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们回家吧
上边坐着的人听到昭星辰说那两人不是桃渊城的人皱了皱眉头,问道:“昭将军是如何得知这两人并非桃渊城的人?”
“这简单,在这之前本将军问一下大人一个问题,您系腰带的时候是系在左边还是右边?”
那大人虽然不知道昭星辰在干什么,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自然是右边。”
“噢~”周奕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据我所知,延平城系腰带可不是在右边,而是在左、边,夫君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啊~”
周奕蹲下来,眉开眼笑的看着千川雪。
千川雪看着昭星辰的笑容觉得心里想被什么挠过一样,痒痒的,柔声的回道:“夫人说的是,没想到夫人连这个都知道。”
周奕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知道这个也是在无意看见千川雪系腰带的方向和自己系的方向不一样,她刚开始只以为是男女之间的不一样,后来看见了昭星泽系腰带的方向跟自己是一样的。
当时还傻乎乎的问昭星泽,问他系腰带的方向是对的吗。
昭星泽被周奕这么一问也愣住了,想了想说是对的,还问周奕怎么突然问这个。
周奕当时还在内心笑话千川雪连系腰带都系错了,直到今天看见那两人系腰带的方向这才知道,桃渊城和延平城的系腰带方向是不一样的。
这才让她发现他们不是桃渊城的人,而是延平城的。
一个人就算模仿别人再像,那也是假的,一个细小的习惯或者动作就能看出来。
上边坐着的大人看着底下两人眉目传情,很是不爽,觉得他们没把他放下眼里,不由得咳了咳,招呼旁边的人过去看牛来有和李甄的系腰带的方向。
李甄和牛来有哇哇乱讲,怕被发现,但还是被制住了。
“禀大人,昭将军所言非虚,这腰带系的方向确实是左边。”
惊堂木又是一响。
“你们是何人?为何来桃渊城?从实招来!”大人知道他们是延平城的人脸色顿时不好看。
那两人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系腰带的方向而身份暴露,这才紧张起来。
因为桃渊城是不允许延平城人进入的,虽然延平城也有这与之相反规矩。
“草民,草民是被…”牛来有被李甄捅了一下,改口道:“噢不,是草民自己偷偷进来的,只是想看看桃渊城,只是没想到……”
这一细小的举动被周奕尽收眼底,微微眯起眼睛,“没想到桃渊城这么美?”
“是是是。”
“没想到桃渊城的美食这么好吃?”
“是是是。”
“没想到桃渊城的人这么美?”
“是是是。”
“没想到桃渊城不仅女子美连少年也是俊美,就下手了?”
“是是是…啊不不不,不是不是。”
李甄瞪着牛来有没出息就这几句话就被套出来,没用。
可是他再懊恼也来不及了。
周奕又向那位大人行了礼说道:“大人,此人已招供,可以结案了。”
牛来有害怕了,他还不想死,就磕头求饶,又想起什么,拉着千川雪衣袖,恳求着:“千郎君,少城主,我可是延平城的人,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我给您磕头。”
说完还真磕起头来,咚咚咚的敲在地上,不一会就磕出血。
千川雪不去理会,自顾自的向坐在上边的大人一拜,“既然此二人已招供,大人您可以判决了。”
牛来有听到千川雪这么一说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可是延平城的人,少城主为什么不帮他,为什么?
牛来有像是发了疯抓着千川雪不放,“我是延平城的人!少城主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如果城主知道了……”
“城主知道了也必然会取了你们二人狗命!简直给延平城丢脸!”千川雪厌恶的甩开牛来有。
坐在上边的大人没想到千川雪竟然连自己城的人都这么狠,不由得多看几眼,“来人,把这两人仗责40并押入大牢。”
那两人被拉下去的时候鬼哭狼嚎,被仗责的时候更是惨叫连连。
惊堂木又是一响。
“退堂!”
“威~武~”
周奕赶忙把千川雪扶起来,怕他再跪下去,这桃渊城就早危险半分。
由于跪的太久了,血液一时缓不过来,腿软差点倒了,幸好周奕托着他。
周奕低头看他的膝盖,脏了,她刚想弯腰帮千川雪弹一弹灰尘,他的右手穿过后颈抓在她的右肩上。
从周奕扶着千川雪变成千川雪抱着周奕了。
周奕抬头看向千川雪,而千川雪也正看着她,柔声道:“我们回家吧。”
我们回家吧。
我们…
回家…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千川雪抱着自己感到不知所措,还是因为千川雪说我们回家吧这句话,让她顿时不知所错,不利索的说着话。
“啊,嗯,好,回家。”
周奕扶着千川雪走出惨叫不绝的院子,在外人看来,却是千川雪抱着昭星辰,只会叫人心生羡慕,是不会去想到千川雪会放下身段下跪。
其实周奕她自己也是没有想到的,若非自己亲眼所见,怎么会相信堂堂延平城少城主会主动下跪呢?
周奕一时发觉自己竟不是很了解千川雪,她一个创造这世界的作者,竟然连自己创作下的角色都不了解,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
回到府邸,周奕让昭星泽回自己房间好好休息,并吩咐下人给他煎药,自己则扶着千川雪回了房间。
周奕把他安置在床上,刚蹲下想看千川雪膝盖上的伤势,却被他拉住了手。
“做什么?”
周奕感到很无奈,“当然是看一下你的膝盖啊。”
然后挣开千川雪的手去撩开他的衣服,卷起他的裤子。
千川雪想拒绝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小腿到膝盖一览无余的暴露在周奕面前。
周奕看着两处淤红不由得松了口气,如果时间再就一点就要破皮流血了,幸好还没。
“疼吗?”周奕不由得心疼,想伸手触摸,离伤处还有一寸的距离她停住了,并没有摸下去。
千川雪看见昭星辰这般模样,竟也不知所错起来,“不疼。”
“怎么能不疼啊!那地上多硬,你再跪久点都要流血了!”周奕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到这淤红很生气。
千川雪看着她这样一时不知说什么,这跪的是自己,她怎么反应比他还大,仿佛跪在地上受伤的人是她。
周奕想到新婚那天千川雪给自己涂药,好像还挺管用,转头就好了,她起身到处翻找,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你在找什么?”千川雪疑惑的问道。
“噢,我在找新婚那天晚上你给我抹得伤药,嘶~欸?我记得明明就是在这的啊?怎么没有,去哪里?”周奕随口讲了新婚那天晚上的事,没在意,继续在案桌上翻找。
可坐在床上的人就胡思乱想起来,他在那天做了什么?什么抹药?他有做过吗?他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