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黑狐
蝴蝶事务所，是林宝闷的发慌，想出来的活雷锋行动。
来临海市避难，做个闲人，整天无所事事，人是会憋坏的，林宝的青春期完全是空白的，熬在斗兽场中，他对玩游戏没有热情，也没有什么怀旧的事可做。
可以说，残酷的十年，让他变成了一个无趣的人，大部分女孩，根本不会对他这性格感兴趣，只是他走了好运。
小蝶也担心哥哥会憋坏了，控制不好另一个人格，这边毕竟不是家里，就答应了他的想法，顺便汇报给了许霏霏。
一家之主的回复是同意，不过要低调。
于是，事务所的名字都是小蝶的，原本他打算用元宝命名的。
然而天不遂人愿，这扯淡的玩法，根本没人关注，林宝又不敢大肆宣传，因为自己要低调。
两人开业之后，足足闲到了三月份春暖花开。终于在今天下午，迎来了第一单。
事务所的二楼办公室，两人像伺候大客户一样，端茶送水，一副倒贴的热情，让张秦愈发觉得不靠谱。
“张先生，你先别急着怀疑我们，咱们是免费送你一单，你要看结果是否满意。”
张秦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自己什么都被林宝看出来。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人精。
林宝给他点上一支烟，“说说你的困难吧，我们绝不透露客户任何隐私，如果违约，你可以举报我，告我都可以。”
“呵……我这点事，算什么隐私啊。”一上午时候，就被崔丽丽那八婆传遍了。
想到这，憋屈的心情，让张秦一吐为快，管他事务所靠不靠谱，就当来发泄一下，说个痛快。
几分钟后，苦水倒完，林宝和小蝶眨了眨眼，一起笑了。
原来是办公室斗争啊。
曾经宝哥入赘结婚的第一场战役，就是办公室里，一举干掉了赵悦。
“问题不大。”
“恩？”
“张先生，你还没理清思路吗？公司要开除你，本质上不是因为你是针孔事件的嫌疑人，而是新来的人事主管，带着裁员的任务，而你的主管就借着这事，裁掉了一个鸡肋的小员工。”
“鸡肋……”张秦无辜道。
“哦对不起，是裁掉了一个公司的小透明，你也说了你在办公室人缘普普通通，大家不在乎你走。”
“凭什么，那针孔和我无关！拿这个借口开除我，合理吗！我被开除了，还要背着猥琐偷拍男的骂名！我艹！”张秦一肚子怨气。
林宝立刻安慰道：“别生气，你不是找到我了吗，我就是给你解决这事啊。”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迟疑道：“你……真的能帮我解决？”
“说了半天，你一直没信我呀。”
年轻人挠着头，“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公司啊。”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说吧，你的目的和想法是什么，我按照客户需求来解决。”
张秦想了想，猛吸一口烟，反正都被泼了一身脏水，要被开除了，干脆死马当活马医，“我要清白，我还要继续留下来，凭什么开除的是我！”
一口吃个大的，他觉得提的要求很高。
可林宝点点头，“没问题。”
爽快的答应，让张秦很意外，真的假的，这么自信。
“把你公司的地点，和人员的基本介绍留下，明天我就开始。”
“好！”说完，张秦脸色为难，“林先生，我……我只有一星期的时间。”
“啊？这么紧迫。”
“薛主管说，我这周做完就得走，否则裁员的话，连补偿金都不给了。”
林宝一咬牙，“成！我加班加点给你办好了。”
下午，当张秦走出事务所的时候，才感觉到阳光的明媚，这里的春天一向很友好，像个一个青春朝气的女朋友。
回家的路上，心情莫名的忐忑，偶遇了这个事务所，真的能改变这操蛋的结局吗？本来心如死灰，却被燃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这感觉让他不安，就不该抱有希望的，可偏偏不甘心。
而希望，却是寄托在别人身上，让他觉得自己更加废物了。
另一边，店里的两人仔细查看着客户留下的信息。
“黑狐传媒公司……小蝶，你查一下在什么位置。”
地图查询之后，小蝶呀的一声，“离这里不是很远，好像就在月玲姐的同一个大楼。”
“邻居啊。”
“哥……”少女皱起细眉，“才一个星期，能做好吗。”
连小蝶也开始怀里老哥的不靠谱了，这什么事务所好像太超前了吧。
“没看过《甲方乙方》吗，我就是从那里来的灵感。”
“你从电影来找灵感开店？电影和生活能一样吗。”
林宝掐着她的脸蛋，“我也以为不一样，可你看看我的贵圈真乱生活，不就真实发生了吗，生活比电影还离奇。”
“哥，别掐了。”丫头语气撒娇，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也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你呀，什么时候伤才能好。”
小蝶噗的笑了，“不要想了，这个月帮不到你了。”
“行吧，我就当吃素恢复一下身体。”
小蝶转了转眼睛，指向了楼下。
林宝瞬间明白了，“想什么呢，她是保镖。”
“我以为早就……”丫头吐了吐舌头，立刻闭嘴不说了。
“给你玲姐打电话，晚上见一面。”
事务所的第一单，必须要做好，打开销路。
当天晚上，月玲下班之后，开车赶来了事务所，距离不远不近吧，下班时间的商业区又堵车，她来的慢了一些。
从秘书制服，换上了更高级的办公通勤制服，不再是以前那刻板的制服黑丝形象，反而有了点许霏霏的影子。
通勤装虽然也是办公制服的款式，但颜色样式是多变的。
变得成熟一些的月玲，却长了一张少女脸，有一点反差萌。
两个小姐妹见面就抱在一起，然后月玲看到林宝，眼神下意识的躲闪，还是有那么一丝尴尬。
微妙的变化，小蝶全都看在眼里，却疑惑的找不到答案。
“找我什么事？”
“黑狐传媒你知道吗。”
“黑狐？就在我们公司隔壁啊，同一个楼层。”
“这么近！”
来临海市已经二十多天了，但除了第一天见面之外，林宝再没找过月玲，低调不打扰，但这一次，不得不多说几句话了。
他抛开那些尴尬，直接问道：“你们楼层，今天白天是不是传出女厕被偷拍的事情。”
“是啊，你怎么知道！”月玲惊讶的睁大眼睛。
小蝶邀功的说道：“我们今天终于开张了，顾客就是偷拍事件的受害人。”
“受害人？有女生被拍了？”
“不是，是黑狐公司里一个男生被冤枉了，他来找到我们。”
月玲意外的点点头，没想到有这种巧合，无人问津的事务所，居然有人能找到。
不过想了一会之后，月玲突然抬起头，今天她把事务所的名片给了一个男生，不会是这样找到的吧！那男生居然是他？
她间接的促成了第一单生意？
“能说说那公司的情况吗。”
这下月玲有话说了，“黑狐……现在和我们分公司正在竞争呢。”
“竞争？”
“恩，都是在做传媒的视频，这两年晓婉姐那边在发展网红产业，黑狐刚好就是做这个的，比我们更早，我们分公司在这里，是撞了人家的城墙了。”
“哦……还是竞争对手，那这一单岂不是一举两得。”
“哥，生意还没做呢，你这么自信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