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观察舰的情绪起伏者』
上去吧上去吧
欢天喜地
下去吧下去吧
回到手里
配点 （等待亲亲）
●
“母亲。抱歉突然前来打扰。”
正纯被充斥泥土气息的风吹拂着。
这里是高处，位于奥多摩的墓地。风带有沙尘的气息，是因为下面的京都发生的崩塌吧。
果然地壳发生如此剧烈的变动，尘埃就会像火山灰那样飞舞，就像库罗斯优奈特说过的那样。到了明天，武藏的表层部也会开始被风沙覆盖。
……因为在意这件事，所以来这里看看。
总之先给母亲的墓地掸掸灰尘，打扫一下。周围的杂草也清一清。
这么慌乱真是过意不去，但是虽然有些迟了，接下来还是要去一趟向井的公共浴场。在多摩的会议结束后，浅间给大家分发了压缩睡眠的符纸。之后，全体成员听从了伊达家副长“集合安排什么的很麻烦”的意见，分成了“浴场组”和回家的归家组两队人马。
直到刚才为止赫莱森他们也在这里，赫莱森还说起“啊啊，想要唱首歌呢”。因为笨蛋乱撞梵钟搞得很扰民，让还呆在表层部的居民叫人把他抓走，最终演变成一场骚动，但是因为浅间也在，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他们去了青雷亭本店。而正纯则留在这里稍作歇息。
“……差不多都分离了啊。”
基本船壳部内的居住区和商业区、企业街之类的街区大半都分离了。从这里向舰尾看去，自然区块、浅间神社、还有打通式公园，就像是被盛在水杯中一般漂浮着，非常奇妙。浅间神社现在也凭靠着专用的牵引带，处在拆卸的准备中，这是为随时脱离做的准备。可是神社是之后的集合场所，这样没问题吗。
……这确实，是战时准备啊。
仔细一看，在区块拆卸后留下的空洞旁，有数个自动人偶正在小跑移动着，测量空洞的大小。确实说过会用防护术式进行掩盖，这是在做准备工作吧。
其中让人吃惊的是，左右两边可以说是一号舰或三号舰象征的龙门起重机和人字起重机现在是收下来的。
先把三号舰配置在一号舰旁边，然后用人字起重机或输送舰把龙门起重机悬挂起来，推倒舰船后，剩下的起重机再推倒彼此。最后留下的一台人字起重机应该会用输送舰悬挂后推倒，从这些全部被牵引带连结起来成为在舰上残留空洞中的空中回廊来看，原先就是考虑到这种用法才做出这种设计吧。
“涅申原在小说里写过人字起重机像炮弹一样飞出去，那个，是骗人的吗……”
还是说他是明知故犯吗。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向井家的公共浴场准备睡觉了。
“大家有没有好好睡觉啊？可千万别睡眠不足就出场了啊？”
●
点藏在向井家的公共浴场前吹风。
纵街区的广场，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形状。地板部分开着口，呈输送状态。现在时不时会有装载着物资或者已分解的地下横街区的升降梯上下。
进展得很顺利，横街区也被分成了四份，正叠起来装进升降梯。只要在升降梯下方装好输送舰的悬挂底板，装载的东西到达表层部后就可以立即通过输送舰脱离了。
以区块为单位搬运地下横街区，之前打工时帮过几次忙，在忍者的指挥系统讲座上也学过。“但是全舰单位连动作业的话，原来会变成这样是也。”点藏这样想着。
没有人的气息是也。这就是对现状的感想。
只有施工进行中的震动。在有明开始武藏改修的那会，似乎也是这样的氛围。
“不过这里一直是个热闹的地方是也。”
不过，能这样留下来，作为浴场使用已是侥幸了。
浴场入口处立着防音术式墙，自家被搬离的“浴场组”已经在里面了。浴场“铃之汤”位于奥多摩的舰首一侧。因为纵街区变成了输送主干道，作为各种动线轴心的舰首一侧，在分离的时候顺位也是靠后的。
睡个觉的从容还是有的。反过来说，这个区划分离时也就是动身时了吧。
……决战是也。
点藏这样漫无目的地思考着，呼出一口气。
大家都已经在里面睡着了吧。涅申原还说“武藏的分解可是很厉害的‘资料’哦！我真想亲眼看看！”，结果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应该是出于傍晚战斗的疲劳感，加上吃了咖喱的满足感，毕竟折腾了一天了。
