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喵星人的悲哀与红区的生活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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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没有真的买下某大叔全部的库存。
并不是因为作为“钱”的子弹不够。事实上我从GDI军火库顺走的弹药非常多，GDI的弹药质量远远高于NOD社会中流通的废旧子弹，其中还不乏价值极高的特种弹头，比如用来打装甲车的穿甲燃烧弹，反器材的高压静电弹丸，杀伤步兵集群的高爆弹之类。但是……
店员大叔表示这里的售货实行配额制度。不论支付多少钱，个人所能购买的肉食每个月也就500克……
我早该想到的，在NOD这种物质匮乏的地方，怎么可能不实行配给制……貌似就算是那种日常性质的板砖口粮都是配给制售卖，更何况这种近乎奢侈品的东西。
一个月一斤肉食的确是足够艰苦奋斗的东欧NOD民众用来打牙祭了……但是区区一斤鳕鱼鱼排怎么满足得了在下啊！就算加上米娅的配额也完全不够好么？！
于是，死缠烂打之下，售货员大叔的这个月配额被我强行“征用”了。于是最终买到了三斤，三文鱼，鳕鱼，金枪鱼各一斤……
好失望……就算这些鱼肉的重量完全没有骨头在里面掺水分也还是好失望……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弄个几吨……
机械地把几个弹夹放在柜台上算是付账，机械地拎起酷似机密文档保管箱实质上是购物袋的包装箱，机械地转身迈步走出店铺……
“秦，回去的话是走那边。”
“哦……”
我简单地回应了一声，转过身，迈步。
“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售货员大叔的道别语气相当微妙，不知道是被折腾怕了还是在为了这次”大生意“沾沾自喜。我头也没回，挥挥手表示听到了。
走在路上，虽然说开着局部隐形，我还是能感觉到头顶上隐形状态的耳朵软趴趴的贴在头顶。模拟日光灯投在地面上的影子似乎也因为失落造成的垂头丧气而小了一圈。
米娅分明看到了某人的脸上带着近乎于生无可恋的表情。
“所以说为什么会一下子冲动成这个样子？虽然说你是刚从蓝区那边过来，不习惯是可以理解啦，但反应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
“唔……嗯？！”
就只有这么一点点鱼当然让人提不起劲……嗯？！等一下，就算是再喜欢鱼，我好像根本用不着这么失望吧？！
我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看有些担心地跟在后面的米娅。虽然说精神力压制到了极低水平，但还是能从她思想中隐隐约约读取到“心疼”这种情绪。
啊……又让别人操心了……
“没，其实能见到鱼我已经非常开心了，真的哦！”
其实换个角度想，能接触到鱼不是挺好的么？之前在蓝区林大小姐那儿虽然说物质资料丰富但由于各种现在回想起来相当可疑的巧合而完全没有碰到过鱼，能在红区这个鸟不拉……咳咳……略微欠发达的地区邂逅到如此美味也是一种幸运。想到这里，我露出了笑容——然而并没有维持多久……
说到底我为什么会喜欢鱼啦？！看这样子还是要上瘾的程度？！
本命这种东西有个芒果布丁还有棒棒糖以及各类甜品已经够多了，不需要鱼这种多余的东西啊！最要命的是……红区这种鸟……欠发达地区要搞到这些玩意没有一样是容易的。现在我总觉得自己跟被缴械了好几天的老烟民一样浑身不舒坦……虽然说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不抽烟。
我的记忆表明我对这种水生冷血动物做成的各色菜肴通常不感冒，理由只有一个……
鱼很腥。理论上是这样的。
然而现在我的价值判断却在我的大脑中不停用“鱼肉超香超嫩超好吃”不间断地毯式轰炸，炸得我一阵子几乎相信自己的确嗜好吃鱼——就是刚才控制不住把弹夹拍在某大叔脸上的时候……
其实刚才就是在用钱砸人吧？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其实觉得还是很带感的……
……至于腥？现在仔细想想的话……已经对这种不知应该定义为嗅觉还是味觉的感官没有明确的印象了。
一瞬间觉得自己以前拒绝吃鱼真是蠢透了。
曾经有无数……不，是唔，不对，是274碗母亲大人煮的鱼汤放在我面……我却没好好珍惜……
