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话 赤猿相伴的日常
1 -龙-
……这里是……哪里啊。
这柔软的是……毛皮绒毯吗？
我抽动鼻子。闻到的是野兽的腥味……以及隐约传来的皮佩里斯的香气。
「唧嘻~~！唧嘻~！唧嘻~！」
睁开眼来，黑蜥蜴就在很近的地方。
看来这里确实是我所住的洞穴。
我嘭嘭嘭地轻轻敲着自己的脑袋。是体力用尽倒下的原因么，记忆很是暧昧。
那个……我向大猩猩提出决斗……发展成互殴最后倒下了……不过获得经验值了……
我还活着也就是说……果然赢了吗？
总之，先看下stat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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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族：厄病子龙
状态：通常
Ｌｖ ：39/40
ＨＰ ：55/161
ＭＰ ：144/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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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远谈不上状态完全，但体力也有所回复……距离进化也只差一点点了。
我果然赢了啊。
猩猩们好像也遵守了约定，无事离开了。
这样一来，干肉就不会再被偷走了。它们的BOSS也死了，应该不可能横下一条心来我们洞穴大闹吧。
「唧嘻~！」
黑蜥蜴欢喜地朝我扑来。
我抚了抚黑蜥蜴的背，它在我身上蜷成一团。
不过说起来……虽说当时离洞穴很近，但真亏它能把我搬进来啊。
我带着这种疑问看向黑蜥蜴，它发出「唧嘻……」一声感觉不是很愉快的叫声。
哎？怎么了？
黑蜥蜴爬下我的身体，用行动诱导着我的视线。
我顺着黑蜥蜴转身看去，视线里出现了排成一列的猩猩。
「啊~！」「啊啊！」
「啊噢~啊噢~！」「啊啊！」
猩猩们上下挥动双臂，很兴奋地叫着。
哎……为啥这些家伙坦坦荡荡地呆在我家里？
给我稍等一下……感觉有点不对头。
黑蜥蜴瞥了一眼猩猩，然后将视线转回我身上。它的表情该说是困惑呢还是为难呢……就像在说『该拿那帮家伙怎么办？』一样。
我说……这种事我也想问啊。
我真的它们为啥会在这里？
「嘎~~！」
我边叫边站了起来。但猩猩们不但没有逃跑，反而靠近了我。
它们就这样保持着队形跪了下来，垂下了头。
给我等等，真心别这样。这是什么捉弄人的把戏吗？
咋了？可以现在立刻把他们全员打飞变成我的经验值吗？
这样想必能轻松达成进化条件……
说真的到底咋回事哦。猩猩们这奇妙的样子和行动到底是咋回事？搞得就跟我是这帮家伙的BOSS一样……啊、嗯，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头绪了。
我是不是看漏了什么非常不得了的东西啊。
『原本决斗是在换代、又或是和其他群落发生冲突时进行的。虽然没有前例，但也确实没有哪一条规矩，说不能和异种族进行决斗』
我回想起大猩猩的〖念话〗。
在换代或是不同群落发生冲突时进行决斗。
换代的决斗中，群落的BOSS败北的话，下克上者会获得BOSS的宝座——这是可以预想的。
难道说不同群落BOSS间决斗的情况下，失去BOSS的群落也会归入对手的麾下吗？
【〖大猩猩〗:Ｄ+RANK monster】
【通过与前代首领决斗获得认同、从而成为首领的猩猩所能达成的进化。】
【除了这种方法以外，猩猩无法进化为〖大猩猩〗。】
【因为也关系到进化，〖猩猩〗很重视决斗，将其视为神圣的行为。】
【再者，为了支撑起群落，〖大猩猩〗会掌握许多支援魔法。】
根据决斗会改变进化路线。
虽然很难以置信，对于会改变进化路线的东西……我心中有数。进化路线会受该魔物所持技能、特别是称号技能的大幅影响。
我记得大猩猩有着〖群落BOSS:Lv5〗这一称号技能。如果大猩猩当时是通过换代的决斗获得它的话……
