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交易＆谋划
整容过的鼻子会很僵硬, 而且稍微动一下，鼻子的主人??会痛得飙泪。
但是陶萄好像没有这种痛感。
她鼻梁上的皮肤很薄，鼻梁的线条很流畅, ??正常人的鼻子没什么两样。
普通人的鼻子上一般总会因为油脂分泌而产生黑头或者显眼的毛孔, 陶萄鼻子上没有, ??连鼻翼??鼻头的位置?是光滑的。
她鼻头上翘的部分还微微泛着粉, 徐意见过太多?实的鼻子，有那么一瞬间，他产生了陶萄鼻子上的粉红色是不是搽的腮红的猜想，徐意是个行动派，一旦想了??会?做，于是他用大拇指擦了一下陶萄的鼻头，那里?没有褪色的痕迹, 反而因为他擦拭的动作, 皮肤泛起来的粉色愈发明显，徐意也看清了那是皮肤下流动的血色, 从内而外透出来的，??像是由内而外散发出艳色的水蜜桃。
他凑近了些想看到陶萄鼻子的创口，但无论从哪个位置??角度, 他?没有看到。
“创口在哪？”
陶萄盯着徐意道：“没有。”
“没有任何创口，也没有任何整形的痕迹。”
陶萄把徐意的手从??己鼻子上拿开, 然后朝他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她脸部的五官?在生动诠释妩媚这个词的特性, 正对着窗户，有那么一瞬间徐意觉得面前的陶萄好看得有点失真。
不是皮相上的好看, 由于鼻子的弧度，她整个人?显得很欲气。
这种感觉……徐意喉头微微滑动了一下，避开眼神不再看陶萄。
陶萄发?了这点, 她心里产生了一点愉悦感。
“你觉得怎么样？徐医生？”
“我不相信你的??辞。”
陶萄：“你觉得我的照片是假的？”
徐意：“是。”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变戏法一样的东西，徐意一直?是个坚定的唯??主?者。
从医学的角度来??，一个人不可能再整完鼻子的一周之内恢复成毫无痕迹的样子，因而只有一个可能，那??是陶萄的鼻子根本没整。
陶萄：“我可以证明我??的是真的。”
陶萄：“徐?生可以?在?我拍张照，或者记住我?在的样子，一个星期之内我会来找你。”
徐意本想拒绝，但盯着陶萄那笃定的神色，徐意忽然觉得试试也不错。他想看一下面前这个女生能??谎到什么程度，陶萄的手机可以是假照片，但他的相机里不可能是假照片，于是徐意拿出手机，对准了陶萄的脸，以拍??份证的角度?陶萄拍了几张照片，他甚至觉得不够，还录了一段视频，视频里陶萄一直?是笑着的，漆黑的眼珠子盯着镜头，完全没有骗术会被拆穿的紧张。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陶萄朝他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徐医生，那我们微信联系。”
“报复徐意计划完成度——百分之三十。”
耳边传来0745的提示，陶萄表情没什么变化，带上口罩之后，她的情绪好像也变少了很多。
一个人坐出租车回了家，在车上陶萄回复了周虹的消息。
陶萄：【周姐，我没事，你不用来接我了】
刚刚到家，徐填的信息也发了过来：【我刚到医院，我哥??你回?了？】
陶萄：【嗯，回家了】
徐填：【我哥??你脑袋是穆晴砸的，还有你想接呈朝的推广？】
徐填：【陶萄，我是真的觉得你没必要接这个合作，穆晴接了推广之后，定期?要拍整容的全过程……网上所有人?会知道她是整容女，你知道么？】
陶萄走到全??镜面前看??己：【我知道啊】
她觉得??己?在挺好看的，但是她依旧想便好看，??近的口罩戴的她很闷，陶萄觉得??己不需要那东西。
不论是丑还是美，陶萄?感觉??己是偷偷摸摸的。
陶萄心里出了那么点奇怪的念头，但她也没彻底搞清楚。
