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调研
6月8日，星期一。
就在许文东和白令仪在白大游泳馆里香艳地学习游泳的时候，一趟从奉天出发的车队已经驶入了白山地界。
早在周六时，白山特警等相关部门就已经收到上级通知，紧急准备领导的安全保卫工作。
为了这次的一揽子收购计划，张大神的老领导实在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亲自从燕京出发，考察东北三省老工业基地。
当天晚上，白山电视台就报道了大领导白山一行的相关信息。
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喝着啤酒的许文东不禁感慨，张大神动作之迅速，受宠之程度。
白山日报连续三天用头版头条刊文连载大领导白山调研的始末以及讲话。
6月8日刊文：
本报春城6月8日电，大领导于本日到达本省调研，就如何进一步推进国有企业特别是国有大中型企业的改革问题进行调查研究，广泛听取意见。
他对白山领导干部在改革和发展中表现出来的大胆探索、勇于创新的精神，知难而进、艰苦奋斗的精神，顾全大局、克己奉公的精神，自强不息、为国争气的精神予以充分肯定和赞扬。
他说，坚持发扬这些可贵的精神，就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什么奇迹都可以创造，搞好国有企业就大有希望！
按照白启中在电话中给许文东所讲的，这些用词都是有讲究有深意的。
比如全国都在说摸着石子过河，所以张大神这次提出的一都四省一揽子收购计划就是大胆探索，合资模式就是勇于创新。
主动思考企业改革问题，不怕动这个烫手山芋，明知其难为而敢为，就是知难而进，艰苦奋斗。
而从更高的角度考虑问题，为国家为企业争取利益，不伸手捞钱，一心为国为民，就是顾全大局，克己奉公！
而如上总总加在一起，就是自强不息，为国争气！
“等等看吧，如果我猜得不错，大领导这两天就会在春城主持召开企业座谈会，为一揽子收购吹风。”
“你如果幸运的话，没准还能得见天颜呢。”白启中难得调侃了许文东一句。
他到底还是出山了。
被宋婉清晓之以理，又被白令仪软磨硬泡后，白启中终于答应去港城那边看看。
据他在电话里说，港城只用了一顿饭的时间，就把所有合作问题全部谈妥。
要不是东方资本要配合白山这边的四省一揽子收购计划，当天在酒桌上就能签约并拿到新公司的营业执照。
“这位市长竟然让所有赴宴官员随身带着公章，谈完后当场就要盖章，那个热情劲儿，真是让我有些吃不消。”白启中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
这时，他相较于孙书林和王岩的年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他和港城的相关领导都是同代人，有上山下乡的共同经历，双方刚一接触，很快就产生共鸣。
去卡拉OK时，大家唱的也都是革命歌曲。
而如果是王岩在的话，一定更喜欢点邓丽君的歌。
往往就是一曲唱罢，听者与唱者就从陌生变得熟悉，并在对青年时代的共同回忆中加深了彼此的友谊！
总而言之，港城的收购十分顺利。
方岚的财务审计小组和陈庆增的人力资源小组加班加点地检查，一天恨不得只睡四五个小时，总算是在规定时间内输出了财务审计报告和企业分析报告。
毫不意外的，财务审计还是查出了问题。
这时还是白启中出面，其他人都已经脚步匆匆地赶往下一个城市了，只有他带着东方资本给他配的秘书，留下来解决遗留问题。
解决问题的方式很简单，就像孙书林说的那样，请客吃饭。
酒桌上，白启中还没说完，港城的市长就已经说道；“唉，这个事我知道，老哥，厂里已经给我汇报过了。但是现在中央缩紧地方财政，我们也难啊。”
说了一溜十三遭，总结起来一句话：没钱，你说咋办。
白启中始终都笑眯眯的，最后还是把皮球踢了回去：“您说怎么办，我请您做主，听您的。”
如此深明大义，反而让对方十分不好意思。
最后，就像孙书林预料的那样，钱是没有的，但是要来了地方政府承诺的政策，东方资本加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6月9日，人民日报头版头条刊登了大领导调研白山的始末，同时还有一首诗，紧随其后出现在头版上，并被各大报纸转载！
诗的名字是：春天的故事。
作者...
许文东！
一时间，天南海北上亿人民都看到了这首诗。
绥分河，赵明非把这首诗读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在旁边写下四个字：一生功业。
燕京，曾宝儿看到这首诗后撇了撇嘴，笑着说了句马屁精。
魔都，一位面容慈祥眼神睿智的老人在吃早饭时瞥了一眼这首诗，无声地笑了一下。
鲤城，还未离开的黄鸿年看到了这首诗，面容严肃，似乎透过这首诗就看到了作者本人那高明的政治智慧。
琼岛，冯伦看完后卧槽一声说道，铁男，这个许文东就是你们东房地产那位大老板吧？
...
6月10日，如白启中所料，大领导在春城主持召开了东北三省国有企业座谈会，不仅北江和辽省的领导、厂长们来了，与会人惊讶的发现，鲁省的领导也来了！
名目也挑不出毛病：借鉴学习东北企业改革经验。
而在这次会议上，张大神也终于第一次将白启中起草的一都四省一揽子收购计划展现给众人。
坐在前排的各省封疆们面上丝毫看不出惊讶，可见早就被吹过风了。
而提前得到张大神授意，代表东方资本出席这次会议的许文东坐在第二排的位置，看着第一排中间戴着玳瑁眼镜的老人，激动的腿都有些发抖。
会议的内容无需多说，许文东只需要知道这是一次吹风大会，定调大会就够了。
原本张大神还想让许文东代表东方资本也讲两句，但后来被身为组织者的曾家大爷取消了。
但会后，这位曾家大爷又先张大神一步，将许文东介绍给了大领导。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好好干吧，未来是属于我们的，也是属于你们的。但归根结底，是属于你们的！”
大领导只拍着许文东的肩膀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在张大神的陪同下朝其他人走去。
曾家大爷故意慢了一步，说道：“我那个古灵精怪的侄女和我提起过你，不错，将来有机会到燕京的话，去我家里坐坐。”
“看着你们这些晚辈一个个冒头，我很高兴。”
说完，曾家大爷就匆匆地走了，留下许文东站在原地，激动的还有些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