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高明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方式现身
第三百三十五章高明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方式现身</p>
当然。</p>
陆小凤的心愿，自然是很难实现……</p>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p>
月华如水。</p>
月光洒在皇宫之中，也是为这座威严的建筑物，披上了一层银纱，平添了几分高贵。</p>
紫禁城中，前来观战的江湖中人少说也有数百人。</p>
黑压压的连成了一片。</p>
见到这一幕，大内护卫统领魏子云也是有些庆幸。</p>
好在他当机立断，也是将皇宫之中的禁军，大都调到了这太和殿周围。</p>
否则这么多江湖人士，难保不会出什么乱子！</p>
不得不说……</p>
只见城墙上，以及周围那些戒备森严，身披盔甲的禁军，以及那明晃晃，泛着寒光的箭矢，也着实惊住了不少人。</p>
至少……</p>
那些原本还漫不经心的江湖人士，此刻也是丝毫不敢在皇宫之中造次。</p>
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当成刺客，乱箭之下被射成了筛子！</p>
时间越来越近。</p>
下方的江湖人士也是越聚越多，不少人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p>
如果不是这里是皇宫大内，而魏子云更是在之前警告过他们这些人，不得随意喧哗，只怕早有人忍不住叫嚷起来。</p>
毕竟这大半夜的……</p>
他们可不是来皇宫，在无数禁军手中那冷冰冰的箭矢之下吹冷风的。</p>
而是为了亲眼目睹两位堪称是剑道丰碑的人物，在紫禁之巅上，决一生死。</p>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p>
光是稍微用脑袋遐想一下，就是令无数人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就要看到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到来。</p>
“来了……”</p>
“叶孤城来了！”</p>
不知道是谁忽然激动的叫了一声。</p>
众人也是连忙看向了太和殿顶端处的位置。</p>
只见月光下果然已出现一道白衣人影，身形飘飘，宛如御风……</p>
轻功之高，竟不在“贼王”司空摘星之下！</p>
白云城主，叶孤城！</p>
仿佛是早已商量好了一样。</p>
就在叶孤城出现的刹那。</p>
一道仿佛是一模一样的白衣人影，也是出现在了太和殿的另一端。</p>
西门吹雪！</p>
两个人全都是白衣如雪，一尘不染，脸上全然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是在对着镜子一样。</p>
甚至下方的人，也都是这种感觉。</p>
只能说……</p>
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像了！</p>
当然。</p>
这并不是说两个的容貌一模一样，而是二人的气质、衣着。</p>
以及那股“舍剑之外，别无他物”的虔诚！</p>
不过仔细一看……</p>
两个人还是有着细微的差别。</p>
月光下，叶孤城脸全无血色。</p>
而西门吹雪的脸色虽然也很苍白，却还有些生气。</p>
在这一刻间，他们的人已变得像他们的剑一样，冷酷锋利，已完全没有人的情感。</p>…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眼睛里都在发着光。</p>
每个人都距离他们很远．他们的剑虽然还没出鞘，但剑气却是令人心惊。</p>
这种凌厉的剑气，本就是他们自己本身发出来的。</p>
可怕的也是他们本身这个人……</p>
而不是他们手里的剑！</p>
叶孤城忽然道：“一别多年，别来无恙？”</p>
西门吹雪道：“多蒙成全，侥幸安好。”</p>
叶孤城道：“旧事何必重提，今日之战，你我必当各尽全力。”</p>
西门吹雪道：“是。”</p>
叶孤城道：“很好。”</p>
