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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卿正殿里春意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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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衣裳是不穿了吗?殿下放这儿吧,待会我让人收拾下去清洗。”明慎湜在有些生活小事上亲力亲为,秦宝珠如今也是知道一二了,但看那衣裳是他昨晚穿着过来的,大约是今日不想再穿,要找人收拾,她怕他对内殿诸人不熟,吩咐下去下面的人没办好徒惹烦扰,便出声阻止。

这是昨夜被他弄脏的衣裳,明慎湜哪里肯经她手。况且他本就有些心虚,听闻此言,更是不敢把这衫子乱放。他敷衍几句,逃一般出去了,倒让秦宝珠生出疑惑。也亏得她昨夜没睡好,见他都走了,也没精神深思,打完好大一个呵欠,躲回被窝补眠去。

明慎湜出了内殿,见椰丝带着小丫鬟等候在一边,来宝站另一边,下意识紧了紧手里的衣裳,吩咐不要打扰秦宝珠,让她爱睡多久便多久。

等到了外殿,他也不管来宝挤眉弄眼的促狭神情,把衫子抛过去,吩咐拿去洗净。来宝笑吟吟接过,见上头好大一片污浊,不禁奇怪:昨晚世子分明与世子妃同房,怎的弄到衫子上了?瞧世子鬼鬼祟祟的特意叫他去洗,莫不是昨晚根本是世子自个解决了吧!来宝瞬间傻眼,这是闹哪样!他真是好奇死了,抓耳挠腮的,可又不敢问。

明慎湜当做看不见他闪闪发亮的小眼神,神态自若地径自在三省斋洗漱完,并用过朝食,进宫去了。

年后转眼便是寒食和清明,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起来。明慎湜自那日进宫后,领了差事,出京追剿废清王余孽去了。这让秦宝珠这一阵子很是心惊肉跳。她当年可是亲历废清王叛变的,目睹他们在京中肆无忌惮屠杀的暴行。当时真真是血流成河,听闻差点连皇宫也攻进去了,后来是明慎湜领着一支奇兵,与御林军内外夹攻,才把进攻皇城的叛军剿灭。只是可惜,虽废清王已伏法,但他的幼子却被旧部挟持,不知去向。这几年,这些余孽又出来活动,似有死灰复燃的迹象,甚至还策划刺杀当今陛下,差点得手,以至于明慎湜受皇命追剿,滞留京城,迟迟无法回静王封地阳州。

这一日正是春光浓郁,园子里百花灿烂的时候。天气不冷不热的,秦宝珠坐在窗下,拿着一叠日前万卷书坊送来的风月话本的手稿审核。其实她已渐渐将书坊的事务交付豆沙打理,不过隔一阵子还是要抽查一下下头各写手的文。她已经许久没抽查了,恰好忙完寒食和清明,才又有了空闲来做这些。她手里的这叠,出自书坊董家姐儿之手,这董家姐儿是当初她找的第一个写手,相较于一开始,董家姐儿对于书坊风月话本的主旨,已经十分熟稔,兼之文笔凝练、情节曲折,如今已经颇有名气。秦宝珠看她的书,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在寥寥几处批注一些修改意见后,便提笔在书稿扉页写了个“可”字。

刚放下笔,动手将书稿整理整齐时,她就见椰丝从外头进来,径直走到她面前行礼后道:“娘娘,方才来宝带来消息,说殿下今日回京,人已经进宫了。殿下让他回来跟娘娘说一声,陛下设宴,他要晚些才回府。”

秦宝珠整理书稿的手一顿:“他回京了?”这么说着,脸上却不自觉露出笑容。前几日她就得了消息,明慎湜不日将回京,等了这许久,终于等到他回来的消息。

皇帝设宴,嘉奖有功之臣,自然要闹到很晚。秦宝珠也没打算特意等他回来才就寝,况且她也不清楚他是否就此搬回来内殿呢,毕竟他们说是夫妻,可真正的同床共枕也只有一夜,之后也没有就此达成什么默契。只不过今晚她又审阅了书坊另一个写手的书稿,拖得有点晚,人就有点迷瞪瞪的。让椰丝准备好热水,她打着呵欠,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那书稿里有一处不妥的地方该如何修改,手上随便就在柜子里头抽出要换洗的中衣裤。

