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集合地点的等待者』
尚未至
尚未至
尚未厌之
配点 （无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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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正心想，琵琶湖安土还真忙碌啊。
清正现在正站在送自己前往琵琶湖安土(城市)的运输舰的甲板上。运输舰被琵琶湖安土的隐形防护包裹着，缓缓降落在了由成列的灯光术式照亮的着水式港口里。
都是因为竹中发来了不要下舰，保持现状待命的判断，清正才只好停留在甲板上。
所以现在港口那边的补给是以擅长这方面管理的浅野为主体，由习惯了现场工作的老手们负责着。虽然刚才片桐作为琵琶湖安土的管理者露了个面，但他好像对忙得要命的浅野──用他的话来说──“说了些不过大脑的话”，结果被浅野用超密度说教给击退了。
……片桐君最近这段时间老成到让人觉得奇怪。
是因为福岛让他变成男人了吗，还是说也有喜欢照顾人的平野变成了守望片桐成长派的原因在内呢。
不管怎么说，大家也马上要汇合了。
安艺合宿组会从琵琶湖南方绕过在京的武藏过来。
在糟屋和平野左近汇合后，再考虑是否让安土(船)出航，
“……今晚的行动全由竹中大人判断──是本能寺，还是贱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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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艰难的立场啊。
清正在注意到搬进港口的补给品都是严寒地带作战用的同时在心里想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在刚到达这里的时候，清正最初只是想作为本能寺之变的辅助人员行动的。
根据圣谱记述，本能寺之变发生时羽柴正在攻打毛利。但是清正等人已经打完毛利，现在手上没有了工作。所以，
“……按照原来的预定的话，现在本应该是由我们来牵制并进一步阻止武藏对本能寺之变的介入啊。”
只要能让本能寺之变完成的话就是己方的胜利了。
创世计划将会完成，末世将迎来终结。
也就是获胜。
但是，那个预定出现了大幅度的偏差。
没想到明智•光秀会将袭名权让给武藏总长。
更要命的是柴田班那边突然发来了通神文。原原本本的就写着“我要开始打贱岳之战了来陪我吧！你懂的吧？！”，这可怎么办呢。
如果清正她们和柴田班都不在的话，本能寺就没有追加的警卫了。特别是柴田班最成问题，负责守卫东部周边地区的佐久间及其麾下都为了回应柴田的登高一呼离开了驻地。
而与柴田班对阵的则会是清正她们。
羽柴班当然也是战力充沛。但要是在这里和柴田班发生激战的话会怎样呢。
“在本能寺之变中失去有效警卫人员，同时……P.A.Oda的战力也会大幅减少。”
在圣谱记述的贱岳之战中，是羽柴军获得了胜利。战败的柴田和妻子阿市一起自杀了。
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吗。
虽然现在琵琶湖组正以竹中为中心和本能寺组一起考虑着对策，但是，
‧黑 竹：“嗯──如果柴田是认真的话，就没办法敷衍过去了啊……搞不好连这边都会被他吃掉的。”
‧巨 正：“那我们这边先负责本能寺之变的警卫，等事情结束以后再赶赴贱岳之战你觉得可行吗？”
这个方案的本质是既然己方的预定被打乱了，那就把对方的预定也打乱。但是，针对这个方案有人提出了异议，
‧６ ：“可儿现在被抓作人质了。而且多半福岛会在不清楚情势的情况下返回柴田班，到那时就会直接开始交战。”
……福岛大人会……！
‧巨 正：“那可不行……！该，该怎么办才好！”
‧ＡｎＧ：“福倒的话没问题的啦，不能这么想吗？”
‧喜 目：“不过现在也没人知道福岛进山修行之后是什么情况呢。听说她在那边表现得相当窝囊啊。”
‧巨 正：“才，才不会有那种事……！福岛大人她──”
说到这里，清正才意识到了。
如果说真的没有那种事的话，也挺好的吧。但如果她真的变得窝囊，又是因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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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清正捏紧了双手。在她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迷茫。
