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话 大叔得知了库缇的恶行
狩猎靠伙伴，世间靠人情。
他是不清楚这世上有没有这种谚语，不过贝拉朵娜坐在杰罗斯和路赛莉丝面前，库缇则是坐在吧台座位上若无其事的吃著饭。虽然没注意到，不过看来她们两个也入住了同一间旅馆。
在吧台里的大婶眼中格外地充满了好奇心，让人非常在意。
支解结束，回到村里的杰罗斯等人和先行回到佣兵公会的安洁和小枫会合了。她们因为带回了大量的岩壳蟹，被公会热烈感谢的身影令人印象深刻。
一行人在那之后打算回到旅馆吃晚餐，却没想到在旅馆又遇见了贝拉朵娜她们。偶然这种事要持续发生的时候就是会发生呢。
「可是贝拉朵娜小姐来狩猎就表示……店里真的不要紧吗？」
「当然不好啊。可是因为这个笨蛋店员的关系，客人完全不上门……我已经想把她踢出去了。只是想说既然这样，就叫她多少付出一点劳力，赚回之前花掉的钱吧。」
「不，在你雇用有问题的店员时我就觉得那家店很奇怪了，但你终于下定决心要开除她了吗？虽然有种为时已晚的感觉……」
「因为被笨蛋父母哭著拜托啊……那女孩过去虽然是个有著『血腥扑杀者』称号的佣兵，可是在许多地方都给人添了麻烦，又完全不知反省，是个无可救药的废物。」
「你说过去，可是她现在也是个废物吧……？」
「唉，是这样没错啦……不过毕竟是亲戚，我想说她至少可以帮忙打扫才雇用她的。没想到下场这么凄惨……废物就是废物，百害而无一利啊。」
大叔回想起自己去贝拉朵娜店里时，立刻就被当成小偷看待的事。要是她也像那样毫无根据的就把罪名冠在其他客人头上的话……不管怎么想都不会有客人想去那家店吧。
而那个有问题的店员，正坐在吧台上一心一意地扒著饭。在杰罗斯所见的范围内，她已经追加两次用大盘盛装的料理了，显然她比外表看起来的还要会吃。
「你……还真是辛苦了啊……」
「是啊……很辛苦呢……库缇，我不会付你的餐费喔？」
「噗呼──────────！」
「咿！那个……你没事吧？」
贝拉朵娜这突如其来的话，让库缇把嘴里的东西一口气喷了出来。
碰巧从吧台内侧走过的大婶就这样被她给喷了一身。
对大婶来说真是场灾难。
路赛莉丝担心的，到底是大婶还是库缇呢？
「店长！为什么要削减我的餐费！我今天有好好工作吧？」
「你啊……你没忘记你欠了我更多钱吧？明知如此，你为什么不但点了大盘的，还一直追加啊。是说……那是第几盘了？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啊……」
「因为是亲戚所以无法断绝往来啊……这种毫无自觉又自我中心的人最麻烦了。」
杰罗斯的亲人中也是有麻烦的家伙在。
差别只在于一个原本就是坏蛋，一个虽然不是坏蛋，却是会引发灾厄的家伙。
令人困扰的是库缇这个性完全是天生的。是个烦人度百分百的纯天然麻烦制造机。
「啊～的确有这种人呢。说找不到工作所以去打工，可是做事却很随便。就算警告他也不会改过，擅自不来上班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才寄信说『要辞职』的家伙。」
「那个啊……是知道自己很自我中心的家伙才会做的事情吧？总之非常宠自己的家伙……但库缇不一样。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个自我中心的人。所以会一直反覆做出一样的事情，就算叮咛她也会忘记，不会改过。不，应该说她马上就会忘记，所以没办法改吧？今天的恶梦只要到了明天就会全都忘得一乾二净，她就是这么乐观啊……」
「换句话说，库缇小姐是个非常积极正面的人呢……毕竟她现在还在加点，用非常惊人的气势在吃著饭……」
在路赛莉丝的视线前方，库缇正拿起大盘子，将盘中的料理扫入口中。
虽然付不出餐费，但已经点了吃过的料理也不能就这样放著，所以她就继续吃了下去……然而她又再追加了餐点。
看来付不出餐费的事实已经从她的脑中消失了。
