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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位佳人从遥远的地方而来。

  他初次见到这位惊为天人容貌的女人的时候,他刚刚中了状元,彼时,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年少气盛,风华正茂。

  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华,年轻有为。放眼全国上下,几个人能做到他这样?

  那会子,她是都城最有名的歌女。

  无数人为她千金一掷。

  这是初次见面,再到后来,她怀了一个孩子在路上遭了劫匪,正巧遇到了赶往都城的他,因为路上早产,早年的病根落下,导致她的身体并不好,她在最后一刻将自己的孩子托付给了他。

  可笑的是,他居然答应了下来这件事情。

  宗祠的门被缓缓推开,陈列将尘封已久的家谱请出来。

  这是一次将家谱展现在外人面前,也是最后一次。

  ……

  “大人,我们家的家谱一向不对外出示,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管家不卑不亢的开口道,将一轴子的卷子拿给了他。白琛倒也没有太在意这些话。

  反复查看了多遍,发现却是没有陈赋骅这一号人物之后,他略显颓废的将那一轴子的宗卷还给了管家。

  “大人可有查到什么?”

  陈列则是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白琛几分挫败的脸色,脸上有些许的得意。多年的老谋深算,让白琛再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做“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滋味。

  “确实如你所说的那样。”

  白琛顿了顿,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找了一个借口给自己台阶下。

  “这件事情,我也只是奉命办事,多有叨扰了。”

  “没事,我本来就是欣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做事情细心。”

  客套话说多了,白琛听的也多,但是他是头一次听到这么舒心的话语。至少陈列没有搞的他他下不来台面。

  ……

  “可恶,这陈列居然来这一套!”

  花秦语气不痛快的从外面暴躁的走进来,坐在了肖元的身边。他平时都是找了借口,才入锦衣卫的地方,如今却是习惯了,居然连一个借口都不找了,干脆直接走进来。

  肖元一抬眼就与花秦对上了。

  不用多说,他也知道花秦为什么火气这么大。原本花秦前些天还欢欢喜喜的等着陈家满门抄斩的消息,没想到,这才几天,却传了修改的判定的消息。

  改了罪罚。

  这样巨大的落差,谁能接受?

  看似是死局,却被陈列一手反了局势,简直逆天改命!全国上下都知道陈家因为陈赋骅杀人叛逃,所以株连九族,这才几天?短短三日之内,就翻盘了。

  原因竟然是陈赋骅根本就不是他的嫡子!而且已经在送出城的时候断绝了养父子之间的关系!这是最绝的。

  或许,陈列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吧,故此埋伏了一手,叫人猝不及防,金蝉脱壳?

  当初的瞒天过海也叫人拍案叫绝!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陈赋骅是陈列的亲生儿子,毕竟陈列只有他一个儿子,又是一手栽培的。

  “我总有一天会让他下台的!”

  花秦不服气的说到,随即跳转到另外一个话题上。“对了,你知道陈赋骅的双亲是什么来头吗?”

  “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要着手去查也需要很久的时间。”

  这次事件之后,陈赋骅在短短几日之内迅速占到了悬赏令第一名的名次,因为陈赋骅难以被抓到。几乎是没有了他的活动痕迹,以至于有人以为他销声匿迹了,亦或者死在了世上。

  过了一年,这件事情逐渐被人们所遗忘。

  “嘿!你怎么搞的?!真是扫兴了!你怎么这么做?!”

  从对面走过来了一个娇气跋扈的小公子,一向被娇生惯养的小公子见到有人率先射杀了自己看中的灵兽面容不悦。

  那人没有理会他,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手上的动作,又狠狠往它的头颅上切开了一刀。

  “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样上等的灵兽你居然就这么射杀了!”

  他急红了眼,声音拔高了不少,怒意明显。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要是你想要,就拿钱来买,想必出生在淮中的小公子不会缺钱。”

  话落间,他的脸色铁青,忍不住呵斥道。

  “你们这群贫民就是这么贪婪!一旦抓到一点机会就要开始疯狂的索取,无理自私!”

  “是啊,我就是贪得无厌的人。有本事你就买,不买就不要在这里啰嗦。”

  话毕,那人将匕首狠狠的扎了一刀子,像是警告一般,温热的血水一下子喷涌在他的脸上。

  娇生惯养的他何曾受过这样粗暴的待遇。

  他愣了好久,这才意识到了那人对他做了什么,他一面大叫起来,一面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擦拭起来。

  “你等着!我一会就来教训你!”

  “哦?是吗?”

  那语气多少带着戏谑。

  “走了,你愣着做什么?!”

  前面有人在催促着他。

  “嗯好。”

  他随声答了一句,然后对着放下狠话的小公子漫不经心的反问了一句,激起了小公子的怒气,这次彻彻底底激怒了他。

  “就你,只怕给我热身都不够啊。”

  他说完,就将灵兽的尸体带走了。

  “师傅!你瞧,这可是上好的灵鹿!大补啊!”他快步上前,拎起手上的战利品。

  “不错。”

  唯有他在捕捉到猎物的时候,他这位惜字如金的师傅才会这么夸他一句,其余的时候无不是在骂他,就是骂他的路上。

  一双宛如黑曜石的眼睛看着阿萧勤快的将灵鹿带上了马车。

  而坐在马车里面的人则是发出了一句类似稀奇的语气。

  “这可是少见的上等品。”

  “我们吃的那些东西还少吗?这点东西算什么?”

  阿萧大声囔囔起来,男声低沉的轻笑起来。

  “前面就是都城了。”

  阿熹一身女装,面容姣好,引得不少人留意她。

  “是吗?我又回来了。”

  语气沙哑,有些许眷恋的意味,复杂的语气让人猜不出来他心中所想。

  “你回来了,这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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