我慌忙确认起自己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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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号技能：
〖龙王之子:Lv——〗〖行走的蛋:Lv——〗〖迷糊:Lv4〗
〖只是个笨蛋:Lv1〗〖肉搏者:Lv4〗〖害虫杀手:Lv3〗
〖骗子:Lv2〗〖回避王:Lv1〗〖救护精神:Lv5〗
〖小小的勇者:Lv2〗〖恶之道:Lv3〗〖灾害:Lv1〗
〖胆小落跑者:Lv2〗〖厨师先生:Lv3〗〖卑劣之王:Lv1〗
〖顽强毅力:Lv1〗〖以小搏大:Lv1〗〖陶艺职人:Lv4〗
〖群落BOSS:L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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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呋……清清楚楚地增加到最下面去了。
我完全没注意到。
「啊~！」「啊噢~啊噢~！」
猩猩们喧闹起来。
就好像在祝贺新BOSS的诞生。
它们好像不会产生那种『被统治了』的想法。毕竟这是遵从仪式这种神圣的东西产生的结果……那也自然是这样啊。
「唧嘻……」
黑蜥蜴用带着哀怨的眼神看向我。
看来黑蜥蜴已经察觉到了……这帮猩猩完全是一副要在这里长住的样子。
它似乎挺讨厌那帮家伙的。嘛，毕竟是相互之间你杀我、我杀你的关系啊……
要说起来，那绝对是能断言『仪式结束了所以那家伙是BOSS啦！』的猩猩们比较奇怪。
「嘻~！唧嘻~！」
黑蜥蜴张开嘴，对我露出牙齿来。
然后弯过脖子，眯着眼睛看向猩猩们。黑蜥蜴通过动作向我表示了它有战斗的准备。确实，现在它们缺少BOSS，想干掉它们是很容易的吧。
不过……对方很明显没有战意啊……只要我有这个称号技能，它们应该也不会找机会暗算我吧。
而且它们的手比我更接近人类，在打杂、增筑洞穴、陶艺等方面或许能掌握得比我更加纯熟。
拿干肉做饵，好好支使它们做事吧。
或许算是意外捡到宝了呢。
「嘎~」
总之先将我没有战斗的意思这点传达给黑蜥蜴。
虽然黑蜥蜴对猩猩们敌意不减，却依然一副遗憾的样子收起了牙齿。
2
猩猩们意外地能派上用场。
不知什么时候它们就四个一起出去、随便抓了些魔兽回来了。感觉大猩猩也不怎么参加它们平时的狩猎啊。
「啊！」
猩猩微微垂下头，将今天的收获放在我的面前。
从灰狼、大兔到树果之类，有一大堆。喂喂什么嘛，这帮家伙不是超优秀吗。
「啊、啊噢！」
我正在详细调查树果呢，只见一只猩猩满脸欢喜地一直伸着手。
一瞬还以为它想握手呢，但发现它的视线朝着洞穴外头。
啊啊，干肉吗。这帮家伙到底是多喜欢那个啊。
「嘎~~」
我给出许可，四只猩猩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
让我觉得有点不安了哦。
这帮家伙不会就这样把干肉吃光吧？
要是吃的比猎来的还多，可是会把你们赶走的哦。
我用爪子将猩猩猎来的肉解体，将内脏、骨头什么的丢入废弃用的大瓮中。感觉我最近完全习惯了。
往干肉用罐子里加好盐与皮佩里斯，再将肉放入其中搓揉。
「啊啊？」
一只猩猩手上拿着干肉走近我。
左手两块、右手一块。它啃着右手的干肉，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加以咀嚼。
嘛……三块的话就随你吃吧。
它似乎对我在做什么很有兴趣。就趁这个机会把干肉的做法教给它们吧。
就让猩猩们不断学会这些杂务吧。
我靠着身体语言加以说明，告诉它们这是把盐揉入肉里干燥的作业。然后告诉它们放盐和皮佩里斯的罐子，说明制作顺序。
「嘎~~」
「啊啊？」
「咕噢~！」
「啊啊」
「嘎~~？」
「啊噢~」
确认它大概了解了之后，在它眼前切肉、往罐子里放皮佩里斯、放肉进去搓揉……将整套工程实验了一遍。
然后我离开肉的旁边，用手做出指示。
「啊噢」
猩猩立刻开始制作起干肉来。它用罐子用得很粗暴，我装作要吐息，让它改正过来了。
