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少年
微微的,不可言说的感觉。
两人像是感觉到了那么一丢丢的奇怪。
随即转来了头。
静默了一会,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最好是!”温泊言率先打破这个气氛,有点僵硬的开口。
许长安挑挑眉,无声笑了下。
“鸳鸯楼里死了人,谁都有可能会被怀疑!你今日在这里做什么?”温泊言想知道许长安大晚上的来这里做什么,尤其还是穿着与平常不一样的装扮,这行为甚是可疑。
温泊言还是在怀疑她吗,她就知道,温泊言可不是容易被一两句话就容易胡弄的主。
“当然是来找你的呀!”许长安弯弯一笑,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句话。
温泊言差点被许长安这无害的笑容欺骗了。
见温泊言不是说全然相信的样子。
许长安闷闷道,“那天晚上你给我送的药很好用!”带着一些解释,“长这么大,父亲从来没有管过我,就是我呆在那个小地方,学学武功也只得自己吃下来,扛下来。从来,”顿了一下,“从来,没有人如此待我!”语气真真切切。
温泊言听得内心一叹。
许长安的身世他早已派人查询过,得知她以前的生活,的确比起京东的大家闺秀,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见温泊言眉头有些松动。
“都说我这名字,叫长安,长安!可
我真的能长安吗?”许长安又继续添了一句,语气中皆是难过和无奈。
母亲的早年离世,父亲的不闻不问,如何能长安呢!
温泊言心想,比起自己,她大概还要更加难过一些的吧!
内心涌出一些奇怪的情绪,他什么时候能如此被人牵着情绪走了。
况且,许长安,他第一次碰见她的时候,她可半分看不出来有一丝丝此时这样。
又是个会做戏的。
“这件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在查出来之前,你必须随叫随到!”温泊言不想看到许长安这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转头做了决定。
许长安这身份,就凭她是许万松的女儿,她就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若是传出去,我看她这辈子都不用嫁人了。
温泊言还是有点恻隐之心的。
至少现在是。
许长安闻言点了点头。
许长安也害怕自己身份暴露,毕竟向别人解释大晚上的出现在这鸳鸯楼,理由也不是很好找。她本来也准备是偷摸来偷摸走来着,不会有人发现的。
只不过,怎么什么时候都能碰见温泊言呢。
他们是有仇吗?
“还有,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穿这种衣服了!”温泊言上下打量了许长安一眼,微微皱眉。
一身红衣的许长安纳了闷了,这样不好看吗?
温泊言这是什么奇怪的审美。
虽然与平常服饰是有些不同的。
“知道了!”许长安不愿意搭理的回了一句温泊言。
转身打开窗户,看了看四周无人,飞身离开。
谁也都没发现留在原地的温泊言耳根有些微红。
温泊言大概自己都没发现。
一夜过去了。
鸳鸯楼事件大发酵,人尽皆知。
林愈在寒光的陪同下离开了鸳鸯楼。
温泊言今日一大早,罕见的来了都察院。
平日里,都察院是看不到温泊言的。
都察院左御史温泊言,右御史简启年,掌管都察院一切事物。
更直白的说,是简启年,因为温泊言除了挂名,根本就不带来的。
今天他来,是因为想找人聊聊了。
而那个人,就是简启年。
简启年本来在都察院刑事房,手下的人来告诉他温泊言来了,他才放下手中事务朝温泊言等候他的地方去。
简启年今年二十有余,当年是个实实在在的武人。蒙得陛下厚爱,进了这都察院,一步一步爬到了都察院右使的位置。
这个位置,是他凭自己的本事挣来的,这点除了皇位上的,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重点是这人,有点油盐不进。
简启年转过长廊,看到了立于台下的温泊言。
温润又有点锋芒的被老天厚爱的人。
这是世人眼中温泊言。
大家只知道简启年和温泊言是温泊言成了左都御史才真正他们真正认识的开始。
其实不然,简启年已经很早就见过温泊言了。
是的,很久之前。
温泊言十三岁的时候,那时候的温泊言还是个身量不高的少年。
彼时,简启年还没有到都察院,他那时还是个小小的捕头。
一日,他在追查近日尤其棘手的案子,大盗非凡。
那天的日头毒辣,热的他衣服湿透,能拧出一盆水来。
他打探到了大盗的位置,那大盗武功极高,他愣是追了他一天一夜,都还没追到。
晚上,才是真正好戏开始的时候。
简启年和非凡你追我逃。
简启年那时武功太差,也不敢贸然出手,只好在追大盗的时候顺便等待同僚的到来。
他一定把这大盗绳之以法。
简启年躲在暗处。
他见到了少年时还十三四岁的温泊言。
那是温泊言就已生的好看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男孩,应是此时的寒光无疑。
温泊言像是在那里等非凡很久了。
大盗非凡盗了上京人家数不胜数。
温泊言今晚的目标是杀了大盗非凡。
非凡对杀气,敏锐至极。
嘴角嗤笑,不自量力的毛头小子。
两人没有说话,直接拔刀,非凡是走遍了江湖的人,他太过狡诈。对于这个十三四岁小子,他不会放在心上。
要杀他的人太多了,他太知道怎么做。
两人动手间,武器撞击的声音好听的令人沉迷。
没有多久,武器声停止。
大盗非凡跪倒在地,眼里是不可置信,满满的不服气,他轻敌了。
非凡嘴里唾骂一声。
简启年有了一生难忘的记忆。
那时的温泊言将非凡的武功废了,吩咐寒光,用生了锈的刀子,先从他的脚趾一点一点的割下肉来,再是将非凡的膝盖骨削了下来。
用钝了的刀子,光是疼痛就够了的吗?
那大盗不死心,质问温泊言为何不一刀杀了他。要让他受这折磨。
温泊言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