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奇怪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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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四十来岁的年纪，中等消瘦的身材。[燃^文^书库][www].[774][buy].[com]他脸瘦瘦的，有点像猴子一样。眨巴着的一只三角眼里，闪烁着丝丝的狡猾。另一眼却早已干枯的塌陷进了眼眶之中。一对眉毛又短又粗，眉梢往下耷拉着，既像是一个“八”字，又像两把悬着的小弯刀。像蒜头一样的鼻子上，密密麻麻地长满了红色的小疙瘩。一张裂开的大嘴里，伴着微笑露出了一嘴黑黄色的牙齿。他皮笑肉不笑的走进屋子之中，拱手抱拳开口说到：“呵呵！这位小哥，我是这拾遗堂的掌柜的，您想看看什么样的物件啊？”
薛文一看他这张脸，就知道这个人十分阴险奸诈，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他起身站了起来也抱拳说到：“呵呵！那就要看您这都有什么好物件了。哦！对了！掌柜的您贵姓啊？”
“呵呵！在下免贵姓秦单名一个彪子，听您的口音不像是这涞源城的吧？请问您……怎么称呼啊？”
薛文笑着说到：“呵呵！我是保定城的人，我叫薛文。”
“哦！是薛少爷啊！呵呵！薛少爷，我这店里倒是有几样好物件。不过，呵呵！我不知您是吃那样的？”秦彪笑着说到。
“呵呵！秦掌柜的，只要你的物件能上我的眼，那不管是什么您来什么我就吃什么。”
“呵呵！薛少爷，既然您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我就把本店压堂的，和几样生坑的鬼货拿出来，让您给掌掌眼吧！二福子，把咱们压堂的和那几样生坑的鬼货都拿过来，让这位薛少爷给好好的掌掌眼。”秦彪扭头对身后的小伙子眨了一下眼说到。
小伙子会意的一点头：“好嘞！薛少爷，您稍等！”说完小伙计对薛文弯腰点了一下头就走了出去。
“薛少爷，您先坐下喝口茶稍等片刻！物件马上就给您拿过来。您请坐！”
薛文也客气的对秦彪说了句：“好！”
功夫不大，小伙计就领着五个抱着锦盒的壮汉走进后堂。
“掌柜的！压堂的和生坑的鬼货拿来了。薛少爷，您请掌眼！”
“嗯！那我就看看，看看您这都是些什么好物件。”薛文说着就站起了身，走到了一字排开的壮汉跟前。
小伙计忙的走到了壮汉的跟前，伸手掀开了壮汉手里的锦盒。
“薛少爷，你掌眼。”
薛文点了点头，伸手从锦盒里拿出了一尊鎏金的佛像，然后仔细地看了一番扭头说到：“呵呵！秦掌柜的，看您的这佛像面相丰润，柳眉长目。高鼻梁，薄嘴唇，额头宽阔，大耳垂肩，表情庄严而不失肃穆。这身材吗？……身材匀称而丰满，衣着轻巧而合身，线条走向柔美，衣物精致而美观。呵呵！我要是没有走眼的话……这定是那明宣德款的鎏金释迦牟尼像。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啊呀！薛少爷，您可真是内家啊！佩服！佩服！呵呵！薛少爷，那您再看看下一件吧！”秦彪对薛文说到。
小伙计忙把第二个掀开说到：“薛少爷，您掌眼！”
“嗯！”薛文微微一点头，就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红黄相间的瓷碗来。
“嗯……此碗直口向外撇，浅垂的腹身，白玉的璧底儿。碗外施红黄交错的仿木纹釉，底部有六个很明显支烧点，碗内涂施于金彩。此碗造型端庄，釉色精美逼真。呵呵！如果我没走眼的话……此碗应是清乾隆官窑的仿木釉金胎瓷碗。”薛文说完扭头把目光投下了身旁的秦彪。
秦彪拍着手笑着说到：“哈哈哈……佩服！实在是佩服啊！薛少爷，请看下一件。”
小伙计走到了第三个壮汉前，一伸手掀开了壮汉手里的锦盒说到：“薛少爷，您请掌眼。”
薛文点了点头，从锦盒中拿出了一枚白玉雕琢而成的玉蝉来。