而自己这边，虽然想替睡着的人守夜，但思考总是很涣散。
睡不着。身为重视自我管理的忍者，还真是没出息啊，可是，
“……像这样在决战前烦恼得睡不着，仿佛自己成了主人公是也！”
“啊呀，睡不着吗，点藏大人。”
背后突然响起玛丽的声音，点藏的心脏一下子收紧了。是惊吓型的收紧。
●
“哦？！啊？！玛丽殿下？！”
他在广场上的大洞边缘的台阶上坐着，睡衣外披了一件上衣。
与之相对，玛丽自己睡衣外披的是毯子。虽然夏末了，但应该还是很热的。可大概是因为全舰的基本船壳部正在搬出，竟然感受到了凉意。而且从竖洞的底部还涌起一阵阵带着金属和木材味道的风，风之精灵们也挺忙的样子。
“点藏大人也睡不着吗？”
“嗯，在下姑且也是有警备的任务在身。没办法是也。”
虽然有点驴头不对马嘴，但想说的话能传达到。
这一点很让人高兴。在英国生活的时候，牛津的人也好，有着袭名关系的人也好，就算是和他们交谈，大多数情况下也很难互相理解。
说上话和相互理解毕竟是两回事。
而在武藏，反而有双方的话完全对不上却相互理解的情况，虽然不能有丝毫松懈，但还是很开心。其中一方说着胸部的话题，另一方说着国力的事，最终双方却都能够得出“即便是老天爷也有办不到的事情”的结论，这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种技艺了吧。每次看到这样的情景就觉得很有趣。
在英国，则完全不会有这样的事。
或许英国也有，只不过是不存在于自己所选择的道路上。
而最后自己来到武藏，或许就说明在英国选择的道路，对自己而言还是勉强了。
……过去的我，对自己太过固执了。
感觉最近对这点，能够比较好地放下了。
“点藏大人。”
所以试着说出口。
“我觉得，现在这样的状态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
点藏有了实感。在未来的妻子眼里，自己这一路有好好走过来是也。
嗯嗯，他在心中点着头，不知为何，现在有种想要触碰玛丽的心情。这可不是变态是也。“该怎么说呢，应该表态让她知道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比较好吧。”点藏这样想着。
所以，应该抱住玛丽的肩膀，让她能够确认我们珍视彼此的态度是也。
但是，不经意地，点藏想到，
……嗯？
现●在●这●样●的●状●态●，这个意思是不●希●望●有●所●变●化●的吧。
如果现在玛丽正在安静地沉思，还是不要随意干扰比较好吗。
“……”
动作突然僵住后，对面的气息动了。
玛丽向这边挪了一下，坐近。是能感觉到体温但是没有触碰的距离，她靠得很近。也就是说，
……能行能行！OK是也！
正好，现在四下无人。就算是抱住她也不会被写到通神带上。
所以，点藏心随意动，出手。
……哦。
虽然不能说是十分顺畅，但确实地感受到了。轻轻移动胳膊，感受着怀中人的体温，让她靠在自己的臂中。接着，
“啊……”
她稍微有点被吓到了，但是没有抵抗。
……原来如此是也。
这个依偎，在玛丽的预想中，大概是有可能发生，但不发生也可以的事情吧。所以她稍微感到惊讶，但是没有抵抗。也就是说，这虽然是意料之外，但也被玛丽认可了。
虽然这边迷茫着，不确定这样做到底行不行，但对于玛丽来说，是否容许一项行为是她自己决定的，同时她也信任着自己。
不过既然迷茫，大概，自己也就不会疏忽大意，不会有问题吧。
但是再继续主动行动的话就不妙了。因此，
“玛丽殿下？”
“Jud.，什么事？”
被她蓝色的瞳仁注视着，说实话，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是，
“保持现状，没问题是也吗？”
点藏不由得问出了自己惦念的事情。接着，
“点藏大人，讨厌现在这样吗？”
听到回复，他突然想到了笨蛋和房东和房客（除去头一个其他都是黑话）。如果晚饭时他们说的是认真的，现在，青雷亭本店应该正因为“和以前不同”而热闹着吧。
