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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郎情妾意好恩爱

  第七章郎情妾意好恩爱

  寨子里有小河随着山涧向下,马如珠带着徐衍落顺着小河慢慢踏行。

  “这是另外一条能下山的水路,可以直通山下。不过这河水湍急,一般人是受不住的。还没等到山下,就淹死了,或者撞上石头上然后晕过去淹死的。”

  一般人。恩是指自己徐衍落看向马如珠。“那你呢?”

  马如珠得意一笑:“这个一般人里面,自然不包含俺。”

  果然。徐衍落笑笑,这人的心思好猜,也好掌控

  “那要是一般人不小心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吗?”

  马如珠摇摇头:“不小心掉下去是死,但是有所准备的话可以嘴里叼着竹管一节,以便呼吸。小的时候,俺们一起玩游戏,看见河里有竹节冒着的,一抓一个准。”

  这倒是个好主意徐衍落点点头。“你们小时候感情可真好。”

  说到这茬马如珠有点郁闷,她看到了大宝被绑在柱子上的样子,也听翠花说了大宝是因为何事才会被老马所罚。徐衍落这般一说,她却不由得想到大宝,脸上难掩的有点忧郁。

  眼见她脸色垮了下来,徐衍落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人其实是很复杂的物种。有时候他们连自己都猜不透,你又何必因为你自己想象中那个人的形象差距太大而觉得伤心?”

  他这算是安慰自己吗?虽然马如珠没听太明白,但是她就是盲目的觉得他是对自己好。

  她瞬间就不伤心了,觉得有他真好。什么大宝,什么小时候的感情,通通一边去,瞬间就变成了恋爱脑。满心满眼只有徐衍落的笑容。

  如今她有了夫君,该就着的,只有他一个人罢了。再为其他男人觉得难受,那是不是有违妇德的?马如珠傻笑着,又是乐呵呵的了。

  马如珠这一日是真的可以算是很开心,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夫君接触下来,真的是这世界上除了老马以外对她最好的男人无疑了。

  他体贴,自己猎到的小兔子被自己一箭封喉,他虽吓得全身僵硬,但还是帮自己去捡了来。

  他善良,自己走在前面,他还会在后面拉住自己,告诉自己“小心”。

  他博学,虽然自己遇到蛇就打算杀,但是他认出来是个毒蛇,还推开了自己。而他自己却差点被蛇咬到。

  他还十分勇敢,山洞的顶上挂满了咬人嗜血的蝙蝠,他却尖叫着将它们引走,让自己一个人安全出来。

  他真的太好太好了,自己是多好的运气,能遇到这么好的夫君啊

  夜幕降临,徐衍落伤痕累累的坐在床上,神情木然的由着马如珠用木勺给自己喂着药,心中却早已波涛汹涌,波澜万丈。

  为什么!自己不过是想撇开她,带上小竹管顺着水路逃走罢了。为什么那么难?为什么?

  自己本想趁她打猎的时候钻入草丛偷偷跑了,但是为什么她的箭法这么准?手法老练,眼神凌厉,连草丛中那么小的野兔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自己吓得全身僵硬,只好去给她将猎物取来,打断了这个想法,在她身边乖乖的当个随从。

  待好不容易来到悬崖边上,狠狠心想要将她推下去。可是刚伸出手去,却发现她的手不知道从何时起便牵着自己的腰带。伸出去的手来不及刹车,只能硬生生转了个弯变成将她紧紧拉住,面色沉重的提醒了她一句“小心”。

  再如,看到一条书上见过的毒蛇,想推她靠近。可是她那体重不动如山,自己完全推不动她反倒被那毒蛇一眼瞧见,向自己咬了过来。是连条蛇都觉得自己好欺负么?

  入了山洞,自己想要吸引蝙蝠注意去咬她,趁乱撇下她跑掉。却不想自己摔了一跤,磕破了头,被那嗜血的蝙蝠追了一路,咬了一路。

  各种心酸,真是难以言说。

  徐衍落心中苦如口中汤药,他抿紧了嘴唇,脸色阴沉得难看到极点。

  新夫君第一天就搞成这样,马如珠心中有些不忍心,放下喂完的汤药碗,柔声细语安慰他道:“夫君别担心,这蝙蝠咬的伤很快就能好的。小的时候,俺也常被咬。倒是今天抓到的那条蛇,俺安排人给你煮了蛇羹。待会端来,你多喝些,身体好得更快。”

  想要那条捏软柿子盯着自己来咬的蛇,徐衍落心中更不开心了。

  我不要,我很生气。

  他皱紧了眉头。

  他脸色变得更难看,马如珠也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夫君,你是饿了还是渴了?还是伤口又痛了?”

