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交易现场的争吵者』
听好了？
在这样的展会
重要的事是什么
配点 （规矩）
●
在巴御前教授冷泉展会现场的规矩期间，正纯时不时帮大家做了点事。
结果正纯意识到自己竟然很享受这种氛围。
本来只是想着既然各国的重要人物都来了的话，那么自己也得出场而已。
说到底展会现场十分忙碌，而且是自己不熟悉的场所──也就是说是对自己而言的客场。
但是来了才发现，这里还挺有节日的感觉。
攒动着的人流带着目的性，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满怀热情。
……不过与“享受”又有些不同啊。
应该说是“热衷”。
他们的目的各有不同，或是获取被制作出的东西，或是与人交流，亦或是仅仅想体会一下这种氛围，等等等等。
他们全都“热衷在其中”了。在如此多人员的流动中，没人能维持清醒而不沉醉其中。在各个休息区以及作为休息区的武藏甲板上，有些人正忙着就接下来的“热衷”时间开作战会议，或是在稍事休息环视周围。
正纯也是其中一人。
“正纯，这边的──”
弥托姿黛拉指着之前用来装库存的箱子。因为已经不会使用，于是正纯准备把它们都拆了。就在这时，
……噢。
对面，巴御前举起了手，冷泉正在低头行礼。看来是做好准备了吧。于是，
“抱歉，我这边似乎到工作时间了，箱子可以交给你吗？”
“没问题。那才是你在这里应该做的工作。尽管放心交给我吧。”
这样说着的涅申原往从附近的社团那里传过来的本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并写下了对展会现场的感想。从他手中接过本子的成濑则朝这边点了点头。
“总之，现场的准备工作我已经做好了哦──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没想到会被这两个人像这样送行啊。正纯心想。
但同时正纯也觉得，自己正是为此而呆在这里的。于是她对冷泉说道：
“那么重新就刚才的事情听一下你的意见吧。关于那什么‘调查’。”
冷泉无法就主人的生死做出判断。那么“调查”是什么意思呢。正纯一边想着一边问道：
“有可能将明智•光秀的袭名权让给武藏吗？”
●
正纯看到听完自己问题的冷泉歪起了脑袋。
她就那样斜着看向正纯这边，说道：
“……我无法就主人的生死做出判断。所以我要反问──为什么呢？”
原来如此。正纯心想。
无法自己判断的话，就把问题抛给我啊。
……既然如此我只能回答才行了。
“……对于我们来说的好处有很多，需要全部说一遍吗？”
“那么，对于我们来说的好处是什么呢？”
“明智•光秀就不会死了。”
话音未落，冷泉“唔”地一声把脑袋回正，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你认为明智大人是因为本能寺之变丧命的吗？”
“Jud.，我是这样认为的。”
正纯想着对方问得还挺深入，然后断言道：
“准确地说，明智•光秀丧命是在──山崎合战，不是吗？”
这个问题几乎可以说就是在确认了。但是，冷泉还是打开了表示框贴到耳朵上，小声地说了几句。然后，
“──请您听我说。”
自动人偶平静地，像是在确认一般地说道：
“明智大人他好像并不想在山崎合战中战死的样子。”
●
‧俺 ：“好！正纯君的理论在这里产生破绽了──！那么崩坏了的正纯君会如何应对呢？请听下回分解……！”
‧副会长：“真烦人啊你这笨蛋，话说不要擅自就开始做下回预告啊。总之现在可是已经确认了重大事实了哦……！”
‧贫从士：“但是副会长，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副会长：“说的是呢……说起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虽说明智•光秀是P.A.Oda的人，但由于山崎合战是羽柴主导的，所以历史再现是会被强制进行的吧。那为什么明智那边会不同意死亡事件的发生啊？”
‧银 狼：“正纯！正纯！你现在有一种很强的‘之前没想到’的感觉啊！”
●
“可以问一句吗？”
冷泉看到武藏副会长举起右手，提出了一个问题：
“山崎合战是由羽柴主导的。那么为什么没有强制明智•光秀进行历史再现？与迄今为止的羽柴相比，这是严重的双标行为吧”