虽然福岛的事情让人有些挂心，但现在就算再烦恼也于事无补。
柴田班已经行动起来，可儿成为了他们手上的人质。之后只要决定自己等人接下来的行动就好，现在再为都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伤脑筋也没什么意义。
在真田领地也和海野说过同样的话，产生了自觉。所以，
“福岛大人。”
只要去贱岳就能见面了。这样就好。清正心中已经没有多余的杂音了。
不该为过去的事情而烦恼。
……说的是呢。
清正已经下定了决心。和福岛实际见一面，好好商量之后再决定就好。她对过去的自己做了反省，在内心告诫自己不能再强令福岛接受什么了。
是否前往贱岳交给竹中来判断。然后，
“──竹中大人，安艺合宿组到了。”
南面的天空中，大规模展开了显示着通行注意的表示框之后，由胁坂的机壳帚引导着的黑色运输舰穿过了隐形防护屏障，
“糟屋、平野、岛──以上三名成功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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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敢肉身穿过隐形屏障我胆子还挺大的嘛。
胁坂心里这样想到。毕竟，那个屏障是能将信息完全隔断的。
虽说自己的机壳帚是密闭式的，运输舰也在穿过屏障的时候施加了密封保护，但人体在这方面还是稍显脆弱的。像耳朵这样的部位不要说听不到声音了，就像“没长”了一样，头发之类的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身上。
身体感觉上也会变得有些分不清上下左右，长时间处于那个状态下毫无疑问会很糟糕。
如果有一个人消失不见的话，消失的过程一定就是这样的吧。
……被认为是末世的原理的“稀薄化”会不会就是这种感觉呢。
不管怎么说，再在这里面呆下去的话连思考都要停滞了。
所以胁坂提升了速度一头冲了出去，靠惯性穿过了屏障后，眼前亮起了一片光芒。那是显示着通行注意的大型表示框的流体光和，
“琵琶湖安土。”
明明自己只是作为领航员稍微离开了一小会儿，回来以后却感觉变得相当热闹了。
……说不定也有真田组回来了的原因在内啊。
清正应该是带着一年级们去修行合宿了。因为没听说那边遇上过什么麻烦，所以包括那位机龙的运输舰在内都作为能用的战力回来了吧。
“还有就是……”
从后方传来了破风之声。声音的源头是安艺组搭乘的运输舰。和飞在前方的胁坂一样，运输舰运用惯性航行穿过了隐形屏障，但因为它的质量更大，所以减速花费的距离更短。胁坂向像是在背后压迫自己的运输舰舰首说道：
“抱歉──现在就走。”
接着她急忙提高速度，破空前进。
‧喜 目：“安治──刚才那下有没有被碾到？”
‧ＡｎＧ：“小喜目你在哪里──？”
‧喜 目：“我在左边上面哦。”
胁坂抬头看去，白色的机壳帚正逐渐向上飞起。就在胁坂心想那身姿真是美丽的时候，她看到嘉明背后也有一艘运输舰被引导着穿过了隐形屏障。
那艘运输舰上装载的是从安艺运过来的补给物资，是在安艺精制的流体燃料贤矿石。
……看来能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了。
‧喜 目：“──那么，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ＡｎＧ：“什么怎么样？”
胁坂一边问一边调整速度与嘉明并行，嘉明则回答道，
‧喜 目：“虽然武藏的行动也挺突然的，但P.A.Oda今晚好像也会相当胡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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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中正在整合自己的想法。
她现在正身处琵琶湖安土湖畔边的安土城三楼的第一食堂。
安土的教导院便是这座地上十二层高的校舍。这段时间，即便是到了晚上校舍的每个窗口都仍然是灯火通明。
……感谢他们在百忙之中把最宽敞的地方留给了我。
哪怕是占据了一百二十畳大小的楼层要做的事却只有一件。
“三千世界。”
竹中展开了无数的表示框，从中挑选着最好的选择。当然这件事也并非不能在小房间里做，但那样的话会在信息掌控和表示框展开上多费手脚，浪费时间。
现在是紧急情况不赶不行。竹中的眼前和周围，以及她的背后展开的是，
