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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立足点匆匆的来往者们』



  纵使逆转

  依然颠倒

  然后折回

  配点(极限)

  ●

  二代向着空中跳跃。以一步的疾走填满柱子与柱子间的空隙,让身体向前冲。

  同样,敌人的福岛一直使身体水平下落。翻转身体,像是保持着永远的下落运动,以一定的节奏在笔直的柱子间水平穿梭。

  二代放出攻击,福岛接下,福岛放出攻击,二代接下。两者都短持长枪,一边向前挺进一边回转身体,在城镇的各处高空跳跃交错。

  二代想到。福岛的动作,是相当相当洗炼的。

  ……一定,是非常渴望着这场战斗的吧是也。

  然后二代思考着,思考着之前福岛说过的话。负责打倒在下的人,吗。

  那是,仅限这里说的话吗。若非如此,那是意味着,这个对手,一直渴望着与这边相对,而不断的训练着吗。

  「但是——」

  二代她,并不认识这个对手。今天是,姑且算是初次见面。

  为什么说是姑且呢,因为在三方原之战的时候,这个对手,应该和羽柴一起出现在安土城上过。那个时候,自己的注意力都在羽柴身上,

  ……其他的九人,又是怎么样的呢是也。

  想不起来。记忆里什么都没有,对此,二代想到。

  ……在下真是粗心大意呢……。

  不,一边继续交互着攻击,一边像是用枪尖前指般的刺进去,二代进一步想到。

  ……最近,在下,粗心大意Time难道不会太多吗是也。

  以前也就一天三回但是,今天已经两回了。确实间隔有点太短了。数日前还是,早上粗心大意中午粗心大意晚上再来一次,这就是所谓的慢性粗心大意吧。

  粗心大意一天三回就够了。二代这么想着的时候,

  「……哆!?」

  注意到时福岛的攻击已经来到了眼前,慌忙的做出回避。能够单靠脖子的动作就闪过,除了侥幸以外,主要还是福岛的攻击太过正确无误吧。

  精确无误的动作是也,二代对敌人评价道。

  “逆落”在方向转换时的步法也好,身体下落时的控制,然后打出了的几下攻击,全都是笔直的。

  那么,二代想到。

  ……打倒在下,敌人的这份心思——

  是如何的呢,这么想着。突然,从柱子一跃而起的二代,听到了声音。

  「库……」

  那是,既苦闷,又难受,同时还有些愤怒的感觉的声音。

  ……?

  为什么,敌人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呢。这么想着的时候,敌人低下头,下落了。用枪遮住了脸看不见表情,只能听见的是,

  「本多 二代大人……!」

  对于被叫到名字,二代困惑了。大人,被这么称呼的原因不明白。但是,下一瞬间福岛呐喊到。

  「在下是那种,不值得全力一战的对手吗是也!?」

  对于这个问题,对于这些话语所包含的意义,在一瞬间,二代并没有思索过来。

  ……没有全力一战?

  以谁当对手?不,那是,就是眼前的对手,呢。

  是谁?那当然,是在和眼前的对手过招的自己。那么,

  「——」

  糟糕了,二代想到。然后想到的是,

  ……并不是那样是也……

  这边是,将福岛认同为强者。也理解对方和这边的战斗,恐怕是有其意义的吧。

  确实是,将她当作是敌人。但是,福岛继续说到。

  「这种没有志气的攻击到底算怎么回事是也!」

  踢开柱子,一边向这边飞跃一边如此宣言,令二代全身一颤。

  ●

  不好,二代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抱歉,也在心里这么说到。

  突然想起的是,昨天傍晚的事。打算进行外壁上升的训练,自己被宗茂甩在了后面,但是,

  ……那个时候——

  没有了志气。

  在心中,有什么不明白的东西,确实有个什么疙瘩在那哩,然后,失败了。

  没有了志气呐。

  像这样子,对自己抱持着苟且心态,不清楚原因便造成失败的人,难道有办法在相对当中制服对手吗。就算上了相对的现场,用苟且的身心去战斗的话,就是对正式相对场的,一种污蔑。