她是一定会变漂亮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她不可能在每一次变好看前?带着口罩。
徐填：【你能接受整容女这个称呼么？】
陶萄当然能，不然上辈子她也不会克服心里的障碍选择?整容，虽然??后没整。
徐填：【反正我劝你是不要接这个合作】
陶萄：【你觉得整容不好？】
陶萄的反问让徐填有点蒙：【再怎么?是天然比较好】
陶萄盯着他这句话笑了一下，全??镜里的她也跟着勾起了唇角。
她想：确实是天然的比较好，但有的人生下来??是比别人要普通，难道那些模样普通的人??得普通一辈子？难道??不能通过外部条件变成变成??己想要的模样么？谁规定的。陶萄上辈子?往整容医院的时候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她整完容之后，她一定会变漂亮，但夏启月??边的人也仍旧会嘲讽她，因为她一定比不上夏启月天然，夏启月是清水出芙蓉，而她只能是明月照沟渠，是青蛙变公主，??算得了明月的普照，内里流着的依然是像臭水沟一样肮脏的血液。
后天的努力为什么??一定比?天的要差？
她一直想不明白的是这一点，难道皮相普通的人??应该按照所谓的“宿命”甘于平凡？
天生的东西真的??一定更加高贵么？
陶萄抚摸到??己额头上的伤口，忽然觉得有点讽刺。
她这么努力，??是为了用全新的面孔?面对那些人，她为什么要遮遮掩掩。
对啊，她是整过了。
系统帮忙整的。
但整容之后她??要否认过?的??己存在过了么？否认过?的十八年，否认上个辈子一直处于“缺爱”状态的??己？
她?在很爱??己，她爱??己的行动力，爱??己的??材，爱??己还是个普通却有野心的人。
陶萄回徐填：【我不觉得】
陶萄：【我??算整容了，也还是我??己】
陶萄：【想变漂亮没有什么罪过】
整容之后还????己是妈生脸才让人觉得可笑吧，死活不与曾经的??己??解……
陶萄天生??是??恋的，因为被讨厌，所以才更加对??己有种特殊的爱，这种??恋的目标当然是希望周围的所有人?爱她。
但在这个基础之下还有一个基础，那??是这一切?出于她对??己的偏执的喜欢。
如果??要以一个全新的姿态出?在那个圈子里，却又告诉她们??己天生??是个美人，与夏启月不相上下，她没什么欲求，善良、单纯、哪怕活在??底层也依旧保持着纯洁的心，像夏启月一样清水出芙蓉……她想成为下一个夏启月么？当然不。
她要成为与夏启月截然相反的人。
到时候站在夏启月面前，不必眼里带着??善温柔，伪装成什么别的样子，她也要唤起夏启月心中的妒忌。
所以当那些天生的美人发???己在一个整容的人面前却感到??惭形秽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心情呢？
她们早??接受过太多平凡普通人的瞩目，却从未仰望过那些她们曾经觉得普通的人。
所以陶萄想：她凭什么要掩饰。
她是陶萄，她不会、不能、不想也不必成为夏启月。
徐填：【你要看清?状，大部分人?不会接受这种事情】
陶萄：【你呢？】
陶萄反问了一句，倒把徐填?问怔愣住了。
徐填想，如果陶萄是要整容……那张脸如果再稍微明艳一点，再配上她的气质????材……徐填一时间对??己的想法不确定起来。
他脑子里想的，??之前徐意想过的几乎没有差别。
而且徐填知道徐意的整容技术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如果他用了十成的技术，那雕刻出来的应当会是个浑然天成的美人。
??重要的一点是……徐填每次看到陶萄的照片想到的?是——
陶萄应该是个天生的美人，不应该长这么一张普通的脸，而不是认为陶萄这么一张普通的脸不应该有这么完美的皮肤????材。
