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拿下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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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格尔腾竟然是这种人！”
那扎表情震惊，有些不敢相信。
“不！换了是我，也会这么做！只有这样，才能为部落或者民族争取最大的利益！”大赫图淡淡的说道。
事实上，能做一族族长或是部落首领之人，都是一方枭雄，心智极其成熟！
无论是格尔腾还是大赫图，心中首先考虑的，永远是民族或部落的利益。
“利益？”那扎有些不解。
“不错！谁不想带领族人过上更加丰裕的生活呢？”大赫图似在陈述，又似在反问。
他拍了拍那扎的肩膀，感触良深的说道：“记住！个人情感要与民族大义区分开来！在民族兴亡面前，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大赫图已经将那扎当成成人来看待，将一些残酷的事实和道理毫无保留的教给了那扎。
当然，他也没有避讳白恒。
那扎低下头去，不断重复着大赫图的话，若有所悟。
一旁的白恒目光闪动，也明悟了其中关键。
当初在不咸山下，若非白恒有修行者这层身份，或许初吉当场就会将他轰杀。
后来，初吉与大赫图等人与他交好，也是因为他救了那扎，且展露出了不俗的修行天赋。
况且，初吉一直想让他带那扎加入正宗仙门，算是有求于他。
直到最后，经过生死考验，白恒不离不弃，才终于得到初吉的信任，最终意外得到了巫族至宝。
正因这份机缘，才能使得白恒在后来碰上金毛时，获得更大的机缘。
不过，虽然明白了这一点，知道粟末部最初有利用自己的嫌疑，但白恒在情感上并非不能接受。
试想，若是此时白恒突然要杀粟末部之人，大赫图虽是他的朋友，但也肯定会站出来阻止。
因为，粟末部是大赫图的根。
白恒相信，只要不涉及粟末部的利益，大赫图便永远是他的朋友。
他心中感叹，“这大概便是大赫图口中所说民族大义与个人情感的区分吧。”
正在这时，不远处号角声传来，东胡大军开始启程。
白恒几人互视一眼，点头间，翻身上马，带领粟末部两千余勇士，跟在了大军之后，向着秽族地界，徐徐前行。
一个时辰后，大军与在原乌囤部驻扎的一部汇合。
两个时辰后，大军踏入了秽族地界。
此时已经是正午，艳阳高照。
白恒与那扎先行一步，来到格尔腾身侧。
只见格尔腾拔出弯刀，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嘶喊道：“东胡勇士们！现在正是午饭时间，大家本该吃饭，你们饿了没有？”
“没有！”众人喊道。
格尔腾大骂：“放屁！咱们都是凡人，岂有不饿的道理？”
“哈哈！”众人大笑。
格尔腾也跟着大笑，随后说道：“这里已是秽族地界，前方就是秽族的两个部落！我听说，秽族本就是从南方迁徙而来，他们的食物更加美味！他们的女人更加漂亮！”
紧接着，他用非常蛊惑的声音说道：“勇士们，打败这两个部落，咱们吃秽族的食物！玩秽族的女人！你们说，好不好？”
“好！”
“好！”
“好！”
东胡族人的士气瞬间高涨起来，表情兴奋，目露凶光。
格尔腾这一手玩的十分漂亮！
白恒目露奇芒，心中对格尔腾又高看了几分。
不过，他的目的仅仅是乌囤部，根本没想到格尔腾竟对原本属于秽族的部落下手。
然而，此刻想要阻止格尔腾，为时已晚。
只听格尔腾又声情并茂的喊道：“那还等什么？男人抓来干活，女人抓来玩乐！老幼一个不留！勇士们，给我杀！”
“杀！”
震耳欲聋的喊声过后，东胡骑兵如潮水般杀向秽族部落。
其实，此处距离秽族部落还有数里之遥，但东胡骑兵讲究的就是“冲杀”二字，必须有时间将速度带起来。
况且，从此处就开始奔袭，秽族部落根本来不及反应。
白恒作为压阵之人，自然也得跟着冲锋。
那扎目露寒芒，策马紧随其后。
两人跟着大军奔袭了三里，才与秽族之人渐渐有了交锋。
那扎提马上前，手中白木杖轰出虚幻小剑，出手毫不留情。
白恒却没有出手，只是紧跟在那扎身后，因为他的对手，并不是这些凡人。
大军又冲杀了两里地，秽族之人才开始反应过来，但他们并没有上前抵抗，而是往一处集中逃去。
