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迎送处固执己见的女孩』
看起来是这样？
看起来是这样
现在看起来是这样？
现在看起来是这样
配点（不可理解）
●
小六看着运输舰驶进左舷前舰的内舷侧，背靠玄武双手抱胸
日光直晒将黑色装甲烤得炙热。内心觉得制服背后的汗液被一口气蒸干很有意思，小六问：
‧６ ：“又有何不可？”
‧黑 竹：“不是什么好局面。”
‧６ ：“但是……。”
只是面子上的问题吧，小六想。
门面。不，按照当代的说法，是虚荣。
‧６ ：“又有何本质上的改变。”
什么也未曾改变。实力如旧，意气如旧。仅仅是自家人的门面沾上了点泥土罢了。
若有怨言，用实力颠覆就好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６ ：“难在哪里？”
这样一问，竹中“啊”地一声，身体前倾开始思考，然后道：
‧黑 竹：“现在的问题是，‘羽柴一伙兵败溃逃，被放了一马’这件事，会成为之后全世界的‘常识’。”
‧６ ：“可是——”
想了想，小六说：
‧６ ：“我们没有变化。”
‧黑 竹：“是这样没错。”
可是，
‧黑 竹：“他国不会这样认为。即便他们过去是这么想的，但这种被人放了一马的新印象已经散播开来。而后——”
安静几秒，竹中谨慎选择着每个词语，然后开口：
‧黑 竹：“羽柴形象上被弱化。别国只需利用此‘世界共识’，便可在与我国的交涉中占上风——这就是未来的国际形势。”
也就是说，
‧黑 竹：“——迄今为止，凭借着强国的形象，我方阵营在各方面收到不少优待。比如垄断资源、食品的国际贸易，货物过关免检，在他国城镇享受等同本国内的权利……政治上也可以干预他国政策，夺取治外法权，买卖情报等等。
如今随着我们形象上的弱化成为‘世界共识’，各国将陆续收回优待，并对安土货物苛税……总之，是要反过来薅我们的羊毛了。”
‧６ ：“他们有这个权力吗？这算擅自变更条款吧。”
‧喜 目：“都说了，由于这是‘世界共识’，有关国家就会自动成为新体制的一部分——刚才武藏副会长所说，都是全网直播的。不等安土回到本土，各国肯定就不约而同忙着分羽柴蛋糕了。”
接着，
‧喜 目：“等找上门时，各国代表们肯定就会推辞‘呀，其他各国不都这样。别只怪我们啊’什么的。”
‧６ ：“……尽管我们实际上没有变弱？”
‧黑 竹：“那我们要如何证明？”
小六语塞。
展示自身实力，就必须展现力量。而且不能只曝光装备，更要挥舞起大棒，实际使用力量。
‧６ ：“战争？”
‧喜 目：“为一点面子发动战争，和蛮族国家有什么区别。”
小六当然知道不能这么做。那么……
‧６ ：“怎么办才好？”
‧黑 竹：“最好是不让武藏得逞。”
可是，
‧黑 竹：“如果被他们得逞了，就要考虑是当场发动战争，还是暂时顺了对方的意——将来，再寻机赢过武藏将这件事抹除。”
●
真麻烦，小六想。
大人考虑问题真麻烦。再者，这也太卑鄙了。
……明知道我们实际上没有变化，却在背地里合伙瓜分安土权益，将自造的谎言包装成常识强加于我们。
而我们再怎么反驳，他们的回复也只会是“全世界都已经当做是这么一回事了，听话吧”。
谎言诞生的瞬间，我们不就已经无力回天了吗。
卑鄙。
‧黑 竹：“那个——”
干嘛。
‧黑 竹：“虽然说了这么多，但蜂须贺你的想法，和姐姐们所想无差。我们让你‘明白’，但不会让你‘接受’。”
‧ＡｎＧ：“嗯……这样看来，安治有点变成邪恶的大人了呢。听了只觉得‘这也没办法啊’。”
‧喜 目：“那是因为安治知道那也是一种不让自己去钻牛角尖的方法。”
嘉明也是“如此”。
真麻烦，但是……
‧６ ：“那要怎么做？”
‧黑 竹：“无视他们，提出另外的方案。”
