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危城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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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十分娇小的小女孩，身高大概只在椎名的腰部，应该只有十岁左右，一头茶色的头发大概快要到肩膀。
她的身上正穿着某儿童服饰品牌的淡蓝色小可爱，外面却罩着一件白色的男士衬衫。
很可惜的是，原本合身的装束，此刻被飞溅的鲜血所涂抹，白色的衬衫和小可爱都染成了鲜红的样子，甚至连茶色的头发上都沾染了不少血迹。
——看起来就如同尸体一般。
“嗯？”
不过，导致椎名突然停手的原因并不是这个，而是因为对方的脸——虽然被鲜血遮盖住了大部分的面容，椎名还是可以清晰的分辨出小女孩的脸部特征。
——这是跟御坂美琴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孔，甚至可以称为缩小版的御坂美琴。
“呵……克隆人……”曾经从上条当麻嘴里了解过关于量产能力者计划的只言片语的椎名，看着小女孩，微微一笑。
“唔……呃……啊……”
就在此时，卡在车座里的男子的哀嚎声提醒了椎名，让他将注意力又重新转移了回来。
随手将小女孩放在地上，椎名来到另一半的车身前，透过破碎的挡风玻璃，伸手将卡在那里的男人硬生生的扯了出来。
“呃啊啊啊啊啊啊……！”腿部被撕裂的剧痛，让木原数多痛苦地嚎叫起来。
看了看对方被留在车内的双腿，椎名笑了笑，看着正倒在地面上不断抽搐的男人，开口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猎犬部队吧？”
“哦……呃……”充斥着脑海的剧痛，让木原数多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小声的**。
看着男人的表情，椎名想了想，蹲下身子，伸出右手握住了男子的手，然后轻轻一捏。
“剧烈的疼痛会让人感到头晕，然后他就会前所未有的清醒。”
伴随着话语，木原数多的手掌被硬生生的捏在了一起，断裂的骨茬混合着粉嫩的血肉成了一个血团粘在了手臂的骨骼上。
或许椎名的话是对的，十指连心的巨大疼痛让木原数多迷糊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
随手在木原的衣服上来回擦拭着双手上沾染的血迹，椎名漫不经心的开口：“告诉我，这个女孩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怎么知道，我给了你消息你会放过我？”木原数多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少年，挣扎着提出了条件。
椎名看了看远处仍在着火的残破厢车，平静地说道：“赌一下吧……”淡淡而随意的态度全不似在说决定人生死这样的事情。
听到这个答案，木原数多不敢再继续问东问西，只好将全部的事实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眼前的少年。
——在他看来，这种有些神经质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杀人有时候对他们来说比拍苍蝇还要简单。
“这么说，你是亚雷斯塔的人？”听完对方的坦白后，椎名关心的完全是另外的问题。
“呃……是……”木原数多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丝声音，不情不愿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么，你看？……”意识到双腿的大量失血已经让自己意识模糊，木原数多赶紧开口。然后就看到椎名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你赌输了。”
“喂！等等！我是理事长的人！……你不能这样！”死亡的恐惧让木原数多挣扎着大喊大叫。
椎名掏了掏耳朵，如同嫌弃一般甩了甩手后，伸手抓住了另一半较轻的车身，用力一挥，车尾带动较重的车体，像是流星锤一般砸了过来。
砰的一下。火光、汽车零件四处飞散。汽缸飞出十几米远，轰然落在马路上。在残破的车身下面，鲜血瞬间飞溅出来，染红了停车场白色的水泥地。
“这下好了？”他摊开手，向着周围的尸体发问。
夜色中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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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混蛋，可真是能跑啊！”一方通行骂骂咧咧的在雨中走着。
行动的不便让他心中的怒火越加旺盛——“等我抓到你们，可不要轻易的去死啊混球们！”
转过街道的拐角，一方通行终于发现了那些黑衣人的踪影，即使现在的场景跟他脑海中预想的画面完全不同。
在大雨的夜空下，停车场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具尸体，鲜血混合着雨水向着平坦的地面到处蔓延，浸湿了一方通行白色的运动鞋底。
正在燃烧的厢车残骸散发出一股十分难闻的焦味。地上到处散落着一些金属零件和大量的子弹壳，结合眼前的场景，很明显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杀戮。
一方通行看了看此刻仍站在一辆燃烧的残骸前的，身穿校服的背影，不耐烦的点了点脚尖。
“喂喂……这可真是……”
就在此时，倒在雨水中的一个娇小的身体映入了一方通行的眼帘。
一方通行的思考瞬间产生了空白，这之后，他的脸色慢慢的变得惨白。
这个是……
难道说……
怎么会……
“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单手扶着额头，一方通行肆无忌惮地发出了崩坏的笑声。
“这算什么？！到头来，臭小鬼你就这么死了么？啊哈哈哈……”
一方通行对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模模糊糊的命运之类的东西，感到异常的愤怒。。
用力握紧现代设计风格的拐杖把手，仿佛要把它捏碎一样。
竟然以为救了一个人，就可以让一切重新来过。
竟然以为救了一个人，就可以重新回到光明。
竟然以为以自己的力量，可以保护那个无辜的臭小鬼。
……我早就明白了。我会一辈子活在这个泥沼里这件事啊。是你们让我重新想起来这件事的，所以我对那边已经没有什么迷恋了，我现在所追求的东西是那里不存在的……
光明也好黑暗也罢，自己身处什么地方怎么都无所谓了。最后之作生活在光明的世界中，不正是因此自己才想要去保护她吗。不管她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中也好，一方通行都决定要靠这双手来保护好这个少女。
但是，这一切，都已经不在了。
“呐，我曾经发过誓。”一方通行紧盯着此刻站在停车场中央的男人。
——“那个小鬼，我要让她好好的活着啊！！”
咚！！
巨大的轰音回响于都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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