还有168块炸鱼排以及72条红烧/清蒸/水煮鱼以及13份生鱼片……数字精确的如此过分，我已经懒得吐槽闲的没事做的诺卡小姐了……
原来……我曾经活在天堂里么……
“唔……这么喜欢鱼的话……该说，果然是因为你是猫的缘故么？”
人类的神经反应速度和观察能力是有局限的。米娅注意到我重新开心起来之后就不再操心，但她显然没有注意到短时间之后爆发出的冲天怨念。但是，她似乎发现了问题的关键点……
于是她凑了过来，毫不介意我身上那堆硌人枪械和防具，摸了摸我的头顶——定位相当精准，刚好就是局部隐形立场覆盖的倒霉耳朵。超异样的触感让我忍不住抖了抖，差点把手里至关重要的合金保险……购物袋丢掉。
“唔……”
猫？
呃呃呃……和缩水成幼女体型并列，这玩意是我永远的痛。
喵娘幼女很萌？耳朵和尾巴毛茸茸的手感超赞？虎牙萌翻了？音清体柔易推……
噫！！
毛茸茸的耳朵尾巴带来的副作用就是异常的沾灰，清洗起来相当麻烦，洗完澡要弄干就更麻烦了。耳朵进水感觉会很糟糕，最后闹得不得不用精神力一点点把水和沾上的灰挨个精确定位然后往外挑……这他喵的和用眼镜布来擦拭航空母舰甲板一样属于费力不讨好的活儿啊！精神力一个失误就可能会把水珠或粉尘以子弹的速度发射出去啊！
也有可能定位错误不小心拔了自己的头发，虽然说拔不掉，但还是会不可避免的HP－1……我不止一次把自己弄疼到满地打滚。
还好之前是林大小姐负责我的个人卫生，她是用吹风筒解决问题的……再后来我不是在废墟环境中就是泰伯利亚无人区，这点小小的附带杀伤也就不算什么事了……
但是米娅家的房子不能拆，而她家又没有吹风筒……于是只能在用极其有限的水清理之后，用自带的毛巾一遍一遍擦干再趴在窗台上吹风……
完全不掉毛真是太好了。
另外的麻烦就是长头发。不管是打理还是清洁都很麻烦，要洗很久，弄干也麻烦，梳头更是超级**烦。还有就是尾巴，虽然说没有敏感点这种设定真是太好了，不便之处比如被熊孩子揪相当不爽以外还算能接受。但我还是低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躺着睡，压久了会麻……
尔等明白整个尾椎骨一直蔓延到全身的酸麻感是怎样的么？！
于是乎，我得侧着睡，然后就会不由自主蜷缩成一团，最终沦为林某人的抱枕……最近还是靠睡棺……休眠仓解决的问题，但睡休眠仓又意味着要进行真正意义上惨无人道的战斗训练……还是我自找的。
怎么说来着？自己选的哔——，跪着也要装完。
于是乎，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多了一堆奇怪的爱好，并且有向吃货属性的方向发展的趋势——伪吃货，毕竟胃口并没有大到哪里去，虽然什么都想吃但其实还是很好养活的。
我想静静，也别问我静静是谁……
低下头，看了看手里拎着的合金购物袋。虽然说体积而言并不是很方便我拎着走，但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我就是不打算交给米娅，哪怕是让她帮忙提着箱子的另一边。
别管了，这些东西慢慢就习惯了。现在我可是握着通往未来的钥匙呐……
鳕鱼排用煎的就好，不是有人造鸡蛋么？裹上一点蛋液再煎肯定不错。刚好买了人造酱油和人造芥末所以三文鱼果然应该做成生鱼片吧！至于金枪鱼……
呃……我只在罐头里见过金枪鱼……要不然做成咸鱼罐头留起来以后吃？先问一下米娅好了……
“米娅！加速行军！我们要在十一点半之前回家！”
对鱼……美食的渴望当然要内化为行动！事不宜迟，超音速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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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用超音速赶路回家的提案被一个手刀终结了。
喂喂！米娅，我可是你家圣徒大人呐！这样子不尊敬可是很严重的错误哦！会被宗教裁判所的黑手大叔抓起来哟？
“就算是圣徒大人，也还是小孩子！小孩子要乖乖听大人的话！”
米娅理直气壮的挺起了比我稍胜一筹的洗衣板。
糟糕，米娅似乎觉醒了奇怪的属性！
“呐……其实……我已经成年了来……着……”
我稍微想反驳一下。米娅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的头顶，视线再下移了几十公分又停了一会儿……我的声音因为心虚而小了下去，最终只能不甘心地呜咽了一声。
又要被迫扮演妹妹的角色么？真是美丽而又残酷的世界啊……
做菜，做菜……
