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二更（捉虫）
“有兴趣, ?特别有兴趣！”面对向薇??邀请，周雪怎么可能不答应？在操练??时候她就知道对于这个课题，向薇比她了解的要多得多。
刚刚听到向薇在找小组??成员, 她都想过要??要厚着脸皮去求个成员名额, 可正在犹豫怎么说的时候, 她看着向薇走进她的班级教室。
没人能明白, 那一刻她差点尖叫出声。
尤其是看着向薇朝着她走来，只觉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同时心里??免有几分欣喜，向薇??邀请何尝??是证明她多少有??能耐？哪怕就稍微有?点点，最少在这么多同学里，向薇是第三个邀请了她。
“那行，下午三点图书馆见。”向薇??多话, 交代?声后就离开?教室，结果走到门边，就有??少人凑?上来。
“同学, 你是已经申请小组?吗？”
“你是怎么申请过??？打算研究什么课题？”
“你们小组还差人吗？?时间空，完全能配合任何??科研任务，要???也参与进去吧？”
?声接着?声, 向薇是第?次感觉到自己身边这么热闹。
面对这??询问，她生疏的回答：“?个配件技术领域??课题，暂时不差人。”
说完，对着??们点了点头就往前走。
??觉有????太合群，但是没让人??觉到高傲。
众人对她的??官还行，而且有??人心?活, 想着去加入一个自己??太熟悉??科研小组，为什么??去申请?个自己有兴趣并有经验??课题呢？
向薇能申请到，或许他们也能申请到？
仿佛是一滴热油滴落在水面, 引起了沸腾，??们纷纷去准备课题，想要试?试能不能通过。
向薇??知道她这?下，让校方审核员增加?多少工作。
??过她要是知道?，反而会高兴一下。
新生有股冲劲是好事，怕得是在时间里把性子给磨平?。
说不准，还真有??埋没的人才因此被发掘呢？
……
下午两点半??到，图书馆有几个较小的房间，专门用于科研小组??会议。
郑浩来的时候，有??束手束脚，在外面转悠?好几圈，来来回回走动就是不敢主动打开小房间的门。
明明那么高大，却性子胆小。
??像是身材比??瘦小很多??马明，手里拿着书本，?路走?路看，仿佛比别人多长了?双眼睛，前方有障碍物都知道避开，等??走过来，直接推开?其中?间房的门，丝毫不带忐忑??。
郑浩见到自己未来的小伙伴，立马壮着胆子跟?进去，等进?门，?脸憨厚??打着招呼，“同志你好，?叫郑浩，以后就是一起做事??同伴了。”
马明抬头，对着??点了点头。
郑浩找了个位置坐下，没一会儿又有??尴尬?。
房间小，要是谁都不说话，连彼此??呼吸声都能听到，时间越长越坐??住，最后只能老实巴交??没话找话：“那个……也??知道小组组长为什么会找我，?好像没什么厉害的地方……”
被邀请入组自然高兴，可高兴的同时还有茫然和忐忑。
会??会是邀请错人了？会??会邀请他后又后悔?？会??会……
反正从收到邀请后，??脑子里就一直在胡思乱想，总是十分????安。
马明看着??，“为什么说自己??厉害？”
郑浩挠?挠头，“?确实??够厉害啊。”
“你??记忆以及心算能力很强，而且你体格好，如果?们研究的是大型武器，你??存在能减轻我们很多负担。”马明缓缓说着。
郑浩听得咂舌，“你知道?？”
??居然这么有名??吗？
马明点着头，????缓??慢的道：“?对学校的学生知道????多，但有几个印象挺深刻，你就是其中之?。”
郑浩被夸的咧嘴，“?这么厉害的嘛？”
好难为情啊，原来他在同学的眼里这么厉害？
马明皱着眉头，将??印象里深刻的事说了出来，“是的，老师布置的重点，你能全部避开，把??重要??内容一字??落的背下，确实蛮厉害的。”
“……”郑浩嘴角抽搐着。
这??是他??黑历史么。
没脸继续聊着这个，赶紧换了个话题：“那你呢？你能被邀请进小组，应该很厉害吧。”
马明丝毫不谦虚，重重点头：“?聪明。”
“……那、那确实蛮厉害的。”郑浩悻悻然，同时又有??羡慕，要是他也能这么自信就好?，??性子弱，??管是自己??家人还是推荐??来上大学??队长，都说??该自信点，??能时时含胸，得挺直腰杆。
这时，房门被推开，两人走了进来。
向薇没多寒暄，直接将几份档案放在他们三人身前，对着??们道：“这是一份书面的科研内容，与高射炮自动化控制系统有关，里面有?们需要科研??方向，你们可以大致看?下，如果没问题??话，?们先整理?份书面的报告，再去跟聂教授申请资金。”
“……”郑浩一脸茫然，想说什么又??知道该从哪里说，看着左右两边的人已经低头看着内容，??也赶紧去看。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房间里?直没人说话，只有彼此??呼吸声以及翻书的声音。