唔。今后就用这个方法来教育猩猩吧。
当罐子里装满蘸了盐与皮佩里斯的肉之后，将它放回洞穴的一角。在挂起来之前，还必须放一段时间腌一会儿。
很好，这样就教完干肉制法的前半部分了。
不过话虽如此，后半部分也就只是抖掉多余的盐再把肉挂起来而已。这一部分也教会之后，就把制作干肉的活推给它们做吧。
……哎呀，狩猎也好制作干肉也好都交给它们了，我不是没事做了吗。
怎么？我的活是听到〖猿笛〗就跑过去之类的？
不过，轻松本身是好事就是了……
BOSS还真是意外地闲呢。
什么也不做就能获得食材，放着不管料理也会帮你做好吗。
嘛，HP多得没处用的话就和黑蜥蜴一起去进行重视升级的狩猎吧。我的野外求生生活也真是变得相当安定了啊。
总之，今天HP远非万全状态，就久违地用粘土熊的魔土来做一做罐子吧。
一口气增加了四个居民，有必要多保存一些食量。为此就必须先增加罐子的数目。
我将魔土搬到外面拼命捏了起来，又有一只猩猩靠近了我。
它手上虽然只拿了一块干肉，但身体的毛上沾满了干肉的碎屑。这家伙相当吃了不少吧。
嘛，算了吧。干肉制作也变得轻松了，就允许它们多吃一点点吧。
比起这个来，这家伙对陶艺抱有兴趣——这一点很重要。
猩猩有着特殊技能〖灵巧〗，再加上还长着细长的手指……比起手部硬邦邦还长着鳞片的我来，艺术方面的才能要高得多……这点肯定没错。
虽然很不甘心，但凭着我的手是没法抵达陶艺界的顶点的。虽然还有着迷恋……但我的梦就托付给猩猩吧。
我在猩猩的面前混合粘土熊的魔土与普通土，并将其捏成罐子的形状。
做好形状之后我从洞穴里取来木炭，并将其盖在罐子周围并用〖雏仔吐息〗加热了一段时间。在炭发白变色之时铺上沙子等其冷却，然后从炭中拿出做好的罐子。
我展示了一遍制作流程，鼓动猩猩让它也做做看。
它好像在制作形状这一步遇到了很大的难关。虽然我针对各个要点提出了建议，但它的制作成果依然很不乐观。
总之这次在让它记住工序这点上有着意义，形状不好看也就妥协一下吧。里面算是放东西，也有着摆放的安定性，就运用角度来说算是能正常使用的。
「啊噢……」
对比我做出来的罐子，猩猩的眼角流出了眼泪。
喂、喂喂，哭什么啊。
就算是我也曾经牺牲睡眠练习来着哦。一开始做也就这样了啊。有那一双手及〖灵巧〗技能的话，很快就能超越我这种程度的。
我让猩猩从洞穴拿来木炭，然后将罐子埋了进去。
用〖雏仔吐息〗加热。然后猩猩盖上沙子灭火。等到差不多冷却的时候拨开炭取出罐子。
我们俩各自拿着自己的罐子，往河边走去。
走到河边时感觉到了莫名的视线，还以为是魔物呢……回头过来，只见从树木后面探头窥视的黑蜥蜴露出一副怨恨的眼神盯着猩猩。
它注意到我转头看它，唰地消失在草丛中了。
怎么了啊？那家伙……
不，难道是同种族的其他蜥蜴……不可能呢。身体大小完全相同呢。
都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再怎么说都还是有自信能分辨出来的。
嘛，总之现在先洗罐子吧。
用河水冲刷，洗落罐子上的沙子、煤灰。猩猩看到我的做法，也同样将罐子浸入了河中。
猩猩做的罐子虽然形状颇为歪曲，但烧完去污之后，颜色相当漂亮，意外地像样。
猩猩似乎也对此感到很高兴，对着罐子又是啪嗒啪嗒触摸、又是拿脸颊去蹭、又是抚摸侧面。
很好，就由这家伙代替我来穷极陶艺之道吧。这家伙一定能成为不错的陶艺家。回到洞穴前就让它多做几个壶习惯制作过程吧。
总之这么一来就决定好料理担当猩猩和陶艺担当猩猩了。既然这样的话，也想让剩下的两只负责点什么了。
还寻思着近期增筑一下洞穴内部呢，就让剩下两只来帮忙吧。啊，之后再画点画什么的似乎也不错。
要是有壁画什么的也挺帅的，我要是举着画有龙的笑脸的看板走路的话，搞不好人类就不会攻击过来了。
我们回到了洞穴前。
在制作罐子时，顺带制作一下增筑用的砖块吧。
我用手触碰粘土熊魔土，看到黑蜥蜴在对面拼命用前腿混合着魔土与普通土。
在做啥啊？玩吗？
和基本双足不行的我不同，黑蜥蜴的前肢充其量只是前腿，我觉得没法用那个制作什么东西……
「嘎~……」
我对它打了个招呼，却见黑蜥蜴蹦了起来，丢下正在搅拌的土快速跑向了森林方向。
怎么了？那家伙也对陶艺有兴趣吗？
3
「唧嘻~！ 唧嘻~~！ 唧嘻~~~！！」