“……用了四十畳啊──三千世界。”
竹中揉着鼻子上方睛明穴的位置，准备休息一会儿。厨师们都在食堂里整装待命，制作着今晚的战斗干粮，
“竹中大人──要是累了的话可以吃这些饭团哦──”
“什么馅的──”
“酱油调味饭和山葵──”
听上去真是刺激食欲和精神。但真要说的话，这应该是在工作后松懈下来的时候吃的东西。所以竹中决定之后再去享用，
“麻烦给我点碳酸水──要是有姜汁汽水的话就再好不过了啊──”
虽然喝了以后会想吐但总比肚中空无一物要好。一位厨师把汽水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途中他战战兢兢地想要避开三千世界的表示框，但还是功亏一篑。竹中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在意时，亮起了一个别的表示框。
是羽柴。她正疾行于二楼走廊上，一边向擦身而过时朝自己打招呼的大家低头回礼，一边说道，
‧猴 子：“那，那个，竹中大人？方针拟定得怎么样了？”
‧黑 竹：“啊──虽然还有几个地方不太明了，不过现在要说安全的话还是去贱岳之战更安全呢──”
‧猴 子：“安全，是吗？”
‧黑 竹：“Shaja。”
竹中回了一个只有本地人会用的词。要说原因的话，
‧黑 竹：“柴田班是认真想要干架的。不过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真的加害被当成人质的可儿君，但可儿君也不会老实呆着啊──”
老实呆着的对手等于无害，但真的反抗起来的话也挺有趣。柴田班就是这么个风气。而且，
‧黑 竹：“另外我有预感就算我们这边按兵不动，对面也会打过来。该说柴田他在这方面是不留情面吗，说到底本来他就是个比起等待更喜欢主动进攻的家伙。”
实际上在诺夫哥罗德那时就是如此，而在他担任M.H.R.R.副长的时代，像是马格德堡战役之类的战争也基本上都是倾向于进攻的。尽管这次的贱岳之战根据圣谱记述是据城御敌的被动战，
……柴田可是指定航空舰作为北之庄城*了啊……(*注：在贱岳之战战败的柴田胜家最后的居城，最终城破时点燃天守阁与阿市一同自尽)
被指定的是一艘耶梦加得级，舰长超过八百米的战舰。考虑到这个量级也就和铁甲船差不多，作为柴田这样的大人物的旗舰可以说是小了。但是，
‧黑 竹：“柴田这下肯定会为了给自己的旗舰加几艘伴随舰吵个没完了啊。”
‧猴 子：“如果要以航空舰进行舰队战的话，就不能没有安土……”
就是啊。竹中心想。但要是真变成那样了又会是怎么个情况呢。
……柴田舰队会对羽柴舰队发起由突击开场的渗透战吧。
换句话说就是以乱战开局，在登舰后转变成白刃战。
羽柴舰队的主力是安土六舰，其它都是以运输舰为主的低战力舰船。
‧黑 竹：“柴田舰队虽然都是小型舰种，但都是身经百战，而且数量也很多……光靠安土是无法全部挡下来的，真那么做的话他们一定会让战损的舰船直接撞击安土的吧。要是柴田乘着那艘船上了安土的话那就是大麻烦了啊……”
啊，有点想吐了。但是再稍微忍一下。这时羽柴说道，
‧猴 子：“嗯──柴田大人他以前有登上武藏的时候，一脸平静地把武藏野一刀两断的前科。”
前科……
竹中心想，那怎么想都不像是作战，更像是在游戏。
怎么办呢。如果这次他也做出同样的行动的话，有谁能阻止他呢。
‧黑 竹：“要说能上战场的话，就是清正、糟屋和左近……稍微有点吃紧啊……”
安土六舰分为左右和中央三列。如果敌人准备从上方攻入的话攻击前排的三舰风险比攻击后排小。所以这边只要在前排三舰上安排人手对应就好，不过，
……要他们一个人阻挡柴田还是有些太强人所难了啊……
‧黑 竹：“两人一组的话还可能有点机会……要不在前排三舰上各安排一个人，同时做好不管柴田降落在哪一艘上，其他两人中都有一人能马上去支援的准备吧……但是……”
‧猴 子：“但是？”
‧黑 竹：“我认为只有在我们优先应对本能寺之变的时候，柴田舰队才会发起舰队战。可能对柴田来说，现在正在等我们出招吧。”
然后，
‧黑 竹：“要是我们在本能寺之变中牵制武藏的时候，柴田舰队从背后杀来的话，恐怕安土即便是最后拿下了胜利，也会无法与武藏战个痛快。”
柴田扬言发起贱岳之战这件事早已公开。
如果武藏那边也知道这一点的话，
……让武藏和柴田鹬蚌相争的策略也行不通了啊。
果然还是应该去北边吗。那样的话需要的准备也很简单。
只要让安土靠过去，但故意不发起舰队战，而是投下战士团打陆战。要说有什么问题的话，
……就怕柴田他们会在战斗中让战舰起飞，意图分断己方的战力同时改变战场啊。
要是我们一心以为在打陆战，敌人突然起飞然后轰炸下来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虽然也要考虑这种情况的对抗和预防策略，但现在这个情况，因为安土在返航时也必不可少，还必须考虑下怎么保护好安土。
