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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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酒馆，看见李白不在那熟悉的角落，掉头奔向李府。

“李白！”

推开门，我大喊李白的名字。

“啊，涣姑娘，这么大早，何事？”李白从酒窖走出来问。

我拿剑奔向李白问：“这把剑，不，说说你的故事吧。”

“……什么？”

“你游历世界，究竟在寻找什么？”

“涣姑娘，你莫不是睡糊涂了？”李白嗤笑问。

“……王昭君。”

“……”

隐隐之中，我总感觉李白在寻找什么，在隐瞒什么。

我知道凤求凰剑里面是王昭君。

也知道元歌带我去的那个山坡，待在那里的凤凰，正是王昭君！

“涣姑娘，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李白笑道。

“你既然把剑送给了我，我想我应该有理由知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剑送给你吗？”李白转身问。

“为何？”

“因为……你跟她一样，可以操纵百鸟。”

话音落下，李白化身凤求凰皮肤。

“涣姑娘，请随我来吧。”

我跟着李白走到后院，他拿过凤求凰剑，轻轻抚摸。

“邂逅你，是生生世世的宿命。”

“最美好的年华，与你携手共度。”

这是，王昭君的声音！

“……原来，如此。”

我听着李白喃喃自语，我打断他问：“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可知，我为何要让你舞剑吗？”李白又问。

“……不知道。”

“她生前，擅长舞剑，擅长音律。我曾一度认为，你是她的转世。可没想到，你竟是异世界的人……”

“……”

我静静听着李白诉说。

“轩辕国流传着凤鸟的传说。凤鸟守护着这个国家。王的公主擅长音律。

皎皎月下，乐声引来白鸟。白鸟起舞，从天上落下来白凤化身的男子。他自羁旅归乡，情不自禁与凤凰相和相鸣。漫长时光如同羁旅，令人疲惫不堪。

邂逅你，是生生世世的宿命。最美好的年华，与你携手共度。

轩辕国的王渴求永生，向上天祈祷着恒久的力量，比山峰，河流和国家的存在更长远。唯有凤鸟的生命。王得到了这样的启示。

烈火会卷走一切，祭祀王的野心。凤凰策马奔向凤鸟栖息的梧桐林。

可空中飞来了利箭，那是施加了诅咒的看管。刹那璀璨，终究敌不过长久的孤寂。

永生，不过是场光怪陆离的幻梦。天地间，又唯独剩我了吗？凤鸟降落人间，方有国家。也曾无所不能，可辉煌如过眼云烟。漫长的生命是恩赐也是惩罚。没有了你，永生毫无意义。何以缘起，何以缘灭？长歌当哭，为君仗剑试天下！”

李白越说越激动，语气也变得愤怒起来。

“国的气数因凤鸟的恩赐而启，因凤鸟的愤怒而终。不灭的身影徘徊着，呼唤着自己伴侣。回应悲鸣的是火焰，和重生的灵魂。”

最后，我看见李白抱剑落泪。

我不忍打扰他，准备悄悄离开。

“涣姑娘，等一下。”

我转过身，看向李白。

“这剑，还是你留着吧。”

“不需要了，物归原主。”

“在那一夜看见韩信使用剑，看见释放出来的金光，我便得知，她并非是你，而是这把剑……得知你心仪之人是南宫麟时，我已经开始怀疑了。毕竟，凤凰她不会背叛我。”

“我是南宫涣，并非凤凰……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如今凤凰也找到了，不妨归于身边？”我笑问。

“涣姑娘，我已并非白鸟，而是李白。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可以召唤群鸟，为什么会加入长城守卫军。既然凤凰已经找到了，那么，请由你替我照顾好凤凰吧。”李白说着，朝我走来，将剑递到我手上。

“真的，可以吗？”

坦白说，这一年时间，我早已对这把剑产生了感情。

若是突然离开，可能会难过，还有些许不舍。”

李白点了点头道：“若涣姑娘不介意，这白鸟之力，也转交给你好了……”

“什么？”

说着，李白化身原本皮肤，他笑道：“凤鸟本为一体，共同守护轩辕国，如今轩辕国不再，那便共同守护涣姑娘好了。”

“这么说来，你是不是不会再变成白鸟了？”

李白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谢谢你，李白。”

我道谢后，转身离开，回眸一眼，见李白饮一壶酒吟诗：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