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旧神降临其一
“目标上钩了。”
“她手里有那个人的头发吗？”
“好像是有的，在我的记忆中......”
“那就行，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将那位大人召唤到这个世界内了。”
“说起来你不好奇吗？为什么祂非要占据这个人类女孩的身体。她不是还......”
“不，你想错了，祂需要的，只是.......”
...
出租车停在“宝宝糕点”的店面前，李涯和诺登下了车。
现在是上午，面包店并没有像自己之前那次来访一样锁着门。隔着玻璃可以看到有一个人站在面包店的柜台前。那是一个身材瘦弱的男性，依稀能够从他身上看到刘稳的影子。
李涯推门走了进去。
“您好，欢迎光临。”
温婉的声音响起，厨师打扮的刘倩倩恰好从后厨里出来。她看向进门的李涯和诺登，李涯也将视线放在她的脸上。
“我是来找李宝根的，我是他的远房表弟，叫做李涯。”
刘倩倩瞳孔一缩，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宝根，有个叫李涯的人来找你。”
后厨内并没有人回应她的呼唤。
这个时候，李涯说道。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还要留李宝根和刘稳的活口......按照我的设想，你完全可以在达成了既定目标后，将两人杀死，这样就没人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了。可以解释一下吗？”
刘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带着兜帽的女孩击晕，她已经钻进了后厨。刘倩倩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两个“普通人”。而且这个自称李宝根表弟的人似乎对她之前在李家村的所作所为很了解。
想到这里，她抽出柜台下的椅子，坐下来细细地打量着李涯，反问道：
“我为什么要杀掉他们？看你这年纪，像是一名高中生。你是唐城高级中学来的，一名新生的【侵蚀者】？难不成生前还是李家村的村民吗......你的能力是什么？”
刘倩倩发出了连珠炮似的提问，也透露了不少信息。不过她为什么一口咬定李涯是从唐城高级中学来的？
李涯脱下了自己的上衣，将藏在肋侧的【纯白之刃】和无名打刀露了出来。
“我是不是高中生，是不是【侵蚀者】都与你无关。建议你不要用问题来回答问题。”
刘倩倩摘下厨师帽，双手撑起下巴，吃吃地笑道。
“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回去恭迎那位大人的降临吗？为什么要来这里找我的麻烦？”
“那位大人......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你是什么都不懂哦，连我这种半吊子都知道混沌之女即将降世的消息。”
“看来你真的不是【侵蚀者】，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随着刘倩倩的话音落下，属于系统的提示音传入了李涯的脑海。
【触发最终任务：【献给旧神的祭品】。】
【任务要求：立刻返回唐城高级中学，打断【一切故事之起始】——伊卡丽丝的降临仪式。伊卡丽丝是一位邪恶神灵，祂拥有剥夺一切生物神智的力量。凡是她降临的副本世界都会沦为【侵蚀者】居住的鬼蜮。如果真的让她进入《牝鹿之死》副本内，后果将不堪设想。】
【任务奖励：4点属性点，4点技能点。首位完成本任务的玩家无法进入结算阶段，直接脱离副本。其他玩家无法获得任何奖励，并直接脱离副本。】
【失败惩罚：副本《牝鹿之死》进入第二阶段。】
【任务提示：伊卡丽丝的降临仪式与《唤灵仪式》相同，但祂需要一名成年女性作为载体才能进入这个世界。而祂所选择的祭品则在玩家可能潜伏的人群之中。玩家只需杀死祭品便可打断降临的过程。】
【距离伊卡丽丝彻底降临，还有59分30秒。】
“这......最后还是要折回学校内。”
伊卡丽丝，又是这个名字。而祂可以选择的祭品只有一位，那就是高三五班的班主任。
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向系统举报了班主任“凤小梨”的名字。
【系统提示：你已经确认一名玩家的身份，你获得了2积分。】
李涯原先一直以为老师这个身份不在玩家可登入的范围之内，但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还真是她！？伊卡丽丝要选择一名玩家作为降临载体......而我作为阻止这个仪式的角色，最后还是要和她打上一场啊。”
...
但另外一边，唐城高级中学内，凤小梨也接到了完全相同的任务信息，还有关于自己身份已经暴露的提示。
“看来我之前的猜测都是对的，【牝鹿】果然是指代一名成年女性。鹿常在宗教学中以祭品的概念出现，而《牝鹿之死》则是指这个副本内将会有一名成年女性作为祭品死去。难道我要自杀来完成这个任务？”
四点属性点和技能点对于她的诱惑着实不小，有了这些点数，她凤小梨也可以快速将一项生活技能堆到五级，获取关于终极技能的任务，接着变为囚犯中最顶尖的那一批人。但与普通玩家不同的是，他们一旦在游戏中死亡就视为被淘汰，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们在现实中的身体也会直接执行安乐死。
所以自杀还是不自杀，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
李涯的脸色在几秒内变换了数次，最后他还是选择去完成【献给旧神的祭品】这个任务。
无他，奖励给的太多了。
“今天就先放你一马，诺登，我们走了。”
但现在刘倩倩反而不想让他离开，她脱下了自己的厨师外套，露出了穿在里面的淡黄色长裙。一圈紫色荆棘从衣物上离开，化为实体，围住了这间小小的面包店，这正是【侵蚀者】尤莉叶所拥有的能力。
“现在想走了......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李涯眯了眯眼睛，看向了那件有些熟悉的衣服。
“这件衣服的名字，不会叫做‘阳光下的泡沫’吧。”
“我现在对你的身份更加好奇了，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事情。”
“很简单......”
“因为我就是制造这件装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