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奥斯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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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被拥有“灵性天赋”的人挟持。
这是陆离的猜测，也是他经过事实的推断。
黑色手爪的主人，到底是不是凡妮莎笔记中记载的“超凡炼金师”，陆离并不清楚。
但他心里十分明白，不管对方是否是真实存在的“超凡炼金师”，都是自己目前阶段，匹敌不过且必须避让的存在。
有关灵性，凡妮莎笔记其实记载并不深。
但通过多次实验，陆离发现。
灵性一旦离体，便会如暖阳下的冰雪般，快速消散。
除了特别凝实的灵性消散速度会减少以外，大部分的灵性，消散速度会很快。
但在隐藏在妮可身体中的那只漆黑手爪，在灵性视野下，却一直保持凝实状态。
他清楚，以自己目前的状态，根本做不到这一点，就算是以比灵性丝线更加纯粹的精神丝线，缠绕凝实之后，也会发生消散反应。
将猜测告知克劳德，少年便有了一位拥有超凡力量的敌人。
陆离并不清楚这到底是好还是坏，但他的潜意识想法，并不希望看到坚毅少年变得颓废、茫然。
先通过金钱交易方式探听虚实，在酌情看是否请教会执事出手。
深知自己力量弱小的陆离这样考虑完，整个身躯变得懒洋洋起来。
感受到少年澎湃有力的心跳。
陆离有一种老母亲般的欣慰。
但随即变得哀怨起来。
自己还是个被禁锢自由的瓶中小人，却已经开始操心别人的事。
哎......
都怪与少年相处，影响太深。
..................
一人一瓶回到住宅时，列昂纳多蹲在门前，伸着舌头四处张望。
似乎嗅到克劳德胸口烧瓶气息，这只毛色黯淡的金毛变得活跃、跳脱。
它伸着前腿向克劳德身上凑。
狗头埋进克劳德胸口。
陆离躲在烧瓶中，被一道光线摇醒。
他睁开眼，忽然发现距离自己不到几厘米的位置，沾满湿气的粉色软肉近在咫尺。
软肉...蠕动...怪异...诡秘...
我被抓走了？
被当成小白鼠了？
咚...
他猛然后跳，撞在烧瓶壁上。
“克劳德...这...这是什么！”
克劳德推开列昂纳多，将衣服抖出一条宽敞的缝隙。
陆离这才发现，原来是德雷克太太家的金毛。
原来是虚惊一场...
克劳德发现烧瓶先生被列昂纳多惊吓，隐晦的暗自发笑，却被陆离瞥见。
透过缝隙，陆离没好气的分出灵性丝线。
将某种奇怪的讯号传递出去。
不到半秒的功夫，列昂纳多呼噜噜、呼噜噜的转身，狂奔向远处某只被主人训斥的母狗。
随后不久，便是一阵叫骂，夹杂着列昂纳多委屈的狂吠。
小插曲之后。
两人回到屋内。
烧瓶被克劳德放归原位。
陆离化为液态，进入深层次的冥想—睡眠。
而少年则掂出散碎的贝壳，借着天色明亮，在木桌上打磨。
............................
一周过去。
在暂时得知弗朗克背后或许有特殊力量存在，陆离与克劳德都未曾做出任何行动。
而在这七天里，克劳德努力攒钱。
继续维持的敲窗人工作，为他攒下102便士。
贝壳打磨而成的鲁班锁，也为他带来将近260便士的营收。
当然，令他遗憾的是，除了几位最初感兴趣的绅士以外，其后的三四天中，鲁班锁的销量并不好。
似乎人们对它失去了最初的兴趣。
一周没有攒够30金磅目标，这让少年十分沮丧。
5月20号。
这天下午，克劳德正在郁金香大街挨家推销鲁班锁。
碰巧遇到回归警局的奥斯维德警员。
发现警员独自一人，克劳德热情地向对方打招呼。
奥斯维德认出少年，英俊面容涌现微笑。
“是你，克劳德威尔先生。”
他摘掉黑白相间的宽沿帽，揉动金黄头发。
金色发丝在不算热烈的阳光下，闪耀着迷人色彩。
克劳德视线从奥斯维德挺拔身材移动到明朗双目，随后他看到警员先生迷人的微笑和凹陷的酒窝。
克劳德认真注视奥斯维德，霍然发现，警员先生竟然如此英俊，比他见过所有身穿燕尾正装和头戴半高丝绸礼帽的绅士，都要英俊挺拔。
奥斯维德轻咳一声，打算走神的克劳德。
少年尴尬一笑。
“奥斯维德先生，好久不见！”
英俊警员视线落在克劳德手中的鲁班锁，略微疑惑。
“还在卖这个？”
克劳德点点，随后有些沮丧的说道。
“最近都卖不出去了！”
“西尔维拉街的人，对它已经失去兴趣了！”
奥斯维德听到少年嘴里的抱怨，好笑道。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那位阁下一样，愿意出高价购买它！”
“可是克劳德卖的很便宜，不超过5苏德！”
奥斯维德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深入，环顾看到四下没有熟人，他拉着少年胳膊来到角落询问。
“克劳德，那天凡妮莎阁下交给你的笔记是什么？”
克劳德一愣，抬眼间撞到奥斯维德清澈眼神。
他半张着嘴，有些迟疑。
“是秘密吗？”
少年下意识的点头。
引来警员先生的道歉。
...还好，是正直、善良的奥斯维德先生。
克劳德放缓突然加快的心跳，组织语言解释。
“先生，凡妮莎阁下交待，那本笔记是秘密，务必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奥斯维德作出了解表情，紧张地再次四下环顾，随后压低身子，凑到克劳德附近耳语道。
“克劳德，我不问你内容，我只是好奇，是不是和...嗯...那种神秘的...力量有关？”
少年深深地看了眼警员开始散发红润的俊美线条，有些迟疑地皱起眉头。
奥斯维德见此，再次压低音量，小声道。
“最近，盖尔疏通上面，14天的拘留要被提前释放。”
“我可以帮到你，克劳德！”
见少年眉头皱的更深，警员先生搓着手掌解释。
“我没什么恶意，就是想了解...那种力量...”
“你知道...神奇的力量...总是让人着迷。”
“就是好奇...就是好奇...”
克劳德终于按捺不住对方再三追问，只能将笔记里关于神秘炼金术的事，通过以凡妮莎的身份，添油加醋描述出来。
诡秘、神奇的炼金术，满足了好奇心，奥斯维德瞪大眼珠，对神秘力量向往不已。
他最初加入警察局的初衷就是能接触到神秘事件。
但见习警员当了这么久，转正也有小半年，别说神秘事件，连神秘事件的尾巴都没见着一个。
好不容易见到教会力量，想通过对方口中了解神秘力量。
但教会执事每天行踪飘忽不定，且为人冷淡，让他几次提起的好奇心都被扑灭。
终于在少年这里的满足。
奥斯维德重新撑开笑容。
“克劳德，最近几天，盖尔就出来了。”
“小心一点！”
“有事就来警局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