“呵呵！这物件想必就是刚才秦掌柜说的生坑的鬼货吧？这只玉蝉做工精细，用料考究，它用的是上等的新疆和田羊脂玉雕琢而成。整个蝉身洁白无瑕，色质茔润，水头充足，具有极强的透光性。此玉蝉头部微呈弧形，眼睛微微地突出。嘴角分明，优美的弧线形的蝉翼复盖住了蝉身。腹部刻有十四道弧形内凹的花纹，表现出蝉腹部应有的腹节。此玉蝉的琢磨工艺精湛，线条优美、流畅、造型独特逼真，此玉蝉应该是西汉的蝉形玉。”薛文刚说完，小伙计就急忙掀开了第四个壮汉手里的锦盒。
“薛少爷，请您掌眼。”
薛文走到了第四个壮汉面前，伸手从锦盒中拿出了金色的佛像来。
“呵呵！这个可是个好物件。这金佛像用极薄的金片锤加工而成，底部为上下两层颠仰的莲花宝座。金佛端坐于莲台之上，肉髻高耸，身披袈裟，袈裟上錾点珠纹作装饰，结跏趺坐。身后为尖拱形的宝像背屏，边缘刻有一圈莲瓣。内饰枝花环绕金佛周围，花瓣、花叶上还分别錾刻着极细的纹线。此金佛正面及辅助纹饰浮雕感很强，制作工艺精湛无比。是一件难得的玩件。”
薛文说完又扭头看着秦彪问了一句：“呵呵！敢问秦掌柜，这可是那五代南唐的金质锤佛啊？”
秦彪又是一拍手笑着说到：“厉害！厉害啊！这的确是五代南唐的金质锤佛。”
这时，小伙计已经把第五个壮汉手里的锦盒打开了。
“呵呵！薛少爷，这是最后一件您请掌眼！”
薛文伸手从锦盒中拿出了罐子来，又仔细的看了一番。然后笑着对秦彪说到：“呵呵！秦掌柜，这件我要是没走眼的话……它应该是唐鎏金鹦鹉纹提梁银罐。此罐锤击成型，花纹平錾，罐身遍布装饰，图案复杂精致。罐体上以鱼子纹为地，在罐腹部正、背面各以鹦鹉为中心。四周以折枝绕花组成了团形的精美图案。罐体左、右两侧以鸳鸯为中心，饰折枝花，余白用奇花异草填充。罐颈部与圈足饰海棠形四出花叶。盖顶中心为宝相花团，周围饰葡萄、石榴和细叶卷草纹饰。在看提梁处，饰菱形图案纹饰皆是鎏金。揭盖细看盖中写有两行墨书小字，‘紫英五十两’，‘白英十五两’清晰的标注出了该罐的容量，和该罐为储药之用。此提梁罐造型浑厚典雅，纹饰富丽而精致，锤揲、錾刻、鎏金、焊接等无不一例的显示着造罐者的高超技术。呵呵！这唐鎏金鹦鹉纹提梁银罐，无论是从它做工，还是从它收藏的价值来说，它都是一件唐代金银器中不可多得的精品啊！”
秦彪拍着手赞赏到：“好！说的好！薛少爷，您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内家，我秦彪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佩服！佩服啊！”
薛文一摆手言道：“呵呵！哎！秦掌柜，您可千万别那么说。我的这点雕虫小技让您见笑了。”
“呵呵！薛少爷您客气！您太客气了！呵呵！薛少爷，您看了这半天了，这五样物件您有没有上眼的啊？”秦彪话客套了几句，然后一指壮汉手里的锦盒问到。
薛文低头稍稍的想了想，然后看着锦盒里的东西笑着说到：“呵呵！按说……这些个物件都是好物件。不过……呵呵呵！”
秦彪的那一只眼珠一转，看着薛文笑嘻嘻地问了一句。
“薛少爷，您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我秦彪洗耳恭听！”
薛文看着秦彪笑着说到：“好吧！那我就当着真人不说假话了。您的这几样物件虽然品相不错，但是却很妖气。呵呵！秦掌柜的，您的这几样物件都是新家生我……我看不好！”
秦彪听完眨巴了一下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说到：“薛少爷，您刚说的这几样物件头头是道，怎么……怎么您现在又说这些物件妖气呢？”
薛文听完微笑着说到：“呵呵！秦掌柜的，这些个物件妖气不妖气，你我都心知肚明。您要是坚持说这几样物件是开门的货，那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对不起！秦掌柜的，我还有点别的事情就不打扰您了。秦掌柜的，咱们后会有期了……再见！”薛文说完就冲着秦彪一抱拳，扭身就要往出走。
“薛少爷，您请留步！”秦彪忙挡在了薛文的面前。