「库缇……餐费你要自己赚喔？我只会付一开始点的份。剩下的全都要你自己出！不可以用欠的喔？反正就算先让你欠著，你到时候也是付不出来。」
「等……店长！那样这些料理的钱要由谁来付！我没有钱啦～！」
「是你自己擅自加点的吧？拜托你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不要紧的，只要明天以大型魔物为目标就好了，能够漂亮地解决的话就可以卖出高价了。」
「怎么这样～！这样的话这餐的钱就得先欠著了～！」
「我才不管你！是你不该没有想过钱的事，就随便做出欠缺思虑的行动吧？为什么我非得帮你擦屁股啊！」
两人的争执还在继续下去。
「她们两位……总是反覆在做这样的事情吗？」
「根据我以前看到的感觉，大概是吧。照目前的话听起来，她借了钱也会忘记有跟人借钱这件事，的确是个麻烦人物……这样一想，光是了解对方抱有恶意这点，那个笨蛋姊姊或许还比较好吧？」
路赛莉丝的疑问，让大叔开始比较起库缇和愚蠢的亲人。虽然方向性不同，但只能得出她们是同类的结论。
总觉得心情变得有些沉重，大叔喝了口麦酒，不自觉地看向孩子们。
「嗯……岩壳蟹啊，这还真是美味呢。」
「壳好像可以用来做防具的样子，不过素材本身的售价很低呢～不过肉的部分好像可以卖出不错的价钱喔？」
「我打倒的好像是鳕兽人，不过很遗憾，不是能吃的家伙……」
「肉以外也很美味……这还真是让人烦恼。岩壳蟹身上有魔石吗？」
「好像在壳的内侧。它们会用坚硬的壳来保护弱点呢……我们只打倒了一只大魔猪。」
孩子们一边大口吃著饭，一边和伙伴们聊今天的事情，交换彼此的意见。看来他们知道共享情报是件重要的事。
明明才那样大闹了一场回来，这些孩子真的很有活力。
「不过啊，我们几个……行动上或许应该再慎重一点。」
「你是怎么了啊，强尼。平常总是你冲在最前面吧？怎么忽然说这种话。」
「不，我啊……今天虽然救了其他佣兵，但他们的伙伴好像死了。没办法保证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吧？」
「嗯……值得深思呢。在下等人的确很强。可是沉溺于强大之中，总有一天会有谁因此而死吧。」
「欸～？我们几个应该不要紧吧？今天也轻松就获胜了喔？」
「还有很多强大的魔物在。实际上，我们现在到底有多强？」
「鸡肉……好吃……好吃……」
看来强尼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力量了。这是个满好的倾向，却未必能够传达给安洁他们。
可是佣兵就是不知道何时会死的工作，去探究自己的实力这绝对不是什么坏事。没有什么比没来由的自信更危险的了。
「嗯嗯，强尼获得了不错的经验呢。虽然强是必备的条件，可是世界并没有温柔到只靠这点就能存活下来。毕竟要活在这世界上，比想像中的还要严苛且残酷，哎呀，真是优秀呢♪」
「我果然还是不希望那些孩子们去当佣兵。被送来教会或神殿的很多都是佣兵，也有很多我们无能为力，就这样失去性命的人……」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人愿意接下这种赌上性命的工作，有些人的性命才能受到保护喔？我可以理解你不想让他们去当佣兵的心情，不过既然这是他们自己选的路，就应该帮他们加油吧？」
「双方的意见我都可以理解，也都没有错。不过结果还是那些孩子们选的路，在目前经验不足的情况下，应该要谨慎行事吧。」
什么地方会出错这种事情，没有人会知道。
只要活著就不可能永远不会后悔，现实中总是得不断做出选择。佣兵只是一个选项比较严苛的世界，而死亡也只是一种结果。
「人总有一天要自立的。在各方面支持他们，让那些孩子们得以自立也是大人的工作吧？虽然他们要是保持著目前的态度肯定会很危险就是了。」
「的确……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孤儿院里，要是能够自立的话是很值得高兴的事……可是……」
