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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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丑不丑，你不知道吗？”林璃一副事实本来如此的模样，又道:“月赵？哪个月？哪个赵？”
“明月的月，昭雪的昭。”
“姓月啊，这个姓氏还真是不多见，咱们大夏王朝好像没几个是这个姓吧！”林璃好奇地说。
“嗯，好像是。”月昭点头。
“你的又是哪个璃？”
“一个王字，一个离的离。”林璃解释道。
“哦！”
月昭也觉得有必要把她的名字搞清楚，所以就多问了一句。
“喂，你还吃不吃了？不吃我倒掉了！”
“吃吃吃，倒掉多浪费啊。”月昭抢过她手中的粥，哗啦啦，几口吃完。
“你这么久没吃饭，都去了哪儿啊？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林璃问完这话后，又突然想起刚才月昭说过的话，猛拍了一下手:“哦，你刚说了，你被困在大山里出不来是吧！”
月昭当然不会否认，点头说是。
“嗯，这倒是有可能，这里地处千脉山，山高林深的，要是误闯进去太深，还真不容易走出来。”
纯阳宫就在千脉山之上，其靠着这广阔无垠、连绵不绝的山脉生跟发展，也因其得以长存于世间。
别的势力想要将其连根拔起或者剿灭，难度绝对是四颗星以上的。
“看你刚才那么轻松地抓住了我扔的石头，想来你的武功是不错的吧。”
“练过一点粗浅的拳脚功夫，算不了什么。”月昭随口道。
“既然你身怀武功，想要从山里走出来，这应该不是难事啊？”
“那假如在山中发生了一点意外呢？比如说遇到一些毒虫野兽，身体受到了伤害，会不会延长出山的时间？”月昭没有直接说他怎么了，而是给了林璃一个问题，让她去猜答案。
林璃赞同道:“哦，也对，这可能性很大。”
“怎么，林姑娘，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除了我，你还能看到其他人嘛？”林璃无奈一笑:“像我这样奇丑至极的女子，谁会要呢？换做是你，你会要吗？”
“这……其实我觉得……”
月昭话还没说完，林璃就直接打断了他，直勾勾地看着他，继续问道:“你会要吗？只要告诉我一个答案！别转移其他的话题。”
月昭顿时无语，情绪陷入到了挣扎之中。
这简直就是一个五星级难度的问题！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和拒绝。
说真话，又会直接伤害到她的自尊心，毕竟，一张脸被毁去对一个女孩子的打击是难以想象的，月昭不愿再火上浇油。
可说假话吧，他也觉得为难。他不是神仙、圣人，无法看破红尘，更不可能做到可以无视她的那张脸。要她？这怎么也不可能。
虽然她心底也可以，对自己也有很大的恩情。
可是，他也不能把感激勉强当做是爱情吧！
就这样，两人保持沉默了好一会儿，林璃就这样看着他，一个字没说，但她那眼神又对月昭充满了期待，仿佛她不容许月昭拒绝一样，月昭也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最终，还是林璃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强笑道:“你不用说，我知道了。”
“……会的！”月昭不愿意伤害她，毕竟刚才还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现在如果伤害她，那他成什么了？所以最终也很艰难地给了她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似乎有点出乎林璃的意料，所以在她听到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听错了，理解错了月昭的意思。
所以她又追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我说只要你不嫌弃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愿意和你在一起。”这句话对月昭来讲，绝对是一生中说过的最艰难的一句话。
他现在终于体会到做一个好人的难处了，也明白受人恩惠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当真？”林璃欣喜之际，眼中泪光闪烁，心情十分地激动，双手主动抓上了月昭的手。
月昭想撤开被她抓住的手，但最终又还是放弃了。
“当真。”月昭认真地点头。
“谢谢你！”林璃得到答案后，很快收敛神态，放开了双手，道:“虽然我知道你说这话只是为了让我开心，并非出于真心，但我依旧很感激你！”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看样子好像是中了毒。”月昭问。
“嗯。”林璃没有多言，只是一个点头，算是回应了月昭。
“能详细说说吗？或许我能帮你想到办法呢。”
“哼，说到底你们男的，还不是都很在意一个女生的脸蛋容貌，刚才你怎么说的，忘了吗？”林璃很快就不悦，哼到。
月昭没想到她说变脸就变脸，但又不能多说什么，只能静静地受着她的气。
“要是能有办法，我早就尝试了，何必等到现在？”
“这样说来，那你是对自己的情况非常了解了？既然如此，那为何又不细细跟我说一遍呢？你觉得已经没有了办法，可在我看来，又不一定了？”月昭道:“每个人的信息范围总是不同的，你总不会觉得自己就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那种人吧？”
“如果我告诉你，这是我自己主动想要这样的呢？”林璃突然古怪地一笑。
“什么！”
月昭愕然。
“我这张脸之所以变成这样，完全就是我想这样做。”
月昭难以相信这样的话，这样的事实。
纵使林璃已经说了两遍了，他也依旧不相信。
“别说笑了，还是说真话吧！”
“呵呵，这世间可真是好笑，真话没人信，假话却人人信！”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月昭眉头皱得很深。
“好处……当然有。”林璃有点近乎发狂地大笑道:“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为我娘报仇，只有这样，我才能亲自手刃我的杀母仇人！”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我，很可怕，也很可恶，丑陋至极？”
月昭看着她，摇摇头，只觉得现在的林璃有些可怜。
“你一定经历过很大的痛苦和打击，承受过非同一般的伤害，否则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