小六单从文字便隐约想象出竹中正在耸肩的样子。
‧黑 竹：“只要我们仍有实力，各国就无法强硬对待我们。毕竟没有国家想过于深入，结果变成那个亲上火线来证明我们实力虚实的对手。所以到时候他们会一齐收手。他们会向我们开口，只是出于‘趁火打劫，浑水摸鱼’的投机心态。”
‧ＡｎＧ：“如果我们把权益交给他们呢，会怎么样？”
‧黑 竹：“那就等同于我们默认了现状，接着，各国会不断地向我们索取更多权益，屡试不爽——因此第一要务，就是掐灭‘谎言’的火苗。以这次为例，就是决不能让武藏放我们低头离开。”
以及，
‧黑 竹：“这次肯定会有国家将武藏副会长的话做成‘事实’。我们要对这些国家采取毅然决然的态度。”
‧６ ：“比如说？”
‧黑 竹：“只顾眼前利益，以‘严格审查贸易内容及政治干涉’威胁羽柴的，停止与该国贸易一个月应该是最好的方法了。
从储备量上考量，小国与大国的差距巨大。大国勒紧裤腰带还能过日子，小国做不成贸易就是致命打击。或者干脆面向市场放开P.A.Oda的储备低价售卖，大幅拉低该国贸易资源的成交价。”
语罢，表示框从小六手边弹出。上边显示的，是一条庞大的名单瀑布。那高速流动着的，应该是贸易品清单了。竹中现在，正在列出他国可能用于“威胁”的商品，逐个确认储备量吧。而这些数据，恐怕已经实时传回本国，由各委员会利用自动人偶进行相应工作了。
安土回到本土之前，对策应该已经布置完成。这样一来，
‧黑 竹：“现在，我们已经别无他法。坦诚地面对战败吧。别国可能会嘲笑，会攻击。我们只需要拿出毅然决然的态度，走出战败的阴云，在下一场随时可能到来的战争中，用实力告知世人，现在的一切终将过去。”
竹中继续说道：
‧黑 竹：“——不知道会是在关原、小牧长久手，还是其他什么战场上。武藏势力，姐姐可为你们把涌上咽喉的胃浆压了回去。”
然后，
‧黑 竹：“非常感谢，蜂须贺。”
‧６ ：“哈？谢我什么。”
‧黑 竹：“——我时不时的，就会忘记你这样的赤子之心。不，应该说一直都这样。
所以这次，就让我们竭尽所能吧。
——武藏的陷阱，跳进去看看便是。”
●
正纯看着对面的动静。
竹中•半兵卫。既然还持有黑田•官兵卫的二重袭名，那么自然是政治、交涉的好手。实际上到现在为止，她一定也在幕后做出过几个重要判断。
此时的她，正从停泊于关东维修中的安土上，朝这个相对战的现场展现她的身影。
“——”
竹中拨了拨发丝，将手伸出来。
大量的表示框在她的双手边弹出，时而排列，时而整合，时而分化，动个不停。
『那么，开始吧。』
竹中没有看向这边。
她的视线汇聚在各个表示框，开口：
『——即使是陷阱，在理解的基础上跳进去，之后也能轻松应对。』
赫莱森听了这话，用手做成喇叭的形状：
“正纯大人，正纯大人，计划暴露了，怎么办……！”
『失败？失败？』
这充满期待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
竹中摆好架势。
……接下来。
说实话，竹中也是详细看完了手里的情报，才意外发现武藏和关东之间已经几乎断联。
这倒也是。武藏本来是在三河之后，经过三方原之战来到关东，却又因安土的来袭退往北方。
随后便停留在水户周围。
与关东的中心江户、里见及其近邻诸家的交流都不深。
所以，此次武藏经过庆长之战，作为解放者进入关东，即可一举成为关东之长，考虑到与历史再现重合的松平家，这样的推移也十分自然。
但也因此，如今武藏和关东的关联还很弱。
从这个情况来看，还有一丝安心。
……至少这场会议，武藏和关东诸家背后联手的可能性比较小。
就算有，也是里见、北条散落在各地的残余势力。还有就是水户……可水户离开关东实在太远，还是无法拉近与关东的距离。
“这样的话”，竹中的视线看向某个东西，
“————”