「佣兵就是个自立后却很容易丢掉性命的职业呢。虽然也有自立后还是跑回来的家伙啦……」
贝拉朵娜的视线前方是正拿著大酒杯豪饮麦酒的库缇。
路赛莉丝和杰罗斯也看向那里，察觉到了贝拉朵娜想表达的意思。
佣兵中也是有很多别说自立了，反而会给他人带来麻烦的家伙。
「嗯～～饭后的酒最棒了～～♪」
付钱这两个字已经完全从她的脑袋里消失了。
这家伙甚至完全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在给人添麻烦，一脸幸福的样子。先不管在这之后她会遭遇怎样的不幸，至少现在她非常满足。
「嗯？为什么看我啊～？我是不会分你们的喔？这些酒……」
「「唔哇……超让人不爽的～～！」」
大叔和贝拉朵娜的意见完美地重叠了。
路赛莉丝只是一心祈祷著孩子们不要变成库缇那个样子。
「好了，虽然还有要讨论的事情，不过剩下的等回房间再说吧。」
「「「赞成！」」」
「毕竟自我管理也是很重要。穷极自我才能让我等挑战更高的境界吧。」
孩子们动身回去旅馆的房间里。
这时杰罗斯和路赛莉丝也想起来了。关于自己的房间的事……
「回……房去……？啊…………」
「这么说来……我们的房间的确是……」
没错，是同一间房。于是两人又度过了浮躁不安的一晚。
不用说也知道，这两人隔天当然又睡眠不足了。
◇ ◇ ◇ ◇ ◇ ◇ ◇
隔天早晨，疲惫地醒来的杰罗斯又跟昨天一样，和路赛莉丝一起被大婶给缠上了。
不过到了第二天两人多少有些抵抗力了，尽管大婶烦人地追问他们晚上相好的内容，两人仍冷漠地避开她，简单用过早餐后，来到村里散步。
他们老实地接纳了大婶那「狩猎后应该稍微转换一下心情」的建议。她说这话应该是出于善意，但也有可能是大婶特性之一的「多余的关心」。
「唉～……为什么明明没有发生任何事，旅馆的大婶却要一直问我们奇怪的问题啊……」
「那个年纪的人总是喜欢擅自臆测他人的私生活啊。虽然没有恶意，不过总是会优先满足无谓的好奇心……」
不管其真意为何，有很多人就是喜欢去挖别人的隐私。
因为没有恶意，要说单纯也是很单纯吧，然而就是因为这样才麻烦。因为非常死缠烂打，就算话题已经结束了，他们还是会忽然再拿出来说。
而且不知该说是好是坏，他们相当有力且毫无顾虑，就算没有任何进展也会天真地臆测，所以跟他们对话起来非常烦人。不是什么坏人这点更显得恶劣。
「可是……这里还真是繁荣的不像是个村子呢～不仅经常有商人往来，而且有很多店家呢。」
「是啊。你看，那边有书店喔？纸明明就很贵，却有很多有趣的书呢。是不是该买个一本呢？」
「喔～……的确。在这个印刷技术不够发达的世界里居然有漫画……等等，是漫画耶～！」
没错，那确实是漫画。
而且这家店贩售的还是模仿杰罗斯曾看过的某少年漫画周刊，以及某少女漫画月刊的书。仔细一看，店里还放著一堆所谓色色小薄本。因为就放在可以轻松在店里拿起来阅读的位置，实在让人觉得这有很大的问题。
真担心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让孩子们看到会带来什么影响。而且数量还莫名的多。
每一本书上都包著写有「艺术性大爆发！」的书腰，虽然漫画文化也可说是一种艺术，然而对这个世界来说实在是太奇怪了，很不适合。
他拿起其中一本确认后，因为那简直让人想昏倒的内容而头痛了起来。
那毁坏原作的方式惨得令人想哭。甚至让读者心中涌上了一股怒气。
『为什么日本的漫画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这也是勇者吗？是勇者的影响吗？是勇者改编后推广出来的吗！』
他立刻确认，发现在书的内侧写著「梅提斯圣法出版」，想来是四神教为了赚取外币而制作并贩售漫画的吧。
虽然不知道作者是勇者还是这个世界的居民，但是被召唤到异世界的勇者们除了战斗之外，似乎也在文化上做了许多麻烦的传教活动。这种完全不顾伦理道德观念的作法，让他很担心这会对初次看到漫画的人以及年幼孩童带来什么影响。