可以确定的是，如果能和柴田打陆战的话，对之后的发展也是安全的。
尤其是打陆战的话还能期待一下与福岛汇合。她的回归能鼓舞士气，而且老实说能与柴田和阿市那种等级的对手正面碰撞的也就清正和福岛了。
要是有这两个人在的话，就有四成几率能成功压制柴田他们。
想到此处，通神里突然传出了片桐的声音。
‧□□凸：“──武藏开始行动了！被武藏分离的基本船壳部群现在正由三征西班牙护送，向南方行进！”
“啊啊”，竹中心想。世界现在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开始转动了。这样的话，
‧黑 竹：“──我决定啦──”
只是说说而已。但这说说而已也就意味着自己等人也做好了决定，准备行动了。
‧黑 竹：“现在开始，请羽柴军全军做好战斗准备，登上原来搭乘的舰船或安土。
──目的地是北陆。我们要先打贱岳之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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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当成港湾的管理事务所的建筑的屋顶，片桐使用了百纹检地。
要处理的是根据外部传进来的报告制作的琵琶湖安土周边，以及略去了途中距离的北陆柴田舰队的情况。
光靠语言和报告可能无法彻底表现的事情，只要赋之以形，就能明白其中的意义。
片桐将通过百纹检地模拟出来的模型数据化，作为概要传给了竹中。在模型里现在能看到的是，
“三征西班牙站到了武藏那边啊……！”
三征西班牙成为了武藏的佣兵。即便是向其追究其中的意义，他们也只会把佣兵契约的公平性拿出来敷衍吧。实际上他们也确实直到方才都是明智•光秀的佣兵。
但是，在这个点上来这么一手实在是有些难顶。
……在我们推进贱岳之战的时候，让三征西班牙和本能寺那边的友军联手夹击武藏的计划无法实现了呢……
‧６ ：“姑且马后炮地问一下──现在我们还剩多少战力？”
‧黑 狼：“哎呀还真是好久不见──我插句话，M.H.R.R.旧派派不上用场所以要注意一下。毕竟K.P.A.Italia因为担心本能寺之变后的情势走向会很危险，正想要护卫呢。M.H.R.R.旧派好像就因为这个原因去改派和六护式法兰西的国境出差的。”
‧剑 ：“我从安艺回来的时候，他们好像想挽留我的原因就是这个？啊，不过我当时以为是要收我饭钱就急忙赶到甲板上挥手拒绝了。”
‧小 姬：“安艺的料理很好吃呢。还想再去一次啊。”
感觉来了一群对伙食要求很高的友军啊。但是，
‧６ ：“P.A.Oda的战力呢？”
‧喜 目：“你想知道我们往东面送了几次运输舰和战舰吗？”
就是这么回事。
既然原本负责压制东方的佐久间及其麾下部队来了，就意味着现在关东的防卫变得薄弱了。本来，东部和安土之间应该还有丹羽和泷川坐镇，但泷川在暑假之前就隐退了，丹羽果然还是去与柴田汇合了。
……现在，关东诸家正被武藏逐渐整合，有点可怕啊……
北方也挺危险。柴田班现在的位置再往西北去一点的话就是瑞典。
现在瑞典解决了长年以来悬而未决的总长克里斯蒂娜“说是长冈夫人但究竟是谁的夫人啊”的婚姻问题，正等着总长和丈夫的凯旋。但是，由于本能寺之变之类的事件可能会妨碍到暑假结束后的凯旋，有可能一个不好瑞典就会对问题根源的P.A.Oda捅一刀子。
……而且瑞典根据圣谱记述可以说是三十年战争时代的“最强国家”。
P.A.Oda在和这些有风险的地域的边界线上都安插了战力，为本能寺之变做好了准备。
当然，国内的因素也无法忽视。在酝酿本能寺之变的同时，也会让民众怀疑是否会引起政变，进而产生不安吧。而且，
“……本来应该是通过创世计划终结末世获得胜利，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
但是出现了企图干涉计划的人们。
就是武藏。
在京都上空待机着的巨舰现在正朝向北方。这是为了不刺激到东边的本能寺，还是说只是因为他们内部尚未做出决断呢。
只要他们不在的话，即便打响贱岳之战也不会有问题的吧。靠残存战力就能守住各地的边境线，不会有人打扰到本能寺之变。
……要是明智大人没把袭名权让渡给武藏的话……
那样的话，武藏就没法介入得这么深，柴田也没办法发起贱岳之战了吧。
没错。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明智的判断也好，柴田的判断也好，无论怎么想都不冷静，都是与创世计划相背的。
“──是武藏。”
是武藏让他们头脑发昏了。
武藏给予了他们向拯救世界的方法举起反旗的意义。
