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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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眼里出西施，”周南骁说道。

“小樱本来就是西施！”

周北骁懒得听他说，看了一下手腕上昂贵的手表：“人也看了，今天是一号，该去看小思了”。

“嗯，走吧，她喜欢吃棉花糖，我去前面给她买一根，”周北墨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

“喂，爸，我们正打算去，”周南骁接起电话。

“好，那我和你妈先进去了，”周霖说道。

“嗯，”说完收起手机。

“好了，走吧，我买了两个，她应该会开心，”周北墨说道。

周南骁没说话。

这栋楼，是周家的，全市最好的精神病院，而当初建的目的，只是为了一个他们周家上上下下都觉得愧疚的一个孩子。

院长办公室。

“吴院长，小思的情况，怎么样了，”周霖问道。

“比之前更严重了，好几次砸东西，神智不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了，”吴院长摇摇头。

“那她没伤着自己吧，”周霖才问完，就觉得自己多虑了，要是受伤了，医院肯定会给他们打电话的。

“那倒没有，我们已经把她身边一切能伤到她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吴院长说道。

“吴院长，那我们现在能去看看她吗，”一旁说话的是李希，周霖的妻子。

“夫人，小思小姐现在情况比较稳定，没什么问题，可以去看，不过看这段时间小思小姐的表现，还是要多加小心，”吴院长仔细的说道。

“多谢吴院长了，”李希说道。

“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吴院长立刻说道。

车上。

三人来到一个房间，门上是用锁打上的，周氏夫妇看着锁着的门，心里一阵阵抽疼。

护士拿钥匙打开门，地上铺着一层毯子，墙角桌角也被包裹起来防止磕着她，她抱着腿，缩着身子坐在床上，头发散落。

她叫杨思，十岁，患有精神病，狂躁症。

“小思，阿姨来看你了，”李希慢慢进去。

见杨思没有动作，李希朝床边凑过去：“小思，阿姨给你带了好多好玩的玩具”。

杨思没有动作，把脑袋深深的埋在腿弯。

李希小心翼翼的把手抚在杨思的头上，头顶暖暖的灯光打下来，将这一幕映衬的无比温馨。

“啊，”李希惊叫一声。

“小希，你怎么样，”周霖赶紧把李希拉入怀里，只是李希的手臂上鲜血在滴答滴答的落下，伤口很深。

“我，我没事，”李希稳住心神。

“妈，爸，你快带妈去包扎，小思这里有我们，”周南骁说道。

“好，你们小心，小思好像很不清醒，”周霖担忧的看着李希的手臂说道。

“嗯，”周南骁点头。

“吴院长，你们去外面等着吧，里面人太多怕小思会害怕，”周南骁说道。

“我们就在外面，有情况随时叫我们，”吴院长点点头，说道。

门被掩上，两人看着床上的杨思，目光呆滞，手里拿着一块尖锐的玻璃，小小的身体颤抖着，手上也被划伤，鲜血滴在洁白的被子上。

“小思，我是北墨哥哥，你别害怕，”周北墨手里还拿着棉花糖，他怕杨思一激动会伤到自己，没敢靠近。

“小思，北墨哥哥来看你了，还有你南骁哥哥，我们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棉花糖”。

“小思上次不是说让哥哥来的时候给你买两个吗，你看，哥哥给你带来了，小思不要害怕，哥哥给你棉花糖好不好”。

“哥哥这次买的是粉红色和蓝色的，上次小思还因为哥哥没有买蓝色的而不开心呢，这次哥哥记得了”。

周北墨这时还穿着之前的那套汉服，长发飘飘，温文尔雅，温声细语的样子让杨思的眼睛看向他，一阵呆滞。

周北墨看到杨思正在看他，再接再厉的说道：“小思，等你好了，哥哥带你去游乐园好不好，那里有旋转木马，有白雪公主，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

“小思想吃冰激凌，到时候哥哥们就让小思吃个够”。

床上的杨思像是想到了什么，手一松，玻璃落在了床上，紧盯着周北墨看。

见此，周北墨心中一喜，扬起一抹笑：“家里给小思买了好多漂亮的公主裙，哥哥想和小思一起拼积木，哥哥想小思了”。

杨思看着周北墨，又看了一眼周南骁，嘴巴张开，半晌，两个字吐出来：“哥哥”。

周北墨立刻应了一声：“哥哥在”。

说着，两人走近床边。

周北墨和周南骁坐在床边，怕签子不安全，直接用手择棉花糖，送到杨思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