待她慢腾腾洗刷完,拿起那衣裳一瞧,才发现自己拿错了中裤,手上的是那件常顺娘亲手给她做的出炉银色的开裆裤!“看来真是困到做什么都出差错了。”秦宝珠无可奈何抱怨一句,只得将错就错穿上它。罢了,反正这屋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也不用害羞,待会回去再找件正常的换掉。

从热气氤氲的净房出来,秦宝珠一眼就看见明慎湜赫然坐在床边!她吓了好大一跳,下意识地瞬间合拢双腿,站得就如同上一辈子军训时站军姿似的,结结巴巴问:“殿……殿下怎的在此?你不是……不是参加宫宴去了吗?”

“哦,那个啊,无非是些假模假式的应酬,实在无聊得很,我就早些回来了。”明慎湜起身除去外衫,毫不在意说道。不过是皇帝设宴而已,与其在宫里浪费时间应付那些巴结的嘴脸,不如回来抱着香香暖暖的娘子睡觉。他将衫子放到一旁,见秦宝珠仍旧站着不动,便会错了意,特特解释道:“方才回来,我已经在三省斋先行沐浴过了。”

秦宝珠点点头,仍是没动。她现在慌得很,苦苦思索着怎么把明慎湜支出去,好让她换成正常的中裤,不然让他发现自己穿的这开裆裤,可真真要羞死。

明慎湜见她依然呆站着,清了清嗓子,提醒道:“如今夜已深,咱们……还是就寝吧。”

“我……我……”秦宝珠心里苦笑,如今真是进退维谷,站着不动令人生疑,一迈开步子就春光乍泄,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明慎湜见她仍立在原地,以为她在害羞,便大步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往拔步床那边去,岂料秦宝珠仍是执拗地站着不动。他回头看向她,见她虽皱着眉,也不似不悦的模样,疑惑问道:“怎么了?”

秦宝珠此时已无计可施,只得把心一横,坦白道:“我……我穿的这个裤子,不太方便走路……”她羞得头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

明慎湜不解其意,但听闻她不方便走路,手上一使力,将她打横抱起来。秦宝珠被袭击个猝不及防,惊呼一声,没顾得上掩饰大敞的裤裆,让明慎湜看个正着。啊!丢死个人,不想活了。秦宝珠闭上双眼捂住烧红的脸,没有面对现实的勇气。倒是明慎湜看见那羞羞答答的桃源地芳草萋萋,眼神霎时暗了下去,顿觉浑身热血往下边涌去,那处立时生龙活虎起来。

他略有些急切地走到床边,轻轻放下秦宝珠,随即就俯身下来。秦宝珠移开双手,看到明慎湜闪闪发亮的星眸,还觉得有些懵,怎的演变成这样了?

“殿……殿下,这……”

“叫我的字,孟清。”

“孟……孟清……”秦宝珠轻轻叫了一声,难为情地别开头。

明慎湜听到自己的字被这软软糯糯的声音叫出来,觉得整颗心都要融化了。他将她的头掰过来,低头朝那鲜艳欲滴的檀口亲下去。双唇被他含上的那一刻,秦宝珠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酥软,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话说自那日三省斋不太成功的云雨之后,明慎湜懊恼得很。他虽是初次行房,也知晓才刚入巷便泄了,委实太快,实在有损他的男儿尊严。后来他拿出士子备考科举的劲头,细细研读了从宫里得来的秘戏图册和房中术秘笈,决意下回要一雪前耻。如今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他又焉能放过。

明慎湜的手缓缓下滑,(以下40字为脖子以下的描写)他不得不感叹这开裆裤的绝妙之处,简直像是为今日量身定做似的。

狂风初起,继而暴雨倾盆,秦宝珠只觉自己就是那暴风雨中无所凭寄的一片落叶,任由明慎湜将她卷起、又按下,浮浮沉沉,晃晃荡荡,既痛苦又欢愉,浑不似在人间。她无助地喘息、低声地哭泣,浑浑噩噩间听到他在她耳边喑哑的声音:“阿宝,叫我孟清。”

