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谍中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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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的眉眼里散发着温柔，问道:“是自来也大人托你过来的吗？”
煦瑾看着他的脸庞，眼前这个人是师父的线人，他是木叶安插在晓组织的间谍。
她的脑海里闪过宇智波家族的种种事件，从宇智波斑控制九尾袭击木叶到宇智波鼬叛逃多年后在木叶村现身。
自从宇智波斑这号人物叛逃后，宇智波一族在木叶的地位就每况愈下。二代火影成立警务部交给宇智波一族管理，看似位高权重，实际上所有的行动都在木叶高层的监视之下。
双方暗地里一直都在博弈，互不相让都到三代的时代已经发展到要内战的地步了。尤其是第四代火影牺牲于十三年前的九尾之乱中，高层的猜忌愈发严重，双方的矛盾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唯有内斗赌一把了。但是内斗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谁都不落好，恰好宇智波鼬在暗部，他要么是宇智波一族的间谍，要么是木叶的间谍，要么就是谍中谍，作为一个中间人在双方的博弈中周旋。
就宇智波被灭族而佐助还活着的结果来看，他怕是后者。他愿意为了村子的和平而选择牺牲全族，高层利用了这一点给鼬传达了灭族的命令——条件是宇智波佐助能够活下来并且受到三代的庇护。所以三代一牺牲他就回来了，回来警告高层，休想动佐助一个手指头。
煦瑾看了宇智波鼬一眼，眼神颇为复杂，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鼬也注意到了煦瑾的变化，她大概是全都明白了吧。淡淡地说:“请煦瑾小姐务必帮我保守秘密。”
“我知道，我知道。”煦瑾还在这样的惊天秘密中无法回神，木叶的高层究竟做了什么？
就因为一个宇智波斑，合族上下饱受猜忌多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和待遇，这不内斗才怪。但凡给一丝的信任，一丝的接纳也不会是如今的光景，居然要才十三岁的宇智波鼬去灭族，去杀害生身父母，去屠戮同族亲友，去抛弃一奶同胞的兄弟——陷他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地。
为了和平不择手段，简直本末倒置。可如果她说出去了，宇智波鼬做出的牺牲就白费了，木叶恐怕会分崩离析。
煦瑾为鼬鸣不平的同时也敬佩他这样隐忍又勇敢的人，他才是一名真正的忍者，她和鼬比起来，实在是差太远了。
至少她不用隐忍到这个地步，她也做不到——让她去杀她的族人，她只会杀了提出这个要求的人。
听到煦瑾的回答鼬算是放心了，进门的时候点了三色丸子和其他的甜食，上了桌他慢慢吃起来。
“卡卡西先生应该没事了吧？上次失礼了，请见谅。”
煦瑾看他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更难受了，含着眼泪说道:“他没事，你也不必挂怀。这些年来你过得很辛苦吧。”
“谢谢关心，还算可以。”鼬没有多余的话语，他早已习惯了那漂泊的日子，被诋毁的日子，被最爱的弟弟憎恨着的日子。
“佐助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他还是一张白纸，容易被蒙骗。”
“你不打算告诉他吗？”
“永远不会。”
“我觉得他有权利知道真相，你应该相信他才对。”
鼬闻言摇了摇头，“我不希望他陷入太深的黑暗里。”
“或许你是对的。”煦瑾喝了一口茶缓气，佐助知道的话是要报复木叶还是要追随哥哥的脚步呢？她觉得前者的几率比较大，至少现在不是时候，在他的心智没成熟之前知道的话会更容易被人利用。
“佐助的话，我也想拜托你。”
“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他。”
听到煦瑾的承诺，鼬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有劳了。”
“这没什么的。”煦瑾笑得有些勉强，她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佐助。“你自己要小心。”
“晓组织的头目名叫佩恩，具体在哪里我还不知道。”
“没事，还有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找。”
“佩恩的背后还有一个人，他自称宇智波斑，我灭族的时候找过他。灭族后他带我去了晓组织，只是一个候补成员。”
煦瑾闻言差点被丸子噎死，急忙喝茶又抚了半天胸口才吞下去，“他不是应该早死了吗？他也有写轮眼吗？”
真是见鬼了！宇智波斑要是真活着，手里还把持着这么一支队伍，那绝对是不想干好事啊。
