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祇园的神田出身*』
江户伽*
配点 （啊……）
(*注：祗园位于京都府京都市东山区，是京都市区内代表性的闹区与风化区。与艺妓相关的各类风俗文化产业还有一部份遗留在这里，保有许多旧时代京都的建筑风景。而神田则是今天东京都千代田区北部区域，在江户时代这块地方被认为是所谓的江户人的代名词。简单来说这章标题就是一句京都的江户人，类似上海的老北京人一样的句子。而赫莱森原本可能想装模作样来演一下江户人的口吻，但却咬到舌头了。)
●
胡安娜已经准备好了会议场地。
时间是晚上7点半，场地在室外。但是是在帷幄里。
这是三征西班牙擅长的野战扎营的应用，帷幄内部设有会议席。
“──而且，会议中也准备了膳食。正好，我们投宿的旅馆那儿的酒家也一起接受了疏散，膳食是出自他们手的京都料理。”
这时，武藏一行人走进了帷幄里。
走在最前面的是第一、第五特务，接着是总长和身为副王的公主。然后是副会长和副长。人是陆陆续续进来了，然而，
……咦？
誾和宗茂不在。因为他们是三征西班牙的相关人员，所以在外边待命吗？
“还是跟以前一样死守规矩啊。”胡安娜心想。一旁负责护卫的弗洛雷斯说道：
“啊—，誾不在，房荣部长也发来讯息表示很‘遗憾’啊—”
“想不到大家还挺挂念呀。”
“胡安娜大人又是挂念这个，又是挂念那个的，我觉得应该是看漏了很多我们‘私底下’的互动。”
听了这话，胡安娜也觉得的确如此。但弗洛雷斯却露出苦笑，
“哎，别想得那么认真──我很多时候也会想‘胡安娜大人居然会这样’。”
“是吗？”
“Tes.──比如，回教导院前一周就已经列好带给总长的手信的清单之类的。那时就在想啊啊，超乎意料呀‘胡安娜大人居然会这样’果然是……”
“你、你是这个意思吗……？”
但有些事情是需要订正的。
“那些是要分给医院的孩子们的。等总长巡视医院时，知道自己吃过同样的点心，也好有话聊对吧。”
“原来如此。”弗洛雷斯说道。与此同时，武藏一行人那边传来了声音。武藏的公主，正举手朝向这边。她微微低头，
“感谢各位今天招呆──”
“赫莱森！赫莱森！你不习惯打招呼就让别人做吧？！”
“喂！正纯，你随便打个招呼吧。不然就我说啦。”
武藏的副会长无奈之下只好上前一步，和三征西班牙的人目光交接，开口道：
“感谢各位准备会议和膳食。──今●天就应该吃京●都料理，说的就是这么回事吧？嘿。”
●
‧乌 基：“──等等，成实。”
‧不退转：“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只是想了一下而已。”
‧副会长：“喂喂喂，我说你们，就算三征西班牙在场，也别那么紧张，笑一笑啊。接下来就要开会，到时想笑都难啦。”
‧约全员：“这人硬要我们笑啊……！”
●
见到武藏一行人开始交头接耳用表示框对话，胡安娜不由得警戒起来。不，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此次的会议会相当有难度，
“──不好意思。态度太戒备了会让膳食变得难吃的。差不多该入席了。”
“啊，失礼了是也。”
武藏副长举起了右手。她环顾众人，说道：
“既然是京料理，那就是遵循京的礼仪进餐，是也？”
“诶？这──”
京的礼仪。
三征西班牙的长寿族社群中有很大部分是纯血和贵族移居产生的。
虽然看似和京并无关联，但那些移居者中，有一些祖上甚至可以追溯至藤原家的源氏纯血长寿族。尽管没有完全一样，但饮食等礼仪中还是看得见“京”的影子。
……原来如此。
胡安娜心想，武藏一行是以三河和东国为根基的，不习惯京的礼仪，既然他们提出要遵循京的礼仪，
……也就是要迎合我们，将我们当作贵宾来迎接和款待。
也就是将我方置于高位。既然如此，
“Tes.，明白了。就遵循京的礼仪行事吧。”
之后，会议设置了京的礼仪这一规则。在这难处的环境下，如此一来更能够让双方对彼此之间的共识达成理解吧。因此胡安娜点点头，
“──也就是说，按照‘京规则’召开会议。”
●