她应该是美的，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她变成美的”这个观点??变得非常容易接受了。
徐填甚至产生了强烈的期待感，尽管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徐填：【我不知道，如果是你，我大概能接受，??算整容了】
徐填小心翼翼地表示了一下??己的心意。
陶萄：【是吗？真好，其实我也不指望你能接受，这种事情我??己接受了，别人也没有选择的权利啊（笑容）】
徐填：【确实如此】……
徐填：【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我会在我哥那里帮你争取一下的】
陶萄：【你真好】
然后??没有然后了。
陶萄打开某音后台看了一眼，上次发的那条视频?在点在已然两百万了。
陶萄在某音的粉丝数量也成功涨到了95w，微博粉丝涨到了50w，打开后台有很多找陶萄推广的商家，陶萄把情况??周虹反映了一下，周虹让她在签?上挂她的微信，之后推广什么的?直接交由周虹管理，??到这里，周虹又提了一嘴会议上??的让她??穆晴一起直播的事情，陶萄的回答是可以，这让周虹有点吃惊，还又确认了一遍——【你真的要接受她的道歉吗？】
陶萄：【嗯】
私信里小樱爱看雪又?她发了一大串的消息。
小樱：【葡萄，呜呜呜呜，我可爱的葡萄，你居然被这么欺负，气死我了】
小樱：【我?在变成了穆晴的黑粉，草，她怎么这么黑心啊】
小樱：【你不知道她黑料多少啊……?在看来?是真的吧，根本??不是什么谣言】
小樱：【笑死我了，怎么她的闺蜜?出卖她啊，众叛亲离哈哈哈哈哈我爽了】
小樱：【葡萄你好帅好a好甜，呜呜呜呜，脑婆！我爱你！】
看着小樱这一连串的表白，陶萄一时间有点呆愣，她想了好一会儿，才发了一句话过?：【谢谢】
她不知道小樱是怎么做到私信也秒回的，这个谢谢刚发出?，小樱的回信??回了过来：【啊啊啊啊啊！脑婆你回我了，我好开心呜呜呜】
小樱：【脑婆我可以加你好友吗？】
小樱：【微信□□什么的?可以呜呜，想每天??脑婆??早安晚安，嘤嘤嘤】
陶萄：【……】
陶萄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了。
小樱：【呜呜呜，是不是我太热情吓到你了，对不起，我这个人太喜欢甜妹了呜呜呜】
陶萄：【我不是蕾丝宝贝】
小樱：【我不是那个意??，我我我??是觉得你??材好好，啊啊啊又软又白又大呜】
陶萄：【……？】
小樱：【我为我的鲁莽??罚一杯】
陶萄：【谢谢你的喜欢，但是我等会儿要做视频了】
小樱：【嗷！所以我们可以加一个微信什么的吗（轻轻）】
陶萄：【……行】
陶萄把??己的微信发?了小樱，很快微信??收到了小樱的好友申请。
通过了之后小樱发了一个粉色动漫女孩打招呼的表情包：【hi，葡萄】
陶萄也发了一个打招呼的消息过?：【你好呀】
回完消息之后，陶萄下意识点进小樱的朋友圈里看了一眼，小樱的朋友圈?没有屏蔽她。她的朋友圈基本上?是一些游戏的截图。
昨天：【昨天貂蝉五杀了（微笑）被队友问候完了之后日常屏蔽所有人加厌男（微笑）】
大前天：【笑死，我v10吃谁家大米了，你是36d还是一米九啊？我凭什么?你蹭我的好友位？？？傻逼！（微笑）】
小樱过了一会儿才发了一张哭哭啼啼的表情过来了。
小樱：【哇啊啊啊，我不想活啦，我在朋友圈??脏话是不是被葡萄你看到了（叉腰）】
陶萄倒没有觉得小樱的朋友圈有什么问题，她觉得小樱的朋友圈挺真实的。
不过陶萄不玩手游，以前她玩的?是那种大型的有故事线的端游，所以陶萄对于小樱口里的v10还有五杀只能明白个大概。
陶萄：【这没什么哈哈哈我玩游戏也讨厌一部分玩家】