  赢,输,不是这些的问题。是作为赶赴战场之人,身居战场之人,是否,抱持着污蔑的问题。

  没有志气的心,只会污蔑战场。

  昨天,宗茂他,应该是注意到了这边的缺乏志气。所以,才在这边落下的时候伸出了手。

  那个时候,自己到底怎么样了。

  有伸出手,寻求对方的帮助吗。

  不明白。然后二代,这么想着,嘟囔道。

  「——嘛,即使如此,还是能够进入状态十秒左右是也。」

  什么都不考虑,上半身向后方扭转,全力的反击向福岛打去。

  ●

  福岛感觉到的是,光一样的东西。

  原本对方的力量是,昏暗的,沉闷的,完全没有清楚的表现出来。打击过去就像是要架开一样的做出反应,攻击的时候还开着小差没有完全伸出。这边虽然一直承受着,那样感觉的长枪收放,并且还指出,那是缺乏志气的,

  ……这是——

  闪亮了,令人这么认为的。那就像,在黑暗中亮起的小小的光,但是却正确的射出光芒一样,笔直的,

  「——!?」

  伸展幅度明显与之前不同的一发,向这边来了。

  之前对手身体的动作,和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但是,全身僵硬的关节现在都像这边伸展开了。将它们的增长合计的话,增加了十数厘米的范围。

  真美,福岛想到。将身体的各部位伸展开的话,注入太多力量是不行的,对于攻击来说,相对而言作为芯的发力才是必要的。没有多余的用力,只有,攻击的时候作为芯的部分,可以看见像是线一样的东西。那是意味着,对手与武器合一,特化攻击的行动方式,

  「就该这样……!」

  追着二代冲进去的福岛,身体在空中向右翻转。二代的枪狙击的是这边的颜面偏下的位置。颈部。这里是脸的附近,不管怎样都得分神去留心,但要移动视线确认也困难的场所。

  回避的话,无法用视线,要依靠直觉来行动。

  福岛提高转身的速度。尝试以不到一个头的一个脸颊的距离躲避攻击。

  接下来自己的目标是,闪过对方的反击之后,顺势连同身体一起进行突击。利用落下速度的最大力量的一发攻击。然后为了创造出那种力量,

  ……只有回避这一选项是也!!

  在空中发力回转身体,挥动脚,

  「……呼!!」

  像是仰起身子般躲过了。这么想到。要说为什么,对手的枪尖追来,划破空气的声音耳朵确实捕捉到了所以,做出了回避。但是,

  ……诶?

  不说回避,在眼前,一个异变发生了。

  作为她们下一个立足点使用的木材的柱子。那一根,向着一边倒去了。

  行进方向的立足点,消失了。

  ●

  福岛感到了疑问。

  为什么,下一个立足点会倒下了。解答自己心中的这个疑问的是,一道声响。

  耳边传来的坚硬的响声。那是对手所持的枪的石突,藉伸缩机构伸出发出的,

  ……一边对这边攻击,一边用石突刺穿了前方的木材吗!?

  顺势倒下的木材是,对于这边的疑问无可置疑的回答。

  就时机来看,走在前方的敌人还赶得上利用接下来还在倒塌中的立足点。

  这边就不行了。

  真卑鄙呢,这种想法并没有浮上来。要说为什么,如果自己走在前头的话,为了打乱敌人的动作也应该选择同样的方法才对。

  走在前头的敌人,清晰的做出了分析。那是,这么回事吗。

  ……已经,消除迷惘了吗是也!!

  因此福岛,认为必须做出回应。对于现在的危机,全力以赴用尽一切手段应对才能算是对对手的回礼所以,解除了自己给自己下的限制。

  用尽一切,全力的胜利!

  然后福岛,做了一件事。

  对刚刚躲过的二代的枪,用左手单手抓住了。

  就像要夺走敌人的武器般那样握住。

  抓住了。铁质的柄的,靠近枪头的位置用左手锁住。下个瞬间,左腕后扯,带动全身向前飞出。另一边的右手,绕过胸前,单手握住枪伸出。

  目标是敌人的脖子。右肩,右肘全部行动起来向着前方伸出,

  「噢……!」

  伸缩机构启动。

  得手了,福岛想到。不强烈的这么想便无法成功。但是,福岛看到的是。

  敌人,放开了自己手中的枪。

  ●

  平衡被些许打乱的单手刺来的枪。用甩头躲过那个枪尖的二代她,

  「哆。」

  抓住了敌人的枪。枪尖根部被抓住了,然后,确认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前方。敌人的对面,刚才为止作为自己们立足点的木材倒下了。

  那个理由很简单。因为敌人的枪的石突那边,

  ……放出伸缩机构,用石突打倒的是也!

