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遇
许长安走出院子。
院子前不远处那棵大树下站着两个人。
许长安眼底杀意涌现,她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那俩人,必须死。
许长安换上一副冷然的表情,朝他们走去。
树下站立那俩男子。为首那男子约莫十岁,一头墨发高高束起。一身黑色劲装,腰间一把别致骨扇,手中拿着一把青锋剑,神色从容,傲然站立。
此人名唤温泊言,今年十八岁,是平显侯府的世子爷。
小时候也不显山不露水,独独十四岁那年宫中的宴会上,写下让承启帝都为之谬赞的策论,承启帝高兴之余,竟发现这小子还是个文艺全才,琴棋书画,样样涉猎。
自此,温泊言的名气便大了起来。
这不,年仅十八岁的都察院左都御史,正三品的京官。
哪个年轻人能及。
立于温泊言身侧男子叫寒光,寒光作为暗卫,从小就被平显侯爷送去温泊言身边,两个人一同长大。
温泊言看着走近的许长安。
将手中配剑朝后帅气一扔,寒光接了剑,默默地看了温泊言一眼。
温泊言也不管他,从腰间抽出骨扇,帅气的打开,走近许长安,朝她挑眉,俊脸一笑,“咦,这是哪家的小公子啊?”
许长安看着这个俊俏的公子哥,沉默不语。
他的身份,许长安也不是猜不出来。
不是富贾就是权贵。就凭那把骨扇,此扇称为玉骨昆仑扇,是闻名的宝物之一。
之前有消息传闻扇子不知丢了何方。如今看来,落在这小子手里。
许长安猜出了他的身份,温泊言。
长得好看又如何。
许长安倏地抽出了剑,朝温泊言砍去。
温泊言手中骨扇一挡,快速避开。
寒光要上前,被温泊言挡了回去。
对于许长安的突然出手,温泊言也是无语。怎么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动手,这样不好吧。
许长安也不等温泊言有喘息的机会。
手中招式也是越来越厉,无奈温泊言也只是防御,也不出招,两人来来往往,你攻我守。
刚才与陆云的交手已经耗费了她的体力。许长安想着今晚看来也是解决不了他了。
便顺势收起剑招。
转头朝他狠狠看了一眼,踮起脚尖飞身离去。
看着离去的许长安,寒光正准备去追。
温泊言打断寒光:“别去追了,寒光。”
寒光停下去追的脚步,转头问候温泊言:“爷,您没事吧?”
温泊言摇头,瞥了寒光一眼,像是在说你看我是有事的样子吗。
“去查查他是谁,什么时候这小小的福州还有这等高手了。”温泊言的眸子里充满兴味。
寒光点头应是。
看着世子爷也不打算言语,又接着道:“爷,既然咱们已经让陆云知道万科已死,目的已经达到。咱们是不是该回京了?”
温泊言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
转头就走了。
寒光灰溜溜的跟上。好吧,是他多嘴了。
许长安回到院子里,碰到已经回来的星月。
星月看到自家小姐现在才回来,赶忙起身,跑过去扶着许长安的胳膊,上下看了看小姐,担心道:“小姐与奴婢约定的时辰都过了,还不见小姐回来,奴婢要担心死了。”
要不是知道小姐武功在身,一般人也伤不了她。她早都出去找小姐了。
许长安看着担心她的星月,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安慰星月:“我没事,不过回来的时候遇见了一个碍事的,耽搁了而已。”
星月放下心来,又朝着许长安撒娇:“以后小姐还是带着我吧,小姐不在,奴婢真的是担心的要死了。”小姐一个人出门,没人为她挺身在前啊,所以必须带着我,星月暗想。
许长安应了一声嗯。
又想起那个半路出现的男人,吩咐星月:“你最近注意一下,看温泊言是不是来福州了?”
温泊言?不是那个十四岁名冠天下的世子爷吗。
不要问星月怎么知道,要去上京,上京的大大小小必须都知道。
“那奴婢明天出去查看查看。”星月应声,对这个温泊言她也很好奇啊,毕竟传说他不仅文采天下,连容貌都是一绝。
“时辰不早了,早点下去休息吧。”许长安摆手。
屋子里烛影轻灭。
星月悄悄退了出去。
翌日一早,院子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许久未见的嬷嬷破天荒的踏进了这个院子。
那嬷嬷自从决定让许长安自生自灭后,也只是偶尔在送银钱的时候来看看。
今日的嬷嬷来时,笑容满面,满脸春光。
一进门便见着星月在伺候许长安用早膳。便谦虚的朝许长安行了一礼,满脸关切:“奴许久未来看小姐,小姐近日可过得舒心?”
许长安今日穿着一件青色衣裙,显得比平日素净许多。
嬷嬷看着许长安,她年轻时也是见过了上京不少的妙龄女子。许长安虽着一身素衣,却也掩盖不住她的貌美气佳。
真是羡慕,老天赏饭给这姑娘吃呢。
许长安搁下筷子,看着这假意关切的嬷嬷,眉角一挑:“我过得好不好,嬷嬷不知道么?”
淡淡的嘲讽袭来。
嬷嬷似是没听出许长安的嘲讽,谄媚笑了笑,“奴是来恭喜小姐的,上京老爷派人送信来,不日便来接小姐回上京呢。人啊,过几日便到了。小姐这几日可收拾一二。”
星月在旁一喜。
许长安却是没什么表情。
嬷嬷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回京还不高兴,奇怪。
许长安似乎察觉到了嬷嬷在看她,便朝着
嬷嬷,微微咧开嘴角,“我也很高兴,不过我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嬷嬷一眼看出许长安在做戏,但她又能说什么。
许长安追问:“那嬷嬷此番也要一起回京了?”
嬷嬷想到这个,便发自内心高兴了起来,朝许长安回:“是的呢,奴有幸,也要一起回京呢。”
许长安看着傻笑的嬷嬷,不言不语。
只看了那嬷嬷一眼。
也罢,都不想和这老滑头做戏了呢。
嬷嬷也看到了许长安看她的那一眼,眼睛里似乎都是对她的嘲笑和怜悯。
嬷嬷摇了摇头,弃掉心中的想法。哼,我这两年哪里不比她这个当小姐的好,她还嘲笑她?怜悯她?
找个机会,应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