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样啊，我差点就想只小奶牛了，算了算了。”</p>
“没必要，除了专业养殖户，谁会浪费这精力啊。”</p>
“没错。”</p>
“……”</p>
周围人议论纷纷。</p>
秃子得意洋洋。</p>
清河镇不大，就他一个奶农。</p>
就算是养殖户和屠夫，他也都认识，打个招呼，多少都要给些面子。</p>
普通人不会蠢到为了喝鲜牛奶去养牛。</p>
他吃定老田了！</p>
老田都要气哭，却无可奈何，恨恨瞪一眼后，也没再搭理老农。</p>
“这样吧，我全包圆了。一公一母加三个小奶牛，一共4万块，卖给我。</p>
“三头小奶牛也就一个月大，想卖一只6000，你别做梦了。”</p>
几秒后，秃子抱着胸，扬扬下巴，开了个价。</p>
“秃子，你特么别太过分，6000一只是贵了，但也不代表要白送给你啊！4万块全买走，你怎么不去抢？”</p>
老田额头青筋暴起，“我不卖给你！多少钱都不卖！”</p>
“随便咯，反正住院的又不是我儿子，我不急用钱。你就去隔壁镇子也走一圈叫叫看呗。</p>
“楚江就有专业的奶牛农场，人家奶牛质量比你高，我也可以找他们买奶牛啊。”</p>
秃子蔫坏笑着，抱胸看笑话的姿态。</p>
“小奶牛4000一只，大牛就按你的价格，我全要了。”</p>
突然，人群中传来声音。</p>
秃子笑容瞬间阴沉，恶狠狠看向声源，“你特娘的谁啊？”</p>
叶小凡没搭理他，走上前，摸了摸奶牛，“看着还行。怎么样？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转账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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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田激动地嘴巴翕动，他差点都想回去另想办法了。</p>
“小伙子，可以卖给你！我家里还有2吨多的干草料，全送给你。”</p>
他连忙补充道。</p>
生怕叶小凡反悔。</p>
“臭小子，你找茬是吧？”秃子一把按住叶小凡的肩膀。</p>
叶小凡古怪回头，“找茬？我不太明白，我也没跟你买奶牛啊。”</p>
说着，随手攥住了秃子的手，稍稍用力，“跟你不熟，别碰我，可以？”</p>
“啊……”秃子脸色涨红，整个人下屈，“快放手！”</p>
“你看你，身子骨这么弱。我就是找茬又怎么样，一只手就可以摁死你啊。”</p>
叶小凡松开手，笑容戏谑。</p>
周围人哄堂大笑。</p>
“秃子，你一个养牛的，装什么大尾巴狼啊。不知道还以为你这这儿的老大呢。”</p>
“就是。愿买愿卖，你有能耐就出更高价格，逞什么狠？打又打不过别人。”</p>
“……”</p>
附近有几个认识秃子的人，调侃了两句。</p>
秃子十分难堪，灰溜溜钻进人群。</p>
“我现在手机转账给你，不过还有一个要求，得帮忙把牛送到我村里去。”</p>
叶小凡掏出手机，准备转账。</p>
“好好，没问题。送去你那，也是应该的。”老田感激不已，“真是谢谢你了。”</p>
“谢什么？公平买卖，正好养几只牛，以后随时可以喝鲜牛奶。</p>
“对了，母牛现在就可以产奶吧？”</p>
“可以可以，它刚生下小牛，正在哺乳期呢。”老田连连点头。</p>
“一共52000元，已经转出去了，可能还要一会儿到账。现在就跟我回村吧。”</p>
叶小凡展示了一下转账页面。</p>
“好嘞，你稍等一下，我这把牛赶回车上。”</p>
……</p>
傍晚四点多，两辆货车一前一后，驶入桃源村。</p>