对于杰罗斯来说这真是个令人头痛的状况。
顺带一提，路赛莉丝看到了有问题的色色小薄本，受到了一点冲击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 ◇ ◇ ◇ ◇ ◇ ◇
为了让在书店遭受精神冲击的路赛莉丝冷静下来，杰罗斯没多想地便走进了附近的店里。
那是整齐地排列的剑和铠甲的武器店。
路赛莉丝还是没回过神来，但是杰罗斯走进店里后心情便立刻平静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他原本就有在做生产职会做的事情，只要看到这些透过专业工匠之手做出的武器，浮躁的心情就不知为何会平静下来。虽然不想被人觉得他有什么奇怪的嗜好，不过拿起剑观察做工的杰罗斯确实非常的满足。
「这做得真好呢，看来制作者很用心啊♪」
「喔？你看得出来啊。那是我认识的矮人打造出来的上等货喔。」
「嗯……看起来这有用到大马士革呢。是为了提升铁剑的强韧度吧？」
「因为这尺寸要是全用大马士革，会变得和大剑一样重啊。要调配出适合的金属比例很难呢……失败的话就会变得很容易断哪。」
「我懂。我过去也曾经因为金属的比例而失败了很多次呢，不重复打造好几次是做不出最棒的作品的。这真是相当优秀的作品啊。」
大叔和武器店的老板意气相投。满身肌肉的胡子老板因为好友的作品获得认可，十分满意的样子。
「你也会制作武器吗？从这样子看来，你是魔导士吧？」
「我会制作封有魔法的魔剑。虽然最近没在做了，但我自认是以那个为本业的工匠啦。」
「真要说起来，比起工匠，你比较像是制作魔导具的人啊。」
「魔导具我也是会做，不过已经做腻了。毕竟有很多只知道仰赖魔导具的人啊……」
「我懂。佣兵那些家伙也是，明明是自己的技术不好，却怪在武器头上。那样武器可是会哭的啊……武器就是要给会用的人用才有意义啊。」
该说是生产职业的悲哀吗，有很多人喜欢选择优质的武器，却没有相应的实力。
可是只要使用者的技巧不好，这实力不足的状况不管怎样都会变成一道无法跨越的高墙。
名匠打造出的锐利武器确实很优秀，可是没有能够灵活运用的技术，武器也无法发光发热。
杰罗斯制作武器时，都会配合使用者的状况来制作，所以其他人用就会有种异样感。订制的武器就是这样的东西。
「是说，那些小鬼们是想当佣兵吗？身上的装备不错呢。」
「那是我送给他们的。他们想脱离孤儿院自立，所以我才做了这些东西给他们，想说多少可以防身就好了。」
「嗯，小鬼们用这些装备是有些太浪费了……不过这么说来，我刚刚听说有哪来的小鬼们带了大量的魔物到公会去，莫非就是他们？」
「是啊……因为他们有锻炼过，所以需要用到这种程度的装备吧。要是给他们不够好的武器，武器会先坏掉的。」
「哦……看来未来很值得期待呢。最近的家伙都很没骨气，只在意观感却没有实力，经常受了伤被送回来呢。」
看来武器店的老板对佣兵们也是有很多意见。
「那年纪经常会出人命啊。以成为佣兵为目标的人有一半会死在狩猎场，剩下的有几成会中了盗贼的计而丧命。能够成为独当一面佣兵的只有很少数的人。」
「果然是这样啊。我知道他们欠缺经验，不过这也没办法教他们，很困难呢。会以什么为对象学习这都得看个人资质。」
「以前也有个想要成为老练佣兵的新手，不过那家伙什么都学不会。在各个地方给人添了一堆麻烦，完全不知反省。结果好像被伙伴给拋弃，剩那家伙一个人继续狩猎，然而全都以失败告终了……」
「总觉得这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耶？」
大叔的脑中想起了某个店员。
尽管觉得应该只是巧合，可是一致的地方实在是吓人的多。
「实力是很值得期待没错，可是太容易做过头了。就连要当作肉来食用的魔物都会彻底打成碎片，连确保食用肉的委托一起打烂了。当然也就表示委托失败了。」