  敌人,并不仅仅是向这边攻击。利用伸缩机构,石突向那边的立足点打去,利用反动增加了跳跃距离。

  这是看见了二代这边将接下来的立足点击倒,而当机立断做出的判断。

  干的漂亮,一边这么想着,二代一边抓住了敌人的枪。

  不久,敌人从眼前飞过。

  在正在倒塌的柱子的斜面上,两人同时着地。双方的手上都握着对方的枪。

  在伸手就能抓住对手领口的距离但是,彼此的位置是在呈V字交叉的倾斜的柱子上,

  「噢噢……!」

  「——噢噢!」

  两者都,转动手中的枪,往着逐渐倾倒之柱子的顶端方向一边奔跑一边交错着攻击。

  ●

  疾走的攻击呈圆周运动互相交换。

  二代握着敌人的一之谷的枪尖,福岛握着蜻蜓spare的枪尖。互相将对方的武器倒过来持,进一步的一边相互挥打一边试图夺取,一侧伸出手,另一侧就打掉。

  两者的行动都是边跑边打。

  一方单手旋转枪,描绘出圆弧形横扫敌人,回避了那轨道的另一方将对方的枪尖拉过来夺走。然后对方,将夺过来的枪在背后回旋,总计形成了8字型的轨迹交错互击着。

  互相,像是将两只接力棒透过身体外围互相递交一般交错着,两重的8字连续交叉风的鸣叫声不断回响。

  大气被切裂,金属的光泽装饰着天空。但是,两人的位置已经快到柱子的顶端。

  踏出最后一步的时候,互相,拿回了自己的武器。

  一度将武器绕自身一周,各自,向着敌人刺出了全力的一击。

  枪尖,在两人之间撞击。

  两边都迫于压力被压成半弧,在空中描绘出的S型的中心火花爆散。

  枪尖无法触及敌人的身体。在回响着金属音的空中飞舞的同时,互相叫了出来。

  「连接吧,——蜻蜓切!」

  「坠落吧,—— 一之谷!」

  两者武器的刀刃,互相映出对手的瞬间。

  胜负已分。

  之后,福岛与二代的影子再次交错。

  ●

  ……二代!?

  远处频频响起的剑戟交错的响声消失了,弥托黛拉注意到了。

  最后响起的响声是,但是,二代的攻击时机还没结束。

  到底是怎么回事。很在意,但是,这边正在和清正的战斗中。

  对笔直而来的清正,弥托黛拉继续加速着。

  ……要上了哟!!

  速度上升了。不是拉拽,也不是格开,而是身体弯曲向前倾倒,接着用像是要弹出去的动作让身体流畅的前后,将王赐剑发射出去。

  「鲁,啦,啦……!」

  伴随着野兽的咆哮,全身向着前方联动。将脚部生成的瞬间爆发造成身体的摇动,从腰传到背进行增幅。借助这个的反动从肩膀传到手指,然后射出了剑刃。

  这是必须累积到一定程度的速度,保持身体的热度,才能做到的动作。

  虽然不及与母亲相对时达到的速度,一发一发高速化的过程中会逐渐加重,

  ……能够压制!!

  如同所想的一样,弥托黛拉确实的压制住了清正。

  相对的清正,已经得用手握住靠枪尖一侧,

  「咕……!」

  光弹开便竭尽全力了,敌人向弥托黛拉展现了这样的画面。

  但是,狼可不毫不留情。退下,并且把路让开──摆出着这种态度,狼划出一条弧线将对手逼至中央强行逼退着。令其正面着向后退。

  所谓的狼,在送客时会直到对方离开地盘之前会持续不断追击的。

  所以狼踏出了新的一步,弹起。

  一口气的压了过去。银狼,像是要沐浴在自己引发的火花中,

  「——」

  身体向前弹出的瞬间。清正做出了动作。

  从这边看来的左侧。残骸的左舷侧,像是躲避一样推动身体。

  但是,弥托黛拉已经做出了行动。与其说是靠反射神经,倒不如说透过清正做出初动作之前,从她的防御弹回来的手感,

  「……怎么会让你逃掉!」

  身体向左侧跳起的时候。弥托黛拉的视野里,看见了那个。

  清正,正在向着这边看来的右边跳跃。

  ……诶?