我在黑蜥蜴的叫声中睁开眼来……已经早上了啊。
不过黑蜥蜴还真是莫名亢奋啊。难道有魔物钻进洞穴了吗？
我想爬起来，但身体很沉重动不了。
话说，总觉得热的慌，还一股野兽臭味。
…………嗯？
四只猩猩贴在我周围，像睡大通铺一样挤在一起。
这帮家伙，给我再散开点保持点距离啊……话说不管是黑蜥蜴也好猩猩也好，为啥都会集中到我身边来哦。
那四只都还不像要起床的样子，在那打着呼噜。
赶紧给我起来。缠在人身体上，动都没法动。
「啊……啊、噢……」「啊噢……」
啊啊，照这架势是不会起来的啊。
还是放弃，再睡一觉吧。
「唧嘻~~！」
就在我再度合上眼的时候，黑蜥蜴咬了一只猩猩。
「啊噢~！？」
一只猩猩蹦了起来，宛如连锁反应一般，全员都爬了起来。
呜哇，猩猩的status里出现〖毒α〗了哦……还真是做的毫不留情呢。
我说服了不情愿的黑蜥蜴，总算是帮猩猩用了〖解毒〗。
果然黑蜥蜴对猩猩们不报什么好的感情。虽然是个想改善的问题，但完全看不到突破口。
事到如今也不能将猩猩它们赶出去了呢……那家伙也跟我约好要成为陶艺王了……
我与料理担当猩猩一起把用盐腌在罐子里的生肉拿出来。
将表面附着的盐抖掉一定程度，再搬到外面，将其串在没有叶子的树上挂起来。肉太多枝头都被挂满了，我用〖雏仔吐息〗将旁边的树也变成了秃树。
叶子就用燃气烧掉，摘除细枝，再与猩猩协作，将肉串在上面。
看来暂时不用担心粮食问题。
陶艺担当猩猩一句话不说，默默地在外头捏起罐子来。嗯，就是要这股干劲。我可期待着你超过我的那一天哦。
那么也差不多该开吃洞穴内的增筑了，但我们没有挖掘的手段。
也不可能拿爪子去挖土壁，随便冲击洞壁的话搞不好会引发崩塌，道具是必要的。铲子什么的一概没有……但没有的话就做出来吧。
我来到拼命捏着罐子的陶艺担当猩猩旁，以魔土制作铲子。
真要说的话感觉还是用铁什么的做比较好，但就算能简单找到那种东西，我也不觉得自己能加工得了。不过魔土做的罐子也好墙壁也好，都还没有出现任何一点伤痕，多半做成铲子来用也不会随随便便坏掉吧。只要把尖端捏薄弄尖，应该就能发挥出铲子的机能才对。
陶艺担当猩猩似乎做罐子做得不顺利，过来给我帮忙顺便转换一下心情。
我制作了五把铲子，顺带也做了一把大槌。被兽娘猛揍的记忆还鲜明残留在我的脑海里，我回想着这个做了这把大槌。
将它们埋在木炭中，以〖雏仔吐息〗加热。
……木炭也差不多要烧完了啊。得再做一点。
做好铲子后，我剥下洞穴里的绒毯先拿到外头去，又拆掉了墙壁上的一部分砖块。我一边斟酌着力道一边在墙壁上敲出裂隙，然后和四只猩猩同心协力拿着铲子向前掘进。
总觉得……挖起来莫名地辛苦啊。
随着作业的进行，我的速度渐渐和猩猩们拉开了差距。果然我的手不适合熟练使用道具啊。道具的使用是灵长类的得意领域吗。
这样一来就只有疲劳不断积累效率却很差……于是我就改而负责往外运土。
黑蜥蜴像在怄气一般团在洞穴一角睡觉。不对，它还微微眯着眼睛，并没有在睡觉吧。
抱歉，黑蜥蜴。等这增筑结束，再去狩猎吧。我还想在森林中找找能当墨水用的东西呢。
洞穴内部的扩张结束了。
顺带做出了挖开一端的天花板、贯通上方的指示。
将没有使用的罐子倒过来叠在一起，猩猩们以此为立足点向上挖掘。终于，阳光从头上照了进来。
嗯嗯，不错的感觉。
用砖块做好烹饪用暖炉及烟囱的话，就能毫无顾虑地在洞穴中烤肉了。而且总觉得这样从美观角度来说也很帅。
我立刻在挖开的部分铺设砖块，在缝隙间流入魔土，再用〖雏仔吐息〗将其固化。
灰狼的毛皮也还有剩，不用担心绒毯不够的问题。
砌起砖块做好烟囱和暖炉，作业就结束了。
真不愧是猩猩，人类的手+魔物的身体能力真是凶残啊。要是掌握了技术的话，连职业匠人也不是它们对手吧。
希望它们就这样不断提高技术。
不过再怎么说这工作也很累。得知作业已经结束，三只猩猩就地盘腿坐下擦起汗来。
辛苦了辛苦了，干肉任你们吃哦。毕竟最后力气活全丢给它们做了啊。不过话虽如此，现在加工干肉是料理担当猩猩的活，由我来给出许可或许也是比较奇怪的。
只有陶艺担当猩猩一个，在明白作业结束后立刻跑出了洞穴。还以为它去拿干肉了呢，却见它又默默做起罐子来了。
那家伙，匠人气质也太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