「那个……该不会是在说被称为『血腥扑杀者』的女性佣兵吧？是个好像生来就不知道何谓反省与学习的人？」
「你为什么会知道啊……我昨天久违的看到那家伙，但她似乎还是老样子。是说……为什么那家伙还活著啊？」
「你希望她死掉吗！到底是给人添了怎样的麻烦啊，库缇小姐……」
「那家伙的伙伴里有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是个抱有许多辛苦过往的孩子。但那家伙却趁著小队解散时，半是好玩地把事情给传了开来。让那女孩忧郁了超过半年……」
「那家伙真是做不出什么好事耶！」
库缇超乎想像的过分。就因为她没有恶意，所以根本无法理解自己的行动会对他人的心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吧。
简单来说她就是欠缺为他人著想的心。或者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
「现在那个女孩也过著幸福的生活了。和过去同属一个小队的队长结了婚，也有了三个孩子……在桑特鲁城里开了一间店，总算获得了幸福。」
「那真是太好了。可以的话别让她再见到库缇小姐比较好吧。现在就算重逢了也不会有好事的。」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事……可以拜托你解决掉那家伙吗？尽量装作是死于意外……」
「居然委托我杀人吗！你这是在拜托素不相识的人什么事情啊！」
「只要那家伙还活著，往后会有更多人因此变得不幸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你老练得有如怪物了。我只能够拜托你了！求求你，暗地里干掉那家伙！」
面对老板泪眼汪汪地请求，就连大叔也觉得非常困扰。
虽然不知道库缇当了多久的佣兵，不过这个老板应该也很久没见到她了。在那段期间内能把人逼到这种地步，看来她真的做了非常恶质的事情。
再仔细听了老板的话后，才知道得了忧郁症的女孩是这个老板的侄女，父亲是这个老板的弟弟。那女孩在作为一个人而言最烂的父亲底下，和母亲一起遭受了惨烈的对待。在还很小的时候就跟母亲一起被逼著去做类似卖春的事情。
在母亲死后，父亲被不知哪来的小混混给杀了，总算获得自由的女孩为了自立而打算成为佣兵。想必是不希望自己就这样一直软弱下去吧。
老板也尽可能地帮助她，然而和库缇认识这件事成了她恶梦的开端。
库缇凭著她那一如往常的侦探兴趣随便去调查了女孩的过去，擅自认定她是坏人，还一直劝她去自首，那独善其身的误会使得小队步向解散一途，库缇还主张这一切全是那女孩的错。
这时女孩的过去也在公开场合被抖了出来……实在是非常过分的事。
「……唉，先不管要不要杀她。真有什么事的话我会对她使用魔法的。毕竟她根本不会反省。」
「拜托你……我已经不想再看到那孩子痛苦的样子了。她好不容易才获得幸福的……好不容易啊……」
真是罪孽深重啊，库缇。她那不经思考的行动造成许多牺牲者。
『唉……真麻烦。』
大叔深切的期望她不要引起什么问题。
在他因为被人委托了麻烦的事情而感到无力时，安洁以轻快的口气向他搭话。
「伯伯，我们接下来可以去狩猎场吗？」
「今天应该是要休息的日子吧？怎么了？」
「嗯～因为等级比预期的升得还少，所以我们今天也想去狩猎。不行吗？」
「唉，是可以啦。如果要以大家伙为目标的话，要请路赛莉丝小姐一起去喔？还有不能像昨天那样分头行动，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毕竟咕咕们今天也不知道上哪去了，这也没办法。」
安洁喜孜孜地回到伙伴们的身边去报告结果。
而杰罗斯则是想著『这么说来，今天没看见咕咕们呢～』，疑惑地歪著头。
没人知道咕咕们上哪去了。
结果大叔也和孩子们同行，照常去狩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