原来如此。冷泉心想着点点头。
……真是非常敏锐的见解。
不，现在大多数的世人都是这么判断明智军团的将来的吧：基于支配了圣联的羽柴的方针，明智•光秀会被要求遵循历史再现而在本能寺之变后死去。但是，
“羽柴大人的管理是以M.H.R.R.为主，明智大人所属的P.A.Oda的方针自然与其不同。
另外，站在P.A.Oda的立场上来看的话，羽柴大人可是位于明智大人之下，是他的后辈。那为什么明智大人必须要执行后辈的羽柴大人所制定的方针呢？”
另外还有一点要说明。
“P.A.Oda已经脱离了圣联──从这一点来看，明智大人也不会被‘圣联方’强制要求遵从圣谱记述不是吗？”
●
‧俺 ：“好！正纯君的理论在这里又有破绽了啊──！那么，二次崩坏了的正纯君会如何应对呢？请听下回分解……！”
‧副会长：“不要又来烦人啊混蛋，话说不要擅自就开系列作啊！”
‧贫从士：“不是，那个，副会长，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副会长：“嗯──难道不觉得有些奇怪吗这个？”
‧立花嫁：“呼，副会长，我觉得你差不多也该把思想变得灵活一点了……！”
●
正纯内心里哼了一声。
……真让人意外。
自己并没有在期待明智•光秀死亡。但是，与羽柴有关的一切不都应该是按常理发展的吗？
为何只有明智•光秀能躲过这一劫？
按照冷泉的说法，明智•光秀与羽柴属于不同国家，等级也在后者之上，再加上P.A.Oda已经与圣联断绝了关系，所以才能避免死亡结局。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可以稍微深入地问几句吗？”
“是什么事呢？”
正纯用右手食指指向了一个方位。
是东北。在那里的是，
“──北陆。在那里的柴田军最终也会被羽柴军击败，柴田•胜家也会丢掉性命。但是如果刚才你的道理能够说得通的话，柴田也能活下来的。对吧？”
问题刚一出口，自动人偶便马上回答道：
“以我的身份实在是不会参与到柴田公他们的事务当中。”
就在冷泉说完的时候。
‧未熟者：“──等下！”
‧副会长：“同意。我也这样认为。”
‧赫莱子：“弥──托──姿──黛──拉──大人──！”
‧银 狼：“Ju，Jud.，这个多半就是那个吧，那个！”
‧烟草女：“……那个是哪个啊。”
‧银 狼：“Jud.！──刚才冷泉的回答并不符合自动人偶‘最适才是最优’的标准！”
也就是说，
‧银 狼：“明明是在相同条件下可以做出相同判断的内容，她却以没有参与其中来回避了啊！”
‧赫莱子：“明明是自动人偶居然做出如此可疑的行为……！”
赫莱森一边让双臂把散落在脚下的纸绳拨到一起后拾起来，一边说道。
‧赫莱子：“真没想到这和平的世界居然还会有那样奇怪的自动人偶……！”
‧不退转：“……清成，我觉得这里能吐槽的只有我了，该如何是好呢……”
‧乌 基：“……成实，赫莱森她是因为那个，因为她的内在是赫莱森啊。”
‧金丸子：“……你说的也没有从根本上否定成实的话吧。”
“话说”，巴尔菲特一边从笨蛋那里接过装好水的竹筒一边说道。她负责给卖场补充本子，此时正用手帕擦掉手指上的汗珠。
‧贫从士：“那个，也就是说她偏离了自动人偶的判断规则了？”
“正是如此”，正纯答道。
‧不退转：“……是呢，尤其是那个冷泉是内里*的人。因为内里在性质上是不可侵的，所以即便她跟随了明智也并不属于P.A.Oda。这对柴田也是一样的。
所以冷泉应该是可以不受实际情况以及人际关系积累的影响，从而公平地对两方进行判定才对。”
(*注：内里，指内宫，帝王母族和妻族居住之所，现代汉语中不常见这个用法，但后文对这个词有特别说明所以保留。)
那么，
‧立花嫁：“那么关于刚才冷泉回答时的依据是什么，我有几个推测。
其一是，柴田方有着特殊的条件。
其二是──明智方的条件比较特殊，柴田方没有在这个条件的包括范围内。”
‧副会长：“你觉得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未熟者：“哼，你是在问我吗？”
‧副会长：“赫莱──森！！”
‧赫莱子：“这里选择第三个选项，其实是那个自动人偶脑子坏掉了，怎么样？”
‧不退转：“清成……”
‧乌 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在武藏的话这是很正常的。”