这次是决战之夜。连创世计划都出来了，就是最终决胜的时间了。那样的话，
……自己的家，若是未被打包拆卸的话，或许也是这种时候是也。(*注：这货也在幻想自己有大战之前必有床戏的待遇，很可惜只是幻想。)
想象了一下。然后，
“──”
不行不行不行。现在，玛丽殿下正在怀中，不能想别的是也。拥抱现实是最重要的。嗯。
……但也不是没有那个意思是也哦？
点藏做了一番思想建设，对玛丽说。
“保持现在这样，还不行是也。”
“那──”
玛丽歪着头，没有任何不安。那是期待的神情。
“在下真是被深深信赖着是也。”点藏这样想着，但这信赖也是自己的行动累积得来的。所以，
“若是赢下本能寺之变──我们就去找新家是也。”
●
玛丽因为点藏的话屏住了呼吸。
非常吃惊。这是从心里涌上来的感想。因为她现在，也在想同样的事。
……啊啊。
不用对话也能够相互理解，真的好开心。
玛丽沉浸在这样的情绪里，点藏一边拾起散落在她头发上的流体花一边说。
“虽然也想过等攒够搬家资金再考虑是也，但钱的话，可以靠分期付款，或是让浅间殿下帮忙制定方案，这些都是解决方法是也。”
所以，
“用游玩的心情去看房，在武藏上悠闲地逛一逛也挺好的。要是顺利的话，说不定能在表层部安家，找到很好的住处是也。”
“Jud.，是的。离教导院近一点就好了。还有要靠近市场。”
玛丽觉得自己有点太着急了，但想说的话已经溜出口。
像是回应一般，他说。
“如何，玛丽殿下。”
“Ju、Jud.！”
她对此全面赞成，因此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我，我也，至少想要两个孩子！”
●
成濑对着后面的大家，用手掌作出了“不要动”的指示。
“──一上来就进入正题了呢。看来装睡等着看戏还是有意义的呀。”
“呀啊，玛丽小姐，真是一记直球呢……”
“不如说，小玛，对话完全没接上呢……刚刚。”
“所谓的王公贵族，往往就是这样哦。”
伊达家副长所言正确的话，漫画底稿就能轻松搞定了。因为靠感觉就可以了。但是，
‧浅 间：“那个，成濑，我们这根本就是偷看别人隐私吧……”
‧● 画：“在广场边缘亲热就请做好不管怎样都没法抱怨的觉悟哦。”
‧银 狼：“……我当时不是在广场边而是在母亲家，也遭到了很大的损失哦？”
那是因为你那家主和我们统一战线了，所以不算。
‧副会长：“话说回来，我从刚才开始就在通往你们那边纵街区的阶梯那里被禁止通行了。这意思是就让我在这睡了吗？”
‧贤姐样：“哎呀，真是迟钝的孩子呢。这事姑且不论，点藏那边怎么样了？”
看起来忍者已经没有进一步动作了。但是，
‧浅 间：“没事的。合宿前的晚上就打好预防针了，让他必须要好好听进去玛丽的话。”
‧● 画：“你啊，轮到自己的时候也要这么能说哦。”
不是在说底稿。不过这种时候说起来也怪怪的，
‧● 画：“你们啊，不过是在暗处给追赶赫莱森的笨蛋加油鼓劲的时候，运气好被发现才被拣回去的，怯懦只会带来损失哦？──我的损失。”
‧银 狼：“最、最后说了好过分的话！”
只觉得最后很过分的话，那到中间为止还是同意的吧。
“真是的──‘他能幸福就足够了，我不要紧的’这种风格，早就不流行了。”
自己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被说教了一通，幡然醒悟欠下巨大人情，所以这对自己来说是个敏感的梗啊。
但此时此刻的青雷亭本铺应该正忙的不可开交吧。那样的话，
“喂点藏。给我整点优秀的梗啊。”
●
……两●个●以●上●吗……！
一瞬间，试着计算了经济上需要挣多少钱才能支持，但是现在还不是要面对那样的现实的时间。去找房子，这也还只是“梦想”罢了。所以，
“如果是双胞胎的话，会养成玛丽殿下和伊丽莎白殿下那样吗？”
说实话，偏向“那边”的话，感觉超级让人困扰。但是玛丽说，
“可能会像点藏大人和我也说不定哦？”
那一瞬间，想象了像自己一样的女孩。
……那还真可怜是也……
感觉需要教育她“把帽子脱了”，但要是女儿反驳“爸爸不也戴着吗”，该怎么办。