‧副会长：“那么──”
奈特看见了正纯的发声。她知道正纯想说什么。因此她拖动椅子，借势和旁边的成濑眼神交流。
──怎么办。正纯开口之后她们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十ＺＯ：“确保现场的安全是也。”
这里是武藏上面，多摩的港口。不仅处在武藏的结界之内，而且神道的力量从脚底直通天空。想要突破就不可能无视这些障碍，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所以才需要哨所和总长联合嘛。
警备是由进行谍报等工作的第一特务所管辖的。但惯例上，第三号之后号码的特务，同时也要负责辅助副长和第一、第二特务。
奈特和成濑的父母正巧从事这类工作，所以对此有所了解。因此，
‧● 画：“我这边展开监视术式了。只要覆盖上铃的音响和热源探知，即便不展开浅间的结界大概也没问题……浅间？你的义眼能行吗？流体检测不用结界观测式，用定点观测式大概就够了。”
‧浅 间：“也是。我这边姑且先用‘木叶’看着，要是光学类的能万无一失是最好的。就麻烦你了。毕竟是国家之间的交流现场，我也不想表露出太重的戒心。”
见到浅间的回应，奈特心想“啊，肯让我来了啊”。
这种情况，浅间的瞄准术式中也有强大的视觉系术式。
事实上，在去真田之前的白鹭城之战中，她就展开过为武藏全域提供辅助的大型瞄准术式“枝叶继”。既然连代演都能用，想必将其小型化、集中化等等也是可能的。
然而浅间现在并没有那么做。
并且也不暗示自己有这些术式。
……浅间亲不再什么活都揽下来自己做了啊。
换言之，能交给别人的就交给别人。
浅间虽然从以前开始就不出风头，却一直会在背后提供巨大的援助。这让人确实地感受到，她真的变了很多。顺便一说，
……哇啊──。这下难办了。
毕竟，这样一来奈特的工作就自然而然增多了。不，总长联合不能把负担压到一般市民身上，但她是浅间神社啊。
总之，奈特这边也必须踏实做事了。
况且，浅间还有其他事情变多了。
“浅间亲，之后要怎么办？”
“啊—，还有压缩睡眠之类的各种安排，但是……”
“但是”后面的话奈特基本是知道的。
‧● 画：“也得整理青雷亭本店对吧？因为那儿也在预备分离区域之内。”
‧○红屋：“浅间亲终于也开始照顾托利他们了呀──”
‧现役娘：“诶呀，在谈新居吗？！要筑爱巢了吗？！”
‧浅 间：“这么来的吗？！这么来了啊？！”
话说，小杜伦也听着呢，说这些话不要紧？此时，有人突然举手。
“怎么了，赫莱森。”
“啊，没事，我在想回去之后的准备。”
赫莱森手扶下巴接着说道：
“最终决战之前，我觉得男女主人公合体后立死亡旗的剧情是必不可少的。”
听到此话，对面三征西班牙的副会长水都喷出来了。
●
浅间发现不知为何自己被众人瞩目。
因此，她分三个方向对所有人亮出双手掌心，示意大家平静，然后双手搭在赫莱森的双肩上。
“听、听我说。赫莱森。”
“怎么了吗？浅间大人。”
“我认为那样的事不是义务性的……”
“我没有认为是义务。”
赫莱森答道。接着又说：
“──因为，这也许就是最后了。”
●
浅间心想：“的确如此。”身后的魔女和忍者则是──
“……总结的，还不错……？”
“不不不不，才没那回事是也！”
……嗯──谁知道呢。
浅间看到赫莱森环顾了大家一圈。她向所有人投去一瞥，然后顿一下，说：
“简单地说，就是担心──毕竟本人赫莱森来到武藏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后，竟然是有个黑道老爹，这亲爹还把三河都炸没了。这样的人生太疯狂了。我想要避免失去什么，但至今为止的经历也让我想到。”
即，
“既然无法避免失去，那就只能尊重活到最后这件事了。而赫莱森希望能令其两全，又或是为此献上一份助力。”
“那么──”
浅间问，而赫莱森往下说道：
“赫莱森其实，也想多活一阵子了。”
浅间听见铃“呼”地吸了口气。
“自己也一样”。此时此刻，在这样的场合下，赫莱森说道：