正纯认为没有必要非得去习惯，但学会接受是很重要的。
总之，大体上已经推测出来了。结论是，
‧副会长：“……身处内里的冷泉与柴田方应该不会有密切往来。
既然如此，这里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即，
‧副会长：“──也就是说，明智方另有玄机。”
●
“噢噢”，巴御前在内心感叹道。现在她正用表示框检查着居里克他们作为改派从各国重新接受的印刷订单。
……内里这个词隐隐约约也能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既是内，也是里。
完全封闭的空间。毕竟那是正常来想不可能存在的内●侧●的●里●侧●。
当然，这个词在极东的古语中是指宫城里皇帝的住所。那样的话，确实是内，在深度上也是里。但是，
……这可真是复杂啊。
五百余年。
如果说自己的起点，不，自身的起点是与伊子和驹王丸一起离开了乡下的话，那么转折点无疑就是这个内里。
冷泉担任的是类似于内里守卫一样的职位。在与改派相邻的京，是由她作为代表与改派领邦交涉的。
所以这次自己作为中介，也是以冷泉想要听取有明停留在这个位置的直接原因作为理由的。
“冷泉。”
巴御前下意识地说道，
“可以听听，冷泉。”
“听什么呢，巴御前？”
“听听他们那不解风情的提问吧──三河和关东，在京看来就是些乡下地方吧。
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内里也是老掉牙的存在。因此──”
五百余年。为了不让自己的想法表露出来，她组织了一下语言。
“──因此，与我们不同，他们不会对不讲规矩地踏入内里有所顾忌啊。”
●
不行，完全不行。
巴御前在内心苦笑着，擦了擦因为活动的热气流出的汗水。
但被手帕擦拭着的脸颊并没有在苦笑，而是很明显地，甚至可以说是无所畏惧地在笑着。巴御前对自己的手指传回的感触也略微感觉到了一点震惊。
……是啊。
那是过去虽然不是在刻意回避，但自己还是没有涉足其中，与之保持了距离的地方。
而现在，完全不了解那里，与那里完全没有关系的人却要踏入那里。
那是自己已经做不到了的事情。但是，
……即便如此。
现在的自己却对此有所期待，并将其托付给了自己的关联者。
这可能是一种全交给他人的表现。既可以说是在逃避，也可以说很不像样子。但是，
……我自己要去踏入的这种个人的想法，要不经过我就去影响世界和时代了啊。
于是巴御前将信任完全交付给了自己的关联者，问道：
“好了，你要怎么办呢？”
结果，巴御前的视线里，武藏副会长开口了。
“明智•光秀没有在山崎合战中战死的打算，你是这么说的吧？”
她用右手在自己的脖子的边上划了一下，说道：
“──那样的话，他究竟打算在哪里死去呢？”
●
铃听到了嘎吱嘎吱的响声。
那是在这个会场里不可能会有的声音。
卖场的桌子、椅子、地板、树立着的旗帜支柱，以及背后的武藏舰影都不可能会发出那样的嘎吱嘎吱的声响。
要说现在附近有什么是能发出这种声音的话，
……赫莱森？
不对。也不是誾和成实的义体。那似乎是迄今为止没有听过的，
……是自动人偶的关节的响声……！
是冷泉。
●
铃意识到冷泉面对正纯的发问没有丝毫动摇。
但是她仍然动了。
面对正纯的发问，冷泉为了“不动摇”而使出了让身体不动的力。
因此自动人偶舍弃了其名称中的“自动”，在那瞬间变成了不动人偶。
铃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Ｂｅｌｌ：“刚刚，那个，冷泉，小姐……吃了一惊，哦。所以，那个，为了不被发现才那，那样……！”
她一定是被正纯的话惊到了。所以，
‧Ｂｅｌｌ：“正纯……！”
‧副会长：“Jud.──谢谢你，向井。”
正纯背对着铃说道。为了能让她明白，就用手拍了一下肩膀发出声音后高高举起。
……啊。
正纯她明白了。
太好了。铃心想。因为她知道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是关乎生死的话题。
……是托利君过去因之迷茫，赫莱森最近才开始知道的事。
是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事情。
政治、战争、公与私的夹缝，其中有一个叫做历史再现的规则。而现代便是纠结于怎么去实现历史再现的时代。
