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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我说说罢了。”

  阿熹看着阿萧不成气候的样子,要他杀回去估摸着不太可能,至多也就是能嘴炮几句,其他的都指望不上。

  “……师傅,我……”

  “好好修身养性吧。”

  “好。”

  这下,阿萧脸上才松了一口气般的缓过来。

  阿熹话毕,朝着外边走去了,门一开,陈赋骅正站在外面,阿熹一愣,脑子里莫名其妙就浮现出昨晚的画面,这让她脸上有些许不自然,少见有了别样的情绪。

  “走吧,你今天早上没吃东西。”

  陈赋骅将干粮带给她。阿熹看着他递过来的东西,一时没有接过手,若不是昨夜,今天她也不至于觉得他给她带干粮也是一种变相的示好,心中第一次有了在意的人。

  “谢谢。”

  阿熹拿过手,独自走在前边打算去巡逻,这是她来到这里每日的任务。

  而那些锦衣卫也有不少人巡逻,更多的是在这里调察事情。

  陈赋骅跟在阿熹后面,亦步亦趋。

  看起来就像是在照顾阿熹的样子。

  “陈锡。”

  前面站着蓝也,阿熹目光目光一沉,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蓝也面色漠然,甚至眼中还有了几分暴怒的前兆。

  “百户大人,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不过来看看你而已。”

  蓝也从嘴角扯出来一抹冷笑,极为嘲讽的笑意。

  “看我?看我做什么?”

  “陈锡,你平时对水鸢有敌意就算了,怎么还教唆着自己手下的徒弟打人?!她何其无辜的一个人?!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

  说吧,他两步并走一步,步子飞快的到了她的面前,揪住了阿熹的衣领。

  阿熹只是目光平静的看着蓝也。

  陈赋骅随即将蓝也拉开了,护着阿熹说话:“百户,你还是先说说怎么一回事吧,不然因为这件事情无缘无故的打人,也不好。”

  说话间,阿熹慢条斯理的整理了自己发皱的衣领。

  蓝也的目光越过了陈赋骅,笔直地看着阿熹漫不经心的模样,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昨天陈锡手下的徒弟打伤了水鸢姑娘,这件事情,你或许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坐视不管。”

  “你说,昨天夜里阿萧打人了?你看见了?证据呢?百户,你在锦衣卫做了这么久的官职,不可能不知道‘证据’二字吧?”说道这里,阿熹顿了顿,话锋一转,目光陡然间冷起来:“莫不是百户大人在锦衣卫待惯了,觉得这不重要吧?”

  在锦衣卫只手遮天的例子不在少数。

  只是有一些事情并没有被挖掘出来放在阳光之下而已,要知道锦衣卫里面那些发烂发臭的事情不计其数。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的判断?”

  旋即,他的目光落在陈赋骅的身上,嘴边扯出的冷笑越发森然:“不要以为仗着陈赋骅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忘了,你们现在被锦衣卫包围着,心中要清楚自己是什么近况!”

  话毕,阿熹也不恼怒,只是莞尔一笑,阿熹不苟言笑的面容上极少出现什么表情,这让人觉得这个笑脸过于诡异。

  见状,蓝也的气焰也消散了不少,目光盯着阿熹,等待着阿熹的下文。

  “我没有怀疑,只是对锦衣卫一向做事情公平公正有所疑惑,指出来不妥之处,这也有错吗?还是说锦衣卫根本经不起考证?”

  阿熹巧妙的将问题转向了整个团体,而非个人的私仇,这样一来,蓝也也不好把个人情绪放在里面做事情。

  “不如我请教一下千户大人,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讲究证据吧?”

  阿熹气定神闲的提议。

  蓝也不满:“啧。你哪里来这么多事情?锦衣卫做事情自然是要讲究‘证据’二字!无须请教千户大人。”

  大概是是因为牵扯到了上面的人,蓝也的气焰消散了大半,也比之前醒目了不少。

  “哦?百户说我手下的弟子动手打人?你看见了?人证物证呢?做事情可不要平白无故污蔑人的清白。”

  阿熹此话一出,倒是叫一路上只顾着来兴师问罪的蓝也没话说了。他一听到水鸢受了委屈,只顾着提刀过来质问阿熹到底怎么管教徒弟的。

  火气上头,一时没注意到关键点。

  平时他都只是负责抓人,并没有盘问罪犯,所以此时的他做出来的决定是下意识的决定。

  这要是阿熹一口咬定他今天浪用职权,告发到齐四的面前也会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

  好在现在火气消下来,做事情也能明确的开始思考。

  “你的意思是水鸢是自己打到自己了?”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是,不排斥这个可能性,难保不是为了博得蓝百户你的同情心呢?”

  瞬间,蓝也欲言又止,他仔细想想,这几天水鸢总是跟他出双入对,想要博取他同情心貌似,也不是不可能。

  “你,哼。算你今天运气好,我暂且放过你。”

  阿熹看着蓝也面色不虞,带着几分火气走人了。

  这次,他虽然放过了她,但是难保不会有下次。

  “没事,就算他要做什么,我会护在你面前。”

  “不用,如果那么一天,请不要这么轻率的做出决定。”

  轻率?

  陈赋骅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意:“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就算有,我也会做出不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我先走了。”

  阿熹这几天对他开始放松了,不似以前那样时时刻刻的盯着他做事情,更多的是让他自己面对一些事情,譬如这几天会出现的纷争就不见了她现身。

  “阿熹,你这次要是夺嫡结束了,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他忍不住开口询问。

  “等到以后再说这件事情吧。”

  阿熹很快就走了人,她没有丝毫的眷恋,走的干净利落。

  陈赋骅觉得心中的落寞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了一些。

  他是想要等到以后,让她留在身边,以女儿身的身份,然后,想办法娶她过门,虽然她现在还没有什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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