小樱：【！！！你也玩游戏吗？是王者吗？】
陶萄：【不是，是网游，不过?在已经退游了】
小樱一直问那个网游的?字，但陶萄对那个网游的?字?没有记忆。
于是陶萄不动声色岔开了话题：【那个游戏不好玩，我?在对你玩的这个游戏挺感兴趣的，到时候入坑了找你带我呗】
小樱听到这话果然??不问游戏的?字了，她很快开始介绍起关于这个游戏的一些背景来。
小樱的朋友圈里还有一些她穿着jk制服的照片，似乎是在打游戏打烦了之后才会忽然这么发一张??拍。
小樱：【其实葡萄你打游戏也挺好的啊，你打王者可以直播的哈哈哈哈，你不是签了公司吗，到时候你可以直播这个内容的】
陶萄觉得小樱的提议还行，但陶萄一开始的想法不是这个：【谢谢你，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小樱聊完天之后，陶萄又翻了一会儿网上的评论。
穆晴的粉丝暴跌，还有很多人脱粉回踩，而刘小饱那边也是同样的被很多人在骂。
陶萄的回击虽然让一些人不喜欢，但是锤的力度属实很大。
看了一会儿，陶萄便退出了这些社交软件，拿出备忘录重新开始构??lvs的推广视频。
比起刘小饱，lvs?在可谓是得到了不少的好评，刘小饱不讲信用、中途换人，而lvs在陶萄经历低谷这段时间依旧选择信任陶萄，这两家放在一起做一下对比，??知道那边更加有信用了，而且之前陶萄在澄清视频里穿的那几件吊带着实可爱又性感，陶萄那条视频发出?之后，lvs的这款吊带各个颜色?被抢售一空，粉色是卖的??快的，还有不少的穿搭博主分析了陶萄的穿搭，已经在表示下期做吊带的测评了。
lvs若是从这些??次测评的博主中再找合作，那么营销的链条便一环接着一环来了。
lvs趁着这次热度打响??己的?声，这一季的新款必定不会扑街。
而这个头是谁起的？是陶萄。
业内稍微商业嗅觉敏锐一点的人??知道，陶萄接下来肯定会有很多的推广找上门来。
至于穆晴，穆晴?声已经臭了。
某瓣穆晴的各种之前的黑料?重新被扒了出来，包括排挤告密者将其网暴出圈的事情。
陶萄把lvs的正式推广视频规划完之后，联系了一下周虹，她让周虹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小红鞋??她一起做的广告，??好是两个人可以联动的。
小红鞋不能重新回到穆晴??边，陶萄这么想着，?小红鞋发消息??了一下公司对她??穆晴之间矛盾的处理情况，听到陶萄??公司让她们一起直播??解的时候，小红鞋情绪有些激动：【所以你要??她??解吗？？？】
陶萄：【小红姐，你放心，我另有计划】
小红鞋：【什么计划？我不能知道吗？】
陶萄：【……你真的想知道吗？我怕你会觉得……算了，我还是不??了，这些?是公司的安排～】
陶萄又??小红鞋??了推广的事情，平心而论，陶萄??小红鞋??话的语气?没有因为她比之前更火而变得态度倨傲，陶萄还是十分亲热地叫着小红鞋小红姐。?且问她一个运动鞋的广告两人能不能一起接，到时候评论区互相评论这种。
余蔚红这两天遭到了不少网友的谩骂，??是墙头草之类的，但她本来??是个不怎么火的人，所以被骂也不影响什么。
她只不过想到陶萄可能因为她?声不好的事情会选择不再??她打交道，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天，陶萄??主动来找她了，而且还是问推广的事情。
小红鞋：【可以啊，你帮我接了我感谢你还来不及】
陶萄：【没有，不是什么感谢不感谢的，小红姐姐，?在在我看来你??是我的朋友了，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很平常的事情～】
小红鞋看到这条消息，当然不会真的觉得??己??陶萄??是朋友了。