但不得不说，米娅的新家着实有些简陋，毕竟是昨天才刚刚入住的公寓，除了具备桌椅板凳这些基本的玩意以外，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毫无夸张，需要置办的东西还是很多。
不过现在基本上是齐了——刚刚买东西的时候买了一些，但主要还是……
我把随身空间整理了一下，抖了抖库存……
虽然说不能做到把电脑电视什么的配齐，但至少锅碗瓢盆是没问题了。
嗯，包括我身上这条除了码数偏大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围裙——连帮不上什么忙的米娅都分到了一条。虽然说我避免被油污溅到的方法目前而言有很多，护盾，精神力拦截，亦或是低能级激光直接汽化……但做饭没有围裙的话着实缺少那种气氛啊……
但是米娅家还是缺一些东西的，我身上没有，NOD官方直营店不卖，红区的跳蚤市场也买不到。至于黑市我为了安全考虑也没去碰。所以说……要稍微动用一下黑科技了。
首先要面对的就是缺乏热源——没有煤气灶。不过这个好说，别看能量水晶塞进虚空突击舰里跑不了多远，但搁在人类的民用领域丫就是一永动机——把我手工课上做得比较好的一个能量转换器翻出来安装上，再插上一块被SN99消耗得差不多的能量水晶，弄成电热灶就好。
没有锅？诺卡小姐拒绝为这种无聊的事情提供宝贵的物质成形技术支持？找块金属强行扭曲成一个容器状，再用精神力一点点把表面洗铣成形打磨光滑……
这样就有了一口银光闪闪的金属锅……额，渗碳钢制作的APC内层装甲的话应该耐热而且无毒对吧？这玩意还是我从战场上不小心捡回来的……天知道它为什么会在我的次空间里面。
量子核心的支持下的操作是相当精确的，帝国兵人人都是高级钳工……
呃……感觉这个比喻哪里不对……
顺便我还把门换了，加上了简单的门禁系统——依旧是被诺卡打上“简陋”标签的手工课作业，但还是能很好地辨认自家主人以及开关门。米娅对于能够拥有一个居住水平直追蓝区而且更安全的家相当开心。我喜欢看到别人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反正那些当时脑袋一热带在身上的东西实际并没有什么用，送给米娅没什么不可以。
唔……高周波震荡刀切的生鱼片厚度上而言很让人满意，但果然要冰冻一下好吃，加上柠檬会更好……
然而并没有冰箱用来制冰……柠檬的话今天刚好没货，实在没办法。
但制冰还是有可能的，那就动用一下自身的散热模块吧！
虽然不知道这玩意的运作机制是怎样的，但我清楚，这不是简单的把过剩热能散发出去，而是把热能抽走再循环利用，于是温度是能降到很低的程度。
小型机体散热不那么给力，但可贵的是，这东西是可以调整作用范围的……如果只是冻个冰块的话，军用级的降温能力完全足够。
我也顺便给自己充个电……
其实这个散热系统完全可以一直开着嘛……持续补充能量不说，而且夏天的时候我自己就是人形自走空调……这个主意不错，然而现在将近深秋所以用不着。
诺卡小姐表示从室温下抽取热能的转化效率低得可怜，说不定还抵不上散热模块自身的能耗……
想收支平衡？小心把周身弄得跟南极似的，然后走到哪里都自带冰雪光环……
何等犀利的吐槽啊诺卡小姐……算了，这种真正意义上的冰山属性我可不想要。
总之三文鱼就切片后放在一边了。接下来应该是炸鳕鱼排……
人造鸡蛋……呃……怎么说呢，这东西并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椭圆形的某生物的卵，而是……两个塑料瓶子？
一个写着“蛋黄”，一个写着“蛋白”呢……然后说明书上还用简陋的图画着煎蛋的教程——先加油进锅，烧热后把蛋白——那种粘稠的淡黄色胶状物挤在平底锅上，用锅铲压成均匀的圆形，中间要少加一些让它凹下去，最后再把更加黏糊糊，主要是黄色的蛋黄挤在中间，大火煎30秒就可以收盘出锅了,按个人口味也可以调整时间，亦或是煎双面……
还有另外一大特色就是不粘锅，哪怕我用的锅根本不是什么标准的玩意——从战场上扒拉下来的坦克装甲板大概还算是金属对吧？
其实这个“鸡蛋”成分就是各种性状的蛋白质吧？某种意义上讲，排出开蔬菜水果类的玩意，这些所谓的“传统”食材其实就是生化产品吧！
NOD的尖端科技原来不是激光也不是隐形，而是这种登峰造极的人造食材么？
红区人民的生活智慧结晶果然不容小觑……
咳咳……扯远了，我只是想裹个蛋清然后炸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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