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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赋骅闻言,本来复杂的心情让他更加不快,像是被搅乱的一塘池子的水,让他一时难以言喻,心中的想法。

  “你觉得我在诬赖你?”

  “自然不是,我哪里敢?”

  阿萧说罢,就要朝着阿熹背后躲去,故作柔弱。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让陈赋骅看了一口闷气堵在胸口。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一副害怕他的样子,就像是他下一秒会打人一样。

  “……不说了,你这么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一点骨气都没有。”

  陈赋骅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自顾的评价了一句,随即就走人了,那样子看起来更像是赌气一般的离去。

  “他怎么生气了?”

  阿萧明知故问,虽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要这样生气,不过他还是心里暗爽。

  “不碍事。”

  阿熹则是不闻不问的进了屋子。

  “哎,你去哪里?我这肚子还饿着呢!”

  “自己去找出的,自食其力。”

  阿熹关上了门,仿佛在她面前,他阿萧就是一个过路人。

  “哎?我可是你t徒弟唉……”

  “既然是我徒弟,那就更要有外出觅食的能力,连自己都无法解决温饱问题,有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徒弟?”

  阿熹很快就又出来了,她当然不是为了出来回他的话,而是从屋子里面拿出了一些东西。别在腰间,他忍不住好奇的瞧着阿熹一身的装备。

  “你这是要外出吗?带了这东西,要么是出去打猎,要么,就是出门探险。”

  “是的,我确实是打算外出历险,但是你不必跟过来,下午的时候你在镇子里面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我回来要听听你怎么看待出现在镇子里的商队这件事情。”

  “看起来,你确实很在意这些事情。”

  阿熹撇了一眼他,不做其他的解释。

  “看起来还挺神秘的。”

  阿萧看着阿熹,她说话直接,但是同时保持着谨慎,虽然大胆,可是他却处处透露出心思缜密的一面。

  比如他昨天夜里询问他的来历,以及一身灵力,武学,她几乎是一笔带过,敷衍一般的回复。

  就连平日里的说话妙语连珠的他也没有办法撬开她的嘴巴,得到一分一毫的情报。

  一开始,他还以为阿熹只是一个爱说大话的人,如今却是不这么认为了。从昨夜里的交谈,每一句话回味过来,都让他心惊胆战。

  “人呢?”

  从远处走过来一个人,那人穿着飞鱼服,看起来应该是在锦衣卫做事的。

  “这位官爷,你来这里想要找谁?”

  大概是他穿的过于艳丽,以及一身的贵气与此地格格不入,锦衣卫很快就注意到他了。

  “我来找一个人,陈赋骅,可在这里?”

  “他?我不知道。”

  “你是谁?面孔如此面生。”

  锦衣卫不禁开始怀疑他的来头。

  “我?我会是昨天夜里被我师傅捡到的小徒弟,官爷若是不信,可以问我师傅。”

  “你师傅?”

  锦衣卫看着他背后的住居,忍不住怀疑他是被陈赋骅捡回来的,锦衣卫抬眉,看着他。

  至于为什么做徒弟的不认识师傅,或许是陈赋骅没告诉他名字。

  毕竟,陈赋骅武功也算是厉害,排的上榜。

  要是捡到一个小徒弟倒也没什么可以怀疑的地方。

  “嗯,那你回头告诉你师傅,这几填做事会多一些,因为几天前损失了几个锦衣卫,所以这些公务便加大了。”

  “成,这位官爷慢走。”

  “好。”

  锦衣卫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陈赋骅……

  莫非把他捡回来的那个人叫陈赋骅?

  他稍作沉思。

  ……

  “水鸢姑娘,你也在这里?今天真是巧。”

  蓝也脸上稍稍浮现出了些许不自然,原本潇洒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拘束。

  “是啊,这几天都很巧,处处都能遇得到你。”镜如鸢心中深知蓝也耍的什么把戏,脸上却还是顺着蓝也的意思继续说下去,朱唇勾起,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是等着他的下文。

  “今天我都忙完了,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

  蓝也走在镜如鸢的身侧,心中原本安排好的台词,却在这一瞬间全部遗忘了,只剩下随脑子出现的台词,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嗯,好。”

  蓝也与水鸢一块走在路上,阿萧正一面看着四下,一面走过来。

  阿萧看着前面走过来的两个人,尤其是蓝也身边的那个女子。

  长的委实不错,真不知道要是拿她吸食,不知道会怎么样?

  阿萧脑子里面已经上演了一遍情景。

  不过,她怎么闻起来不太正常?

  常年吸魂的他莫名其妙的排斥镜如鸢的身上气味。

  直到他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看见她脖子上的些许痕迹,这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

  阿萧漫不经心的样子,从她身边走过,却还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猎物。

  蓦然间,阿萧的眼中微微震惊了片刻,步子逐渐放慢,侧身过来,看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并肩而行。

  那是什么?

  阿萧忍不住开始沉思。

  逐渐的,他脑子里开始勾勒出那东西的样子,心中有了片刻的错愕,呆滞,某种情绪从他心中衍生出来。

  那是什么,这就要从数十年前说起来了。

  如今,这样灾祸又要降临了人世。

  阿萧自诩眼力过人,擅长观察细微的东西。

  那是毒种——某种寄生在人身上的东西,与人同生共死的东西。

  不过那种东西寄生在身上,那女人没有一点察觉吗?

  阿萧的目光复杂。

  阿熹一箭射穿了飞过来的白鸽。

  那是送信的鸽子,如今被她截胡了。

  “这位姑娘,昨夜里,不知道为何要制止我?”

  冷清的声音不近乎人情。

  站在背后的男子约莫年近三十,背上背着古琴,十分沉重,却没有把他压下去,而是看起来十分文雅,他穿着一袭白衣,腰间别着一把长剑。

  目光灼灼的盯着阿熹,以及她手上的鸽子。

  “这件事情,我是不该插手,但是于我而言,有好处。”

  世间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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