他说话的声音本已显得中气不足，说了两句话后，竟似已在喘息。</p>
西门吹雪却还是面无表情，视若不见，扬起手中剑，冷冷道：“此剑乃天下利器，剑锋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p>
叶孤城道：“好剑。”</p>
西门吹雪道：“的确是好剑。”</p>
叶孤城也扬起手中剑，道：“此剑乃海外寒剑精英，吹毛断发，剑锋三尺三，净重六斤四两。”</p>
两人的剑虽已扬起，却仍未出鞘。</p>
拔剑的动作，实际上也是剑法中不可缺少的一门。</p>
两人显然是要比个高下。</p>
西门吹雪左手握着剑鞘，右手下垂至膝，整个人看起来，更像是一把已出了鞘的剑，冷酷、尖锐、锋利。</p>
“等等……”</p>
忽然却见西门吹雪开口，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p>
“等？要等多久？”</p>
“等伤口不再流血。”</p>
“谁受了伤，谁在流血？”</p>
“你。”</p>
二人之间的对话虽然简单，但却是让人听得满头雾水。</p>
直到……</p>
却见叶孤城身体微微一晃，雪白的衣服上，大团大团的血迹氤氲散开，恍若片片盛开的牡丹。</p>
西门吹雪冷笑。</p>
“我的剑虽是杀人的凶器，却从不杀一心要来求死的人。”</p>
作为剑客，自然是有着自己的骄傲。</p>
而在西门吹雪眼中，此刻的叶孤城并不值得自己出手。</p>
忽然。</p>
一道人影直奔紫禁之巅。</p>
双手飞扬，撤出了一片乌云般的毒砂。</p>
这正是唐家见血封喉的追魂砂，要距离较近时，威力远比毒黎更可怕。</p>
江湖中大都知道，这种毒砂只要有一粒打在脸上，就得把半边脸削下去，若是有一粒打在手上，就得把一只手剁下。</p>
而叶孤城身上中的毒砂，已连数都数不清了！</p>
“他不是叶孤城！”</p>
眼见叶孤城的尸首从紫禁之巅落在地上。</p>
一道人影也是抢先一步来到近前，用力在“叶孤城”脸上一抹，竟有层皮被他扯了下来，却是个制作得极其精妙的人皮面具。</p>
然而面具下的人，早已没了呼吸。</p>
“中计了！”</p>
而真的叶孤城，现在又身在何处呢？</p>
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p>
…………</p>
寝宫。</p>
比起今夜注定是热闹无比的太和殿，寝宫之中无疑是要冷清了许多。</p>…
或许是知道今夜寝宫之中注定要不安生，江晨也是婉拒了江玉燕自告奋勇要侍寝的要求，没有留下任何人。</p>
毕竟……</p>
作为一个男人，他还是有着一些占有欲。</p>
在明知道今夜有人会来行刺的情况下，自然不会让自己女人睡颜，出现在其他男人的视线之中。</p>
“有趣……”</p>
感受到屋外那细微而又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那略带紧张的呼吸声。</p>
江晨也是泛起了一抹笑意。</p>
是的。</p>
他在寝宫。</p>
并没有出现在太和殿，和那些江湖人士一样，等待着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一战。</p>
既然都知道了这是一场围绕他而展开的阴谋。</p>
那江晨自然也不会去傻乎乎的等待一场，结果已经注定了的比试。</p>
更何况……</p>
最高明的猎手，往往是以猎物的方式现身。</p>
既然他这个“猎物”不按照计划出现在寝宫之中，那些藏在暗处的老鼠们，又怎么敢行动？</p>
“你是何人？”</p>
“未经传唤，怎敢擅自闯入朕的寝宫之中？”</p>
看着这道突然闯入的人影，江晨也是淡淡道。</p>
清冷的目光落在来人身上，也是令对方浑身一颤，下意识地便是跪倒在地。</p>
“奴才王安，拜见陛下。”</p>
不待江晨开口，王安也是继续道。</p>
“奴才斗胆，恳请陛下见一个人……”</p>
“哦？”</p>
“不知是何人，这深更半夜，还能惊扰到朕？”</p>
话音落下。</p>
一道人影也是来到寝宫之中。</p>
来人身上穿着明黄的衣袍，领袖俱石青片金缘，绣文金九龙，列十二章，间以五色云，领前后正龙各—，左右及交襟处行龙各一，油端正龙各一，下幅八宝立水裙左石开。</p>
这是皇帝的朝服！</p>
皇帝是独一无二的，是天之子，在万民之上！</p>
而这朝服，自然也是由大内御制，不仅材质独一无二，就连编织工艺也是难以仿制。</p>
