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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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机传送。”翟谨解释。
“那我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我更不懂了。
“我设置的。”翟谨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简直满头大汗。就这样把自己的好朋友和亲妈随机到不知哪里去了。
“他们都很有经验，需要更多的未知情况去刺激训练才能有效率。不像你，什么都不懂。”翟谨还是解释给我听。
“好的好的。请问接下来干嘛？”我表示接受。
“观察环境。”
这个我其实不是不懂，这么多年毕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还有谁能够比我更懂得环境的重要？
哦除了翟谨。
可是我四处看了看却不得不放弃：“呃全是雾什么也看不出来啊！”
翟谨牵着我的手往前走了几步，雾气被搅动。
“看雾的流向，看近处的草木形态，看土壤的成分，看地形的变化。”翟谨一一指给我该看哪些关键。
“还要听。”
“我听力很好。”我连忙说。
“要注意分辨声音的距离、方位，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时刻保持专注。”
咦？
我突然觉得心头一震！
“趴下！”耳中传来翟谨的喊声，而我几乎同时已经毫不犹豫地趴下向一旁翻滚，一直躲到了一块我早已经看好的巨石旁。
一块巨石轰隆隆地从在我身旁滚过。
什么鬼啊！
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波，只能微微探头查看，不出我所料，翟谨早已经第一时间滑向一旁，但并没有像我这样逃得八丈远。
他对我做了我一个手势。
我明白他的意思，咬了咬牙，慢慢匍匐到他身边。
“反应很快！但不用躲那么远，多余的动作反而可能有危险。”翟谨继续低声教学。
“我哪有你那么精准的判断，下回再说。你先告诉我，哪里来的落石？这里要塌方吗？”
“我设置的是模拟雪山环境，这大概是碰到雪崩了。”翟谨道。
“你想玩死我啊！雪崩那岂不是还有几波？”我气急败坏。
哪有一进来就这么惊悚的？连个缓冲都不给我。
“不要大喊。”翟谨依旧冷静，他凝视了前方片刻便拉起我疾跑。
我也不是不知道这些细节，所以也没跟翟谨计较这些，连忙压低了声音问他：“往哪儿走？”
问完这句话我的耳中已经听到隆隆的响声。
“这些石头间隔会越来越短。我们必须尽快抵达那边的密林。”翟谨道。
“我怎么能知道那边有树林？”我怀疑翟谨作为设定者开外挂了。
“你听不到风中枝叶摇动的声音吗？”翟谨边跑边教我。
“听不到。”我老老实实承认。
我很怀疑，翟谨这人结构跟我不一样吧？
“下一波要来了。”翟谨顾不上再多说，拉着我飞奔一段，终于进入了密林之中。我也听到了身后的隆隆巨响。
我靠在树干上喘了会儿气，才向四周看去。
高大的林木遮天蔽日，加上雾气缭绕，只觉得阴森可怖。
我虽然见多识广却也没来过这种地方，不由得有些心慌，刚想问翟谨下一步要干嘛，余光却瞥到……
“啊！”我一声惊呼。
一棵荫翳蔽日的古木轰然砸了过来！因为太过巨大，倒下的速度在我的眼中还不算可怕。
翟谨却仿佛一无所觉，眼神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快躲开！”我惊叫着去拉他，却发出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我不管不顾地扯住翟谨的衣袖，拉着他就跑。
咦怎么拉不动？
我惊讶地抬头看翟谨。
“啊！翟谨！你怎么了？”我又不由地惊呼，伸手去摸他的脸。冰冷而坚硬。
天啊！翟谨怎么会变成石头？
“你设计的这个都是什么鬼啊？怎么连自己都挂了？”我禁不住怒吼。
巨木还在缓缓倾斜，我试着拖翟谨却纹丝不动。
怎么办？自己跑吗？石头……应该不怕砸吧？我的心中念头急转，却根本无法抉择。
算了！
我心一横，翟谨不是说，在这里挂了，外面的我也没事吗？最多心里有阴影罢了。
我低下头搂住翟谨，闭上了眼睛……
意念中的粉身碎骨一刻却没有到来。
“小鱼！你怎么了？”
翟谨？
听到这个声音我震惊地抬起头，果然眼前出现了熟悉的银丝缠花项链，精巧的锁骨，视线再往上就是翟谨那张极美的脸，眼中带着笑意。
呃这是翟谨。那我抱着的是什么？我腾地一下跳起来。
果然，我抱着一截树干。
“所以……这是幻觉？”我很快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只看到你靠着树发呆，还以为你困了。”翟谨依然在笑。
我只觉得再美的笑容此刻看着也有点儿嘲讽。
“你设计的你不清楚？”我冷笑。
“雪山有可能遇到的情况在这里只能是是尽量模拟。不过我并不清楚你会看到什么。”翟谨解释。
我有些泄气，把自己看到的讲给翟谨听。
“所以你刚刚是打算跟我一起死？”翟谨沉默了一刻，这样总结我的经历。
好像不能这么说吧……我感觉不大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瞬间有些慌张。
翟谨忽然换了话题：“这些设计倒是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我也选择暂时忽略刚刚的事。
“其实进来不要几分钟我就确定了。”翟谨笑。
“笑什么？”我警惕地看他。
“哈哈哈哈哈哈！”翟谨笑得越发大声，“你竟然问的不是我确定了什么，桑小鱼，你真的很好玩。”
“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你没看我差点儿被吓死吗？”我大怒。
“好了好了。”翟谨手扶着树干竭力忍住笑，“我其实就是想说，这些特训完全不适合你，我还是第一次错得这么离谱。”
不适合我？差点儿把我玩死之后你说不舍和我？
“翟谨！”我怒气冲天，恨不得抓起什么拍扁他那张过于好看的脸。
“停！”翟谨忽然严肃，“你听！”
我刚想反驳，却也注意到一阵古怪的声响。似有若无，如游丝低语，却瞬间变得强横嚣张！
“那是……”我惊讶地看翟谨。
“看来我妈和顾瑟遇到麻烦了。”翟谨皱眉，“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