“到了。”叶小凡将车停在了村口空地上。</p>
“你把牛栓树上吧，晚点我自己赶回去。”</p>
叶小凡计划着等会儿将牛放到北山去。</p>
老田费了一番功夫，将五只牛都拴好。</p>
不少村民都过来围观。</p>
尤其是小孩子，十分兴奋。</p>
下地干活的黄牛见过不少。</p>
但他们没见过奶牛。</p>
“奶牛！”</p>
“妈妈。快看，有奶牛欸！”</p>
“好大只啊，电视上说，好像搓它那里，就会不断产奶呢。”</p>
“别过去，站远一点看。”</p>
“……”</p>
村民们靠近围观，或抱着小孩。</p>
“咦，老田，你怎么在这？”</p>
老村长闻声过来，想看看什么这么热闹。</p>
认出了清河镇的老田。</p>
“哦，周大爷，我把牛卖给这个小伙子了。”</p>
“小凡？这样啊。”老村长点点头。</p>
两人寒暄了几句。</p>
“小伙子，我现在就回去，尽快把草料给你送过来。”</p>
钱已经到账。</p>
老田笑容洋溢，但没忘记送草料的事情。</p>
“好，麻烦你了。”</p>
老田掉转车头，驶离桃源村。</p>
“小凡，你咋想起来要买奶牛啊？”</p>
老村长绕着奶牛转悠，摸了摸小牛犊。</p>
只不过它父母就在旁边，冷冷盯着。</p>
老村长赶紧远离了一些。</p>
“北山太大，养几只奶牛正好，以后就可以喝新鲜牛奶了。”</p>
叶小凡回答。</p>
旺财、锋牙欢快从家里跑出来。</p>
锋牙贱兮兮地追赶小牛犊。</p>
三只小奶牛绕着树跑，绳子越绕越短，它们没法逃走，惶恐地缩在树下。</p>
公奶牛被拴着，开始挣扎，想要去赶走锋牙，哞哞地叫唤。</p>
“别吓它们。”叶小凡给了锋牙一脑瓜崩。</p>
“小凡叔叔，这是你买的奶牛？”</p>
围观的人群，可爱的兰兰小跑出来。</p>
“兰兰，别靠近牛。”</p>
俏丽少妇慌张出来，急忙制止她。</p>
这是兰兰的母亲李曼。</p>
最近经常带着兰兰，去北山帮忙捡鸡蛋赚点外快。</p>
“兰兰，想不想喝牛奶啊？”叶小凡蹲在母奶牛一侧，研究了一会儿，尝试着挤牛奶。</p>
它流出了一些牛奶。</p>
但没容器装，溅落地上，奶香顿时四溢。</p>
锋牙舔了舔地上的牛奶，随后一脸嫌弃。</p>
真难喝！</p>
它连忙远离。</p>
虽然新鲜，但奶腥味太重了。</p>
“要要，我要喝牛奶！”兰兰开心大喊。</p>
“妈妈，我也想喝牛奶。”</p>
“……”</p>
一时间，好多小孩都想喝。</p>
“那你们回家拿碗吧，就一头奶牛，产奶有限，数量不多，只能拿小碗！</p>
“奶腥味太重，你们可能不喜欢，但必须要喝完。”</p>
叶小凡摆摆手。</p>
“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拿。”</p>
小孩子们飞奔回家。</p>
李曼有些犹豫，兰兰在催促她。</p>
“曼姐，还不回去，晚了就分完了。”叶小凡冲她笑</p>
“哦哦，谢谢，兰兰，你在这儿等着，妈妈回去拿碗。”</p>
李曼提着花裙子，小跑回家拿碗。</p>
叶小凡把公奶牛和小奶牛解开，栓远一些，防止伤到小孩子。</p>
一会儿，大家都拿着碗过来了。</p>
空地热闹极了。</p>
叶小凡蹲着挤牛奶，手法越发娴熟。</p>
兰兰碰着一小碗奶，喝的满嘴奶渍，舔了舔碗，“真好喝。”</p>
小孩子们捧着饭碗排队。</p>
现挤牛奶的味道，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p>
不过小孩子出于新奇，都非常享受地喝完了。</p>
老村长也接了一碗，第一次喝这种牛奶，“奶味真浓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