冷泉对走在时代最前端的正纯所询问的“死”作出了反应。
自己意识到了冷泉的警戒，并将之转告给了正纯。
‧Ｂｅｌｌ：“正纯。”
在对我们反抗、接受的事情进行提问后，
‧副会长：“Jud.，──必须得确认一下我们的交涉对手如何看待自己的将来啊。”
亦即，
“明智•光秀没有打算在山崎合战中死去。但是，”
正纯继续说道，
“也就是说他对于自己要在哪里死去是另有想法的吧。”
●
冷泉停止了身体的动作。
不动。
现在她明显受到了程度甚至比刚才更加超出自动人偶容许范围的询问。
自己在被询问的是主人的生死，那是应该由主人判断的问题。
但虽说如此，现在也不能向主人寻求答案。
……我也算是古式的内里随从。
内里不可侵。自动人偶从黎明时代开始就一直遵守这一原则，他们绝对不可以采取依赖主人这种笨拙的问题解决方法。
冷泉点了下头。通过首肯这一认可一切的动作，自己接受了现状。
现在对方正在询问被冷泉视为主人的明智•光秀打算在何时何地死去。
这是关系到主人隐私的话题。由于主人有主人的权利，所以自己不能对之有所涉足。
……很好。
结论就是不能回答。
即使自己知道答案，自动人偶选择的最合适仍是不●回●答●。那么，
“关于此事，恕我不能回答。而且，”
冷泉继续说到，
“关于此事，明智大人应该也没有可以明确是否的判断吧。”
她进行了封堵。不能让他们在此之上继续涉及进来，封堵住他们干涉的途径。
所以冷泉一边解开不动，一边说道：
“──还有，其他要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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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步棋是在逃避啊。
正纯思索着冷泉的判断。
幸好冷泉是自动人偶。她只会以“最适即最好”这一基准来判断决定所有事情，所以不会因为胆小或想的过多导致“谈判本身结束”。
当冷泉认知到双方相互之间已经无法提出任何议题的时候，她就会宣布会议结束，之后应该不会再对这边的询问作出回应了吧。
那么自己应该做的事与刚才相同。
击中要害。
只要与自动人偶的判断相同，抛出最合适的问题，等待反应即可。
虽然这一交涉方法不含任何策略阴谋和试探，略显粗暴，但是仔细想想，
……这和以赫莱森和立花老婆、伊达家副会长等人为对手的时候也没什么两样啊──
二代也稍微有点那种感觉。
“原来如此。”
只是，选择哪个话题，简直就像是猜谜一样。
正纯思索了起来。如果说还有其他可能的话，那么是什么呢。
●
‧副会长：“那么，各位有什么建议吗？”
‧十ＺＯ：“突，突然就来寻求场外协助了是也啊正纯殿下！”
‧贫从士：“但是话说真的还会有其他可能吗？就连关于明智公是否有要在哪里死去的想法都不能谈论，对方是这么个意思吧？”
‧Ｂｅｌｌ：“但，但是，有反应，了的。”
‧不退转：“不能强制介入吗？因为如果武藏的方针是否定由于历史再现导致的强制死亡的话，那么刚刚的谈话作为介入的导火索很足够了的吧。也就是说──”
‧赫莱子：“开战啦────────────────────────！”
‧金丸子：“因为会议上被人避开了话题就要开战什么的还真是闻所未闻的开战借口呢。”
‧立花嫁：“……不，其实战国时代实际上也时常有因为那丁点理由就开战的情况……”
‧立花夫：“因为主人端出来招待的饭菜不可口，或是姐妹回来了老家之类的理由就开战之类，极东真是个心胸开阔的地方啊。”
‧● 画：“那么阿黛蕾，就是这么回事。”
‧贫从士：“啊？！ 诶？！什么就是这么回事？！”
‧赫莱子：“与其寻找其他的可能性，不如用战争速战速决！就是这么回事阿黛蕾大人。我感觉武藏的主产业就要变成‘年中无休的多彩战争’了。这也是极东心胸开阔的作风呢。”
‧蜻蜓切：“正纯做副会长的话我也不用担心丢了饭碗，挺好的是也。”
‧副会长：“才不好啊！话说这还没到要开战的份儿上吧？！”
‧浅 间：“那个，正纯……你说‘还没’的意思是……”
‧赫莱子：“耶──────！正纯大人是多么宅心仁厚啊！以内里作为对手还准备留下好好谈谈的时间呢？！”
●
是我在哪里说错话了吗？正纯手扶着额头心想。
……不，之前是有说过在使用最终手段之前还有战争这一选择。
但正因为是最终手段，所以没有必要现在就拿出来吧。