她心里依旧是一以贯之的想法：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陶萄的态度让她很舒服，可小红鞋不是没有看过陶萄回应穆晴的视频，陶萄回应穆晴的时候可不像?在这样人畜无害。
小红鞋：【我不会??穆晴??好，你可以放心】
陶萄：【小红姐姐当然没必要??垃圾做朋友（笑容）】
两人的聊天到此为止，小红鞋笑了，陶萄也笑了。
有些事□□情没必要??的太明白。
第??天下午，陶萄??约了徐填出来?她拍视频，为了让刘小饱后悔，陶萄这次做得很用心。
徐填这为她拍照出神的时间比以往?长，拍完之后，陶萄又换回了她一开始穿的那件裙子，头上扎起来的马尾也放了下来，她的头发没有烫染过，更加没有使用过什么药水使之变直，但是她的发质天生??十分好，乌木一般的黑色，发质比较细软，但很厚，衬着白色的皮肤?人一种对比强烈的感觉。
陶萄从徐填??边走过的时候，头发真好晃到了徐填手臂上。
“你真的要?整容吗？”
陶萄点头，轻声道：“是啊。”
“可是……”徐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蓝色工装衫，整个人显得清瘦挺拔。
他盯着陶萄的脸，眉头皱了起来，眼神里带着几分劝解：“真的没必要，你?在这样，稍微化一点妆??很好看了。”
徐填?她看镜头里的她??己，陶萄摇头：“我带着口罩呢。”
“可是你也可以不带。”
“我??了……只要你稍微化一点妆。”
他盯着她的脸，似乎在斟酌措辞：“??还不错。”
还不错？
陶萄想，她要的不是不错。
“徐意……他怎么??？”
“我哥??会考虑。”
陶萄垂下眼眸：“我应该??是??好的选择啊。”
她脑袋的纱布还没有拆，看起来十分碍眼，徐填握着摄像头的手紧了紧：“穆晴砸了你。”
“你不告她么？”
少女摇了摇头：“怎么告呀。”
“公司的人?护着她，她有一两千万的合作，而我?在还在为一万块的推广费在外面奔波。”
“我比不上她啊。”
徐填想了一下，道：“你的潜力比穆晴强很多。”
徐填这人看事情的角度??她不一样，陶萄稍微抬了抬头，盯着徐填的眼睛：“如果我?在拿到了呈朝的推广，我??确实比她强了。”
徐填被她漆黑的瞳仁弄得有些失神。
“不一定要这个。”
从内心深处来??，徐填还是觉得陶萄没有必要利用整容的噱头成?。
陶萄：“?在也只有这个啊。”
她声音因为无奈而显得又些无所谓，“除非我?在能拿到比那个合作钱更多的合作，向公司证明我?不差。”
其实??算有，陶萄也还是很想要呈朝的合作，因为她需要快速得到公众的关注，而呈朝的这个项目??可以让她得到这一切。
正??着，陶萄的微信震动了一下，她看了一下发信人，居然是徐意。
徐填：【我考虑了一下你的提议，我可以让你成为我们医院的代言人，但前提是，你必须要让我主刀。】
意????是，陶萄如果要想得到这个机会，??必须真正“整容”。
陶萄摸了摸??己的脸，回答：【不】
徐意：【我们不做虚假宣传的事】
虚假宣传几个字让陶萄皱起了眉头，这之前，她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看样子，徐意?不相信她之前的照片是真的，昨天陶萄在医院里确实因为被穆晴的事情冲昏了头脑，而表?得又些冲动了。
?在看来，直白地暴露系统的存在是一件极其不明智的事情，而且像徐意??的那样，这样确实存在虚假宣传的问题。
但这样一来，穆晴依旧可以得到这个机会。
陶萄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徐填看着陶萄瞬间变差的脸色，眯着眼睛看向她手机上的聊天内容。
徐填：“你是不是不想让穆晴得到这个机会？”
陶萄没??话。
徐填却仿佛得到了陶萄的肯定回答：“其实我哥不喜欢穆晴。”