……会说“这是爸爸身体的一部分是也”吗。
这种时候，就要对女儿说“你的帽子不是身体的一部分是也。生下来的时候又没有戴着”就完美了。然后和老家的人统一口径，当作自己一生下来就戴着帽子就好了。嗯。
“──那样也很热闹是也。”
●
‧贫从士：“像第一特务的女儿，真让人同情。”
‧金丸子：“所以女儿也会有金发巨乳的信仰吗？”
‧● 画：“那对象是男的？女的？如果是女的，家庭内部就自给自足了呢。”
‧十ＺＯ：“稍、稍微有点在意就上来看了一眼，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也！”
●
“不论如何”，点藏想着。
……玛丽殿下，对于和自己进行那种广义的共同作业，不排斥是也。
不过决定在一起的那一刻，她应该就已经做好了觉悟。因为自己也不只是憧憬着她，而是想要她，
“怎么说呢……”
玛丽殿下总是能让自己重新意识到许多事情是也。这样想着，说道。
“在下和玛丽殿下在一起，也就意味着要逐渐联系紧密是也。”
“那──”
“啊，不是，在孩子的问题上讨论想不想要什么的，这种老爹简直太恶了什么的，啊，我家父亲好像就是这种感觉是也，不过，那个──”
‧不退转：“快点说。我想睡了。”
……睡娇！！
虽然想着是迷之用法，但还是继续构思着要说的话。(*注：原文是寝てれ，如果是想叫人睡觉用命令型活用变化的寝ろ，或搭配てくれ的命令口吻的文法来讲的话即可，但寝てれ就是一个错误的用法，可能是想表现点藏急到嘴上已经乱了。)
“玛丽殿下和在下的关系，会渐渐变成，只有我们才能构筑的新关系是也。”
说完，玛丽看向这边。
然后脸色渐渐泛红。
“那个，我，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吗。”
“没有，你说了很让人开心的话是也。”
“开心？”
“Jud.，”自己这样回应。
“总的来说就是，在下喜欢上玛丽殿下了，那就是新关系的起点是也。”
“不，不是，那是，那个……”
……哪里出问题了吗……？！
一瞬间，点藏紧张得渗出了汗珠，但是玛丽在下一瞬间这样说道。
“我想我在点藏大人喜欢我之前，就喜欢上点藏大人了。”
●
阿黛蕾看到倚靠在浴场入口边缘的第四特务转过身来。
她一本正经地张大嘴，装作一副口水直流的样子。
“撒糖了──”
“一旦像那样开始争谁更幸福，就会特别厉害呢，点藏和小玛。”
阿黛蕾对附和了第四特务的伊达家副长点了点头。
“伊达家副长也觉得那样的景象看起来很有趣吗？”
“阿，阿黛蕾，不，不可以说，有趣……？”
“疑问语气啊。”第六特务这样说。但这暂且不论。听到自己的疑问，伊达家副长微微抬头看着天花板。
“……生存方式不同的话，就完全无法参考呢。”
“嗯，但是神启广播连续剧里的帅哥谈恋爱的场景，也是因为完全没法参考才有趣啊。”
‧副会长：“话说，我还在阶梯上坐着，还没洗澡呢……”
‧Ｂｅｌｌ：“啊，对，对不起，锅炉没在烧，了……”
‧立花嫁：“不过泡澡水还留着，应该没问题。”
‧副会长：“啊，也就是说淋浴没法用了吗？”
‧金丸子：“话说正纯，小玛和点藏的事还没有洗澡重要吗？”
‧副会长：“嗯，我的重视程度大概就是‘希望别引发什么国际问题啊’。毕竟是同学。”
‧女子众：“……好沉重啊！”
那么，接在第四特务之后，大家吐了一口气。目前能够说的是，
“玛丽，正在度过决战前的重要时间呢。”
●
点藏听到玛丽开口。
“因为，我在和点藏大人一起拔出墓地的剑之前，就已经很在意你了。”
“是这样吗？”
“Jud.，”玛丽点了点头。
“点藏大人不是从运输舰的碎片下保护了我吗。然后我，会错了意。”
“这些在浴场中已经听过是也……”
……对自己有意思就进来洗澡，玛丽殿下真是直性子。
不过这正是她的风格。点藏心想。但是，这么一想的话，
“如果我们在伦敦塔前接吻了，历史大概会改变是也。”
“呼呼──教义上，必须要先确认胸部的大小呢。”
在她家人面前做这种事，确实可以说是公开处刑了。
……伊丽莎白殿下，真的是超──────────────────喜欢玛丽殿下是也。