“孟清……孟清……”秦宝珠无意识地连连叫唤,明慎湜却更加发狠,动作起伏如猛兽出笼。终于,在那极高极高的九天之上,伴随着明慎湜的一声低吼,她尖叫一声,眼前的烛光碎成一片金色……

秦宝珠累极,实在是困得不想动,可是下|身黏腻,不清理一下又难受,只得强睁开双眼。此时她正被明慎湜紧紧抱在怀里,便推了推他,可是推不动。于是她扭了扭身子,借以挣开他的怀抱再用力去推,岂料他的双臂竟如铁打一般又收紧了些。她正想开口叫他放开,就听到他在她耳边低哑唤她:“阿宝……阿宝……”他滚烫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颈脖上……秦宝珠忽觉一柔韧硬物渐渐膨大,抵住她那处……

不会吧!她询问的话语未出,便被他的双唇堵了回去……

秦宝珠不知道自个是如何熬到天亮的,因为她晕过去的时候,明慎湜还在孜孜不倦地耕耘。待她再次睁开双眼,明慎湜已经不在了,日光斜照进来,透过低垂的帐子,有些朦朦胧胧的。她有些恍惚地想,天亮了?

她撑着手想要起身,孰料方才躺着还不觉得,这么一动,浑身又酸又痛,更要命的是,下身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她倒抽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倒回床褥上。也是此时,她才注意到,下面那里一片干爽,又带有一丝凉意,显然是被人清洗并上过药了。

暗骂了句禽兽,秦宝珠稍躺了一会儿,才强忍着痛意起来,锦衾滑落,露出她□□的身子上遍布的青紫痕迹,虽说都抹了一层药,但仍是触目惊心。看到自个身上的惨状,她暗道,明明那日在三省斋,明慎湜还生涩得很,全不懂何为鱼水之乐,怎么昨晚倒像个老手,把自己折磨成这样?莫非他还找人练过?想到有这种可能,秦宝珠脸都黑了。哼!别让我知道你还碰过别的女人!

她撩开帐子,恰好旁边放着一套干净的衣裳,从里到外俱都齐备,忙抖开来穿了。她平日里都不习惯让人伺候穿衣的,可这时候实在连动一根手指头难受得很。若不是羞于让人看见自己身上这些痕迹,她可早就唤椰丝进来帮忙了。

椰丝在外头听到响动,隔着门问道:“娘娘醒了吗?”此时秦宝珠只差外边的袄裙和半袖没穿了,便让她进来帮忙。

椰丝边给她整理衣装,边问道:“娘娘,你一整天都没进食了,灶下热着燕窝粥,炖得很是软糯,还有几个爽口的小菜,可要现在就让摆上来?”

秦宝珠一怔,脱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马上就酉时了呢。”

“我居然睡了这么久!”秦宝珠看向窗外,果然是夕阳西下,她脸腾红霞,心里不由又骂一声明慎湜,她躺了一整天,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昨晚她被他折腾坏了,如今恐怕卿正殿都传遍了吧。

椰丝继续絮絮叨叨道:“这些都是世子殿下今早出门前吩咐准备的,他还特特交代了,不许我们进来打扰你歇息,任凭你睡多久便多久。我们便在外头一直候着,不敢进来,只是看这天色快晚了,原想着怎么着也要进来看一眼,正巧娘娘你就醒了。”

秦宝珠闻言,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们这一整天都没进来过?”

“是呢,世子殿下再三吩咐不要打扰到娘娘。可是……有什么不妥?”椰丝抬头看向秦宝珠,见她并无不悦之色,只是怔怔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

她哪里知道,秦宝珠本以为昨夜欢好之后,是下人们帮她清洗并上药的,可依适才椰丝所言,这一日并无人进来,那岂不是那些都是明慎湜做的?她抬手按住左胸,心头浮上一丝淡淡的欢喜,嘴角都不自觉翘了起来。

因这次给明慎湜要得狠了,秦宝珠养伤养了好几日,所幸明慎湜虽夜夜与她同床共枕,也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过是整夜搂着她,间或吻到二人气喘吁吁罢了。而她从一开始的别扭,到后面视若平常,他们二人自成亲那晚而起的隔阂,竟也渐渐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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