  徐衍落嘴角一撇。“我困了,想休息了。”

  “好,那就睡觉。”他说睡就睡,马如珠虽然听话,但却对自己的体重问题没点自觉,身子径直往徐衍落身旁一倒。

  床顿时下沉了许多,吱呀一声,似乎有处正在崩裂。徐衍落没心思关心床,他只觉得自己身子一侧都差点被压骨折。

  他倒吸一口气,几乎带着哭腔凄凉道:“疼——”

  马如珠这才反应过来,认真开始思考。原来自己在床上,是会压到夫君喊痛的

  她下了床,抱歉的看了一眼徐衍落。“那夫君你好好休息,俺先出去了。”

  徐衍落勉力撑起一个笑脸,望着她笑了笑。

  夫君真是个极好的人,这般难受还冲自己笑,生怕自己觉得尴尬……

  马如珠也笑了笑,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夜幕已然笼罩整片天空,马如珠坐在门口,不发一语。她在认真地思考问题。

  直到老马瞧着不对劲,坐到她的身边。正欲开口问询,却听着马如珠沉沉道。

  “老马,俺要向张叔学木工。”

  张叔是寨子里唯一的木工,寨子里的房屋啥的,都出自张叔的手笔。虽然,确实都不怎么牢固。

  “为什么?”老马像是过来人一般笑看着马如珠,静静等着马如珠回答。

  “俺要做一张最大的床,那样,就不会挤到俺夫君了。”马如珠憨憨笑着,无比认真。

  会压到夫君,定然是因为床小了。

  老马哈哈大笑,点了点头。“好,阿爹支持你。毕竟是婚床,记得做好看一点,雕对鸳鸯。”

  “这个只怕有点难。”马如珠为难的看着老马。“俺可以雕个花先试试。”

  “阿爹也看行。”

  “到时候给你也做张床,你那张床也老旧了……”

  “……”身边人一声低低哽咽。“小珠儿成婚之后,懂得疼人了,真是长大了……”

  “老马,年纪大了真是爱哭,给你袖子,擦擦你的鼻涕……”

  漆黑的夜空之中,月儿高悬,星光闪烁,夜虫低鸣。确是个安详美丽,一如往常的夜

  ……

  这一日,京城奔来的五十骑在夜色浓重之时,到达了东山县。

  虢彦迈着大步走向东山县衙,守卫上来欲拦,却被虢彦身后随从狠狠一瞪,一张黄橙橙的令牌出现在了守卫眼前。

  “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是谁的令牌?”

  虢彦对身后的一切充耳未闻,脚步都没有半分迟疑,大跨步的入了内。

  “县令何在?!”紧随其后的随从大声问道,气势汹汹入了县衙厅堂。

  县令料到了会有人来,却没想到人来的这么快。京城到东山县并不近,自己遣去送信的,是用了镇上唯一一匹用来传信的千里马。而这些人一日时间便至,说明骑的马也不算差啊。

  如此阵势,倒能知道这位状元郎确被重视了

  “敢问这位大人是”县令不疾不徐缓缓而来,有礼的一鞠。

  黄橙橙的令牌在县令眼下微微一晃,县令便明白了,手臂一展,极尽欢迎之态。“大人请上座。”

  虢彦并不上座,只冷冷望他。“状元郎一事,可查出眉目?”

  这位大人看起来倒是个不太好接近的。

  县令立马正色答了:“昨夜徐府老爷过来报案,小的便遣人去看了状元消失的现场。现场门窗并无损坏的痕迹,单单只头顶一处破了大洞。这贼人从天而降,必是无疑。”

  虢彦神色一冷。“说重点。”

  县令脸上微微一变,轻咳一声道:“状元郎看似被人掳走,今日下官派人去多方打听。倒是得到了些许线索,也不知道算不算对。”

  “多方打听?”虢彦冷冷笑着。“大人是真不怕大家都晓得状元郎失踪一事啊,不若打着锣四处去喊……人是在你东山县丢的,大人,若是此事传到了皇上耳朵里,你看会如何?”

  东山县有匪作乱,久而未除,已是县令的无能。如今,还连活生生的人都丢了。就在这青天白日里边,传出去,脸上如何都会臊得慌。

  县令大人心头发凉,只觉得心中瘆的慌。“人没找到,线索还是有的!大人,有人说看见过一身红嫁衣的汉子扛着东西跑了。看他出来的方向,似乎就是徐府。”

  这县令,官腔拿得那么足,活脱脱想邀功的模样自己一眼就能分辨。虢彦不过想吓吓他,却没想到这县令又是个好不经吓的。

  “谁人看到的?”他皱着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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