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痕迹
简启年假装咳了一声,背手朝那边慢悠悠走了过去。
侍卫和那夫人也听见了这一声咳,看见了走过来的简启年。
“大人!”众侍卫皆是朝简启年抱拳行礼。
简启年一一看过众人嗯了一声。
舒夫人自然也看到了简启年。
她是想带回自己老爷的遗体的,这些侍卫都向这男人行礼,想来必然个领头的了。
不是说舒夫人不知规矩,实在是她一深闺妇人,简启年向来是断案查案,两人自是没有任何交集,她不认识才是正常的呀。
但是,没见过,简启年的名讳她还是听得一二的。
“简大人,这人乃是舒文春的夫人,此番来想带回舒文春的尸首。”刚才与舒夫人对话那侍卫见简启年来了,向自家大人说明情况。
简启年刚在走廊的时候就听见了那话,这夫人还信誓旦旦的要找他这个管事的呢。
官场上这几年,他的官威可一点也没少,倒是越来越烈了。
听得侍卫这话,简启年转头看向了舒夫人,舒夫人此时脸色有点煞白。
刚在旁边听那侍卫喊简大
人,简?姓简的大人能有几个?
她是没有见过,但是也听
别人说过一二啊。
那简大人,面上一副好相处的样子,实际上骨子里的武夫精神可一点没落。
对待犯人,不留情是简单的。
这就是舒夫人听到的简启年。
简启年只怕也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也是这副模样,看舒夫人那脸色有点白的样子,只当是她对自己老爷的死心有余悸,毕竟是一妇人而已。
“舒夫人可是身体不适?”简启年问出声。
听简启年问自己,舒夫人强扯笑容,“没事没事!”
简启年看的好笑,他刚才明明看见那舒夫人一副趾高气扬,雄赳赳的样子,这人的变化可真是瞬息万变啊。
听得舒夫人说她自己没事,简启年自然也不会再多问什么。随即话锋一转,“你来是要带有你丈夫舒文春尸体?”
普通的一句话,在舒夫人听来像是威慑一般。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道:“回大人,是的!民妇此番来是要带回自己老爷的尸体的,既然他已经身死,但还是早日落土为安的好!”脸上带着一副凄怆之色。
简启年没有回话。
先是看了她一瞬,“先去等着!”
舒夫人也不敢说什么拒绝的话,点头应是。
随后一侍卫带头,她旁边的侍女上来扶她去了旁侧。
简启年,温泊言带着寒光一行三人进了舒文春死的那间屋子。
那间屋子还是舒文春死的那日的摆设,挪了舒文春的尸体后,房间内所有东西一概没有被动过。
这个房间布置的也是古香古色,主要的是房间两面都是石墙,有一面又临着水,唯一剩下的一面就是窗户和门了。
而,舒文春,偏偏就死在了他两个侍卫进门的那一瞬间。
他,难不成还会自杀?
但是,没有凶器。
所以不会是自杀。
那么,是他杀,凶手又是如何在着两人目光下不见的呢?
三个人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
既然不是自杀,他杀又是用怎么样的法子呢。
简启年提出怀疑,朝温泊言问出口,“会不会是武功极高的人在两侍卫进来的时候一瞬间杀了他,又极快的从那边逃走?”说罢,手指着邻水的那一面,思量着这个可能性。
毕竟舒文春那两侍卫就会一点点功夫,都算不上入门。
温泊言看了寒光一眼。
寒光领会自家爷的意思。
朝简启年抱拳,又摇摇头,“昨夜我从那里勘察过一遍,没有任何痕迹留下来。”
简启年听得这话,眉头皱得更深。
“没有痕迹?”
难不成还真有什么高手?不留下半分痕迹。
但是,杀个舒文春,高手都不吃饭的吗?
寒光也很纳闷,从这里下去,不留痕迹,鲜有可能。
“既然暂时没有什么痕迹,那就先从他周围开始下手吧!”温泊言看简启年没有什么头绪,给出建议。
侍卫,家人,经常去的地方,都有可能。
简启年脑中快速思索。
“没有痕迹,就是真正的痕迹。”温泊言,字字珠玑。
“那舒文春的尸体?”简启年想到外头那妇人,让她带不带走呢。说实话,现在舒文春的尸体在仵作检验过后,没有一点点的可疑,说白了没什么用。
其实,也可以让舒夫人带走的。
不过,她……
温泊言闻言摇头,“暂时不用,看她刚才的样子,我觉得你可以先从她入手,舒文春的日常她定是知晓,不知她是被舒文春用了怎样法子才让她觉得舒文春是花天酒地见美人去了。”
简启年一拍手,对啊,刚才舒夫人说的那话,明显就是知道她自己丈夫的行踪的紧。
转身朝门外那站着的侍卫吩咐了几声。
侍卫领命下去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温泊言离开了鸳鸯楼。
舒夫人和她的婢女被侍卫带到了另一侧房间,侍卫请两人进去之后,便关上了门,只剩下她们俩人在里面面面相觑。
“你说,那简大人让人把咱们带这房间来做什么?”
舒夫人问自己身边的婢女。
这婢女也是从小买回舒家,一直伺候着舒夫人来着。
今日舒夫人想着尽快来带走自家老爷的尸体,但是好像情况没有她想的如此简单。
旁边的婢女也是有点怕的。但还是颤巍开了口,“夫人,奴婢也……也不知道啊!”她快要哭出来了。
舒夫人听着这话,怎么一个个如此上不得台面。
“你去喊人,他们凭什么把咱们放在这里,还不让咱们出去了?”舒夫人也是知道一点律法的,胆子稍微大了一些,吩咐道。
婢女遵了自家夫人的话。
朝外面喊了几声,没有人理她们。
见没人理她们,婢女转头看向自家夫人。
舒夫人示意继续。
依旧没人理。
舒夫人愈发焦急了起来,难不成自家夫君真是做了什么不简单的事不成?
这时候也没有人理她,她在屋里来回踱步,脸上的焦急之色越来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