总之试着拉长音来表现，但感觉还要多五倍才行。只是，
“玛丽殿下。”
差不多该睡了。点藏正想这么说，看向她的时候，
“──”
玛丽闭上了眼睛把脸朝向这边，下巴轻抬。
●
……要亲亲是也吗！
亲────────────────────总，总之先蓄力一下，个人其实也想尝试一下这事，可是完全不明白怎么变成现在这种情况的。但是仔细想想的话，
……啊！是因为在下提到了伦敦塔是也！
那这就是玛丽殿下的体贴了。怎能不回应是也，
“──”
角度很糟糕。不，不是指玛丽下巴抬起的角度。这个位置，从浴场入口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啊。
这里应该用“忍术‧座位移动之术”，稍微移动玛丽的位置吗。但是这样的话，亲完之后玛丽恐怕会察觉到异变。那样的话，
……就这样亲了的话，应该会成为本能寺之变以后出的同人志的梗是也……
搞不好的话，在本能寺之变进行中，就会遭到背刺。
……这……
“不，麻烦的事情之后再想。”点藏想着，然后，
“啊，爷爷！那个！看那个！快看！”
三科‧大和泰造乘着从下面上来的升降梯，在分解后的纵街区上和这边错身而过。在速度很快的升降梯上，泰造把(三科)大往后拉，
“没什么好看的，大──这男的真不像样啊。”
……还以为要帮我说话结果扎心了是也！！
但是，时机不坏。在电梯上行带起的风中，玛丽似乎想要睁开眼睛。应该是注意到我们正做的事，会被其他人看到了吧。
“啊，那个，点藏大人。”
趁她还未开口，点藏就搂住她的肩，轻轻地拉到自己身前。并不是让她正对自己坐在腿上，而是类似公主抱，让背后的人们看不到她。
“玛丽殿下，在伦敦塔前，在下就想这样做是也。”
不知到该蓄力到什么程度才没问题是也。
●
阿黛蕾看到第四特务站起来走到浴场中设在脱衣处的寝室中央，然后跪坐下来。她就那样双手锤地。
“竟然不让看，我可是为了资料一直没睡啊……！”
“哦哦！现场出现了超多花哦小伽。你要看吗？”
“帮我确认一下数量就行，玛戈特──”
也不披毯子，不像样地横躺着的匪堕天*扭过身子去，露出睡衣下摆的脚啪嗒啪嗒动着。她三番五次地以蛙泳般的姿势移动，
(*注：成濑的种族名，但都完结了还是没啥具体解释的，基本上就只是个设定。)
“本能寺之变后的活动上要出的本子定不下来啊──”
“没有梗了吗？”
“是梗太多了，不愧是暑假的尾巴。”
“因为啊，”她一边说着，一边就那样侧躺着朝空中抬手，张开了几个魔法阵。
“本能寺之变赢了就是战胜。也会有祭典。既然对世界来说是重要转折点，那么对武藏来说也是一样哦──活动也会很热闹。所以已经想好要照老套路画一本了，但还有一本不知要怎么办才好了。”
“第二本的候补是第一特务吗？”
“Jud.，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因为是决战前’这样的说法，已经没什么说服力……还不如改成本能寺之变后，找新家时尝试在房子里那什么，这样还更有说服力。”
“要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男女，也不会在那边接个吻都困难了。”
“那个另算！”第四特务朝这边甩了甩手。“嗯……”她说着，
‧● 画：“浅间，弥托姿黛拉。”
‧银 狼：“怎么了？”
‧● 画：“想不想被我画？”
‧浅 间：“这么直接地说什么呢……！”
“也是呢──”她哈哈地笑着，大概是真的非常犹豫吧。但是，看现在的气氛，
“第一册的老套路该不会……”
“Jud.，虽然肯定会和别人撞梗──是总长和赫莱森。”
“哇。”铃的肩膀颤了颤。话说回来，到现在为止也看过很多以他们为题材的了，
“是什么样的梗呢？”
“Jud.，基本上不管画什么内容都没问题哦──因为如果是那两个人，现实情况很可能会远远超过作画想象，对这一点掉以轻心的话就输了。
呼呼，内容会是最能配得上战胜祭的，赌上画手决心的东西哦。”
也就是说，
“来竞争吧，看看谁最能发挥出画功和构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