这样不行，因为，
“武藏不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该怎么拯救末世吗。”
但他们却来妨碍能确实地拯救世界的创世计划。事实明明如此，
‧□□凸：“为什么明智大人也好，柴田大人也好，都回应了武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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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桐心想，这也太奇怪了。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柴田他们的想法。自己等人虽然推动创世计划至今，
‧□□凸：“柴田大人他们一定是一方面觉得创世计划是正确的，一方面又在想会不会有别的更好的方法吧？他们在关键时刻怂了啊！”
片桐确信的还有别的事情。
‧□□凸：“现在想来三河那时也是这样！元信公把大罪武装的事情公开了出去，说什么能拥有左右末世的力量。不觉得奇怪吗，明明他自己都在和我们一起推进创世计划，却还和外人说那种事……！”
‧黑 竹：“片桐君。”
片桐以叹气代替了疑问，而竹中则继续说道，
‧黑 竹：“差不多该耍宝了吧……”
‧□□凸：“诶。”
‧喜 目：“──不行哦竹中。现在再怎么说都是晚上了。至少在我看来还是要充分给予身处高楼屋顶兴致高扬的少年抒发青春期思想的权力的哦。长寿族是不是对这方面不太清楚啊。来吧片桐，不用在意我们尽管把痛点暴露给我们看吧。”
‧黑 竹：“没、没想到你居然装作嘲讽片桐君实际嘲讽大姐姐我的年龄啊。不过大姐姐我在长寿族里还算是年轻一辈的哦？！”
‧□□凸：“我可没说什么痛话啊……！”
‧约全员：“诶……”
你们那什么反应啊。就在片桐因为众人的反应略微有点沮丧的时候，响起了一个声音。
‧猴 子：“片桐君，现在方便吗？”
‧□□凸：“啊，Tes.！没问题！”
右手边出现的魔术阵中，胁坂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疑惑。虽然片桐对此觉得很失礼，但还是决定现在先把注意力集中在羽柴那边。只听她说道，
‧猴 子：“非常遗憾，柴田班现在成为我们的敌人了。”
‧□□凸：“Tes.，这点我们已经清楚了──但是我们是针对武藏的部队！我们依照羽柴大人的历史再现转战各地，如今这里不正是最重要的战场吗……！”
‧猴 子：“Tes.，你说的没错──那么你应该也明白的吧？就算是我们，在缺少小则和可儿的状态下要承受柴田班和武藏的夹击也是不可能的。”
既不是危险也不是困难，而是不可能。然后，
‧猴 子：“柴田大人也是清楚这一点才会在现在行动，我是这么觉得的。”
于是片桐心想，那么，就是说只要武藏这个敌人还在，他们就连同伴都能背叛。没想到现状是我们正与代表P.A.Oda最强战力的老臣们为敌。
‧□□凸：“我们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吗？！要是现在不能为阻止武藏而行动的话那才是前功尽弃了吧？！”
‧猴 子：“到底会不会前功尽弃，那要看今后片桐君你们的判断和行动了。”
“────”
‧猴 子：“我们想定了各种情况活动至今，即便是万一我们输给了武藏，那种情况下我们要怎么办也已经有所考量。但是，我们一路走来，即便想了很多也没有走过弯路。这都多亏了大家。但是，”
她继续说道，
‧猴 子：“武藏虽然绕了远路，也做了很多无用功，但仍然来到了这里。从现状来考虑……那个可以说是最短距离的绕远路吧。”
‧□□凸：“那样的话更该由我们来──”
‧猴 子：“不对。”
片桐被打断了。
‧猴 子：“不对哦，片桐君。
在柴田大人看来──我们还没有战胜柴田大人。
即便这世界繁事万千，我们还是没有战胜那名为柴田•胜家的人物。
我们是正确的，走的是最短距离，也没有迷茫──但是，对柴田大人而言我们还没有战胜柴田•胜家。也就没有从胜利中得到什么，理解什么。
柴田大人他们一定是不想就这样下去吧。他们是为了将世界交付给我们，或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才会在此时发起贱岳之战的。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
‧猴 子：“如果打倒柴田大人后创世计划还没有发动的话，那时才轮到羽柴班作为P.A.Oda代表去讨伐武藏，继续实施创世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