“嗯。”鼬点点头，“实力和手段均不可小觑，行踪未定，但我对他的身份持怀疑态度。”
“有没有可能是移植的？像卡卡西那样的？”
“应该不是，他对宇智波的秘密很了解，对写轮眼的使用也很熟练。”
“那就奇怪了，在我的印象中没有莫名失踪的宇智波成员啊。”煦瑾捏着下巴，倒真让她想到了一个，还未开口就被鼬抢先了。
“止水是在我眼前死的，我对他很熟悉，不可能是他。他的写轮眼一只在我这里，一直在团藏那里。”鼬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声音很低沉，像是在克制着什么。他最恨的就是团藏，但为了村子，他会忍。
“怎么又是他，怎么什么都和他有关系。”煦瑾的手指头敲着桌子，她一定要想个办法杀了团藏这个狗贼。
“止水的眼睛有一种忍术叫别天神，中了别天神说话做事都会按照施术者的想法去做，中术者毫无察觉，你要小心。但是发动过后间隔很长时间才能再次使用，他不会轻易使用的，你也不用太担心。”
“我知道了，谢谢你提醒我。佩恩和那个宇智波斑我也会去追查的，你自己一定要小心。”煦瑾点点头，这么危险的忍术还好有BUG不然团藏早就为所欲为了，不过等会要写信提醒哥哥和纲手才行。
“那么我先回去了，本体还在等我。”鼬见情报传递的得差不多了，起身准备离开。
“好，你注意安全。”煦瑾点点头，两人像是寻常客人一样结账离开了甜品店，在路口分道扬镳。
鼬听到这句话时有些恍惚，以前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母亲也会说这句话。只是多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了，他再也回不去了。点点头，向煦瑾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了，多谢。”
鼬的话还没完就瞬身离开了，煦瑾反应过来时就只有她一人在原地，伴着鼬的余音绕梁。走那么急干什么，该不会是他那个搭档看出了什么？不会这么夸张吧，鼬派的影分身过来，本体不在这里应该不至于吧？
不过鼬那么久都没被抓到应该可以处理好，她也就不担心了。看天色还早就想四处逛逛，刚走没两步就和一个熟人在闹市里大眼瞪小眼的，暗暗叹了口气，难怪鼬走得那么快。
佐助一身浪人装，已经脱去了当初的稚嫩，俊美的脸庞初显棱角，那一身桀骜不驯的气质更甚往日，轻易就从人群里脱颖而出。
“你怎么在这儿？”煦瑾语气急促略显尴尬，只能轻咳两声缓解一下。“你不是跟着大蛇丸躲起来了吗？干嘛乱跑？”
煦瑾确实有些始料不及，她只是在鼬刚来的时候感知了一下，天知道怎么这么巧遇到了佐助，差点坏了大事了。他应该没看见吧，否则早就追人去了，怎么还有闲工夫和她干瞪眼。鼬这时候应该在暗处看着吧，这兄弟俩真是心有灵犀。煦瑾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才行，问题是她能做些什么呢，她应该做什么呢？
是尊重鼬的意见，还是告诉佐助真相呢？无论怎么做，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既然如此，她还是暂且瞒一瞒吧。
佐助见到煦瑾他也很诧异，想起她几月前下了战帖无一败就觉得不能小看了她。他眯了眯眼睛，还是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冷声回答:“这话我也想问你，我只是出来执行任务而已。”
“我出来玩啊。”煦瑾最见不得他这不可一世的样子，瞬间就想用拳头和他交流，真是的，小屁孩拽什么拽啊。
“你刚才在和谁说话？”他刚才好像看到一个背影像那个男人，他发誓要杀死的男人。
“木叶的上忍，问完话就离开了。”煦瑾内心慌得要死，表面上却和往常一样，只盼这个小朋友、小人精别再问了。
“这样啊。”佐助切了一声，是自己想多了，煦瑾怎么会和那个人有关系呢？随后又问道，“我问你，鸣人和自来也修行去了，是真的吗？”
这样一来鸣人那家伙又不知道会变多强，什么时候又跳出来阻碍他！
煦瑾感谢他主动引开话题，故意刺激他:“对啊。鸣人可努力了，我师父教得也很认真啊。你要是不努力说不定哪天被他逮回去关小黑屋了呢。”
“那就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佐助冷哼一声就打算离开了。
煦瑾追上他:“唉你别走啊，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一起逛逛呗？”
“我是出来做任务的，不是陪玩。”
“天都黑了，乌漆嘛黑的怎么干活啊？走走走姐姐请客。”煦瑾笑嘻嘻地推着佐助走，好不容易遇见了就一起吃个饭呗。
“别推我。”
“你怎么穿的和大蛇丸一样的风格啊，不过没了护额还挺帅的。”
“我发现你长高了啊，大蛇丸的伙食很不错啊。”
“你烤肉还是火锅？”
“你做得什么任务啊，跟我说说呗？”
“这你不用管。”佐助被吵的头疼，忍不住发问，“卡卡西怎么受得了你？”
“你以为卡卡西受得了你？”煦瑾毫不客气的怼回去了，小样，跟谁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