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无法无天泯灭人性
拿过助理递过来的名贵手工香烟，姜振东正打算亲自送过去，刚迈出步子，就觉得脚上一紧。
低头一看，哭的一塌糊涂的程大功正紧紧搂着一条腿。
心中纵有无边怒火，但碍于张天的在场，又无法发作，只好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松手！”
“老哥，让我去，我把程家的股份给您三成...”
“老夫差你那三瓜俩枣？”
姜振东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烦人的货。
程家这些年风生水起，还真有扶摇直上的势头。假以时日，说不定这江都的霸主，或许真就要多了一位。
可谁能想到，一个家族小辈，竟然把里面那位爷给得罪了？
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这一切，都是他程家自找的。
阿双看着这一幕，满脸漠然！
刀口舔血，好男儿沾些烟酒实属正常，就算贪恋一些美色，也无可厚非。毕竟像他们这些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人，所奉行的是及时行乐。
谁也不知，明天和死亡，哪个先到！
而张天，平素最为喜爱，便是香烟。
他认为，这东西比酒还要来的厉害。
能让人麻痹神经！
于是，每当杀人见血时，他会选择用这种方法，来麻痹自己的某些神经。
所以，他才经常吸烟。哪怕云瑶不喜欢，他也会偷偷抽上几口。
常年身处海外战场，杀人流血的事，倒是见惯不惯了。这偶然一次狗咬狗的节目，还真是有些新鲜。
好一会，看着两人似乎僵持着没完，阿双这才走过去，一把拿过姜振东手里的烟，回到了张天身边。
程大功老脸一呆，也慢慢的松开了手，转而悲声呜呼，“虎王，请高台贵手啊，您打也打了，梦瑶毕竟年纪还小啊……”
“我...听你这意思...是心疼你这孙女喽？那怎么她仗着家世背景，在外欺负另一个同龄大小的姑娘时，你怎么没想到，那位，也是人家父母的心头肉？”
本想来一句卧槽，但一想到此时自己的身份，张天咽回到了嘴边的粗话，随即冷哼一声，盯着程大功目光锋利如刀。
“对对对，虎王说的对，都是我管教不严，也是梦瑶的错。这次老夫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严加管教，也会让程梦瑶痛改前非。”程大功激动的拍着胸膛。
“痛改前非？对于一个能将杀人说的那般云淡风轻的人，你觉得，她会知道痛改前非？”
张天的言外之意。
可不单单涉及程梦瑶曾经如何对待唐雪柔，前者刚才可不止一次，仗着家世，扬言自己弄死人，都不用负责任，以后照样好吃好喝逍遥着。
谁敢保证，这次侥幸逃过一劫的程梦瑶，以后会不会恶习难改，继续无法无天？
或者认为自己劫后余生福大命大，变本加厉？
“她若不改，我就打断她腿。”程大功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咬牙开口。
就算真的断其手脚，也比丢了性命要强。
“本王，可没有时间去见证一个富家女的改过自新。”张天眯起眼，语气逐渐平和起来，但眼中的冷意却不减丝毫，“也别说本王冷漠，对于不确定的因素，自古以来，只有斩草除根，才是上上之选！更别提，于她这种的蛇蝎之辈？”
轰！
疯了！
程大功被这惊天霹雳的一句话，吓得几乎当场昏厥。
胸口仿佛被堵上了巨石。
就要窒息！
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姜振东，刚想得意的冷哼一声，然而张天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其瞬间头皮发麻，冷汗大作。那一声冷哼还未出口，就变成了了倒吸凉气。
“准备个箱子。”张天摩擦着手上的血迹，低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程梦瑶，上前一步单手揉着后者的脑袋，转而淡淡开口，“就按这个去选！”
“......”
所有人都懵了。
或者，是被吓傻了！
“爷，爷爷...你快救我，救救我啊...”程梦瑶彻底精神崩溃，也顾不得脸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就这么半跪半爬到程大功的跟前。
“这……”
姜振东虽为旁观者。
但这一刻，他对张天的印象，变得更加全面，甚至刻骨难忘.
所见温润如玉的表象，无非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这是一个真正的将种，也是一头真正的猛兽。
“爷爷，你快救我，快救我啊！”程梦瑶状若疯狂。
她还年轻，她还有大把大把的青春没有挥霍完，人间更有无数美好的东西，未曾等她去亲身感受。
怎能如此甘心死去？
“爸，爸你说句话啊，女儿就要被人弄死了...”程梦瑶又将布满血迹的脸蛋，凑向自己的父亲程强，嚎啕大作！
这种明明知道自己死期，但却又面对亲人的无力、不甘、不舍等等情绪，才是她最大的恐惧！
程强虽有不甘，但他却不敢吱声。
程大功铁青着脸，跪在地上，同样心乱如麻。
他在江都呼风唤雨，何等霸道，如今，怎么就落得这么个田地？
若是今日这场祸事换做自己也就算了，都一把老骨头，死了也就死了。
可，眼前的这位，还是一个孩子啊，还是他平日最为宠溺的孙女，这样他怎能甘心？
他不服！
“虎王，你身为铁梨花首领，却如此与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津津计较，就不怕以后给自己留下话柄吗？而且，五年前你们不是说过，要终生守护国内吗？你现在这般作为，就不怕遭人耻笑？”
“到那时，这世人每每提及铁梨花首领虎王之名，上来便是一句，此子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甚至微不足道的小事，动辄杀人取命，简直无法无天，泯灭人性……”
程大功本想侧面提醒张天，不要做的太过分，以免对自己名声不好，毕竟位居朝堂的存在，多多少少要顾及个人口碑。
只是，等嘴里最后蹦出无法无天，泯灭人性这两句词的时候，程大功一晃神，瞬间呆若石化。
这...
这八个字，似乎用来形容他的这位孙女，要更加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