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翌日放学后,孝平被叫到奏的房间。
“嗨~欢迎光临,!其实我亲手做了料理,打算请平日多方关照的孝平品尝看看。”
说完,端上眼前的是,上面写着“石狩拉面”四个醒目字眼的泡面。
依旧完全猜不透奏的脑袋在想些什么。
“亲手做的喔……”
“啊、要是放入葱花会更好吃喔,给你。”
奏将长葱、菜刀与砧板递给孝平。不会是要孝平自己动手吧?
“越看越不像是你亲手做的。”
“不要再碎碎念了。来,快点把葱切一切。”
奏拍拍孝平的背,无奈的孝平只好开始动刀,时间已经不早了,自己为何会在女生的房间切葱花呢?
只见奏始终凝视着孝平的手。
“呼嗯……你的厨艺还过得去……果然,现在男生的厨艺越来越退步了呢……”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啊?”
“咦?”
“咦个头啦。一定是那个对吧?又是什么鉴定之类的吗?”
这肯定也纳入“评鉴阳菜最佳人选”的一环。被孝平这么一语点破,奏诺诺地退后。
“唔唔唔,亏你能够识破……”
“太明显了啦,我看只有奏姊会以为不会露馅吧。”
孝平叹了口气后,将葱花丢入杯面中,一股引人食指大动的香气飘散出来,登时进入了拉面模式。
“唔,这样啊。”奏也跟着将一把葱丢入拉面中,嘴里喃喃念着“露馅的话就没办法了,老实说,这碗泡面也算是恭喜孝平雀屏中选的晚餐唷。”
“……啥?”
面条差点滑进气管。
“雀屏中选,谁啊?”
“你呀~”
“为什么是我?”
“孝平喜欢小雏吧?”
奏正眼凝视孝平。流露出天真无邪、坦然的目光。
“唉呀?我说错了吗?”
“……不。”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视线落向切碎的葱花上。
如果将想法表达出来,或许就像奏说的一样。
……我喜欢阳菜。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孝平并不想要否认。因为是自己真实的心声。
“唉呀,你怎么了嘛?有意见的话就说啊。”
“不,不是的……我只是,纯粹不晓得该怎么表达而已。”
“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无法一语道尽。光是用“喜欢”那种单纯的字眼,根本无法表达自己对于阳菜的感情。
“不论是作为好朋友,或是作为一个女孩子,阳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对她有着比喜欢……”
比喜欢更强烈的情感。怎么样都说不出口的一句话。
“嗯~虽然我不是很懂,不过总而言之,可以说孝平~爱上了小雏,对吧?”
“那算是爱吗?”
“算啊。爱,懂吗?”
爱。
十分通俗又令人害羞的字眼。不过这个字眼,最能贴切表达自己的感情。
“……是啊,或许你说的对。”
“好~你终于承认了。”
奏笑逐颜开。
害羞的同时松了口气,孝平也露出尴尬的笑容。
“其实我一直在暗中帮你打分数呢。看看你是不是适合小雏的男生,所以上次才会突然来个体力测验呢。”
“喔。”
那件事情孝平当然知道。她是指搬运“阿尔贝特”的事情吧。
“孝平了不是任劳任怨地帮我搬阿尔贝特吗?其实你大可不必理会我的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怎么会呢?要是没有我的帮忙,奏姊会被压扁吧?”
“啊哈哈,你真温柔呢。孝平~……总而言之,经过刚才的切葱检定,你有当小雏另一半的资格,恭喜你!”
奏伸手示意,孝平也自然地回应。
实在是可喜可贺,孝平无话可说,不过话说回来,压根想不到能够通过切葱的考验。
“其实呢,从以前认识孝平到现在,我始终相信你一定会珍惜小雏,今后要请你多多关照她喔,孝平~”
“奏姊……”
“希望你能保护小雏,最重要的是全心全意爱她,答应我喔。”
肩膀被重重拍打,不知不觉眼角开始发烫,实在太大意了。
“好像……在和岳母讲话喔。”
“啊哈哈,唉呀,我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嘛。”
“奏姊真的保护过头了啦。”
“唉呦,不过说实话,以前我们的感情并没有这么好喔……怎么说呢,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呢。”
“咦……?”
初次听见。
开玩笑的吧。悠木姊妹怎么可能会互看对方不顺眼呢。她们可是公认为全世界感情最好的姊妹耶。
“我跟你说喔。小雏从小身体就不好,因为体弱多病,所以有一阵子无法正常地过生活。”
“体弱多病……?”
“啊、现在当然已经好了啦。不过当时她可是患了悠关性命的重症呢。”
奏仿佛在找寻合适的台词。
最后抬起头来。
“那是我刚开始上学时的事情……”
奏感慨良多地眯起眼睛。
孝平初次得知这件消息,关于那件事情,至今为止阳菜只字未提。
“由于病情严重,大概在医院住了半年。我们的父母每天都会轮流去医院照顾她,所以当时家里经常没人……我,好寂寞。”
奏泛起自嘲的笑容。
“……这不是谁的错。最痛苦的人明明是小雏,但我却嫉妒小雏独占了父母的关爱。”
“…………”
从来不晓得两人有这样的过去。
“小雏好像也不想看见我。似乎是嫉妒身体健康、每天能快快乐乐上学的我……后面的情形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孝平点点头。
姊妹俩有着强烈的对比,姊姊健康、自由,妹妹体弱多病,却独享双亲的关爱。
恐怕当时她们的父母,并未注意到奏的心理感受吧,毕竟她正值需要亲情灌溉的年龄,因此多多少少可以体会奏憎恨阳菜的心情。
当然,也可以体会阳菜嫉妒奏的心情。
“可是啊,有一天父母亲因为工作抽不出身,我只好前往医院照顾小雏,当时真是心不甘情不愿呢……”
奏的话就此打住,恢复了温和的表情。
“但是……那一天,我们第一次在病房独处时,你想想看,因为彼此都没事做嘛,所以就只好说说话啦。一聊就到了天黑……才察觉我把一直以来的想法都跟她说了。”
奏述说着。
她告诉阳菜,独自一人在家的感觉是多么地寂寞。
所以非常羡慕能每天看见双亲的阳菜,甚至有些憎恨她。
奏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阳菜。
“然后小雏也不甘示弱地说,她又不是喜欢生病,她也想和姊姊交换身分,之类的……”
奏有些难为情。
“说清楚讲明白以后,我们彼此好像都有反省呢。才发现自己都只顾虑自己的感受,所以便渐渐解开心结了。”
“原来如此呀……”
奏很努力地维持若无其事的模样,想必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有办法这样保持平常心吧。
从她的话中传达出克服种种痛苦及悔恨之后的坚强。
“我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和小雏手牵手一起睡到天亮。透过窗户看见的日出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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