?直到马明将纸张合拢在一块，??问道：“你??理论其实已经很完善，但仅仅只是偏向于人影自动化控制系统，如果按你想要??科研来，有?定??差距。”
周雪不是很明白了，“有什么差距？按着向同学、 向组长给?们的理论，?们能够……等会，?们的主题??是人影自动化？”
向薇勾起嘴角，她找来这么多人就是打算玩个大的，自然是不满足仅仅是人影自动化，“人影自动化自然是要研究，这方面的理论我已经列?出来，?希望你们能尽快的给??份详细??结论。”
说完，她脸上??笑意越来越深，“然后，?们把重点放在自动化系统上。”
人影自动化控制系统。
自动化系统。
几个字??区别，理解出的含义却是大大不同。
人影两个字，代表着是人工影响天气作业系统，与恶劣的天气有关。
而后者，重点在‘自动’，或者说是自行上。
简单点来说明，她在靶场上使用的是半自动步木仓，扣压扳机发射?枚子弹，自动装填弹药。
而全自动步木仓，让上膛、送弹、射击、抛壳等?系列动作自动完成，并能发射两枚以上??子弹。
国家??第一把全自动步木仓是五八年研制，六三年才设计定型并装备部队，这将大大提高部队??战斗力。
那如果以这样的方式改造高射炮呢？
“这会很难。”唯一看出向薇打算??马明说着。
向薇看着??，“那你有兴趣接下这份任务吗？”
马明没有犹豫，“当然有。”
另外两个左右看?看，最后还是没怎么懂，但是不懂没关系啊，??们现在不懂??代表以后不懂，只觉得满满??动力，恨不得马上办起来。
向薇将准备好的任务发放下去。
周雪有人影??底子，她可以独立完成后续??事，郑浩记忆力超群，她已经准备好一堆相关的资料，让他先全都看?遍，再吸收为自己??知识。
至于马明……
说实话，向薇挺期待和????合作，??知道最后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所以她没有给马明分配任务，而是让??根据她提供方向给出思路，到时候再集力讨论，找出一条正确的路。
马明看着自己??任务书，再想着先前??大概理论，??难得认真??夸奖?个人：“你很??错，是我见过??人中少有??聪明人，你叫什么名字？”
“……向薇。”向薇??知道该不该笑，敢情这位都已经决定加入他们小组，都还??知道她的名字。
分配完任务后，向薇有点遗憾道：“只可惜高射炮是大件，?们很难申请到实机试验。”
“啊？”周雪不是很懂，“为什么要申请实机试验？”
向薇?愣。
周雪跟着道：“要是和弹药有关也就罢?，但只是武器配件的话，?们完全可以找替代品，就像之前弄人影研究的时候，?都是用的侄儿的玩具车替代。”
“……”向薇觉得自己是真???叶障目了。
她居然把这么简单??道理都给忘?。
就算是一台整体??高射炮，她也完全能弄出一个缩小版??来进行科研，等最后的数据出来，再去申请??就是件很简单??事？
向薇苦笑着敲了敲额头，“?倒是把这个忘?。行，那就先这么定下来，每天抽出四五个小时出来，?们争取在升学之前弄出点成绩。”
科研从来不是一件能用‘快’来形容的事，很多前辈们都是用一生??时间去做?件事，做到极致。
向薇在这个科研项目开始之前，就已经做好了长时间的准备。
而且她丝毫不觉得这样的日子难熬，有时候?专注起来，根本就记不得时间过去了多久，每天的日子几乎都是在重复。
起床、上课、科研小组、睡觉。
期间夹杂着吃饭、方便以及一个星期例行给家里打次电话，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活动。
本因为申请?小组引起注意的向薇，在一段低调??显眼的日子后，又成?边缘化??人物。
??是没人想着找她玩，凑过来和她搭话。
但邀约一般都是拒绝，搭话永远都得自己找话题，久而久之，也没人愿意和这位应该有??才能但是太孤僻的同学交往?。
这?天。
向薇与小组成员讨论完，等走出图书馆时微微一愣。
她伸出手，雪花落在掌心，这个时候向薇才??觉到有??冷意，她望着天空，正下着鹅毛大雪。
这个时候，向薇才反应过来，??们的科研项目已经进行?两个多月，而就在不久之后他们将进行第一个科研试验。
关于人影自动化??试验。
人影自动化在先前就做??大堆??准备，所以进度会快很多，她在昨天就已经将?系列??手续递交到学校，会安排时间进行?次实机操作。
看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向薇突然有??想念在老家的爸妈?。
她没往宿舍??方向去，而是去?传达室。
先是在收信??地方看看有没有自己??信封，等找到卫舒和赵沈雅送来的信后，又交了钱给机械厂打?电话。
打过去后，这次等到的时间有??长。
大概二十多分钟她才和妈妈通上电话。
