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欠债得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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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块钱够用吗？”周冰雪从学校外面银行取款机里拿了一万块现金，递给江洋后，咬了下嘴唇轻声问道。
江洋把钱接过来，点头：“够了，应个急！”
“嗯，不够再说话，我卡里还有些。”周冰雪说完，跟江洋打了个招呼，红着脸走了。她出来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告诉舍友她们自己出来干嘛。
“傻丫头！”
江洋望着背影，忍不住笑了下。把手里的钱揣进兜里，上了那辆破旧面包，朝着记忆中三姑夫家开去。两个亲戚急用钱，催的急，也不是太多钱，刚好找找能还上，不想拖着，都是实打实的亲戚，万一真有事儿等钱用呢。
还完钱，还没等江洋回工厂，其他亲自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纷纷打电话来说家里有急事，希望江洋能把他爹欠的钱还了。
让江洋哭笑不得！
骂人？骂谁，是他那个便宜老子不地道在先，欠人家钱，还不许人家讨？没这样的理儿，所以江洋不怪那些打电话来讨债的亲戚，怪就怪他那个‘不地道’的便宜老子。
“还，下个月有钱肯定还。”
好言相劝，终于把要账的亲戚都给打发了。家里亲戚朋友的钱还好说，再不愿意没钱还，也不能把江洋怎么样，可欠‘借贷公司’的钱，人家可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总计一百七十万，不是个小数目，汪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着好！
苦笑着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呗。
回到工厂，蛛娘带着蜘蛛精们正在忙碌着赶订单，两名‘人族苦力’和‘傀儡女工’阿秀也在帮忙，在原材料不缺的前提下，十天赶制出十万条内裤，不是什么困难事情。
江洋看了看账面，还有几万资金，已经不能乱动，水电费，工业园区物业管理费等，都需要预留些闲钱出来，以备不时。
晚上，犹豫着要不要给‘琴姐’打个电话的时候，手机响儿了，不是别人，正是琴姐主动打过来的。想到昨天，江洋心里还是挺澎湃的。
“姐！”
“嗯！”
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哀乐来，虽然接触时间很短，再加上记忆中回补，江洋知道秦琴不是那种喜欢说话的女人，性格偏向清冷，当然，也有火热非凡的时候，只是外人很难会见到。
“跟你说个事情。”秦琴道。
“您说！”江洋就差没拍胸口保证了，他的感觉，人家能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就是天大恩赐。这样的女人，地面上已经难找，绝大多数都跑‘天上’去了，此生能遇到一位，是何等荣幸。
“我有急事要出国一趟，小妖儿要上学，托你帮我照看几天，可以吧？”秦琴说。
照顾‘小妖儿’？
江洋摸了摸鼻子，琴姐这个女儿不是跟自己犯冲吗？心里想着，嘴上可没有半点迟疑，直截了当点头道：“没问题，我要把她接到我这里来住？”
电话那头的秦琴，嘴角上翘露出丝笑容，平静说：“不用，还是住家里吧，我怕在外面她住不惯，你负责接她上下学，晚上没有事的话，也可以住在家里。”
“行！”
秦琴那个女儿可不是那么好说话，自己这里人家娇娇大小姐，还真不一定会住。“那个啥，姐你得去多长时间啊？”
把女儿留在国内，说明秦琴出国不会久居，想通这点到是让江洋放心不少，至少不用担心她移居国外了。
“还不确定，最长不会超过半个月吧！”秦琴思考了下说。
明确了下‘任务’，接琴姐女儿上下学，负责早晚伙食，午饭会在小饭桌吃，不用操心。晚上让她按时睡觉，早上早起……
琴姐没说想江洋现在过去，他也没敢提，有些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跟‘女神’待在一起，是很滋润享受不假，相应所承受的‘压力’，那也绝对是巨大的。
从明天晚上开始，去学校接‘小妖儿’放学！
看样子秦琴走的还挺急的，不知道遇见什么事儿了，江洋摇头就算知道什么情况，他也没能力帮忙，自己都自顾不暇呢！
卫校道地摊送货，让阿秀和人族苦力去就可以，江洋没必要再跑，算是把他解放了出来。不过卫校道地摊每天的出货量急剧下降，以后每天出货量能维持在五百件T恤，就算不错的，这还是在‘四个女生’T恤打出知名度的前提下。
江洋准备把卫校道地摊和‘四个女生’T恤品牌完全交给孙敏她们管理，自己则退出来，弄工厂这边，不在过多参与。
以后‘工厂订单’肯定是大头！
……
咣当，duang，Duang……
“开门，开门！”
大早起江洋人就被工厂外面砸门声吵醒过来，别看‘江家服装厂’破旧，可工厂的大门绝对结实，也不知道当初弄门时，是不是就为了防备什么。
“谁？”
阿秀走了出去，像开门这点小事儿，自然不用江洋亲自出面。
“老子是来讨债的，快点开门。”门外吵闹声不止。
讨债的？
江洋站在工厂二楼，摸了摸鼻子，心说这群人消息可真灵通，早知道昨天就不先还亲戚钱了，这下好了，大头找上门来。
想了想，自己还是走了下去，除了自己以外，把两名‘人族苦力’喊了上。
“开门！”
过来以后，江洋面无表情的说。
工厂大门打开后，门外站着的五六个男人愣了下，看着江洋身后站着的两名‘人族苦力’，愣是没敢往里面走。
“还钱！”
领头讨债的人，道也没有废话。
江洋吊儿郎当的走出了出去，说：“还钱？换什么钱？”
“臭小子，别跟我们装傻充楞，你爹借我们的钱，三十万，借据在这里，赶紧还钱。”领头人拿出江洋父亲写的欠条来。
“我欠你们钱吗？”江洋没去看，知道借条肯定是真的，硬着头皮反问。
“你爹欠的钱，不就等于你欠吗？父债子偿，天经地义。”领头讨债的人，朝工厂内望过去，他昨晚上收到消息，说江家服装厂又重新开工了，一夜都没睡好，早早的起来，生怕人跑了。这年头要账的也不容易啊！
江洋板着脸道：“我也不跟你们废话，账我可以认，但是现在没钱还你们，你们要信得过我，就给我两月时间缓缓，有钱了肯定给你们。”
稍微停顿了下，又继续说道：“要信不过我，那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爹欠你们钱，不等于我欠，你们拿着借据去找他吧，不行就报警，去法院起诉都成，现在这家服装厂是我的，谁再敢砸我厂子的大门，就别怪我不客气！”
“屮，你不客气还能怎么着？”讨债的员工不乐意了，向来都是他们威胁别人，什么时候被人威胁过。
江洋没搭理说话的，微微摆了下头，两名人族苦力走了出来，不用干别的，跟狗熊似得体型，胳膊比大腿还粗，往那里一站就够唬人的。
“三个月，最多三个月把钱还你们，信的过留个手机号，有钱了给你们打电话，信不过……那我也没什么好法子！”
江洋望着领头讨债的人说道。
“三个月？肯定还？”讨债的小领导，看了看江洋身边站着的两名人族苦力，又看了看江洋，咬牙问。
江洋拍着胸口：“我爹做的不地道，这笔账我这当儿子的从没说过不认。一口吐沫一口钉，说了三个月，肯定还！”
“那行，就等你三个月，不过丑话咱先说前头，到时候你不还，我们兄弟过不去，也只得跟你拼命了！”
留了电话号码，讨债的人上车走了。
“唉！”
江洋叹了口气，转身朝工厂内走去，自己那便宜老爹坑，自己这个当便宜儿子的，也他马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