身旁，刚才还在连声怪叫的安国寺正盘腿坐着，在表示框上书写着。
看了看内容，竹中点头。
“羽柴君。姐姐我可能不太会和人交流，所以先说好了。”
“啊，好的！Tes.！什么事？！”
“Tes.，嘛，现在情况复杂，一步一陷阱，我们要提前想好，如果武藏真的去往关西，该怎么办。”
不过，
“放心，该是我们的胜利果实一定还会是我们的。接下来多多期待吧。”
●
『那么，』
正纯听到竹中道。
『武藏是打算目送维修完成的安土回P.A.Oda吧？』
『嘛，差不多。』
正纯点头。正纯配合广播表示框的高度跪坐着。旁边的赫莱森毕恭毕敬地递来坐垫。
“请、请，将这个，垫在下面……”
“这样高度就有些微妙地合不上了啊……”
鸭子坐刚刚好。坐定：
『为了不刺激你们，我们舰首向北。毕竟如果向南，用屁股对着远去的安土恐怕也不太好吧。——有什么问题吗。』
『有呢。』
噢？正纯心想。
再怎么想，自己这边的诉求也算是刁难了。朝向的理由随便一想都有七八个，否定之后也很容易就能驳回。
……当然，是否需要驳回倒是另一回事……
不过，有点在意。
竹中、黑田这二重袭名究竟要以什么理由，要求武藏改变朝向？因此正纯问：
『是有什么问题？』
“Tes.”，竹中静静应到：
『——我有尖锐恐惧症，武藏的小尖尖对着我会受不了啦。』
●
‧ＡｎＧ：“喂。”
‧喜 目：“竹中——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保证不打死你。”
‧６ ：“应该是看什么都吐吧。”
‧黑 竹：“不、不是啦，只是在暗讽对面只有小尖尖级别啊！”
●
……糟了……！
正纯察觉到了危险。
‧副会长：“抱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退转：“难道不是无视就好了吗？”
‧银 狼：“不行，有●什●么●问●题●可是我们问的。”
‧十ＺＯ：“也就是正纯殿下，明明给对方出了个难题，没想到一个疏忽，未料及对方会以牙还牙，将计就计是也。”
听了库罗斯优奈特的话，正纯战战兢兢地看向旁边。
笨蛋和笨蛋姐姐和(赫莱森的)双手，各自将全身扭成S型，各伸出两只手指指着自己。
……这个家伙……！
想着，会议已经开始。于是无视这两个傻瓜，正纯开口。
……但是这局势不妙啊。
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尖锐恐惧症是随便编造出来的谎话吧。再说了，
『经过武藏舰首时躲进船舱里不就好了。』
『啊～我姑且也有负责舰队的运行指挥——安土从武藏前经过这种特殊航行，当然是要站在舰桥上观望的。』
秒答。这句话倒是真的吧。此外，画面上方——
『阿竹——』
镜头对面，对方的黑魔女从空中降下。
自家的战斗员们能瞬间警惕地眯起眼，还是很靠谱的。黑魔女把手伸向竹中，
『看，食堂的叉子。』
『呜哇尖锐……！呕呕呕呕。』
背过镜头十秒左右，竹中『嗬～呸』一声，转了回来。
『看吧，我的尖锐恐惧症很严重的。』
『你这样没法在食堂吃饭啊。』
“Tes.”，竹中点头。
『——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吃的哦。』
●
‧６ ：“喂。”
‧黑 竹：“顺水推舟！这是顺水推舟！”
‧６ ：“骗人是不对的。”
‧黑 竹：“别这样说嘛，为了蜂须贺和大家不需要说谎，姐姐正在努力！所以别在意！”
‧ＡｎＧ：“这根本是在自欺欺人吧？是吧？”
●
正纯听见竹中说：
『所以武藏的小尖尖会妨碍安土的行驶，麻烦武藏在我们通过时调转舰身。』
『不，这不可能。』
『为什么？』
正纯看向大家。
‧副会长：“……为什么？”
‧约全员：“你倒是想好再说啊！！”
“啊啊啊啊”，大家都慌了。赫莱森首先举起手，