不仅如此……</p>
月色下，来人的容貌也是映入江晨的眼帘。</p>
赫然是一张，和他有着**分相似。</p>
不，应该说几乎是一模一样。</p>
如果能够忽视那双眼之中的忐忑、紧张等情绪，以及江晨身上那股无论何时都是从容不迫的气度……</p>
两个人简直如同是在照镜子一样！</p>
“世间之大，果然无奇不有……难得居然有人生得和朕一模一样。”</p>
“朕说的对吗，南平王世子？”</p>
江晨幽幽道。</p>
此言一出，无论是王安，还是南平王世子，面色都是一变。</p>
不过……</p>
一想到今夜他们所做的万全准备，二人也是放下心来。</p>
“想不到，陛下居然还知道我的存在……”</p>
南平王世子，也是有些意外的看了江晨一眼，步履从容地来到寝宫中央处。</p>
“按照辈分，你也算是朕的堂弟……”</p>
“可惜，身为王府世子，知法犯法，罪加一等！”</p>…
江晨淡淡道。</p>
“不错！”</p>
南平王世子也是开口，语调忽然和江晨变得一模一样。</p>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p>
“朕既是有心宽恕，奈何祖宗之法，又岂能随意更改……”</p>
“念在南平王的面子上，朕倒是可以留你一具全尸，将骸骨送回南平王府厚葬！”</p>
“看来，你是吃定朕了？”</p>
听到这话，江晨也是玩味道。</p>
“我真不懂，放着好好的小王爷不做，却偏偏要上京来送死，这是干什么呢？”</p>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p>
南平王世子，也是一脸胜券在握的反问道。</p>
说着，也是看向了王安。</p>
“王公公，既然世子想知道答案，那么咱们就让他做个明白鬼！”</p>
“反正现在皇宫之中的高手，已经被我用调虎离山之计，全都调离了寝宫，如今这里全都是咱们的人……”</p>
“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今日也是插翅难飞！”</p>
最后一句，显然是对着江晨说的！</p>
“奴才遵旨！”</p>
而王安呢，也是朝着南平王世子磕头行礼，仿佛已经是将对方当做了皇帝。</p>
然后，也是一副看死人的眼神，转头看向江晨。</p>
“陛下……不，世子，你还是省省心吧！”</p>
“实话告诉你，为了今夜这一出好戏，杂家不仅买通了寝宫的太监，而且护卫统领魏子云那边，也被我安排了一点小手段，如今是分身乏术……”</p>
“是吗？”</p>
眼见二人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模样，江晨也是忍不住笑了。</p>
“有趣……”</p>
“倒是不枉费朕一番苦心，不仅专门配合你们演出这一场戏，还特意让曹公公把身边高手全都调走，否则凭你们这点手段，也想闯入寝宫？”</p>
“呵呵，做梦！”</p>
不说别的，便是曹正淳和刘喜这两大高手守护，寻常人便难以踏入寝宫半步。</p>
除此之外……</p>
江晨手中还有其他的底牌存在。</p>
也就是王安和南平王世子这般井底之蛙，才会自以为是的认为，只要调走了魏子云等人，这皇宫便是在他们的掌控之中。</p>
一番话说得王安和南平王世子神色微微一变。</p>
不过下一秒。</p>
南平王世子却是冷笑：“若非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朕又怎么会做这种铤而走险的事情？”</p>
“十拿九稳，你是说‘白云城主’叶孤城么？”</p>
这一句话出口。</p>
不知为何，南平王世子心中忽然有了一股不安的感觉。</p>
无他。</p>
只因江晨此刻的表情，实在太淡然了。</p>
仿佛说的这个人，并非是当世少有的剑道高手，而是什么阿猫阿狗一般的人物！</p>
或许是为了抑制心中的不安，又或许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p>
南平王世子也是咬牙道。</p>
“师父，事不宜迟，还请您立刻出手，速战速决！”</p>
而江晨这边，也是淡淡道。</p>…
“曹公公。”</p>
“奴才在！”</p>
一道鬼魅一般的人影，也是突然现身，一掌落在王安身上。</p>
“噗——”</p>
按理说这王安本身也是有着一定武功在身。</p>
奈何在曹正淳那六十年的天罡童子功面前，却仿佛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p>
