可能暂时没办法从这里出去了？”
顾惟朝说完，喘口气，继续说：“但我认为，如果现在这栋楼除了我们——也就是刚刚创建角色的两个玩家以外，只剩下【不死尸】们，那一定会给我们留下一些能够对抗外面那些不死尸的宝箱一类的东西。”
肖梦提好裤子，认真地听完顾惟朝的分析，点点头，“老顾你说得有道理，那个，我有一个发现，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宝箱。”
顾惟朝走到肖梦身边，“你说。”
“刚才我听你讲话的时候看见，你身后蹲位的墙面上有蓝色涂鸦的笑脸，它会不会是我们找到宝箱的线索？”
肖梦走到那面墙边，指给顾惟朝看蓝色笑脸，“就是这个。”
这是一个“窝瓜”形状的笑脸，可能是脸型的原因，这个笑脸显得并不是很开心。
顾惟朝走近蓝色笑脸，仔细观察笑脸，肖梦也在一旁盯着它。
一无所获。
顾惟朝在厕所里找了一圈，他在水池边拿起一块抹布，又倒了点消毒液，“阿梦，你起开点，我把这玩意儿擦了，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嘞。”
肖梦乖巧地站到一边。
带着刺激性气味的抹布接触到笑脸的一瞬间，蓝色的笑脸开始发亮，组成笑脸的线条融进了“窝瓜”脸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蓝色笑脸变成了一道一人宽的门。
顾惟朝和肖梦在笑脸发光的时候，早已退出蹲位隔间。
光门应该是通向宝箱？副本？或者是特殊任务？
事到如今，也只能壮着胆子进入光门试试看了。
顾惟朝把抹布放回水池边，拍了拍肖梦的肩，说：“阿梦，我们进去吧。”
走入光门，顾惟朝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眼前一白过后，鼻子最先察觉到异样。
一股混合着不同人类排泄物的臭味充斥着鼻腔。
顾惟朝和肖梦的眼前同时出现系统提示。
「恭喜玩家顾惟朝、肖梦进入副本——无人清扫的厕所！」
「任务：在一个小时内清洁完马爷爷尚未清洁的厕所，并获得马爷爷的认可！」
「任务奖励：根据马爷爷的满意程度发放等级经验，每人随机获得装备一件！」
「任务开始计时窗口浮在视线上方，顾惟朝认命地一摊手，“动起来动起来，属于我们的宝箱来了。”
水池旁有两人份的打扫工具，整洁地摆放成一排，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马爷爷尚未清洁的厕所”，顾惟朝看着一片狼藉的厕所，简直怀疑这是碳基生物能完成的“杰作”？！
掐着一小时倒计时的点，两人骂骂咧咧、磕磕绊绊、勉勉强强地完成了任务。
顾惟朝和肖梦瘫坐在一尘不染、亮得反光的瓷砖上，背靠洁净的墙恢复体力，系统的提示浮现在他们有些涣散的视线中。
「恭喜玩家顾惟朝、肖梦完成副本任务——在一个小时内清洁完马爷爷尚未清洁的厕所，并获得马爷爷的认可！」
「玩家顾惟朝获得等级经验537、装备——舒适的睡袍！」
「玩家肖梦获得等级经验537、装备——普通软甲！」
「副本——无人清扫的厕所将在一小时后消失，请玩家注意！」
“阿梦啊。”顾惟朝的头靠在肖梦的肩上，胸膛微微上下起伏，“我这个孱弱的小身体怎么如此的多灾多难呐……”
“让你平时和我一起去打篮球你不去，现在知道身体的重要性了吧？”肖梦从背包里翻出
包餐巾纸，拿出两张叠在一起擦了擦他一头卷毛上的汗，剩下的扔给顾惟朝， “喏，擦擦汗吧，看把我们少爷累成什么样了。”
顾惟朝接过纸，撩起刘海擦了擦汗，打开玩家角色界面，发现自己已经升到5级。
可分配属性点：4
力量：1
敏捷：4
耐力：1
精神：6
意志：4（不可选）
可分配技能点：1
冰锥术lv1
寒冰囚笼lv0（不可用）
多了一个技能，又是冰相关的？
顾惟朝打开技能详情页。
「寒冰囚笼：可在指定位置制造一个冰做的笼子禁锢目标，对囚笼内目标造成连续伤害（每秒2点魔法伤害），囚笼可持续三秒。」
将寒冰囚笼的等级提升到lv1，给各属性都加了一点，顾惟朝刚想出声提醒肖梦查看角色面板，肖梦激动地用肩膀顶了顶顾惟朝的头。
“老顾老顾！我发现我们好像可以组队诶！”
“嗯？”
“我刚才闲着没事点了一下背包旁边的小人头，可能是真实游戏的好友系统！”
顾惟朝闻言。点开肖梦所说的小人头，发现最上方有一个搜索框，点开搜索框，一个绿色的键盘投影出现在顾惟朝手边，他输入【肖梦】，为防止重名，顾惟朝选择了按距离远近搜索，按下enter后，第一个头像就是肖梦，点击头像后，顾惟朝选择添加好友和发送组队邀请。
“诶诶诶？老顾你怎么弄的？我这边弹出你给我发送了好友申请和组队邀请！”
肖梦点击接受，他的好友列表里出现了【顾惟朝：巫师学徒】，没有显示对方的等级。
而两人的左上角，出现了对方的血条和蓝条。
“对了阿梦，记得去给你的新技能和属性加点，我的新技能是个三秒的控。”
顾惟朝说完，集中注意力，心中默念【寒冰囚笼】，一个小便池被关在拔地而起、冰做成的囚笼中，三秒后，囚笼破碎消失，留下一些碎冰在原地。
此时，肖梦也看见了自己的第二个技能。
「正义气息：玩家使用光明的力量包裹住一件装备，10秒内，提升物理攻击防御10点。」
肖梦拿出他的剑，使用【正义气息】后，一圈淡黄色的光晕包裹住剑。
“我的第二个技能叫‘正义气息’，可以选择一件装备，10秒内强化10点物理攻击或者防御。”
两人在副本空间内熟悉各自的技能，还有与对方的配合。
「距离副本消失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