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狂气
京早晨一醒过来时就看不见红丸及大门的身影了。
从以前他们的行为模式来判断,大门应该是为了让身体去适应明天比赛的状况而去流流汗,至于没这么老实的红丸则一定跑到什么地方去玩乐了。
不过如何他们两人都用不着京去担心,因为他们两人的身体状况都应该已经达到可以应付明天比赛的最佳状态。
在一边打了一个大的哈欠一边跳下床的京,换了平常的穿着接着就走出房间外。
昨天与蕾欧娜的战斗或许在京的身上残留下了一些疲惫才使得他会今天睡的比一般还要来的晚。已经是太阳高照都快要接近中午了。京抓抓自己的头,坐着电梯下楼来到旅馆中的自助餐部。
「奇怪,怎么会睡得那么晚呢?」
京用周遭人们应该听不懂的日语喃喃自语,转动已经睡得僵硬的脖子;虽说睡眠不足对身体不太好,可是以京的状况来说,纵然睡眠过头也有点精神不好。京无论花费多少时间站着都不能脱离睡意,头脑不能清醒。
京只点了一杯咖啡,然后坐在看来最不会被打扰的位置上看看宽广四周。
整层楼的三面都是用透明的玻璃来装饰,视野非常的良好;如此明亮的地方以旁徨的眼光到处东张西望的京,突然在靠近窗口的桌子旁看见熟人的存在使得他立刻出声叫唤。
「啊……」
在以木纹装饰的桌子上正在用手撑着自己下巴,单手拿着原子笔不知在喃喃自语什么的人的确就是矢吹真吾没错;实际上会住在这家旅馆中的东方人里头也只有他的身上才会缠满贴布。
京发出低微的笑声一边向真吾走近,并且静悄悄地拉开他正对面的椅子就这样坐了下来。
「啊!草薤先生。」
「嗨。」
「今早还真是悠闲啊。」
「对于学校没有理由要迟到,睡得多晚都没有关系啊。」
京一面啜着热咖啡,一面从鼻子哼出声音来;不知是不是咖啡的味道太过苦而使得京如烟雾模糊的意识快速地觉醒过来。
「嗯,你在做什么啊。」
呼出一口热气,京看看真吾手上的东西;在空的盘子旁边放置着一张尚未写上收信人名字的图画明信片。
京向上翻眼看着真吾的表情问道。
「是给什么人的信,女朋友吗?」
「嗯,是啊。」
真吾稍稍依照点头。
「对了,之前在新宿的时候不是有遇见过先生吗,可惜当天晚上就失去联络了。」
真吾不亏是真吾,那时跟京说的事很在意的样子。确实好不容易有个暑假却没有办法带自己心爱的女孩子出来玩,只是一天到晚在世界各地中参加激烈的打斗当然会被女朋友所讨厌。
应该有更相同立场的京,也迷迷糊糊地想起了雪的事,相信他一定也有这样子的感受。
「不过能的话也不用特别去写航空信吧,只要你在下一场比赛中失败了早点赶回去,或是利用电话与对方谈话不就行了。」
「光是这样是行不通的。」
真吾摇摇手上的笔慌慌张张地甩甩头。
「怎么了吗?」
「就算在那儿输了比赛,只要草萝先生一直取胜我便在其身旁继续的支援!比如说我在明天的比赛中被对手打败也一定要继续留在这里!」
「你也不必说到这样啊。」
对于真吾一幅认真的心情是高兴是厌烦,只能苦笑着自语。虽然被真吾支援并不会带来任何的改变,可是就像是京自已也曾表明不会收他做弟子的事一样,真吾因为是一个相当顽固的人所以只要他一决定要留下来一直帮他们加油直到最后的话,相信他就一定做的到。
真吾突然露出奇怪的表情再度把视线放回到桌上的信。
「而且女朋友家的父母又是十分保守的人,所以若时常有男友的电话反倒会对他造成困扰。」
「会有这种事吗?」
京从来没替对方考虑过这样的事,在与真吾谈话之前京他从不会去想到雪的父母等等之事;也许雪的家族不知道雪与京交往的这件事。如被知道因没上课一直被留级,而能被他人称赞的只是格斗场上的为人表现而已,但相信一般人的父母都不会对这种事表示赞赏吧。
真吾拿出另一张明信片给叉着手沉默不语的京。
「如何,反正怎么样草薤先生也要写一张吗?」
「什么!」
「如果写好了要给雪学姐的信,我也一同拿到邮局去。」
「你觉的我是那种会写信的人吗?」
「咦……不是吗!」
「没有那回事。」
昨天晚上在写信上受到挫折的京故意装的很平静的样子继续地喝着他的咖啡。
「暂时不要说这事了,明天起不是又要开始比赛了吗,你这身体已经调养好了吗?」
「说到这件事倒不如问问草雉先生自己吧,在个人战之后不是就轮到了团体准决赛了吗?而草薤先生难道不用像大门先生一样在比赛前稍微锻链一下吗。」
「不要把我跟你混为一谈。」京用手敲敲真吾的脑袋哼了一声。
「大门那家伙之所以要做运动只是为了要让一直练柔道的老骨头可以松驰一下,否则在比赛时会达不到他的最佳状态;和我不一样,他并不是那种一天不动就会相当痛苦的类型。」
「嗯,我对草雉先生也有这样的感觉,我本身也是讨厌努力的人。」
「罗嗦!像我这样的天才是用不着努力的。」
摇着头快速地说完这段话的京又立刻瞪着真吾。
「看吧,我又不像你,在比赛中只靠运气获胜,根本没有任何资格在这里悠哉悠哉。」
「不,事实上我也是想要为比赛做一些练习,可是又怕练习会对身体造成过度疲劳——老实说因为身体还很痛所以无法灵活地运动。哈哈哈……」
真吾一边苦笑一边用包着贴布的手抓抓头。
真吾那外表看不出的耐力真是值得别人称赞,到此终于出现疲惫的样子。不过,这一年的k·o·f,而且直到前几个月他还是一个完全不懂任何格斗技的外行人——虽然目前还称不上是一个高手,以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来看,竟然能战胜到这种地步,实在是相当令人赞赏的一件事。而且在这个高手环伺的格斗大会中真吾竟然能以黑马的姿态进入准赛中,更可以说是一项奇迹。
理所当然,如果真吾与八神庵对战的话,相信他除了身体疼痛无法动弹外,还会成为意识不明地被送进医院;所以八神庵的弃权就某种意义来说应该算是真吾的幸运。
可是真吾似乎天真到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真吾取出快要被磨破的学生手册。
「草薤先生,不管是什么招式都好请教我一些新的武功吧。」
在真吾的学生手册中把学自草薤的草薤流武术都一五一十地记载在上头,如今这本笔记可说是真吾的心肝宝贝。
京露出讽刺性的笑容用手指敲着桌子说。
「你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你难道不知道就算现在学会新的技巧也会来不及运用在明天的赛场中。」
「不,就算是理论也好。」
「格斗技可不是靠头脑就可以学得会的,如果真是这样简单会一种武技,那么谁也都不必这么辛苦了。」
「那么至少教教我如何巧妙的使用火焰的诀窍吧。」
「你这个家伙、那有什么诀窍……」
真吾一直相信自已有一天可以像草雉一样能使出火焰的技巧,而如今自己连烟雾都没法子使出来这件事一定是由于经验还不足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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