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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神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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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距离潘家园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地方,有一个曾是“墨芳斋”的顾客大步迈进一顶绿色军用帐篷内。

“啪”地一声,一个破木头盒子被扔在一个戴着眼睛的老者面前的桌子上,他大吃一惊,猛地站起来,看着面前正得意笑着的外貌如四十多岁的简久同,又惋惜地看了看刚写完的字儿,不禁愠怒道:“你个老东西,都一百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年轻时一样,净做一些不着调的事!”

那老者阁下手中的毛笔,透过厚厚的眼镜片,不屑地问道:“又带来废纸了?”

简久同笑道:“哪能每次都找骂,先看看再说。”

老者看了看那破旧的盒子,轻轻地掸了掸上面的灰尘,不禁表现出失望的表情,当看到那他肯定的眼神后,半信半疑地取出书来,翻看了几页后,小心翼翼地放下书,转身取来洁白的手套,刚要捧起书,又突然拉开抽屉翻找出一个放大镜,趴在那书上认真地鉴别着。

过了好一会儿,老者不禁赞道:“你个老东西,终于找到好东西了。”看到简久同刚要说话,继续说道:“别得意地太早,先将你带来的那堆书给搬走,净占地方。”说完,顺手指了指墙角的一摞满是“山海经”、“竹书纪年”等古书。

“你这老东西,这么不近情面,求我询书的时候满是殷勤,现在过河拆桥了?”简久同佯怒道。

老者笑了笑,说道:“我是卸磨杀驴。”便低下头细细阅读着刚带来的这本“山海经”。过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噢,有茶,有水,自己倒。给我也添一杯。”

看他正看得入神,简久同没有打扰,取来茶壶耐心地泡制着茶水。

老者喝了一口茶,赞赏道:“辛苦了,老哥。付出不少代价吧?”

“得来全不费工夫。”那男子轻松地回道。然后将他花了五千元购书的事情诉说了一遍。

那老者听后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叹道:“让你小子捡了一个大漏。”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对了,看好你孙子,近几日鬼鬼祟祟地。”

简久同点头会意着,他也发现他孙子最近确实行动诡异,原先的有事商议,到现在的遮遮掩掩行事,不免让他心生疑虑。因最近光忙着寻书了,还没顾得上去理会。相比他和老者要做的事情来讲,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事情有点儿眉目了,但我还要再落实一番,到时再说与你听。”老者头也每抬地说道。

简久同知道那老者的习惯,在他潜心研究之时,最讨厌别人叨扰,简久同知趣地走出帐篷,抬头看了看天空,伸了伸懒腰。挥了挥手,跑来一个人正等待他下达命令。

“小杨,速去喊你老板,我在潭边等他。”

待小杨说与自己老板听后,被问道:“他…他语气如何?”小杨挠了挠头,仔细回忆了下几十秒之前发生的事情,疑惑道:“挺正常啊。”说完,看到老板长长吁了一口气,然后示意自己离开。

“爷,您…您喊我?”

简久同冷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道:“小门子,不,门瑞昌先生,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门瑞昌听得后额头直冒冷汗,战战兢兢地站在一块儿湿滑的石块上,吞吐道:“爷…爷爷,孙儿真的没做什么事情呀。”

“再狡辩!小心你的嘴巴。”简久同伸出手掌,恐吓了他一下,佯怒道。

“噗通”一声,门瑞昌双膝跪地,惶恐道:“爷爷,您也深知,我这人没有什么大志向,与其这样,不如趁早将他牵连进来,早点了解下家族的渊源……”

简久同打断了他的说话,叹了一口气,说道:“起来吧。”上前扶了一把,继续说道:“不过,我暂时并不能见他,你自己计划吧。”

门瑞昌听后,脸上立刻露出可爱又尴尬的表情,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汗水,赶紧上前搀扶着那中年男子,嬉笑道:“爷爷,您小心,地面湿滑。”

简久同看着眼前的孙子,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地摆了摆手,和气地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不能光依着我。往后大事儿你得做主。”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噢,记住,这事儿让他由被动变主动,否则,你也知道你叔叔的脾气。”

“放心吧,爷。前些日子按您吩咐,我回老家看望过叔叔,他身体挺好的,只是…只是…”

“别支支吾吾地,直说无妨。”

“叔叔将您带给他的礼品尽数扔了出来……”

简久同听后,心头涌上一股酸水,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也怪我,没怎么照顾他……”说完,陷入了沉思,过了不一会儿,突然说道:“不过,这熊脾气倒是随我。”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夕阳落在祖孙二人的身上,门瑞昌在简久同跟前,永远像个顽童一般,他有依靠。时不时地玩弄着手里的石块儿,一会儿打着水漂,一会儿又赤着脚在潭水里走来走去的戏水。简久同看到他这般摸样,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门瑞昌说着这些日子的工作进展情况,又将工作计划安排说与他听,简久同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等会要进去一趟,做好明天进墓的准备。”

门瑞昌看了看四周,确定安全后,轻声问道:“爷爷,你要进‘境相’?”看到他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里面有发现了吗?”