‧赫莱子：“屁股对着人家，‘武藏’大人感觉羞耻度爆棚所以做不到如何？”
‧武 藏：“其实没什么关系。另外‘奥多摩’‘高尾’‘青梅’的意见也和我一致。没错吧——以上。”
‧后舰众：“是、是的……以上。”
当场驳回，强制认可。
“那……”浅间举起手，
‧浅 间：“武藏后方的结界羸弱，背朝安土会很危险如何。”
‧副会长：“不行啊，这样给人的感觉像是‘武藏很弱只敢面朝安土’，原来‘目送’的含义就不对了。”
‧银 狼：“舰尾有大规模的烤肉设施，通过时会被迫观赏盛大的宴会，不介意吗？这样问不可以吗？”
‧副会长：“你问我可不可以，我也回答不上来啊……”
“不对不对”，巴尔菲特摆摆手，
‧贫从士：“对面一句‘那正好！’就完蛋了！”
‧俺 ：“诶？！那我全裸站在舰尾喝牛奶他们也能回答‘正好！’吗正纯！”
‧副会长：“别以为问什么对方都会回答啊？！”
不过，脑子里有想法了，就是——
『嗯。』
正纯举起右手，对竹中说道：
『既然这么麻烦，武藏还是不要留在北条了，去你们那边吧。』
●
诶？竹中愣了。
这个——然后绞尽脑汁，
……那可糟了——！
绝对不行啊。因为，
‧６ ：“喂。”
‧ＡｎＧ：“嘿。”
‧喜 目：“呐。”
大家都被吓得只能发出短促的音节。心里其实明白：
‧口口凸：“那个……武藏要是来了，会怎么样？”
‧喜 目：“好懂。武藏近距离监视维修中的安土——比被目送离开还要糟糕。算是在眼皮子底下被持续目送了。”
‧Ａｎ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黑 竹：“不、不是，那个，你看，就是为了解决他们的朝向问题，为难他们，然后照道理就应该顺势营造出‘安土赢啦——！’的氛围才对啊！”
空气安静了五秒整。
‧ＡｎＧ：“……竹中，你其实不擅交涉吧？”
‧喜 目：“不擅长的话，早点坦白比较好哦竹中。每个人都有擅长不擅长的事，让竹中这样死宅性格的人主导国际会议，我早就觉得不太对了。依我看，‘安土’现在做好突击武藏的准备也不晚。”
‧黑 竹：“姐姐我好像被贬得一文不值啊。”
竹中示意大家镇定。
‧黑 竹：“放心吧，能补救。”
‧ＡｎＧ：“诶～？真的吗？真的能行——？”
只要武藏不是超低空飞行监视安土就好。
有一个办法，可以避开武藏接近安土。
“武藏听好了——我们不能允许武藏进入关东，接近安土。”
●
正纯听见竹中说道。
而不让接近安土的理由，则是，
『要问为何——』
要问为何的话，
『——靠近的话安土就会原地爆炸的。』
●
‧６ ：“……喂。”
‧安 土：“不好意思。实际上，那个——以上。”
‧黑 竹：“不是啦，接下来！接下来才是重点！”
‧口口凸：“……你好像很享受啊竹中姐。”
●
正纯看向大家。
一双双死鱼眼看了过来。
“先、先说好，不是我的问题！”
“不对吧，都怪冢本多君开了这样的头吧。现在怎么办，对面居然说会爆炸什么的。”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啊，涅申原。”
涅申原推推眼镜，大手一挥。
“轮到我出场了呢。”
●
‧● 画：“完了……”
‧金丸子：“交完稿了？”
‧十ＺＯ：“这是在说武藏的现状是也？”
‧未熟者：“吵、吵死了！这种事情可是我的长项，交给我吧，绝对吊打对面。”
●
涅申原举起手，坐上了正纯的位子。
『我是书记涅申原。听说你们那边会发生爆炸，状况危急。』
对阵的还是竹中。袭名者。且拥有黑田•官兵卫二重袭名。
『请给我签个名。』
『哈？』
『啊，不是，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愿。不小心说出来了。』
可以想见对面的大家一片死鱼眼。有人会不想要名人的签名吗。简直不敢相信。回到正题，