而曹正淳。</p>
也是看着南平王世子那酷似江晨的容貌，以及对方身上的龙袍，阴恻恻地笑道。</p>
“真是好大的胆子，连皇上也敢假冒！”</p>
说着，蒲扇般大小的手掌，便是朝着南平王世子抓了过去。</p>
然而就在此时……</p>
一道清朗的剑鸣忽然响起。</p>
刹那间，虚室生白。</p>
而曹正淳的手掌也是泛起了一股白色的罡气。</p>
“噗——”</p>
下一秒，便是一脸倒退了数步。</p>
“滴答——”</p>
一滴鲜血，从曹正淳手掌之中滴落在地上。</p>
显然。</p>
刚才那一下交锋，曹正淳也是在叶孤城的剑法之下，吃了不小的亏。</p>
“白云城主，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p>
见到这一幕，江晨也是忍不住开口道。</p>
话音落下。</p>
一道白色的人影，也是突兀地出现在了寝宫之中。</p>
正是叶孤城。</p>
“叶孤城？”</p>
“正是……”</p>
“山野之人，想不到也能承蒙陛下记挂。”</p>
叶孤城道。</p>
“可惜……”</p>
“可惜什么？”</p>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p>
“贼？”</p>
听到这话，叶孤城笑了。</p>
“什么是贼？”</p>
“只不过是成王败寇而已！”</p>
“是吗？”</p>
江晨闻言，也是挑眉道：“这么说，叶孤城你是觉得，你已经胜券在握了么？”</p>
“难道不是吗？”</p>
叶孤城反问道：“陛下莫非没有听过一句话？”</p>
“什么话？”</p>
“匹夫一怒，流血五步，天下缟素！”</p>
“哦？”</p>
江晨也是笑了，笑得很是奇异：“凭什么？”</p>
“凭我手中的剑！”</p>
叶孤城道。</p>
显然，他也是对自己的剑法非常自信。</p>
毕竟……</p>
一剑西来，天外飞仙。</p>
这又岂是凡人所能够掌握的剑法。</p>
区区一个曹正淳，如何阻挡得了这恍若谪仙的一剑？</p>
“哦，是吗？”</p>
却见叶晨忽然开口道：“那不妨品鉴一下寡人的剑！”</p>
“嗯？”</p>
“寡人练的是天子之剑，平天下，安万民，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p>
“以身当剑，血溅五步，是为天子所不取！”</p>
这一番话，状若金石，掷地有声！</p>
恍惚之间，叶孤城也仿佛看到了一副画面，一副他连想都不敢想象的画面。</p>
这是他作为剑客以来，所见到最最不可思议的事情。</p>
“天子之剑，以燕谿石城为锋，齐岱为锷；晋卫为脊，周宋为谭，韩魏为夹；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p>…
“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p>
“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p>
淡淡的话音响起，叶孤城也是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压力。</p>
仿佛真得有这样的一柄剑，直直压在他心头，沉重的令他喘不过气来。</p>
“呛——”</p>
在这种情况下，叶孤城的剑迫不得已的出鞘了。</p>
只因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p>
多年的江湖经验，以及冥冥之中的一股感应告诉叶孤城。</p>
不出剑，必死！</p>
剑气纵横，剑光闪烁，刹那间寝宫之中剑鸣之声大作。</p>
但在外人听来，却仿佛是在哀鸣一般。</p>
剑本凶器！</p>
而叶孤城这一剑，却是在莫名的逼迫之下，沦为了被动防守。</p>
甚至，这一剑连要针对的目标都没有！</p>
“不好……”</p>
作为剑客的本能，叶孤城也是感受到手中宝剑的哀鸣。</p>
叹息之间，手中的剑忽又化作飞虹。</p>
一剑西来，天外飞仙！</p>
这绝美的剑招，并不是刺向江晨的，而是朝着一旁，剑光穿窗而过。</p>
“逃得了吗？”</p>
淡淡的呢喃响起，却是充满着无尽的自信。</p>
仿佛是在低语，却又如同在场上每一个人的耳边响起。</p>
“当啷——”</p>
“噗嗤——”</p>
