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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背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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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抽走了褥子的床上,只剩下了被血染尽的鸭绒被子,眼见着独孤越在上面翻了个身,蜷缩起来,天涯眉头微微一皱,便是将外衫的白色袍子,轻轻的披在了她的身上。

进来的人倚着早就已经掉了门的门框,双手环在一处,目光清冷似水:“哥儿,这女人不是我们新接的任务么?”

是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很冷,不掺杂一丝感情,就仿佛是窗外那冰冷的月色。

天涯整理了下衣襟,可上面粘着的血迹早就已经惨不忍睹了。

“放弃了,月拢纱根本就拿不出来那么多钱,这人就算是杀了,钱也拿不到……”

“可……”女人突然急促,似是不明白自家老大的意思。杀手这行的,也有做完了任务拿不到钱的,但并不能因为这样,就放弃任务,这简直就是笑话!是严重违背规矩的。

话还未出口,但见天涯身上那件白色袍子,已经染上了一层猩红。

“哥儿,你受伤了?被人追杀,亦或者是伤口又裂开了?怎地这样不小心?”

话毕,女人紧走两步,伸手便是要去碰天涯的衣服。此番天涯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纱小衫,前胸用力撕碎的痕迹还若隐若现,女人当即就顿在那处。

已经举起来的双手,却在此时颓然放下,转头颇有些意味深长的瞧着床上熟睡的姑娘……

姑娘蜷缩在一处,小巧精致,微微呼吸,眉眼间是不能忽略的美色,是个绝色的,可自家主子心中是早就有了人的……

“焕言,独孤越这单子买卖,我亲自去谈。”天涯冷声出言,接着将地上的那罐已经被摔得稀碎的玉瓶子拿了起来,将其中还剩下的少许止血药收集了,用帕子包了起来,飞身便是出去了。

被叫做焕言的姑娘转头,目光便是落在了天涯的背影上,那本是一件雪白的袍子,可上面深深浅浅的全是血渍,形成了一朵形状怪异的血花,隐约可见,是顺着后颈,一路到了腰间,如此长的印记,必然是自家主子的伤口又裂开了。

——已经控制了那么多年,通过精心的养护,从来便是没有那么大规模的破裂过,只要是裂开,便必然是那样的下场,多年之中,焕言也只是看过了一次,自家主子身上的血痕裂开,可那次是……

思绪猛然被打断,因床上的姑娘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整个房间中弥漫着血的味道。

焕言不知不觉,便是想要上前看看这姑娘到底是如何绝色的容颜。

可是才走了两步,背后一只手就那么突兀的搭在了她的肩上,一个一丝感情都没有的少年的声音传来:“离开,若是你再敢往前一步,主子必然是会要了你的命!”

焕安被吓得魂都要飞了出去,猛然间转头,却见是天涯的随从就站在身后,同往日不相径庭的是,此番这少年身上戾气匪气混作一团,眼睛猩红,目光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当然,走就是了,凉启你却非要威胁我……”

话还未说完,凉启便是一伸手,手掌在焕言的脖子上一劈,这姑娘一翻白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翌日清晨,独孤越只感觉周围一阵嘈杂,她猛然睁开眼睛,一束阳光就直挺挺的照了过来,她伸手挡住了阳光,却在余光之际,看见一个笔挺宽厚的男人的影子站在阳光下的灰尘中。

是爹?

独孤越赶紧就跳起来,跪在了地上,用尽毕生的演技,全身颤抖,抖似筛糠:“爹,我……”

“哼?你什么你?你且说说看,这一地的血水是怎么回事?你在房间中杀猪了?”

果然是独孤元好气好笑的声音,不过就是将这丫头关了一晚上,本就不是什么离奇的事情,这一年中,多半年的时光,独孤越都是要在这柴房中生活的,虽平日中也敲敲窗户,偶尔踹个门,甚至已经被磨得光滑的屋脊房梁,被踩碎的瓦片,这些独孤元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今日清晨,他过来瞧着独孤越到底反省的如何了,却看见柴房一片狼藉,仿若是发生了一场惨烈的战争,他老人家年过半百,见独孤越躺在全是血的床上,眼泪都下来了,崩溃的冲上去想要瞧着姑娘到底如何了,却见这丫头一转身,砸了咂嘴……

“这个……我……”独孤越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都憋得通红了,却仍旧是想出来到底是用什么语言形容此时的情况。

不过一想到天涯已经走了,好在没有在柴房中发现一个男人,否则,根本无需解释,自己至少是要挨上三十个鞭子……

“我如今是瞧着你越发的胡闹起来了,你这个样子,可怎么对得起你的娘亲?”独孤元扶额,可此话一说,独孤越只觉自己的那心脏,仿佛是瞬间就被人狠狠的抓住,然后用力的箍紧,马上就喘不过气来了。

她独孤越天不怕地不怕,给人毁了容也不过是云淡风轻,该吃吃该喝喝,上蹿下跳,没皮没脸,可唯有一件事情,是她的软肋,那便是她的娘亲。

她娘亲名唤戚华秋,江南水乡之女,十六岁时便嫁了过来,远赴千里,终是在京城扎了根。

那时她父亲独孤越正是意气风发,国家栋梁,带兵打仗,能文能武,英俊潇洒,加之妹妹独孤云进宫成了皇后,可谓是整个京城第一公子,是千万未出阁女子抢破头皮都要见见的风云之人。

如此两人,却并未门当户对,戚华秋在独孤家里处处受气,直到二十出头,才终于是产下了她独孤越,那时,她上面早就已经有了个哥哥和姐姐。

独孤越出生还未三年,便是身受重伤,其母为救她,重回江南,却到了如今还未归来。

京城多好呀,车水马龙,人山人海。

人间繁华,但看京城。

若非无奈,谁会回到江南去呢?

“可不是了,就连我成亲,母亲都未回来。”独孤越果然将一身的油滑气收了起来,低下头,眸子闪了闪,却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抬眼一脸期待的道:“父亲,您前些日子不是说母亲快回来了么,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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