『——所以，只要武藏接近，安土就会爆炸？』
『Tes.！大爆炸哦～。你知道会造成多少损失吗？』
『当然知道。』
涅申原答到，
『极东毁灭，对吧？』
●
“唔”，竹中屏住了呼吸。
面对这位书记提的问题，第一反应是，
……什么鬼啊……？！
安土虽为巨舰，但再怎么炸也没法毁灭极东。
『那、那倒不至于……！』
『不会毁灭吗？！那你们担心什么啊？！』
这人脑子里是只有世界和平与世界毁灭这两个极端吗。
‧喜 目：“这节奏有没有很像三河纪录视频里的元信公？”
‧ＡｎＧ：“啊，是诶是诶。”
好像是这样，突然，
涅申原摆出POSE，用右手遮住脸。
『我知道了……！虽然爆炸是小规模的——』
武藏书记“哼”地笑一声，
『但爆炸后——就会有暗黑之力带来的的地狱级污染对吧？那时极东可就完蛋了……！』
●
原来如此，涅申原想。
『也是，你们应该持有那个叫龙脉炉的玩艺儿。如果武藏接近后发生爆炸，整个极东都会被污染……！太危险了！！』
“喂。”
“什么事啊冢本多君。”
“为什么武藏接近，安土偏要爆炸啊。”
看正纯死鱼眼张口，涅申原耸耸肩。
“这你都不知道？”
“哼”，涅申原笑笑，一字一句地说道：
『武藏正在使用的结界经过各种历练可谓是状态绝佳。当然了，安土也正拥有同样的结界，只是安土正在维修，结界很弱。』
‧眼 镜：“一句话里连续两个‘正在’，你……”
好吵啊，牢骚一会儿再说，正解释着呢。涅申原继续说道：
『——能听明白吗？两个超大型航空舰，结界互相干涉，肯定会波及其他舰艇。目前武藏的结界具有压倒性的强大，最终安土会受到结界产生的各种干扰，导致内部隐藏的十八个龙脉炉就同时爆炸。』
所以，
『武藏无法接近安土——对吧。』
●
‧ＡｎＧ：“我们居然有那么多龙脉炉？”
‧喜 目：“要真有那么多，极东早就是我们的了。”
‧黑 竹：“算了啦，只要借口能成立，借口内容就随便啦。”
●
‧贤姐样：“——话说浅间，那个结界说辞，真的会那样吗？”
‧浅 间：“那个，和敌对势力的战斗中自然是会产生干涉，若非如此，神明也是希望避开冲突的，所以是可以设定为不干涉的哦？不然怎么和别国贸易？嗯。”
‧赫莱子：“哎哟涅申原大人，逻辑出漏洞，现在脸正疼吧。”
‧未熟者：“才、才没有漏洞！再说了干涉事故是安土的维修导致结界疲惫以及各种疏忽大意才造成的，就算浅间君设定为不干涉也没用！”
‧浅 间：“不是，那个，如果要否定这一说法，解释起来会很复杂……”
‧银 狼：“智！智！要是现在戳破书记的漏洞，这场谈判就走不下去了哦？！”
●
至少武藏明言不来接近安土就好。
竹中将这句啊记录下来留存证据，点点头。面对武藏书记，视线依旧不离开左右的表示框。
『——正因如此，一旦武藏接近，安土就会爆炸。可以不来的话，我们万分感激。』
『安土不能转移到别处吗？』
『是的，因为随便乱动可能就爆炸了。』
‧喜 目：“……人，不能忘记耻字怎么写啊。”
话真多。不过怎么说，
『总之，安土接下来是不会动了，太危险。』
『Jud.——原来如此，明白了。』
噢噢，竹中感叹。武藏居然认同了自己的提案。
『——那，武藏就不会动了是吧。』
『我个人是打算如此——』
“呼”，武藏书记用手拨开刘海。动作不太熟练。他开口道：
『——但，安土很幸运。』
『哈？』
“听好了。”对面的语气，像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疑问，
『现在，武藏有一个外部第七舰队，属于紧急出动组——这是一支经过训练，懂得如何抑制龙脉炉暴动的舰队。』
所以，
『就让武藏紧急出动第七舰队，拯救安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