一连两道声音响起。</p>
前一声是宝剑折断的声音。</p>
而后一声，却是利刃刺入心口的声音！</p>
“想不到啊……”</p>
看着胸前那一团血色，不断氤氲。</p>
仿佛有人在洁白的宣纸上，以血作画，描绘出了一团团盛放的牡丹！</p>
叶孤城笑了。</p>
比寻常更为苍白，几乎毫无血色的面庞，笑得很是灿烂。</p>
却是带着一种淡淡的遗憾。</p>
“师父。”</p>
作为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南王世子，浑身都在颤抖。</p>
他看到了什么？</p>
被他视作谪仙，仿佛天人一般的师父。</p>
也是此次计划之中最大的王牌的叶孤城，竟然死了……</p>
而且不是死在皇宫侍卫手中。</p>
却是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死在了面前这个与他有着相同的容貌，但却是这个世界上，身份最最尊贵的人手中！</p>
而曹正淳呢？</p>
同样也是在颤抖，除了激动之外，更多的则是敬畏。</p>
如果说原本他只是敬畏江晨所象征的皇权，敬畏那九五之尊，一言便可决人生死的权力。</p>
而现在……</p>
便是彻底敬畏江晨这一剑所带来的威慑力！</p>
连传说中的叶孤城，在这一剑的压力之下，都不敢对着江晨出剑，而是选择了逃跑。</p>
凭他手段，比起叶孤城只怕也是同样的下场！</p>
“滴答，滴答——”</p>
奇异的流水声忽然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淡淡的骚臭味。</p>
江晨见状，也是有些鄙夷的看了南平王世子一眼。</p>
毕竟对方长得一张和他差不多的脸，还做出了这种丢人的事情。</p>…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在丢他的脸……</p>
“陛下！”</p>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p>
却见魏子云、陆小凤，还有一堆大内禁军也是忽然来到寝宫。</p>
显然……</p>
在发现了那边的叶孤城是假的之后，他们也是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一个调虎离山的阴谋。</p>
“臣等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p>
看着地上已经吓尿的南平王世子，还有叶孤城的尸体，魏子云也是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跪倒在地。</p>
至于陆小凤。</p>
更是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朝着江晨道。</p>
“陛下真是吉人天相……”</p>
“好一个陆小鸡！”</p>
江晨见状，倒是玩味地打量着陆小凤，也是幽幽道。</p>
“之前朕让你调查紫禁之巅一事，结果还是让叶孤城以及一干贼子闯入朕的寝宫之中……”</p>
“陆小鸡，你可知罪？”</p>
“陛下，我……”</p>
陆小凤也是欲哭无泪。</p>
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肯定把事情先调查个水落石出。</p>
现在好了……</p>
“陛下，臣知罪，您要怎么罚我都行！”</p>
“是吗？”</p>
听到这话，江晨也是笑了。</p>
“那好，朕就罚你把你这四根眉毛剃掉！”</p>
“……”</p>
陆小凤闻言，也是有些幽怨的看了江晨一眼，却又暗自松了口气。</p>
虽然自己的胡子保不住了……</p>
不过好在小命没事，也算是福大命大！</p>
倒是西门吹雪，在看到地上那叶孤城的尸体，以及地上断成了两截的剑刃之后，倒是若有所思地看了江晨一眼。</p>
作为剑者。</p>
在来之前，他也是感觉到了先前寝宫之中爆发出的两股剑气。</p>
一股是叶孤城的。</p>
但是对方已经死了……</p>
而另一股剑气的主人，又会是谁呢？</p>
结果……</p>
似乎有些不言而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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