“秦掌柜的，您……您还有什么事吗？”薛文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秦彪问了句。
秦彪眼睛狡黠的转了一下，笑着对薛文说到：“呵呵！薛少爷，您何必这么着急呢？刚才一定是他们拿错东西了，所以……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说完他就对着小伙计骂道：“你他娘的一天天的想什么呢？谁让你把这些妖气东西拿来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咱们正儿八经的好物件拿来，让薛少爷好好的给掌掌眼！”
小伙计心神理会地点了点头：“哎！我弄错了掌柜的！不好意思啊薛少爷！对不住！您……您再稍等片刻，我这就马上给你换去。”说着小伙计就和五名壮汉走了出去。
秦彪双手一抱拳满脸堆笑地说到：“呵呵！薛少爷，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您请坐！好物件马上就拿来。这会我用脑袋担保，绝对不会再出错了！呵呵！您请坐！”
薛文听完点了点头说到：“呵呵！没关系的。人嘛！谁都难免有个出错的时候。呵呵！”
说完薛文就走到了屋子的北墙下，一抬头就看到了墙上有一副奇怪的画。
薛文看着墙上的画，心中一阵的疑惑，就扭头看着秦彪问到：“秦掌柜的，这……这画上的那个人，怎么脸上什么都没有啊？看这画上的景色，不像是咱们中原的吧？”
秦彪一点头说到：“哦！呵呵！薛少爷，您说的对！这画中的所描绘的景色，的确不是我们中原的景色。”
“哦！那不是中原景色，您知道画的是哪儿的景色吗？”薛文头也没回又问了一句。
秦彪笑了笑不在意地说到:“哦！画上画的是苗疆的风景，那画中的人物从我收上这副画的时候，她的脸上就什么也没有。怎么？薛少爷，您是不是看出点别的门道来了？”
薛文笑了一面一摇头：“呵呵！那倒没有。就是觉得奇怪，为什么那画上的女子，脸上怎么什么都没有啊？难道是忘了画了？还是那画中之人，天生脸上就什么都没有呢？”
“呵呵！我也搞不清楚，反正收这幅画的时候也没花几个钱。您是内家也能看的出，这挂起了它能当是一幅画。要是摘下来白送像您这样的内家，你估计要都不会要的。”
说完秦彪就走到了门口，对楼上喊到：“哎！磨蹭什么呢？这半天？”
“哎！掌柜的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薛文越看越觉的奇怪，趁着秦彪去了门口的功夫，薛文的眼一下就红了起来。然后，薛文就用目光快速的在画上扫了起来。
终于，薛文看到了不寻常的地方。在那幅画的画轴里塞着一条黄色的布卷，布卷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字和画满了图案。薛文急忙往前走了两步再抬头看，就清楚地看到了几个字。
“苗……疆……滇……墓……藏……宝……”
“薛少爷！薛少爷！您还看着呢？一幅不值钱的破画值得您那么看吗？”秦彪看着薛文不解的问到。
薛文忙收了阴阳眼，抑制着自己满心的欢喜回身说到：“呵呵！就是好奇！画这幅画的人一定是个二百五。他要不是二百五怎么还能，忘了画那女子的脸啊？呵呵……”
“嗨！您管他是不是二百五呢？来！薛少爷，你先看看这几样物件。这几样可都是本店有一眼的好物件。薛少爷，您请！”秦彪说完对着薛文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薛文心想到：“呵呵！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把那副画弄到手。说不定……去苗疆找那尸血冰蚕的时候能用的着。看刚才的那几个字，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一定是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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