简久同摇了摇头,看着有点失落的门瑞昌,随即笑道:“是为你的计划做铺垫,总得师出有名吧。”

门瑞昌听后,羞愧地笑了笑,他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欠考虑,光做前因了,后果却是没设计好。要想让计划进行的顺利,“境相”里的配合却是缺一不可。

简久同指派开门瑞昌,独自对着被夕阳染红的潭水,从胸前掏出一块半月式样的黑色石头,搁在手心里慢慢揉捏着,沉思许久,抬头看了看夜空中的那轮朦胧的弯月,不禁握紧了拳头,嘴里念叨了几句。倘若在外人眼中,未必会发现。只见他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走进了进去……

从脚下的湿滑的石头来判断,简久同还站在原地,他再次抬起头仰望着夜空,刚才的那轮弯月犹如被拂去轻纱露出真容。皎洁的月光洒满了他面前的潭水,犹如镜面一样,真实地映照着月亮的形态。

他吹了一声口哨,不一会儿,听到周围有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借助月光细细辩来,能隐约看到一群黑影正奔跑而来。简久同一挥手,这群黑影瞬时点燃了手中的火把,他看着眼前的腰佩长刀的黑衣人纷纷向自己见礼。对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安排俩人先行去村外候着。其他人随我而来。”

两个黑衣人得令后,行完礼便匆匆离去。简久同从身上掏出一只手电筒,照了照前方不远处,回头问道:“令堂安好?”

“侄儿替家父谢叔父。只是家父时常挂记。”

“待此事已过,便去寻他饮酒一番。”简久同回道,“此事进展如何?”

那黑衣人恭敬地回道:“叔父安心即是。侄儿寻觅了一个恶贯满盈之人,早该正法。今日留做他用,暂且留他几日狗命。在人身安全方面您亦大可安心。”

简久同赞赏地点了点头,待走到一处洞口前,对着正在清理杂草的黑衣人说道:“勿需清理,任其蔓延便可。”

待检查一番后,又对黑衣人小声嘱托了几句后,便夸赞道:“侄儿可比门瑞昌心细的多。”说完,令众人各安其位后,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简久同从潭边走到进通亮的帐篷内,看到老者仍在埋头研究,桌子上摆放好的两人餐纹丝未动,旁边还有一瓶未开启的白酒。笑骂道:“也不怕累死你个老小子,好歹吃完饭再看。”

老者也不甘示弱,回骂道:“死也要拉上你垫背,老狗。”

两人互骂了一会儿,便举杯畅饮起来。那老者酒过三巡,说道:“忙完这边的事情后,我要进去待段时间。”说完,看到简久同把刚放到嘴边的酒杯停了下来,继续说道:“放心,我这老胳膊老腿了,没人会理会我的。”

“不行!”简久同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怒视着他。然后语气缓和了下,说道:“老哥,你非比往昔,如与我一样,绝不阻拦。你以为他们会善罢甘休?长时期的风平浪静怕是隐藏着更多的祸端。”

“如果你不放心,可安排几个得力的人手在暗中保护。”老者商议道,又看了看他,继续说道:“事情有点眉目了,这么多年的研究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简久同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端起撒了一半酒的酒杯一饮而尽。“当年就应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老者端起酒杯示意了下,抿了一小口,笑了笑,说道:“想当年,你不忍杀他,如今就能下得了手?!”看到简久同刚要争辩,继续说道:“好了,你就别担心了。”

简久同心有怨气地从怀中取出一块儿半月形制的黑石头,扔在老者的面前,他捡起来看了看,问道:“最后那块儿玄璜还是没有下落?”

简久同点了点头,说道:“你说会不会在那几个家族里?”

老者摇头道:“家传之物岂会交予外人。”眼睛突然一亮,继续说道:“会不是在你儿子手里?!”

简久同沉思了许久,回道:“绝不可能,他不知道玄璜的事情,再说那时他才十几岁……”还未说完,心中隐约感觉自己的果断影响了判断。手里握着的酒杯来回地摩擦着。

“然后呢?”

“容我再想想……”说完,情不自禁地看向了老家的方向,他对自己的儿子了解的太少,以至于至今都不肯原谅自己。当年,为了家族使命,无奈之下带着他搬离京城,定居在偏远的农村……想到这一切,他不禁埋怨起先祖,为了保护这传承,导致妻离子散的不在少数。有时,他想放弃,可对方却依依不饶,一步步将他逼向深渊……他不得不反抗,一百多年前的那几场杀戮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俩人此时的场景,犹如年轻时一样,遥想当年,那老者去拜访中年人,每次都是秉烛夜谈至深夜,每一次的见面,都代表着简久同要背井离乡一段时间。而最后一次的离开,却是很久很久……

在他们二位举杯畅饮之时,在离他们三百米的距离处的丛林中埋伏着一群迷彩服着装的蒙面人,当中的头领牢骚不断:“TM的,还没动静,咱们盯了几天了?”

其中一个人边吃着手里的饭边说道:“老大,都快半个月了。”

“是啊,是啊,咱们这何时是个头啊,何必来这里受这罪!”手下人满腹牢骚道。

蒙面人头领挥了挥手,喝斥道:“数钱的时候怎么都TM地没怨言了?”

手下人听后,默不吱声,任听那头领唾液四溅,这他们已经习惯了,仿佛在在这无聊的地方,当做乐趣之一,要不看在回报丰厚的份儿上,他们才懒得来这里受罪。当中有一个人看到他们的老大在骂累骂乏后,凑身过来,小心地说道:“老大,刚才那人怎么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那头领听后,恨恨地打了他的头,怒道:“你脑袋被驴踢了是不?”

那人摸了摸脑袋,满脸委屈地看了正在小声偷笑的人。头领仔细一回味,不由得怒火中烧,踢了下旁边正在偷笑的人,“你,今晚去那边盯着去。”

“啊?!怎么又是我?”

“废话,小心挨抽!”

“老大,他们那一路和咱们一样,都在盯着帐篷那边,大家相安无事,咱们这么做也是多此一举吧?”

头领二话没说,朝着那人狠狠地踢了过去,只听得一声压抑住的惨叫声,伴随着树叶的声响,黑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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