和以往??通话相同，都是被问着有没有吃好饭、有没有穿暖衣，跟着又是叮嘱着要吃好饭、要穿暖衣。
突然，向薇开口道：“妈，?很想你和爸。”
“……你这孩子，有什么想不想，没多久就过年，到时候??就能看到了。”李秋说归说，却用手擦了擦没忍住溢出来的泪。
孩子想他们，??们又哪里??想孩子？
算?算已经有六个多月没见?，从薇薇出生后，这还是第?次分别这么长时间。
“怎么?？你怎么哭了？”?旁??向进急得??行，还当孩子在外面是受了什么委屈，想着将电话抢过来，又抢不过媳妇，只能在她身边眼巴巴的转着。
李秋忍着??舍，她道：“你就安心在外面搞学习，爸妈都好着，前几天你爸还回??趟向家大队，拿了??少干货回来，妈都给你留着，等你回来了咱们?块吃。”
叨叨絮絮，有说不完??话。
最后还是舍??得电话费，仓促说了几句就挂?。
向进见此，拍着大腿道：“李秋同志，过分?啊，怎么又??让我和薇薇说话？电话费贵怎么?？电话费贵?乐意出钱！”
李秋看????眼，没大声吼过去，而是轻声细语道：“老向啊。”
“……唉，?也??是故意要大声。”向进?脸悻悻然，媳妇突然小声，??反而??自在了，“行行行，下回还是给你接行?吧？”
李秋没理??说的那些，而是道：“老向，你之前??是说，现在来往很方便，要是我们想薇薇?，就直接过去看看她吗？”
向进立马顾??上之前没接到电话??事?，“怎么？你??是怕花钱吗？还得请好几天假。”
??早就想去?，六个多月啊，??整整六个月没看到闺女?，怎么可能不想？
李秋哼声：“??就是几天假，??就是一点钱吗？这??能比得上薇薇？薇薇说她想咱们?，那咱们能不去见她吗？必须去！”
向进两口子请假??事没多久就传开?。
现在不是出差或者上学，谁会?下跨过几个省出门？
可能去其他地方看看见识见识，谁又会??喜欢？
“向家两口子真??有福气啊，你看?生?那么多，?个个尽不省心，哪像人家就生??个，又聪明又听话，真是羡慕死人?。”
“国家??是说?吗，叫什么少生优生是吧？就是孩子少生??话，生下来好培养，??比孩子多?差。”
“那也得跟向家那样培养，这要是养成裴家那样，还??得丢死人？”有人小声说着。
这?说，都没?聊天的兴趣，这裴家??糟心事是一样接着?样，??们都说厌?。
自从裴阳书被他妈砸伤?眼睛，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本来大伙还同情??，?个大小伙子，好端端没?眼睛，这??是一辈子都毁?吗？
结果现在呢，自暴自弃整日待在家里，光待着也就算?，还喜欢喝酒打人，前几天刚听说裴阳书喝醉后把自己挺着大肚子??媳妇和老娘打?。
打怀孕??媳妇，打老娘，这算什么男人？
哪怕能和养弟勾搭在一块??女人也好不到哪去，但人家好歹肚子怀着孩子，至于动手打人吗？
裴雪兰此时也后悔。
早知道会这样，她还真??如逃?，裴阳书已经彻底成??个废人，以后再待在这个泥潭，她永远都不可能有好日子。
可现在她挺着个大肚子还能逃去哪里？
再等等，等生?孩子她绝对跑，裴家还有??积蓄，她也知道放在哪里，到时候她拿了钱就跑，彻底甩脱这群烂人。
“人呢？人都死哪去?？”房间里又传来醉醺醺的大吼声，裴雪兰隔得老远就能闻到恶臭味，令人犯呕。
要是……要是当初向薇答应替她高考就好?，或许她??人生就会??同，??像是现在……
……
“向组长！”郑浩快步跑来，速度很快跑得很急，但是他??气息特别稳，??带着激动的道：“?刚收到通知，明天下午两点开始试验。”
向薇点着头，“行，?知道?。”
“你??激动吗？这是你主持??第一个项目，马上就能被大家认可了！”郑浩激动的快说??出话来，这也是他第一次参与??项目，以后这款人影设备出现在各个战场，都将会存在他??名字，而??这段时间的努力，将来会让更多??人避免??必要??伤亡。
向薇轻笑：“能不能还得看明天??试验，等真成功，?肯定会激动。”
这么?听，郑浩从激动变得紧张。
对哦，明天只是试验，还??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挠?挠头：“被你这么?说，?又开始紧张?，??过向组长，认识你这么长时间，好像没看你情绪起伏大过。”
“是吗？”向薇轻轻回应，然后对??道：“那麻烦你联系下其他人，明天下午?点我们在这里集合，?同去试验场。”
郑浩点头答应。
向薇跟??交代几句后，就转身离开。
现在大概下午?点左右，想想因为看书错过??饭，突然觉得有??饿了？
要??去食堂看看还有没有饭菜填填肚子？
这般想着，向薇朝着某个方向而去，就在她迈步时，看到了前方两个熟悉??身影。
第一个反应是不可置信。
应该就停顿了两秒吧，两秒后她朝着两人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