  反了。

  ●

  这是怎么回事,弥托黛拉想到。

  之前看到的敌人的动作,全部,是向着这边的左侧,割开的船的左舷侧跳跃才对。但是,事实是清正向着这边的右侧跳跃了。在空中变向了。

  ……这是……!

  枪吗。

  清正她,向着左舷的残骸跳跃的瞬间。向着左舷残骸的边缘,挥下了枪。

  残骸的甲板边缘,让レ型的枪尖勾住,以那作为立足点,

  「……跳回来了吗!?」

  腕力,腰力,全身的平衡感。将这些总动员才能做到的动作,清正做到了。

  跳跃。当机立断的舍弃了右侧的Caledfwlch。

  靠此争取到了一瞬的时间,和这边拉开了距离是为了,

  ……左边的一柄。

  等架好姿势就来不及了,清正似乎这么做出了判断。把Caledfwlch别在背后的连接点上,用左手操控。

  她的身体,保持在跳跃的势头中侧身。将朝下装备着的随着身体的回转运动Caledfwlch的枪尖对向这边。

  弥托黛拉的视野里看见了光。

  光刃的一击。炮击要来了。

  用力扭动身体侧转,像拧开一样横扫而去。

  「……终结吧Caledfwlch!!」

  ●

  一直线的剑一般的光炮持续发射,向着目标位置的弥托黛拉喷射了。

  重新架起王赐剑也来不及,完全直击的轨道。

  ●

  「原来如此,羽柴的手下和水户的武藏方开始战斗了吗。」

  位置在高高的空中。长着野草的荒野中,回荡着声音。

  是玛尔法。高空中行进的浮空都市,诺夫哥罗德的女市长,正在城市南侧的荒野上步行。她所走向的是,长及腰的草丛之间。割去草形成的小道。

  远处,是围着诺夫哥罗德城镇的圆木的墙壁,可以看见里面寂静的城镇。她停下了脚步,向着荒野的上空伸出了手。

  扯下,手上拿着的是,

  「今年又擅自长出小麦了。被野草抢了养分,就算只有这么点细,果然麦子也不是为了人而生的东西。为了生存而长高,结果就变细了。

  ——你不觉得武藏也好,上越露西亚也好,奥州势力也好,都是这种感觉吗?阿飞。」

  「不这样的话,在现在的世界是活不下去的。」

  玛尔法背后出现了身影,是一位初老的男子。他,在玛尔法的背后低下了头,

  「上越露西亚、伊达、最上,三国的舰队都为了迎接武藏的外交舰出动了。」

  「啊啊,不管哪个都没有打算为了武藏而变细呐。——但是阿飞,我们这边,迎接客人的准备也到什么程度了?」

  「西部的港口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入港。」

  「Tes,之前的客人。也带来了不少有趣的消息呢。——这个诺夫哥罗德到底是为了什么的地方。而且,没想到,居然还踏进了我所未知的领域。」

  「那些人……。」

  对托比发出的声音,玛尔法小小的笑了笑。

  「是你能够匹敌的对手吗?两败俱伤的话就太浪费了先罢手吧。现在先到的客人,在下一批客人光临之后自然就会离开。没有必要去归咎离者。等待着离者,只有我就足够了。」

  那么,玛尔法说到。

  「这个诺夫哥罗德,历史的待遇会怎么样。P.A.Oda,信长虽然好像已经看穿未来局势了,之后,其他家伙们又会怎么跟他应对呢。」

  玛尔法向前看去。城市中央是石造的四角形的市政厅,在圆木的屋顶上,

  「历史的深渊,命运的方向,还有决定一切的因缘与意志的来往。那些全部——」

  她向前走去,城镇入口的门打开了。行进的方向上是,没有人烟的,昏暗的城镇,但是玛尔法她,一边笑着一边继续前进着,说到。

  「——呼呼,你们能知晓一切吗?武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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