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龙象法印(加更!)
丐帮弟子,皆是处于市井,论污言秽语的词汇量丰富,天下无人可出丐帮弟子其右。
这几百号人以内力发声的杂音和秽语混杂起来,又以阵势放大,那比山洪海啸更大,且杂乱万分的声音,能叫一般人发疯。
秦旸平时也见过自家手下的丐帮弟子以打狗阵对敌,但这五百多号人一起结成的打狗阵还是第一次见。
而且这第一次见的阵势,正好就用在秦旸身上。
“单凭这手音攻,就颇为不凡,打狗阵多多益善之名还真不是虚的。”秦旸如是评价道。
“但是——”
“想靠这点阵仗就像奈何我?无用啊!”
秦旸的声音越来越大声,到最后,他狂笑出声,音波震荡,隐隐形成一圈圈涟漪,若水波般扩散开来。
“哼哼哈哈哈······”
狂笑声和众多杂音相抗,甚至将其比下。
“哈哈哈哈······”
之前场景再度出现,那如同炸雷般的笑声,让处于最前排的丐帮弟子七窍流血,甚至有人出现没气的状况。
几百号人的打狗阵形成了类似山谷的地势,让杂音回荡传播,音量变大数倍,但现在秦旸的声音压过杂音,竟也是通过这这特殊阵势增强音波,那没气之人是被这增强的音波给活活震坏了大脑,直接毙命了。
“变阵,快变阵!”
又是那个主导者,他在狂吼,叫着让众丐帮弟子变阵,“快变坚壁阵!”
打狗阵是不能用了,否则没把敌人逼疯,反倒把自己人逼死了。
打狗阵中也有功力精深的清醒者,大声呼喝“变阵”,终于在短时间内变换阵势,将打狗阵变成坚壁阵。
“冲!”
众人分成三十来列,每列各人手臂相挽,十六七人结成一堵人墙坚壁,齐齐聚起内力,向着秦旸冲来。
这些人都是练过硬功的,可抗等闲拳掌,不过对于高手来说却还是太过脆弱。这般以人墙横冲,便是以命相搏,他们是想着以几百号人的命和秦旸耗,生生把秦旸给耗死。
“啊啊啊!”
第一排十六人聚起内力闷头猛冲,第一排第三排第四排都是直接跟上,未曾有丝毫犹豫。
这些丐帮弟子在此时彰显出了视死如归的信念,冲锋的气势如海啸一般,一排排人如一大浪,冲击着秦旸这块礁石。
虽是市井之徒,但有了信念之后,也能爆发出如铁血战士般的决心和士气。眼下这五百多人,就是五百多悍不畏死的军中悍卒。
如此刚烈,倒也难怪能在高手众多的江南道扎下根基,倒也难怪让大夏朝廷如此忌惮。
眼下五百人都有如此气势了,若是五千人五万人,又该如何?
要知道,因为十年前那场大难,大夏的乞丐可谓是逐年增多,现在大夏九道之地,绝对有不下百万的乞丐,这些乞丐若是被完全组织起来,那简直就是不下于十年前那场大战的灾难再度重演。
“若是再有人挑起大旗一喊,像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啊,可不就是异界版的黄巾起义了吗?”
秦旸双眼微眯,轻笑道。
他虽是面对这铁血战士般的群丐冲击,但并未有丝毫畏惧,其心如铁若石,坚硬冰冷,又似一湖明镜,不为所动。
“还是无用!”
秦旸步伐沉沉,如巨象踏蹄,龙行虎步,直面这五百人的誓死冲锋。
“大威天龙菩萨观,天龙印,巨象印——”
拳印变幻,从天龙变巨象,而后再生一变,“般若印!”
三印合一,便是——
“龙象法印!”
秦旸双眼似染血红,气血贯注全身,连瞳仁都不曾放过,一身气血,一身真气,再加精神意志,在这五百人冲击之前合而为一,整个人皮肤金红,如赤金一般,透露出一股无暇之意。
“轰——”
极限的意志体现出巅峰的气势,五百人视死如归的气势被一人所压,秦旸拳出“龙象法印”,与其互冲。
“嘭!”
血雾漫天,血肉飞洒,那犹如坚壁的阵势被秦旸凿穿,不,是轰穿!
浩大的拳劲轰穿一排排人墙,他们就真的如同海浪冲击礁石一般,前仆后继地冲击礁石,而后撞得稀碎。
秦旸仅出一拳,汇聚全身之力,贯注意志的一拳。
这一拳,镇压了五百多号人的信念,击溃了他们的冲击,也让秦旸一身气势和拳意经历磨砺,达到临界点。
“与强者斗能磨炼战力,与寡击众也能磨砺气魄,难怪都说军中最是磨砺人,那沙场冲锋,有进无退,面对上千人上万人,怎能不磨砺人?”
以一人镇压众志成城的五百人,秦旸感觉自身有种极为强烈的通达畅快之感,虽是全力出了一拳,但身体却是全无疲乏之感,反倒是劲力不绝,有种再来一拳的冲动。
“痛快!”
秦旸信步踏过鲜血淋漓的地面,无视那些边缘处侥幸存活的丐帮弟子,向着舵主之住处逼近。
他能感应到屋内人的仓惶,也能感觉到一种茫然不知所措,《菩提三悟》第一层“菩提明镜”,让他身似菩提,心如明镜,四周围一些气机和强烈的情绪波动,都逃不过秦旸的感知。
‘而且我能这么快突进到练髓的极限,也是多亏《菩提三悟》。’秦旸心中有所明悟。
菩提意指觉悟和智慧,菩提树是智慧之树,相传佛祖便是在菩提树下开悟成道。这《菩提三悟》也是有开启人身智慧之能。
所以秦旸才说多亏了《菩提三悟》。
只是想想那目的不明的妙德居士,这《菩提三悟》也不是那么香了。
佛门重因果,种因得果,妙德居士种下此因,也不知他日想获取什么样的果实。
“不过在当前,还是先解决高英才是。”
秦旸步步逼近,朗声道:“高舵主是大义分舵之主,大义分舵以‘义’字为名号,结果帮众遭难,自身却是躲在屋里瑟瑟发抖,这未免也太丑陋了。”
他所感应到的确实是害怕和恐惧,只是不知为何还有一种茫然之感,像是无神自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