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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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二道：“既然你执意不走，我也不再多费口舌，若有需要祁寨之处，尽管开口。”

桃夭直言所求：“杜衡给我三日期限，必须查清西北魔鬼山周边所有帮派详情，二哥可否帮忙？”

祁二神情骤变，浓眉紧蹙，杀伐匪气愈重：“他为何打探此消息，难道暗影卫计划剿灭西北匪帮吗？”

“杜衡怎会将真实目的告诉我这颗小棋子，不过暗影卫的主责是保卫皇城与监察百官，不大可能亲自参与剿匪”，桃夭未提及神兽九玉符，与朝堂有关联的迷局，江湖人了解越少越安全。

祁二紧攥的拳头重重砸于桌面：“杜衡如此为难，显然是有杀心，而你偏偏要留下等死，长安城中究竟有何值得你留恋？”

“女人行事，很多时候没有理由，只凭感觉”，桃夭打出丁三配二四，牌中至尊宝：“我运气还算不错，小赢一局，承让。”

祁二强抑心中怒火，力劝道：“小姑奶奶，杀十人入黑道，杀百人成魔头，杀千万人方为至尊权贵，单凭混江湖的伎俩绝对斗不过杜衡，他杀你就如同捏死蚂蚁般容易！”

“祁二哥，我清楚你的顾虑与为难，即使不出手相助，你也还是我好大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或为愚或为痴，桃夭情愿倾尽所有拼一场，成全自己的十二年痴恋。

祁二沉思片刻，无奈道：“既然你开口，我就不会推辞，可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杜衡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你还是及早抽身为好。”

“大恩不言谢”，桃夭满心感激化入酒中，先干为敬，又道：“同福居一事之后，六扇门官差全力搜查漏网之人，祁寨在长安城中有多个藏身地，其中珍宝阁最为有名，黑道中应有人知晓此地，恐怕不大安全，另换它处更为稳妥。”

祁二点头道：“我正有此打算，明日将去…”

桃夭抬手打断：“千万不要讲，万一杜衡想对付祁寨，搬出令人闻风丧胆的十八般刑具，我这小身板不一定能够熬得住，若有事可以派人前往城北竹枝巷的解忧酒窖。”

忽而闻得口哨声接连响起，两短一长，颇为急促，紧接着掌柜也匆匆而来：“二当家，有十余人将店围住，暂时不知是官家还是仇家，您最好从密道逃离，小人尽量拖延时间。”

桃夭好奇来者身份，谢绝一同进入密道的提议：“二哥且先行，我去会会牛鬼蛇神。”

祁二道：“你自己多加小心，三日后我会派人将消息送到酒窖。”

桃夭拍了拍小绵羊的肩，笑问：“游戏越来越刺激，有没有血脉喷张的兴奋感？”

柏杨惴惴不安：“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管他是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佛挡杀佛、魔挡杀魔”，桃夭霸气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柏杨畏缩道：“我…我没杀过人…”

面对青涩且紧张的少年，桃夭玩心又起，在小绵羊下巴上轻轻一勾：“姐姐带你体验所有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