片刻之后，大军围拢，形成两个包围圈，却缓缓停在了原地，不再向前。
大军阻隔了视线，白恒不明所以。
恰好那扎从前方返回，白恒便问：“前方发生了什么事？大军怎么停下了？”
那扎苦笑：“原来秽族已经有了城池，如今城门关闭，东胡骑兵却是入城不得！”
“城池？就是前面那些石头所搭建的东西？”白恒疑惑道。
“正是！里面都是屋舍，可以住人。”那扎点点头。
“哦？”白恒顿时来了兴趣。
不多时，格尔腾也得到消息赶到，与白恒汇聚一处。
“想不到秽族竟在此建造了城池！白兄弟，我族此番出来并未带攻城器械，还请你出手，轰开城门，放我族勇士入城！”
“好！”白恒点点头，策马上前。
人群分开，露出一座巨石搭建的城池，看起来非常雄伟。
事实上，这座城池比起南方真正的城池来讲，简陋了太多。
但对没有见过城市的白恒来说，却是十分震撼。
他目露奇芒，翻身下马，朝着城门走去。
正在这时，只听城墙上传来一声爆喝：“放箭！”
下一刻，数十支箭矢从空中袭来，密密麻麻，封死了白恒所能逃遁的各个方向。
眼看避无可避，但白恒却是微微一笑，根本不屑一顾，任凭箭矢射在了自己身上。
“铛铛铛……”
仿佛金铁相击的声音响起，箭矢纷纷弹落在地。
再看白恒，却是毫发无损。
“喔！喔！喔！”东胡族兴奋的呐喊声响起，声音震天。
城墙上再度传出一声爆喝：“放火箭！”
紧接着，数十支熊熊燃烧的火箭骤然从半空出现，再度射向白恒。
白恒眼中一寒。
他虽然不惧火箭，但不想让火箭烧了自己的衣服。
要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几次裸露在众人面前，他可不希望再尝试一次。
白恒心念一动，袖中袖珍小枪瞬间出现手中，化为一条金光灿灿的长枪，闪耀无双。
他舞动金枪，将火箭尽数击落在地，再不耽误时间，脚下发动天行闪，刹那间便落到城门之前。
白恒抡起长枪，手起枪落，一枪砸在了城门之上。
只听“轰隆”一声，城门便被轰开一个大洞。
城门洞中埋伏之人顿时死伤了一片。
“杀了他！”
秽族把守城门之人一拥而上。
但仅仅过了三息时间，秽族这数十人便都白白送了命。
且不说白恒有神兵在手，即便他赤手空拳，这帮人也没有一合之敌。
这时，白恒身后传来格尔腾的呐喊声。
“白兄弟，那洞太小，不够我族勇士冲杀。”
“小么？”
白恒微微一笑，没有回头，脚下天行闪发动，便朝城墙冲了过去。
他手中神兵挥舞，几下就轰塌十几处城墙，随后转身问道：“够了吗？”
“够了！足够了！”格尔腾远远的回答了一句，随后喊道：“勇士们，还等什么？谁先入城，谁就先吃饭！”
“吼！”
“冲啊！”
“杀！！”
呐喊声响起，众骑兵顿时发动了冲锋，沿着十几处城墙破口入城，对秽族人展开了屠杀。
此处并没有秽族祭祀，形势完全是一面倒，仅仅过了一刻钟，城中便再无抵抗。
格尔腾站在城头，面露兴奋。
他哈哈大笑，“哈哈，此处真是个好地方！真是不虚此行！传令下去，让大家将俘虏集中起来，就可以生火做饭！”
“是！”自有弯刀男下去传令。
白恒并未入城，因为另外一处包围圈内还有一城，正在对峙当中。
他喊过那扎，“咱们走！去秽族另一部落！”
“好！”那扎翻身上马，跟在了白恒身后。
格尔腾在城头遥遥喊道：“白兄弟，有你去我就放心了，我在此安顿完毕，就去与你汇合！”
白恒点点头，带着那扎，策马扬长而去。
秽族另一个部落距此不远，仅有十几里路。
大赫图也在这边。
白恒赶到时，远远的就看到了粟末部众，便先行来到大赫图面前。
大赫图却是面带凝重。
“白兄弟，我见他们点起了狼烟，应该是已经给别处传了信，你看……”
“狼烟？”
白恒扭头望去，只见城楼上升起一道很粗的黑烟，直冲天际，应该在很远处就看得到。
他目露奇芒，“此法甚秒！正是传讯佳法！”
大赫图却没有他这么乐观，“白兄弟，此烟一出，怕是不久后便会有增援赶到。”
听到此话，白恒的眼中骤然闪过一道精芒。
“那咱们设个埋伏，将援兵一举消灭之后，再去攻城，如何？”
白恒虽没有读过兵法，不知“围点打援”这一神奇战术。
但他自化人以来，扮演最多的便是猎人的角色，他在这方面似乎有着惊人的天分。
不过，他也有些担心。
“只是……我无法调动东胡骑兵，若是现在去请格尔腾，时间上恐怕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