陶萄问：“什么意??。”
“意??是，如果不选你，也??不一定要选穆晴。”
“我可以帮你把穆晴换掉。”
徐填盯着陶萄，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徐填??这话的时候，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他的唇角稍稍上扬，陶萄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几分侵略的味道。
“陪你睡么？”陶萄吐出这么几个字，回问徐填。
似乎没想到陶萄会??得这么直接，他表情的变换有点迟钝。
“你能接受么？”
陶萄盯了他一会儿，平心而论，徐填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至少外表是很过关的，可上床这种事情，她上辈子没??别人试过，这辈子??更加没有了。
而且徐填看样子不像是什么干净的男人。
为了一个穆晴把??己弄脏，陶萄完全无法接受。
于是她朝后退了一步，柔软的裙摆跟上了她的腿弯，落下很淡的影子。
“你睡过几个女人？”
“如果大于等于一个，我拒绝。”
徐填当然不止睡过一个女人，他声音有点干：“可我?在只想着你。”
非常低级的情话，连他??己?觉得低级。
陶萄莫?地不舒服，甚至有点反胃：“我也一样。”
“——我想你离我远一点，我不会??你睡。”
“如果可以??你睡，我为什么不直接找徐意。”
陶萄这话逻辑上没有错误，至少从某种方面来??，徐意看上?比徐填干净多了。
徐意两个字好像刺伤了徐填，“徐意？果然啊，你看上徐意了是吧？”
“你想陪他睡？”
徐填表情忽然冷了很多，他用一种挑剔的眼光将陶萄上下打量了一遍。
“他的眼光比我高多了。”
陶萄?在的感觉很奇怪，本来像ji女一样被轻视，她应该觉得愤怒??生气才对，但?在她只觉得面前的人幼稚可笑。
好像有钱又帅的人内里也没有高尚到那里?，扒下了高傲冷漠的外皮，不过庸俗又普通。
陶萄对他们的距离感??接触他们时的惧怕感在徐填故作轻蔑的视线中慢慢消解了。
陶萄伸手拉住了徐填的手，柔软温热的掌心与他相触碰，触碰的一瞬间徐填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脑子里准备好的刻薄的语言顿时??被清空了。
他看着陶萄，陶萄朝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
“你喜欢我？”
“我不喜欢徐意，你放心。”
徐填感觉到陶萄在勾引他，她挠了一下他的掌心，徐填觉得心口下陷了一点。
“你让你哥把穆晴换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我可以??你谈恋爱。”
“不过只能谈三天。”
“不亲吻，抚.摸，上.床，也不能要求暴露??体。”
“除此以外……你想做什么?可以。”
“唯一的一个要求??是，分手的时候必须要干净利落。”
“??像是一场游戏。”
陶萄的声音又嗲又软，可??后一句话??像刀片一样，一下让正??处温柔乡里的徐填醒了神。
他盯着陶萄良久后，把手从陶萄的掌心抽了出?。
“恋爱??不必了，既然你不想??我上.床，那??答应我一件事。”
陶萄也没有因为他的拒绝而感到??尊心受损，平静地问：“什么事。”
“不要喜欢徐意，也不要??他在一起。”
陶萄听到这个要求，险些笑出声来。
她压住唇角上翘的弧度，歪了歪脑袋：“好呀。”
“那我可以推荐一个我的朋友么？你们推掉了穆晴，总还要找新的代言人，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