“或许会结束，又或许不会结束。不论是哪一种，在那之前都要活得充实，不留遗憾。话虽如此，或许有人觉得这种男人肯定会起手栽跟头，或是觉得就趁早放弃比较好。从概率上说，嗯──果然还是早点放弃比较合适，这怎么办好……”
“你、你是想让我难过到死吗……！”
“好啦好啦。”浅间和大家一起制止了他。
接着，赫莱森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说：
“我喜欢竭尽全力地开心活着。每时每刻都是开心的，这样一来，不论想起哪个瞬间，都会怀念：‘啊啊，以前还做过这种傻事呀’。”
想着的确如此的自己身体莫名发热，浅间觉得这肯定是被传染的害羞。赫莱森看着托利，托利点点头，扬起嘴角，对赫莱森说：
“你说的话我能理解──我和你，基本上是相通的。”
“──哈？”
“你这是什么反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托利大人，如果是相通的，那加深关系就没意义了。”
“反正。”赫莱森顿了顿。
“我认为在此刻步入下一个阶段是很重要的。既能够安抚忧虑，也能够加深在第一线的信赖感──”
她继续往下说：
“‘啊—，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要是失去了谁受得了啊—’这样的剧情发展，也许反而能让人鼓起干劲呀。”
“竟然用消、消极来变得积极……！”
“等等，托利君。”
浅间突然若有所思，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她隐约之间，从过去以及刚才两人的对话中获得了一种感受。那就是，
“……托利君，你不能这么聊着聊着还乐在其中。你得认真回复赫莱森才行。”
●
成濑把她正在画的线稿撕了。
……原来如此—。
听了刚才浅间的话，成濑理解了自己稍微误会的部分。
“是呀。”
她赞同浅间的看法，因此姑且说了一句：
“──实际上，经常都是赫莱森在展开攻势呀。”
●
弥托姿黛拉听见大家“哇”地一声瞬间沸腾起来。
“哎呀，浅间大人，说得真好──不愧是初代‘麻烦’女王。”
“什、什么初代啊？！啊！喂！大家不要鼓掌啊！”
……实在是高呀──。
弥托姿黛拉也认可浅间的观点。
赫莱森总是说各种各样像是狡辩的话，只从那些对话来看的话好像是很复杂，但是，
……她的确没有拒绝吾王。
“对，说的没错。赫莱森的确嘴上毫不留情，眼神也不亲切，双手是打人的，脚是用来踢大腿之间的，诸如此类都是她的拿手戏，然而──她并没有表示拒绝。”
“……喂，涅特，你这拒绝线有点低啊。”
“──但她不是一直陪着你吗？”
弥托姿黛拉完全同意玛丽的这句话。因为，
“我们也是一样嘛。”
从布阵上考虑，赫莱森在旁边，自己是前面，浅间则是后边。这就是她们的关系，或者说是位置。赫莱森舒了一口长气，
“也罢，我基本也死心了，这种走向我也感到无可奈何。”
“不，赫莱森你别这么说。”
弥托姿黛拉该说的只有一句话。
“吾王，我觉得你面对赫莱森时，可以自信一点。”
王一直懊悔曾经失去赫莱森一事，尽管如今那种懊悔正在渐渐被淡化。
“对于赫莱森，你处于一种放心而满足的状态。”
赫莱森在这方面也很淡泊。只是，时而感情会冒头。
……会感到不放心吧。
赫莱森很少说像刚才那样的话。
所以，现在需要什么呢？
“吾王，你只要告诉赫莱森，你能为她做什么就行了。”
可那是什么呢？王看向赫莱森，挠着头说道：
“赫莱森。”
“我跟你说，”他开了个头，“我能教你的，像是料理或是常识其实还挺多的。”
“托利君，你别自己抢自己话头。”
浅间难得这么严厉。托利举起双手并亮出手心打断了她，接着说道：
“你很不放心吗？赫莱森。”
“──在大战中，必然会有失去。既然选择征服世界这条路，那担忧也就是如影随形的。何况这回是一次定胜负，怕出什么事。”
“那么，”王往下说道，“我就告诉你吧，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因为，
“我──葵•托利在这儿呢。一直都在呢。这是不会变的──我会让你明白这件事的。”
