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齐国公爷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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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弘的身影出现在齐海的府邸,犹如一道凌厉的剑气直逼人心。
众侍卫见状,无不面色惶恐,窃窃私语。
“那不是景阳侯府的世子吗?他亲自来这里做什么?”
“听说是为了咱们世子爷的贪墨案来的,这下世子爷怕是要遭殃了。”
“嘘,小点声就不怕世子爷听到了,要了你的小命。”
“……”
齐海正在书房内悠闲品茶,听到下人通报季景弘来访,脸色陡然一变,但仍故作镇定地走出书房相迎。
“季世子今日屈尊降贵来到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季景弘眉眼间带着一丝冷峻与威严,缓步走入书房,环视一周,沉声道:
“齐大人,本世子公务在身,无暇寒暄,我来是希望你能主动交出齐宇的贪墨案卷宗,以免夜长梦多。”
齐海皮笑肉不笑道:
“季世子言重了,家弟虽有些小过失,但还不至于到你所说的那个地步。”
季景弘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一张密函,掷于桌上,道:
“证据确凿,齐海大人还要继续包庇不成?”
齐海打开一看,脸色瞬间煞白,却仍强作镇定。
“这些都是诬陷,季世子未免太武断了吧。”
就在这时,季景弘身后的大牛一步上前,手中捧着厚厚的案卷,一字一顿地道:
“齐大人,这是从你府上搜出来的铁证,你还想狡辩吗?”
齐海见此情形,知道自己已是穷途末路,但他不认命,咬牙切齿地辩解:
“随随便便找来一些卷宗,就想诬陷本世子,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是不是诬陷,到了圣上面前就知道了。”
“你?” 齐海怒不可遏。
齐海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案卷,心头的怒火与恐惧交织。
他试图稳住阵脚,瞪向季景弘:
“即便你手中有这些所谓的证据,但想要扳倒本世子,也要看朝中众臣是否信你!”
季景弘冷笑,眼中寒光闪烁。
“齐海大人,你太小觑我季景弘了,我既然敢来,自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这贪墨案不仅关乎你弟弟齐宇,更有你齐海大人背后的一系列勾当,你以为能一手遮天,却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齐海心下一沉,这件贪墨案,他做得漂漂亮亮,就是因为背后有弟弟齐宇在帮忙。
他让齐宇把银子卷跑了,将自己度身事外。
本来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让季景弘抓到了把柄。
吓得一身冷汗,根本就不敢去碰那些卷宗,上去依旧色厉内荏的回怼着。
季景弘也不接他的话茬,只是冷冷的注视着他,目光冷若冰霜。
齐海故作冷笑一声:
“ 季世子该不会是在公报私仇吧,不就是我看中了你那小娘子,女人嘛,多的是,本世子不缺,既然你喜欢,本世子就不与你争好了,也不必再为难我可好?”
“呲!”
话音刚落,一个匕首就飞了过来,刺中了他右手的衣袖。
绣着金丝线的锦袍衣袖,瞬间被刺了一个破洞,吓得齐海面目全非。
“季,季景弘你想作甚,谋害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你不要命了?”
季景弘冷冷道:
“ 齐大人,这是给你的一个教训,季某在听到你对季某的妻子出言不逊,这条胳膊你就别想再要了。”
季景弘暗忖:想说你弟弟齐宇,那一只胳膊就是前车之鉴。
可砍掉齐宇的胳膊,是发生在上一世,他不知道两世会不会有串联。
这一世,这个时候齐宇还在都城,他来清风镇之前,并未与齐宇发生冲突。
这话也就咽下了没说。
“季世子,你这是在逼我。”
齐海沉声道,眼神中的狠辣与绝望交织。
“就算我倒下了,也不会让你好过!”
季景弘轻蔑一笑,毫不退缩:
“齐海大人,威胁对我无用。我今日所为,乃是为朝廷除蛀虫,还百姓一个清明之世,至于你的生死荣辱,那就交给圣上定夺吧。”
贪墨军饷是何等大罪,如果在前缘打仗的将士们,他们没有了粮草支撑。
算是千军万马,也只有送死的份。
这样的贪官罪无可恕。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景弘贤侄,何事如此喧闹?”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身绒服的齐善勇缓步走来,身后跟着一队侍卫军。
他的出现,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凝固。
齐海一怔,绝望的脸色瞬间缓和,仿佛在黑暗的角落看到一丝曙光。
“爹,您可要救救儿子?” 齐海激动地唤着 。
齐善勇嗔了儿子一眼,褐叱道:
“闭上你的嘴,没用的东西。”
齐海讪讪地闭了嘴,不再说话,但他心里很清楚,爹虽然在发脾气,可不会置他于不顾。
齐善勇转头看向季景弘,面无表情道:
“ 季世子,别来无恙了,老夫去西部驻守时,你还尚未考取功名,如今都成了御史了,真是年少有为呀。”
他这话看似寒暄夸赞,实则隐隐透着怒气。
季景弘不置可否。
这是南部,这儿是由季昌雄怒管辖。
齐善勇驻守西部,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
季景弘疑惑。
“参见齐国公爷。” 季景弘不卑不亢。
齐善勇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最后落在了桌面上,那一堆密函和案卷之上。
“看来,这里有些事情需要好好清理一下了。”
齐善勇淡淡的话语中蕴含着不可违逆的决心。
齐海脸色阴晴不定。
季景弘则是面色从容,看不出情绪。齐善勇的目光在案卷上停留片刻。
然后抬起眼眸,直视季景弘,那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探究,他沉声问道:
“这些,都是你所说的证据?”
季景弘面色平静,不慌不忙地回应:
“正是,齐国公爷请过目。”
齐善勇微微点头,示意一旁的侍卫将案卷呈上。
他逐份翻阅,脸色逐渐阴沉下来,最后,他重重地将卷宗合上,眼中闪过一丝痛心疾首。
“老夫教子无方,才让犬子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此言一出,季景弘和齐宇两人均是一怔。
尤其是后者,父亲这是默认了他的罪行?
即使,他真的做过这些事情,父亲不应该是用缓兵之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