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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话 翼?沉眠

  001

  为了拯救同班同学阿良良木历,那时候的我竭尽所能,不过真正辛苦的并不是长期走遍世界各地找人的这件事。

  不,查出「那个人」的下落当然绝非易事,不过想到这都是为了阿良良木,我就不曾气馁。坦白说,与其说是单纯为了阿良良木,应该还包括和忍野扇这个学妹的竞争心态,但是总之不提这个。

  总之,我抵达了。

  到了。

  煞费苦心到最后,我终于找到忍野先生了。妖怪变化的泰斗,怪异现象的专家──忍野咩咩。

  当时我一时粗心,觉得自己就此达成目的,不过接下来才是正题。

  抵达之后才是重头戏。

  因为我的旅程,并不是在找到忍野先生之后划上句点。必须带他回日本,进一步来说必须让他拯救阿良良木,才是我此行的主题与主旨。

  然而无须多说。

  「我不救。班长妹,人只能自己救自己喔。」

  这是忍野先生一贯不变的主义,即使面对千里迢迢前来拜访的我,他也以一贯不变的态度坚持这个主义。

  以坚定的态度,贯彻这个主义。

  「哈哈!班长妹想救阿良良木老弟当然随便你,但是没道义配合。很感谢你告知亲爱的阿良良木老弟近况如何,但如果你想从这种状况拯救阿良良木老弟,那么阿良良木老弟当然应该自力救济。」

  「自力……可是……」

  事情发展得超乎预料,我不禁慌张。

  不过,仔细想想,无论在春假还是黄金周,这个人也一贯坚持这个原则。应该不是无情无义,但基本上不会为了情义而行动。

  与其说冷漠,不如说严厉。

  与其说是严以待人,不如说严以律己。

  我想,他应该是重视专家为情义行动得背负的风险吧。他在这方面(先不说当事人们是否愿意承认,应该说他们基本上不会承认)和贝木先生有共通之处。

  听说这部分和影缝小姐恰恰相反,大概并非专家总管卧烟小姐的教诲吧。

  既然是这种结果,要是这二分之一的机率抽到影缝小姐应该比较好……我垂头丧气心想。

  不,这是我的错。

  完全是我的错。

  只要告知阿良良木的近况──告知他完全和忍野扇搭档,手牵手意气相投的这个危险现状,忍野先生肯定会立刻行动……擅自如此认定的我太厚脸皮了。

  脸皮和自己画的大饼一样厚。

  不只是绕世界一圈,这趟旅程甚至走遍全世界,终于找到忍野先生的自己,不可能不得到回报……我不小心如此认定了。对于忍野先生来说,我累计至今的辛劳与努力明明毫无意义。

  「阿良良木老弟只能自己救自己。到头来,阿良良木老弟是否希望有人拯救他,我都感到疑问。感觉他甚至希望自罚。」

  「自罚……」

  「我不会说这是自灭。不过,真要说的话很像他的作风。也可以说这么做才像是阿良良木老弟,感觉他就是要这样才对。拯救这样的他,我实在不认为是为了他好。不过,班长妹,你累计至今的辛劳与努力并非毫无意义。」

  忍野先生继续说。

  「我是专家,具体来说,业务内容是搜集怪异奇谭。你可能不知道,我就是为此而浪迹各地,也可以说是为了听人叙事而旅行。所以班长妹,可以说给我听吗?你在找到我之前,究竟历经什么样的旅程?」

  「…………」

  「演出恶梦般黄金周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这样的你肯定不会历经普通的旅程。光是抵达这里就是一项伟业,但也正因如此体验过恐怕无法说明的神奇事件吧?如果是这种事迹,就可能成为我工作的代价,成为我的搜集对象。或许也可以成为难搞的我愿意拯救阿良良木老弟的藉口。」

  ……所以,我开始述说。

  为了拯救阿良良木。为了对抗小扇。

  为了找到忍野先生。为了带回忍野先生。

  我说出自己经历什么样的旅程。

  踏过什么样的土地,度过什么样的海洋。

  这是寻找忍野先生之旅,也是寻找我自己之旅,或许也是用来忘记阿良良木之旅。

  002

  那是被幽禁在德国某座古堡时的事。

  (幽禁在德国古堡?等等,班长妹,你突然说这什么话?)

  (请静静听我说。要是您这时候无法接受这一点,我就说不下去。)

  经过老仓同学的那个事件,我首度飞到海外,没多久就发生这件事。回想起来,当时在日本,千石小妹在同一时间被蛇缠身,想到这里就觉得我离开日本的这个判断有点草率。

  我不认为是过度反应就是了。

  不过,小扇肯定趁著我不在的时候四处搞鬼。与其说她搞鬼,说她猖獗跋扈或许比较正确。

  (哎呀,班长妹,你对那个叫做小扇的人这么严格啊。先不提原委,难得看你像这样说别人坏话。)

  (在那之后,我也发生了各种事。)

  (这样啊。你头发变成黑白相间像是白虎的颜色,也和这件事有关?)

  (这部分晚点再说明。因为我现在要说的完全是另一件事。)

  不过,如果我就那么留在日本,我还是不认为能够保护阿良良木。

  小扇的存在,应该说小扇的非存在,如果没有彻底颠覆,状况应该不会产生变化。为此只能找出行踪不明的忍野先生。我是这么确信的。

  确信……不,其实我没这种确信。

  当时的我,对于自己的行动充满不安,做任何事都无依无靠。如果是以前,我应该早就把这份不安塞给另一个我,但我再也无法这么做了。

  不必这么做了。

  另一个我。或许应该说另一只我。

  即使如此,我还是下定决心这么行动,因为我想对阿良良木报恩。

  他说我是他的恩人,不过对我来说,他才是我的恩人。为了回报这份恩情,我无论如何都必须带忍野先生回日本。

  (无论如何啊……总之,如果你说的内容符合工作的代价,我当然会和你一起回去。)

  (我知道。所以,请您不要打岔。)

  (喔喔,恐怖恐怖。别这么生气啦,班长妹。瞧你精神真好,是不是发生什么好事啊?)

  到头来,我之所以造访德国,是因为获得情报。有专家从日本前往德国工作的情报。

  我没有根据能断定这个专家是忍野先生,而且从情报出处来看就有点可疑,不过既然没有其他情报可以依赖,即使会扑空,我也不能不确认。

  (哈哈!然后,你真的扑了个空。我没去过德国耶。应该说,大部分的国家我都没去过。)

  (嗯,我知道。像这样实际找到您,我就体认到自己像是无头苍蝇张皇失措到什么程度。)

  (别沮丧喔,因为你这趟白跑并不是白费力气。不过前提是你这段经历值得成为工作的代价。)

  (我继续说喔。)

  我被幽禁在古堡的地牢。

  地板、墙壁与天花板都是石砌的。

  牢房的栅栏是铁制,试著摇晃也动都不动。牢门的锁是原始的门闩锁,实在不像是以密码开启的构造。

  再怎么绞尽脑汁,都不是能够自力逃狱的牢房。我完全被监禁了。

  「…………」

  不,坚固程度不用说,这时候还有个更切身的问题。约四坪大的这间牢房,没有浴室或厕所之类的设备。

  我当然不是要求这种监禁用的房间多么礼遇或舒适。不只如此,请各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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