说到底现在还在开会，而且还处于互相试探的阶段。在这样的状况下突然就把话题推进到要不要开战简直就像是使用威胁手段的流氓国家。
和平第一。战争这一选择是为了保护和平的盾牌。这才是最重要的吧，嗯。
“可以听我说吗，冷泉大人。”
身旁的赫莱森突然举起了右手对冷泉说道：
“──与正纯大人随便进行应答或是在交涉中自恃高位的家伙们，全部都落得了战争或丢掉饭碗的悲痛下场，所以还请多小心。”
●
冷泉的思考一瞬间全部停止了。
……噢……啊？战争？丢掉饭碗？
在冷泉的意识宕机的情况下，保险机能自动进行了强制调节。冷泉的脑中响起了起动音之歌，刹那间便恢复了意识。
自动人偶没有慌乱这种感觉。但是从经验和统计上来看，刚才自己恐怕是变成了那样的状态，这一点不作否定。
必须得镇定下来。
所以应该做的是掌握情况。自己的正面是武藏副会长。从统计上可以判断出她的脸稍微有些抽搐，但实际上又怎样呢。根据事先的调查，武藏最近似乎自负是“对插科打诨很严格的战斗国家”，所以也有只是在做颜艺的可能性。
必须得小心。
首先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作为交涉人，同时也作为自动人偶，看清对手与自己的最适与最优。当判断彼此双方偏离了最适时，就可以认为该交涉不会有最终结论，对双方也没有益处。所以，
“武藏副会长。”
自己必须要确认她们与主人进行会议的必要性，因此，
“战争会毁坏诸多，既不是最适也不是最优的状态。也就是说所谓战争，仅仅是导出‘某一方胜利，战争终结’这一结论状态的最适手段，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么，
“没有必要现在就使用那样的选项吧？”
冷泉为了确认而发问。结果武藏副会长拍了一下武藏公主的肩膀，迅速地点了点头，
“当，当然了。没有那样的选项哦？嗯。”
“真的吗？”
冷泉一追问，这次是武藏公主从前面拍了三次左右武藏副会长的两肩。
“正纯大人，你的眼睛没有在笑吧。”
“别说了！别说了！”
武藏副会长小声地说道。然后她向正位于她背后的那群人询问道：
“──对吧？是那样吧各位！”
话音刚落，武藏的魔女第四特务便回过了头来。根据可靠情报，她应该是白魔女，现在可能因为展会的规矩而配合大家做了黑魔女的打扮。她一边解开书的捆包一边说道：
“正纯……我看不下去了……那不是你的心里话吧……”
“就是啊小伽，正纯在勉强自己配合对方对吧……”
“呃，正纯大人？虽然我不太清楚，但就算你勉强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哦？您说对吗点藏大人？”
“Ju，Jud.！是这样是也哦！不可以勉强自己是也正纯殿下！”
“给我等下……！喂！你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武藏副会长话一出口，大家都看向了某个人物。
女装的武藏总长在众人的注视中，慢慢耸了耸肩。
“……正纯你都已经两个多星期没开战了，也差不多是该有点想开战了吧？”
“等下啊──！”
冷泉在内心表示了对武藏副会长的十二万分赞同。就在此时响起了一个声音：
“就是啊，吾王。”
水户领主对女装说道。她看向副会长那边，
“吾王，我觉得你不能用像是‘要不要一起去吃拉面啊？’这样的感觉去说。
得用马上就要去吃厚厚的牛排时的语气去说才行啊。”
“开战啦────────────！──啊，不好意思，赫莱森刚刚是再现了眼前出现了牛排时的内心的呐喊。很肤浅是吧。真不好呢。”
“赫莱森，你以前确实是很喜欢吃肉呢……！”
“Jud.”，女装说着点了点头。他看向副会长，与公主一起竖起了右手拇指。
“那么正纯，就是这么回事。”
“什么就是这么回事啊……！！”
看着他们的这一番交流，冷泉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又变成了不动状态。
……这，究竟是……
总感觉有什么不妙的事情正在发生。
但是武藏副会长慌忙回头看向了这边。
“没事的，放心吧！”
武藏副会长丢下像小鸟求食一样开始“开战！开战！”吵个没完的众人，微笑着对冷泉说道：
“不会开战的！所以请放心继续谈判吧！好吗！”
这叫人如何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