“好。”
赫莱森轻轻点头，转身面向桌子。
“──那么在会议之前，各位先进餐吧。”
●
“……呜哇──。”目睹两人的对话告一段落，浅间内心里不禁发出感叹。
虽说佐久耶*是掌管生产的神，但同居的两人如此开放地大谈那方面的事情，老实说，还是有些脱离现实感。(*注：木花佐久耶比卖，日本神话中的女神，又称“浅间大人”。)
话虽如此，但这也是对自己十分重要的二人的事情。专家……这么说虽然不大对，但站在浅间神社的立场上，浅间希望成为两人的后盾。
‧金丸子：“还是得录音或是录影吧？”
‧浅 间：“不需要。反而要在隔音上做万全的准备。”
‧贫从士：“那里边要是发生不得了的事情，岂不是没法应对？”
‧浅 间：“不得了的事情，怎么可能──”
……完全有可能好吗……！！
这也算是一种人望了。“该如何是好呢？”浅间喝着水如此想道。这时喜美发来了信息。
‧贤姐样：“但是接着就是你们啦。”
‧银 狼：“啊？什么？”
‧贤姐样：“从时间上说，在本能寺之变之前，能够享受人生为爱鼓掌的就只有赫莱森对吧？那之后就到你们了吧。战争之后的慰劳！做好准备了吗？”
浅间和弥托姿黛拉一同把喝下的玻璃杯里的水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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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蕾深感：“浅间和第五特务也真是不肯死心呀……”。对于重要的人无微不至，对自己的事情却是“搁后头也行”。两人都一样。
但是，两人进本铺前完全没预想过这些事。自己其实并不觉得有多意外，反而感觉“啊，果然……”。而这两人也没对刚才的话做出否定。
这几人的关系早就不是会说什么“嫌麻烦”、“感觉不好意思”的阶段了吧。
赫莱森现在正把手搭在笨蛋的肩上，边捶边说道：
“托利大人，到时候可能不是慰劳，而是直接被榨干，请多加小心。”
“你在这种时候总是这么硬气……”
“不过，只要我还在托利大人身旁，基本遇见什么都不会惊慌失措也不会拒绝的──甚至还能在一旁参观学习，发表发表‘哦吼，还可以这么玩啊’的感言。”
“不，那个，赫莱森，那种事等再习惯些再……”
浅间说到一半停住了动作。
僵了一会之后，她在众人的注视下双手从右往左做出搬运的手势。(*注：“这事先搁一边。”的手势)
“──那么，进餐吧。”
“没那么容易带过去的啦……！”
在众人的一致吐槽下，浅间在喜美的邀请下自暴自弃地跳了起来。
这时，有只手举了起来，打断了他们。是副会长。她不予置评地说道，
“喂，膳食快到啦。开表示框可以，但要记得分寸，别出声吐槽。”
如她所说，帷幄的入口处的确有动静。
菜肴送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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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娜确认所有人都已经入席。然而，上座只有自己和弗洛雷斯，以及两三个护卫而已。
副长隆包和房江他们则在外边，负责保护帷幄和收集京方面的情报。虽然表示框时不时发来信息，但目前外面似乎还算平和。
……话虽如此，武藏一行人会一直保持安分吗？
刚才入席之前就不知在吵闹什么。说什么没时间了，却能一直闹到最后一秒，简直了。
然而现在他们却有些沉默。
因为这不仅是进餐，也是会议。
议题各式各样。虽然三征西班牙属于羽柴方的旧派阵营，但单从现状来看，也有两个选择。那就是要么以某种形式支援武藏，要么和P.A.Oda进行夹击。
……虽说隶属于羽柴、旧派阵营，但这也不过是避免羽柴进攻的权宜之策。
考虑到更久远的未来，这●场●会●议●至关重要。这次会议，是只属于在场的三征西班牙的特权，是面对本能寺之变这一重大时代节点，幸而巧得的机会。
由于时间紧急，三征西班牙也想简便行事，但武藏一行人还得面对本能寺之变呢。
他们肯定想尽快结束这次会议，然后进行休息和补给。
既然如此，那三征西班牙还可以把时间作为交涉的筹码。
因此胡安娜想出了如下的方针：
‧只要拖延时间，把武藏一行人逼进绝境，就能让己方的要求通过。
‧武藏和己方的关系，基本上“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合适的。
‧是否支持武藏，要考虑手段，不可轻易决定。
最关键的还是时间。只要武藏没得休息，他们就得在无眠无休的状态下面对本能寺之变。换言之，只要时间紧迫，对方就会焦躁。那己方就，
……在立场上占据绝对的优势。
认识到这些事情的胡安娜说道：
“各位进餐吧。首先，是当季的前菜*。”(*注：这里用了“先付”这个比较少见的日语词汇，下面的对话也是因此而生，并不是武藏众人没文化到连前菜两个字都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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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丸子：“前菜是什么？”
‧● 画：“啊—，抱歉，我现在在画分镜，看什么都是黄色。”
‧赫莱子：“弥托姿黛拉大人──！”
‧银 狼：“京料理基本上是当季的菜肴哦？前菜是一口就能吃完的简单菜肴，大概有一到三道菜。”
●
“那么”，胡安娜的声音传进了阿黛蕾的耳中。
众人的眼前放着加盖保温的膳食。胡安娜介绍道：
“当季的三种菜。由野*、川、山的食材制作而成。”(*注：原野的野，不是野味的意思。)
说罢，三征西班牙的炊事人员打开了盖子。
是咖喱。
●
正纯听到大伙一齐倒吸了口气。紧接着，众人又把这口气吐了出来，
“哈……”
‧副会长：“大伙等一等！别把你们想说的名字说出来！”
‧俺 ：“……别强人所难啊正纯。没问题吧你。”
“还轮不到你说我呢。”正纯心里吐槽道。但会议就快开始了，正纯也不想贸然引起骚乱而浪费时间。
因此她决定拥护三征西班牙，
‧副会长：“大伙冷静一下！也许只是碰巧拿出了像咖喱的菜罢了。别慌！”
‧伤 者：“是嘛！那这只是看着像咖喱，其实是别的菜？！”
‧副会长：“……不，被你这么一说……。大概味道也是咖喱那样的咖喱味。”
‧约全员：“到底是不是啊……？！”
“我怎么知道啊。”正纯心想。话说，已经有几个人盯着这边啦。那眼神简直就是在说：“快上。”
那就没办法了。身为副会长，自己开的口，那就只能自己先试吃。
因此，正纯做好心理准备，
“那么──”
她拿起筷子，夹起前菜。
“等等。正纯殿下。”
库罗斯优奈特举起手，对三征西班牙副会长说道：
“失礼了。吾等是客人，而三征西班牙的诸位位居上座。吾等先进餐有损礼数是也──三征西班牙的诸位，先请吧。”
●
胡安娜摒住呼吸，一动不动。
……为什么是咖喱？！
按照预定，应该是豆腐做的三种前菜才是。
可眼前的菜肴怎么看都是咖喱。
好好的京料理变成了印度料理。“北条和京曾经有过什么关联吗？”胡安娜不禁这么思索起来，但是镰仓北条和后北条都和京关系很浅。那么，
……这是为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
“……我先？”
现在，武藏的第一特务推请胡安娜第一个开吃。
的确如他所说，三征西班牙是招待客人的一方。让客人先动筷子*是有失礼数的。(*注：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咖哩要怎么下筷子……可是下文居然也真的动筷子了……。)
“那么。”
胡安娜微微点头，自己动手夹菜。她把筷子伸进装在小钵的咖喱中，姑且夹起一块土豆放进嘴里。
……外、外观像是咖喱，但也许是豆腐也说不定呀……！
结果就是咖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